1.计量模型的设定
经济学家通常应用引力模型来讨论国与国之间的双边贸易流量。引力模型起源于牛顿物理学中的“引力法则”，即两个物体之间的引力与它们各自的质量成正比，与它们之间的距离成反比。最先将引力模型成功引入国际经济学的是丁伯根（1962）。在国际贸易的引力模型里，假设双边贸易流量规模是两国经济总量（GDP和人口）、两国经济中心的距离、双方的贸易政策等变量的函数。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引力模型已经在国际贸易经验研究中获得了相当大的成功。我们可以把引力模型的方程表示为：
其中，TRADE为贸易额；C为常数；X为回归方程的基本控制变量，如GDP、人口和距离等变量；Y是方程所关注的特定变量；ε为回归残差。在本文里，为了具体分析决定中国文化贸易（进出口）的主要决定因素，我们首先把上述引力模型具体界定为：
表3.2 引力方程各指标代码和指标含义
2.指标与数据说明
（1）文化数据统计。
建立世界文化统计体系的努力已经有60多年历史，其中1963年出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年鉴》就包含了教育、科学和文化等数据。为了促进和规范世界范围的文化统计，198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了第一个“文化统计框架”（UNESCO，1986）。2009年，又推出“文化统计框架2009年修订草案”（UNESCO，2009），该草案建议文化统计应包括文化产品、文化服务和文化活动的核心指标和外围指标，在此文里，我们主要以此为统计标准，对中国文化的进出口数据进行统计。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2009）认为，文化统计框架可以包括核心文化领域、相关文化领域和外围文化产品；核心文化领域包括：文化和自然遗产（包括无形文化遗产或非物质文化遗产）、演出和庆典、视觉艺术、工艺品和设计、图书和出版、声像艺术和数字媒体、传统和地方知识；相关文化领域包括：旅游、运动和休闲；外围文化活动和产品包括：文化设备、文化用品、广告、软件、玩具和游戏等。据此，该报告分别对以下3类进行了统计：①文化生产行为、文化产品及服务（CPC2，ISIC4）；②国际贸易中的文化产品和服务（HS07）；③文化职业（ISCO08）。
在该报告中，对国际贸易中的文化产品和服务统计主要分为如下8类（括号内为该商业的HS07分类号）：
A.文化和自然遗产：古董（970500，970600）。
B.演出和庆祝：①音乐器械（830610，920110，920120，920190，920210，920290，920510，920590，920600，920710，920790，920810，920890）；②录音媒介（852321，852329，852351，852359，852380，490400）。
C.视觉艺术和手工业品：①画（970110，970190，491191）；②其他视觉艺术（970200，970300，392640，442010，442090，691310，691390，701890，830621，830629，960110，960190）；③手工业品（580500，580610，580620，580631，580632，580639，580640，580810，580890，580900，581010，581091，581092，581099，581100，600240，600290，600310，600320，600330，600340，600390，600410，600490）；④珠宝（711311，711319，711320，711411，711419，711420，711610，711620）；⑤照相器材（370510，370590）。
D.书本和媒体：①书本（490110，490191，490199）；②报纸（490210，490290）；③其他印刷品（490300，490591，490510，490599，490900，491000）。
E.音像和互动媒介：电影和录像（370610，370690，950410）。
F.设计和创新服务：建筑和设计（490600）。
G.旅游。
H.运动和娱乐。
据此，我们可以按照上述A—F类文化贸易产品的分类标准，对联合国COMTRADE数据库中的贸易产品进行分类统计。由于COMTRADE数据库中采用HS07标准的贸易统计数据只有2007、2008、2009年，因此，我们的收集数据范围也只涵盖在这3年；另外，对于中国的文化贸易，考虑到样本数据的可比性，以及剔除异常值后，最后我们选取的中国文化贸易的对象国样本为：澳大利亚、奥地利、比利时、巴西、加拿大、哥伦比亚、丹麦、芬兰、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韩国、马来西亚、墨西哥、荷兰、新加坡、南非、西班牙、瑞典、泰国、英国、美国等共23个国家。
（2）其他数据说明与来源。
我们用中国人均文化产业增加值来指代中国文化生产效率，而此指标数据主要从各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对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的增加值再除以当年人口而得。[1]考虑到文化生产效率对贸易有一个滞后效应，因此，我们相应选取2006、2007、2008年的数据进行统计。
在回归方程中，FTAij变量主要考虑中国与贸易对象国是否同属于东盟自贸区；各国人口、GDP数据来源于联合国统计数据库网站；两国间地理距离则从世界城市经纬度查询系统[2]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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