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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卷楼书目》的作者与诸版本

时间:2022-05-1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八千卷楼书目》的作者与诸版本(一)《丁目》的编者《丁目》的编者,往往题作丁仁,如《续修四库全书》即作“清丁丙藏,清丁仁编”;也有将其归入丁丙名下的,如来新夏《清代目录提要》即如此[1]。以上这些书目,均以登载八千卷楼全部藏书为特征,与《丁目》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2.《八千卷楼书目》,绿格抄本,存十六册,十六卷。

第一节 《八千卷楼书目》的作者与诸版本

(一)《丁目》的编者

《丁目》的编者,往往题作丁仁,如《续修四库全书》即作“清丁丙藏,清丁仁编”;也有将其归入丁丙名下的,如来新夏《清代目录提要》即如此[1]。当然,也有不同意见,长泽规矩也认为编者为丁立中[2],严佐之则“暂以丁丙、丁立中同为编者”[3],依据则是罗榘序“命哲嗣和甫孝廉,编纂书目二十卷”及孙峻序“编书目二十卷,命和甫孝廉录之”的说法。那么究竟孰是孰非呢?

前已述及,丁氏在长期藏书活动中,曾多次编纂书目。目前已知丁氏最初编纂书目,时在同治二年,事见丁丙《松梦寮文集·八千卷楼收藏书籍记》:

故人周汇西,书贾也。将回杭负土,余嘱其假惜字举寓搜书计。贼知书之得获赀也,牛腰捆负,麕集出售,零乱损残,如人之遭患难而无由完合也。火者半,存者半,间关至沪,暇略检剔,拂尘驱蠹。其中故家之收藏、耆旧之雠校,吉光片羽,愈堪宝贵,爰为录目,以识燹余。……同治二年佛浴日书田耨夫自记。[4]

此目是否成书、留存,目前不得而知。但由此可知,丁氏的编目活动在其藏书复兴的初期即已开始。缪荃孙在光绪二十四年春拜访丁家时,曾见过一部《嘉惠堂书目》,《日记》闰三月二十九日条称:“还丁修甫《善本书目》,又借《嘉惠堂书目》回。”这里将《嘉惠堂书目》与《善本书目》并举,可以推测这部《嘉惠堂书目》是八千卷楼的藏书总目,换言之即《丁目》的稿本或前身。光绪三十三年,丁氏出售书籍时,缪氏又一次见到了“丁氏全书目录”,共“八大册”。以上这些书目,均以登载八千卷楼全部藏书为特征,与《丁目》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

综上所述,丁氏编纂书目几乎贯穿于其藏书活动的全过程,其间必然离不开丁丙本人的参与,而最终形成今天所见的《丁目》,则丁立中有整理修订之功,因此《丁目》的编者当以严说为是。

(二)《丁目》的诸版本

《丁目》的通行本是民国十二年丁立诚之子丁仁(字辅之)用自创“仿宋聚珍字”排印的本子。卷前有光绪二十五年孙峻、罗榘两序,卷末有民国十二年丁仁跋。全书二十卷,以四部分类。

《丁目》的编排体例,据罗榘序称,为“顶格者为文渊阁著录,低一格者为四库附存,低二格者为四库未收,每书若干卷及某朝人撰,一准诸家之例,其板本不同者,则备载之”。这一体例颇似《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便于随时增补新获得的书本。从这一侧面,也可反映《丁目》是经不断增补而成的。

除了民国十二年排印本之外,目前所知,《丁目》还有多个写本存世。国家图书馆藏有抄本两部:1.《八千卷楼书目》三卷,五册,抄年不详,并称“原书8册,缺集部3册”。2.《八千卷楼书目》,未注明卷数,三册,蓝丝栏抄本,同样也未详抄写年代。

南图藏有两部写本:1.《八千卷楼藏书目》不分卷,稿本,四册。2.《八千卷楼书目》,绿格抄本,存十六册,十六卷。

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藏有一部抄本,八册,称为“清光绪十五年序手抄本”[5]

在以上诸写本中,可以断定时代早于民国十二年排印本的,只有南图藏四册不分卷稿本与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的光绪抄本。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笔者无法获见后者原书,所幸沈新民《丁丙及其〈善本书室藏书志〉研究》给出了该抄本的首叶书影,与排印本相比,卷端大题小题、收录书籍和格式都完全一致。只是《周易郑康成注》,抄本误作“杂海本”,而排印本订正为“玉海本”。沈氏又称排印本是“丁仁(丁申之孙)据光绪二十五年抄本,增补校订而刊行”,则此抄本与排印本的区别,只在于未经丁仁增补校订而已。

南图藏四册稿本的面貌,则与光绪抄本和排印本大不相同,其基本形态如下:

《八千卷楼藏书目》不分卷,稿本,四册全。部类与《丁目》排印本同,但不分小类。书中增补之处甚多,笔迹墨色不一,可知屡经增订,非成于一时。每册首页均钤“丁丙”白文方印,首册卷前有丁丙手跋:

小楼藏庋书籍不下十万卷,中间故家名流曾经手翻目审墨题朱印者,约百十家。历年三百,荟萃精秘,不谓之富不得也。况在东南巨劫后乎!丙就书中或题或印,可以返溯之家,序录于后。(后钤“丁丙”白文方印)

毛子晋斧季汲古阁、钱蒙叟绛云楼、遵王述古堂、徐尚书传是楼、叶九苞箓竹堂、季沧苇、钱叔宝钱罄室、宋宾王、宋牧仲、冯己苍、赵清常脉望馆、朱竹垞潜采堂、张清恪公、祁旷翁淡生堂、钮□世学楼、吕耻翁观稼楼、何义门、潘次耕、曹洁躬倦圃、吴梅村、尤西堂、翁萝叔、王弇州、龚蘅圃玉玲珑阁、吴庆有梧园、吴石仓四古堂、顾侠君秀埜草堂、梅禹金东壁楼、金星轺文瑞楼、吴尺凫绣谷亭、瓯亭瓶花斋、小谷、赵谷林东潜小山堂、厉太鸿樊榭山房、林佶人、孙庆曾、王莲泾、查莲坡、马半槎小玲珑山馆、沈椒园隐拙斋、金寿门、汪渔亭振绮堂、孙景高寿松堂、惠定宇红豆山房、丁鲁斋、翁覃溪、孙渊如、何梦花、钱竹汀、卢召弓抱经堂、袁又恺五砚斋、鲍以文知不足斋、王晚闻十万卷楼、周松霭、梁山舟频罗庵、汪水莲、汪松泉、关晋叔惜阴书屋、陈仲鱼、吴兔床抱经楼、黄小松、陈颐道、妙道人、朱郎斋、张金吾爱日精庐、黄荛圃百宋一廛、顾千里、严修能、许周生鉴止水斋、汪阆原艺芸精舍、吴枚庵、杨芸士、张芷斋、张讱庵、李荐仙、赵辑宁星凤阁、马二槎、马笏斋、冯柳东、罗镜泉恬养斋、蒋生沐别下斋、瞿颖山清吟阁、怡府明善堂、汪季青裘杼斋、履砚斋、昌龄敷槎氏、叶□得一居此稿本与排印本最大的区别是:所收书籍只限于《四库》著录者,不收《四库》附存及未收书。如易类,稿本收入《子夏易传》十一卷,而不收未入《四库》的孙冯翼辑《子夏易传》一卷、张澍辑《子夏易传》一卷。又如,排印本有《关氏易传》(此书为《四库》存目),稿本则未收。

不过,也有个别《四库》未收书被稿本收入,如稿本词曲类第七十五种为“《词藻》四卷,国朝彭孙遹撰,《学海类编》本”。此书未入《四库》,稿本当属误收。

此外,稿本与排印本的版本著录也有出入。如宋程颐撰《易传》四卷,稿本只著录“吕氏刊本”,而排印本多出“金陵刊八卷本、《古逸丛书》六卷本”。又如,宋张根撰《吴园易解》九卷,稿本著录“翻武英殿本,经苑本”,排印本著录“聚珍板本,经苑本,闽刊本”。

即便版本相同,稿本与排印本的著录也有细微差异。如宋吕祖谦《古周易》,稿本著录“退补斋刊附音训二卷本”,排印本则作“《金华丛书》本”。案,《金华丛书》编者为胡凤丹,退补斋为其室名,所谓“退补斋刊附音训二卷本”,即《金华丛书》本。由此可看出,相比稿本,排印本版本著录的准确性与规范性有所提高。

稿本与排印本的排列次序也有异同。如《樵隐词》在稿本中列词曲类第六种,在排印本中则在《放翁词》(稿本第四十一种)与《知稼翁词》(稿本第四十二种)之间。

此外,也有稿本收入而排印本未收的例子。如礼类中的《泰泉乡礼》[6](明黄佐撰,收入《四库》),稿本有而排印本无。

如上所述,南图藏稿本《八千卷楼藏书目》,书名与《丁目》仅有一字之差,同为标注版本的简明目录,格式近乎一致,但以收录范围仅限于四库著录为主要歧异点,此稿本和排印本《丁目》存在着极大的区别。

此稿本与排印本《丁目》相比,存在着著录书籍次序不同、同书著录版本不同、同一版本称呼不同等细节差异,这又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丁目》的编纂贯穿于八千卷楼藏书历史之中,是不断增补修改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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