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电视剧审查制度及内容标准研究

八、境外电视剧审查制度及内容标准研究

据笔者有限的研究,在其他国家和地区,如我国这样专门针对电视剧单纯由官方制定内容标准的情形并不多见。

(一)境外影视审查制度概略

在国外,由于文化市场产业化的成熟,已经逐步形成对包括电视、电影、广告等等一系列的文化产品的分级保护制度。许多国家,以及我国的香港地区、台湾地区都根据法律设立了专门的审查分级部门和机构,制定了审查分级的指导原则和标准,规定了严格的审查分级程序,制定了详细的收费标准,招聘各方面的专门人才从事审查分级工作。各国根据本国国情制定了不同的分级标准,但各国审查分级的标准都大多集中在暴力、色情、意识形态以及社会道德等方面。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影视审查,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一类是像我国一样,审查为官方性质。如韩国是韩国电影委员会(KOFIC),台湾地区在“中央”为行政院新闻局,在地方为县(市)“政府新闻处”。香港是特区政府电影审检处。新加坡是电影审查员委员会。澳大利亚是电影及文学分级办公室(OFLC)、澳大利亚分级复审委员会(ORB)。第二类属于非官方审查。如美国为美国电影协会(The Motion Picture Association of America,简称MPAA),这是一个电影业的行业自治组织。第三类是官方与非官方结合的审查。如英国负责审查分级的机构是英国电影分级委员会(British Board of Film Classfication,简称BBFC)。通过BBFC的审查,才可得到政府的许可。法国的电影审查机构为国家电影中心下属审片委员会的电影作品分级委员会。通过审片委员会的审查,再由法国文化部长签署意见,才可公映。

各国的影视审查,尽管类型性质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在审查人员的构成上,都比较多样化,审查人员包括各种相关专家乃至普通百姓。比如美国电影协会的分类和评级部(CARA)的成员都是普通老百姓。美国电影协会要求他们在给电影评级的时候不是从个人角度出发,而是要将自己带入到整个美国的父母的角色中去对电影做评定。在我国香港,其《电影检查条例》明确规定,审核委员会的委员为9位非公职人员。^[15]由于影视剧所反映的内容涉及社会与自然的各个方面,同时影视剧审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青少年及避免引发社会矛盾激化,因此,来自社会各个方面的人员组成的审查机构更能客观地判断需要保护的利益的界限。

在实行电影审查和分级制较为成熟的国家和地区,一般都有相应的较为完善的规范体系。总体来说,电视节目(包括通过电视播放的电影节目)的分级相对于电影分级来说要晚一些,而且有些就是沿用电影的审查标准。比如,在英国,1909年英国开始实施《电影法》,对电影拍摄和放映进行检查,实行许可制度；1912年成立了英国电影审查理事会——一个半官方性质的电影审查机构。1917年英联邦成员颁布实施了《英联邦电影审查规章》。1936年,世界上第一部电视剧在英国播出,“二战”结束后,此剧继续播出,而审查则是使用电影审查标准。

影视审查从总体上来说,是在向着宽松的发展方向进展。一些国家分级标准的改变,导致的结果是：一些原来属于年龄较大的观众观看的内容可存在于允许年龄较小的观众观看的影视节目中。同时,由于分级标准长期被使用,制作人能够有针对性地拍摄影视节目,这也使得影视节目审查中,不予通过或删减的比例在呈下降趋势。以审查严格著称的英国为例,在BBFC被枪毙和被删节的影片已从1974年的33.9%和1983年的23.9%下降到2.79%。^[16]即便如此,英国电影分级委员会负责人罗宾·杜沃尔(Robin Duval)在接受英国《观察家》杂志的采访时仍说到：“我们恐怕是少数几个仍然采用法律手段来强制执行电影分级制度的国家。在北欧和美国,电影分级是劝诱和指导性的而不是命令强制性的。英国的这种制度到底还能实行多久？随着互联网和其他新媒体的普及,公众都会对为什么电影这种媒体要通过法律来强制执行而其他的则不用而感到困惑。”^[17]

影视审查的标准自产生之初,就始终处在不断变化、不断调整的动态之中。对于一部影视剧的分级是否恰当,不同时期会有很多不同的复杂因素要考虑。电影分级的标准一直都处在争论之中,很多实行电影分级的国家和地区都定期进行调查并召集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讨论,不断对电影分级的标准进行完善。例如在电影业非常发达的中国香港,为使电影分级标准契合社会尺度而定期进行民意调查,并征询由大约300名社会各界人士组成的法定顾问小组的意见。新加坡政府1982年成立了电影建议小组,其成员来自社会各阶层。当一部电影的裁决引起争议时,小组成员可以坐在一起进行讨论,从各自的角度发表意见,然后为审查员委员会和上诉委员会提供咨询意见。

随着文化产业的发展,影视剧产品也成为国际贸易中的一项很要重要的内容。这就涉及到一部影视剧在生产国与播放、放映国都要对其进行审查的问题。在实行分级制的国家,尽管分级制都是为了保护青少年的目的,但是由于各国的政治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社会制度等等不同,因此,同一部影视剧在不同国家可能确定的级别就会有所差异。

一国对于外来影视节目的审查可能会更严格一些,甚至还会采取与对本国节目不一致的做法。比如日本,对于本国节目的审查手段是非官方的做法,而对于引进的影视节目,则由国家的相关部门进行。

(二)一些国家和地区的影视分级及标准

1.美国

美国目前对电视剧的内容管制的依据是1996年生效的《电讯法》。根据《电讯法》的规定,电视播放机构播放各方的电视节目要进行分级,家长应根据电视节目所标明的级别来决定自己孩子适合观看的节目。为了确保孩子不看到不适合的节目,《电讯法》还规定了一条措施,就是在电视机里装上一个芯片,该芯片是一个电视节目的分级系统。家长根据自己的孩子的年龄,选择好适合自己孩子的电视节目的级别,电视打开后,在电视节目播放的过程中,如果出现了超过这个级别的镜头,芯片就会发挥作用把镜头过滤掉。

《电讯法》这样规定的理由是希望电视台工作者、有线电视系统工作人员以及电视制作人在制作影像时要考虑到电视播放已经对美国儿童的生活造成了非常深远的影响。平均来说,美国儿童每周看25个小时电视,有的儿童甚至每天看11个小时。研究表明,年纪小时看暴力节目的儿童比不看的儿童更可能在以后的人生中做出暴力或过激的行为,而且看暴力节目的儿童倾向于认为暴力行为是可被接受的行为。研究还表明,儿童会受到电视上无处不在的色情内容影响,形成对性随便处理的态度。这就要求家长要加强对孩子负责任的态度和行为。

根据《电讯法》成立的电视节目分级顾问委员会,是由家长、电视广播公司、电视节目制作人、有线电视工作人员、适当的公众利益集团以及其他私人部门有利害关系的个人组成。法律要求委员会要在政治组合、观点表达、功能执行方面达到相当的平衡。委员会的意见,在播放给儿童看之前要通知家长。对于已经分级的电视节目,电视节目的发行商也要将有关的分级信息传递给家长,以便家长将认为不适合儿童观看的内容予以阻挡。在电视节目播放时,电视分级系统图标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方左手边的角落里。分级系统可以应用于除了新闻和体育节目之外的所有节目中。

美国对于电视节目的分级也不具有官方性质,一般都是由电视播放机构或电视节目制作机构自行分级的。只是在分级标准上由《电讯法》做出规定。

在美国,儿童节目有两个级别：TV-Y,TV-Y7。在有些情况下,另一个标签(FV)会被增加到TV-Y7等级的节目中。FV指出节目中包含有比其他TV-Y7的节目更有杀气的或更激烈的画面。

TV-Y：适合所有儿童(All Children)。

节目中的主题和要素明确为所有年轻的观众设定,包括2～6岁的孩子。这个节目不希望惊吓到小孩子。

YV-Y7：适合较大孩子(Directed to Older Children),即7岁以上的儿童。

这些节目更适合那些已经学会了能够辨别虚伪和真实的更高技能的孩子。这些节目的主题和要素可能包括温和的幻想和喜剧的暴力,或者可能吓到7岁以下的儿童。因此,家长要考虑到这些节目对他们的非常年幼的孩子的适宜性。

TV-Y7-FV：适合大孩子——幻想暴力(Directed to Older Children-Fantasy Violence)

这些节目中的幻想暴力的内容可能比TV-Y7的其他节目更激烈或更有杀气。

除了儿童的两个等级,还有四个普通节目等级：TV-G,TV-PG,TV-14和TV -MA。

TV-G：适合所有观众(General Audience)。

标有“TV-G”的节目适合所有年龄的观众。虽然这个级别没有明确表示节目适合孩子,大多数家长可能对他们的孩子观看这个节目不会引起注意。它包含很少的或几乎没有暴力,没有粗鄙的语言,很少或没有色情的对话和情境。

TV-PG：建议家长指导观看(Parental Guidance Suggested)。

标有“TV-DG”的节目,家长们会发现其中有不适合他们的孩子观看的内容。许多家长可能会希望与他们的孩子一起观看。这个主题可能需要家长给予引导,因为这个节目多少包含下列情况：适度的暴力(V),一些色情镜头(S),偶尔出现的粗俗语言(L),或一些暗示性的语言(D)。

TV-14：家长要格外小心(Parents Strongly Cautioned)。

家长会发现标有“TV-14”的节目,包含不适合14岁以下儿童的内容。家长要非常密切地注意监控这个节目,千万不要疏忽而让14岁以下的儿童观看。这个节目多少包含下列内容：激烈的暴力(V),过激的色情镜头(S),非常粗俗的语言(L),或强烈的暗示性的语言(D)。

TV-MA：仅供成人观看(Mature Audience Only)。

这个节目明确设定为让成人观看,因此不会适合17岁以下的孩子。这个节目多少包含下列内容：图解式的暴力(V),直接的色情行为(S),或者粗俗下流的语言(L)。

在美国,戏剧性的电影很少在未被剪辑时就在电视网络上放映。广播或基础电视网络根据网络标准编辑这些电影。在电影被修改后,它就被确定一个给予家长指导的电视分级等级。额外收费的电视网络像“美国家庭影院频道”和“电影时间”就会播放未被剪辑的戏剧性的电影。这些电影沿用美国电影协会的电影分级标准。

美国将电影分为四级的分级制度是在1968年确定的。当时的分类是G级：即普通级,任何年龄人士均可观看；M级：含有部分不适合儿童观看的内容；R级：17岁以下儿童必须有家长陪同；×级：17岁或以下儿童不得观看。1990年9 月26日,美国电影协会确立了新的影片分级制。其内容：G级,普通级,也称大众级,适合所有年龄段的人观看,儿童观看不会引起家长的不满,没有裸体、性爱场面,吸毒和暴力场面非常少；PG级,辅导级,可能含有一些家长不愿孩子看到的内容,基本没有性爱、吸毒和裸体场面,恐怖和暴力场面适度；PG-13级,特别辅导级,可能不适合一些13岁以下的儿童观看,13岁以下儿童要有父母陪同观看,没有持续暴力和裸体镜头,有时有吸毒镜头；R级,限制级,17岁以下观众要求有成人陪同观看,有较多性爱、暴力、吸毒等场面和脏话；NC-17级,17岁以下观众禁止观看,片中有性爱场面、大量吸毒镜头以及脏话等。

2.英国

1988年英国独立电视委员会发布的节目标准,对于电视节目包括电视剧的标准的规定都体现在其中。同时该标准还包括了对通过电视播放的电影的内容管制问题。独立电视委员会制定了一个在电视节目中,尤其是在大量儿童和少年有可能观看的节目中,对暴力内容或表现暴力内容的音响的使用所应遵守的指导准则。

根据该节目标准,有关涉及电视剧播放管制的内容有以下方面：总的原则是播出的节目中不含有违反良好品位或违反礼仪的内容,不含有鼓励或煽动犯罪的内容,不含有导致混乱或冒犯公众感情的内容。

儿童不宜的内容决不得在大量儿童有可能观看电视的时间播出。在整个晚间,晚上9∶00之前通常被要求：确保不播出儿童不宜的节目内容。但是,独立电视委员会也认为,即使一些儿童很可能在收看电视,但是也应当有足够数量的节目供成人收看,包括严肃题材的节目,这在独立电视委员会的《家庭收看政策》中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个办法确定的依据是：收看电视的儿童数量在整个晚间呈逐渐下降趋势。它提出了一种类似于儿童收看模式的渐进的晚间时间编排表,即在晚间,时段越早,越要播出适宜儿童收看的节目；时段越晚,越可以播出儿童不宜的节目。并不是所有日间节目和傍晚节目都要适宜儿童收看,只是持牌人应当提供充足的信息,无论是以节目表的形式还是以预告的形式,以便帮助家长做出正确的收看选择。从晚上9∶00到清晨5∶30可以逐渐增加播出儿童不宜的节目(即成人节目)。例如,适宜在晚上10∶30播出的节目可能不适宜在晚上9∶00播出。如果节目服务是以额外付费方式获得的,则该节目服务应当限制儿童接触。此时,家长应当对所收视的内容负责,其负责任的时间从早上9∶00提前到晚上8∶00。同时,仅适宜成人的节目应当在晚上10∶00到清晨5∶30之间,在额外付费频道播出或在成人专用频道播出。

《独立电视委员会节目准则》不仅适用于自制节目,也适用于电影等非自制节目。英国电影审查局对电影或节目做出的播出等级认证可以被作为时间编排的指导。1952年英国对原《电影法》进行了修改,新的《电影法》规定了未经分级的影片不得进行展示和广告宣传,电影展示、宣传和放映时必须显示其分级标志,并禁止儿童观看不适合他们的电影。在1982年和1985年的立法中,还要求BBFC在审查节目时要遵照有关刑事方面的法律,如1959年和1964年的《淫秽出版物法案》、1937年的《电影拍摄法案》(该法案禁止在拍摄电影时伤害动物或有表现残害动物的镜头),以及1978年的《保护儿童法案》。这些法律都专门规定了在电影中不能表现的内容,BBFC不能让任何这方面的内容在审查分级时予以通过。

英国电影分为7个级别。U级：普通级,适合所有观众,此级影片偶尔使用轻微咒骂语言；Uc级：特别适合儿童观看；PG级：家长指导级,由家长陪同观看；12级/12A级：12岁以下者在没有成人陪伴下不得观看或购买此类影片或录影带；15级：适合15岁以上青少年及成人观看；18级：18岁以下者不得观看或购买此类影片或录影带；R18级：18岁以上成人级,此类影片只提供给18岁以上成人在有执照的性商店观看。其中Uc级和U级影片的审查规定最为严格：要求①主题：不得危害社会,不得危害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②语言：不亵渎宗教,不诽谤他人；③画面：不得全裸,不得暴露人类和动物的性器官；④不得表现人类性行为；⑤不得表现暴力行为；⑥不得渲染恐怖形象、恐怖行为及恐怖事件；⑦不得宣扬吸毒和表现吸毒行为。

以下是电影分级在电视节目中适用的基本规定：

(1)任何频道不得在晚上8∶00以前播出“12”级内容。

(2)晚上9∶00以前不得播出“15”级内容(换言之,不得播出允许晚上8∶00在额外付费频道中播出的内容)。

(3)任何频道不得在晚上10∶00以前播出“18”级内容。

(4)在任何时间均不得播出“R18”级内容。

(5)在任何时间均不得播出被英国电影审查局拒绝颁发证书的内容。

但是,基本要求是,如果15’级节目含有诸如吸毒、性交、超限度暴力等内容,不得在晚上8∶00在订户频道中播出。在基本要求的问题上,英国电影审查局不实行证书确认的方式,而是要求持牌人遵循节目准则的指导,特别关心少年观众的利益。

节目标准对节目预告的内容也有要求。节目预告的内容必须符合《家庭收看政策》的有关规定。如果在晚上9∶00以前为“成人节目”作预告,这种节目预告必须适合家庭收看。

虽然在家庭收看时间内不适宜播出节目警告,但是,广播机构应当保证节目中不含有使观众,特别是使幼童感到不安的内容。必要时,在节目开始前或新闻报道之前要对有可能引起幼童不安的内容发布适当的信息。

在夜间较晚的时段,对有可能引起观众不安的内容要提供清楚明确的警告(或提供’标签,诸如英国电影审查局或其他机构提供的内容分类证书)。但是,提供警告并不意味着因此减少广播机构对安排敏感内容的不当时所应承担的责任。

该节目标准还对一些具体问题做出了细致的规定：

(1)语言问题

虽然没有绝对禁止使用粗劣语言,但是许多人都感到粗劣语言是一种冒犯,甚至感到是一种极度的冒犯。其中也包括对宗教组织(包括基督教)的失当措辞。

因此,在不破坏作者、制片人和演员言论自由的前提下,必须避免使用粗劣语言。粗劣语言的使用必须是在保证真实性和保证前后剧情需要的情况下使用,并不得滥用。粗劣语言(包括亵渎性语言)不应当在专门为儿童制作的节目中使用。最具冒犯性的语言不应当在晚上9∶00以前使用。在晚上9∶00以后使用最具冒犯性的语言也要经过持牌人的最高负责人等的批准。

(2)涉及到性和裸体的内容

对性和裸体两者的规定基本类似。许多著名的戏剧和小说都有使观众感到不自在甚至厌恶的爱情或情欲的情节。大众娱乐节目和喜剧一直都在某种程度上使用暗示的方法来表现性行为。因此,应当避免无端冒犯观众。对性行为和裸露的描写应当根据前后剧情的需要,并应当谨慎。对非情愿的性行为描写,包括强奸,尤其要特别注意。不得有形体细节的描写,也不得在时间上持续表现。在晚上9∶00以前,不得有表现性行为的内容。该规定的例外情况是,表现大自然的内容、用于教学的严肃内容,以及用非图像方式表现的内容。这些例外内容的播出必须事先经过持牌人、最高负责人等的批准。用图像表现性行为、暴力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是允许的。

(3)有关暴力

持牌人应当避免使节目含有过度的暴力内容。在一个如此敏感的领域,英国独立电视委员会遵循一条特别原则——如果有疑惑,就剪掉。

(4)危险行为

要尽量避免描写容易被公众模仿的危险行为,除非节目编辑和剧情需要。要尽量避免描写容易被儿童模仿的危险行为,同时,在大量儿童有可能观看电视的时段里,不得播出此类内容,尤其是使用刀、武器和其他儿童容易得到的物品并能够造成严重伤害的行为。

(5)自缢镜头

自缢镜头容易被模仿。含有自缢镜头的电影或节目不得在家庭收看时间播放。

(6)少数民族问题

应当避免使用种族主义词汇。

其他还有要特别注意的内容,如不得使用正面镜头展示催眠术,不允许在节目中表现咒语、巫师和奥秘方术等,除非它们被作为合法调查的对象。

3.日本

在日本,《广播电视协会广播电视播放标准》对于广播电视节目的标准作了详细的规定,这当然也包括对于电视剧的内容的要求。其中还特别针对儿童作了专门的规定。这些规定的内容具体有：应为儿童及青少年的人格形成做出贡献,使良好的习惯、责任感、正义感等精神得到尊重；面向儿童的节目,应以健全的社会观念为基础,必须避免有损儿童品性的语言和表达；针对儿童的节目,在对恶劣的行为、残忍、恐怖等场面进行处理时,应考虑不能伤害和过度刺激儿童的情绪；在儿童节目的播放时间段,应考虑到对儿童及青少年视听的过度影响；在表现武力和暴力时,必须考虑对青少年的影响；在处理催眠术、心灵术等的场合,应特别注意到不要使儿童及青少年能够轻易模仿。

4.新加坡

2003年9月,新加坡电影业开始实施最新的分级制度,即把分级制由4级改为5级,即G级的普遍级、PG级的家长辅导级、NC16级的青年级和R(A)级的限制级,并增设了M18成熟级。

5.我国香港地区

香港在电视播放方面的规定是：在合家欢的时间(下午4∶00至晚上8∶30),任何不适宜儿童观看的材料,一律不许播映。节目不适宜合家观看的原因,并不限于暴力。其他因素包括：不良用语,隐喻,性与裸露,令人极度不安的镜头,无故加插的恐怖镜头,用于预示或模拟死亡或受伤情形而令人毛骨悚然的音响效果,以超自然事物或迷信使人产生焦虑或恐惧,虐待,残暴对待儿童或动物,任何可能令儿童产生歇斯底里的反应、发恶梦或其他困扰情绪的事物,使用粗俗用语。

在符合电视节目规定及职业守则其他规定的情况下,持牌人可用成人节目的形式播出电影审检处根据《电影检查条例》评定为第Ⅲ级的电影,但只限于影片获准公映的版本。被电影审检处禁映的影片,绝对不得在电视节目内播出。

香港的电影原分为三级,后来改为四级。即第Ⅰ级、第ⅡA级、第ⅡB级、第Ⅲ级。第Ⅰ级：适合任何年龄的人；第Ⅱ级：儿童不宜观看,其中第ⅡA级可能使用轻微不良用语和少量裸体、暴力及恐怖内容,儿童观看时建议有家长指导；第ⅡB级为青少年及儿童不宜,强烈建议家长指导,影片有一些粗卑用语及性相关语词,可含蓄地描述性行为,影片可能有中度的暴力及恐怖内容。按照香港电影审检处的分级规定,带有轻微性含意或粗鄙言语的助语词,可在第ⅡA级影片中出现,但出现次数不能太多及需配合剧情。第ⅡA级影片在处理裸露镜头时,必须小心审慎,不得出现露骨的情欲镜头,至于在第ⅡA级影片中出现的暴力镜头,亦与裸露镜头做同等处理。第Ⅲ级影片只允许18岁或以上人士观看。第ⅡA级及第ⅡB级的评级属劝诫性质,并没有法定年龄限制,其主要目的是向观众提供更多资料,协助他们为自己或子女挑选影片。但第Ⅲ级影片则有年龄限制,并强制执行。

【注释】

[1]电视剧复审委员会成员中其主任为徐光春。副主任为赵实、张海涛、胡占凡、赵化勇。常务副主任为胡占凡。委员为田进、仲呈祥、金德龙、朱虹、才华、马旭明、胡恩、李春武。引自国家广电总局网。

[2]引自2003年3月12日《长江日报》。

[3]《电影审查规定》第八条。

[4]《电视剧审查暂行规定》第三条。

[5]新华网：《政协委员呼唤电影产品分级制法规应尽快出台》。

[6]见《吴思远“炮轰”电影审查制度：内地审查太严格》,http://www.netandtv.com,2004年6月7日。

[7]见香港《电影检查条例》第十条(2)：a.是否刻画、描绘或涉及残暴、虐待、暴力、罪行、恐怖、残缺、性行为,或猥亵或令人厌恶的言语或行为；b.是否提及某一类公众人士的肤色、种族、宗教信仰、民族来源、原属国别或性别,而以此污蔑或侮辱该类人士；c.是否可能令香港和其他地区的良好关系受损。

[8]见新浪网：《〈吕布与貂蝉〉改名,四轮修改耗资两百多万》。

[9]早在1988年,我国电影业就曾经有过一次尝试,电影《寡妇村》公映时注明“少儿不宜”字样。此举被视为中国电影分级制度的雏形。

[10]见搜狐新闻频道。

[11]《大鸿米店为何“关门”》,《信息日报》,2003年4月1日。

[12]电影审查的复审制度是在1997年制定的《电影审查规定》颁布是建立的。

[13]《独立电影七君子上书电影局,电影改革迫在眉睫》,http://www.csonline.com. cn,2003年12月5日。

[14]魏永征、张咏华、林琳著：《西方传媒的法制、管理与自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11页。

[15]见香港《电影检查条例》第十六条规定。

[16]见王永利在2003年“电视剧艺术与法”学术研讨会上提交的论文《我国影视产品审查制度亟待科学化》。

[17]《中国经营报》,2003年7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