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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当众嘲笑程颐,遗下无穷后患_

时间:2022-08-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苏轼当众嘲笑程颐,遗下无穷后患_半年之后,司马光因病去世,苏轼与他在政治上的矛盾没有继续发展,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苏轼嘲笑程颐拘泥小节,不识大体,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学究,既富幽默的地区色彩,又与历史人物叔孙通制定朝仪、举朝整肃形成强烈反差,由此获得入木三分的讽刺效果。这肇事的端由虽然只是细故,并不涉及国家大政的争论,但究其根本,却反映了苏轼、程颐两人思想、志趣和性格上的歧异。

苏轼当众嘲笑程颐,遗下无穷后患_

半年之后,司马光因病去世,苏轼与他在政治上的矛盾没有继续发展,然而,事情并未就此了结。苏轼事后追述说:

始论衙前差雇利害,与孙永、傅尧俞、韩维争议,因亦与司马光异论。光初不以此怒臣,而台谏诸人,逆探光意,遂与臣为仇。

——《杭州召还乞郡状》

作为一位胸襟坦荡的贤人君子,司马光生前并没有因意见不合而开罪苏轼,相反,在他执政期间,苏轼一直仕途通达。但是,由司马光一手提拔的四名御史:刘安世、王岩叟、刘挚、朱光庭,却早已将苏轼视为异端。此后,由于一些错综的人事渊源关系,这一矛盾又延续和夹杂在另一更复杂、更持久的“洛蜀党争”之中。(www.guayunfan.com)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中往往充满了偶然的巧合。当宋仁宗嘉祐元年,苏洵携二子苏轼、苏辙进京应试时,程珦也与二子程颢、程颐同一年抵达京城。二苏连名中第,二程则因先入国子监就学,后国子监解额减半,仅程颢一人登科。在此后的岁月,他们沿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向前发展,在不同的领域里各领风骚。没想到,到了元祐年间,二苏、程颐又同在京城,各立门户,自树宗派,竟至演成旷日持久的“洛蜀党争”,成为历史上的一桩公案。程颢、程颐兄弟是洛阳人,苏轼、苏辙兄弟是四川人,“洛蜀党争”即由此得名。

程颐,世称伊川先生,青少年时代与哥哥程颢一起师从北宋理学创始人周敦颐,为宋代理学的代表人物。英宗、神宗两朝,大臣屡次推荐,他都不肯出仕,授徒讲学三十余年,门人弟子遍及朝野,在当时学术界影响深远,声誉日著。哲宗即位之后,司马光、吕公著联名举荐,任崇政殿说书。程颐想到少年皇帝的教育,关系国家未来的治乱盛衰,所以,在年过半百之际欣然出山就职。按照宋朝的官制,经筵讲官,地位高的为侍讲、侍读,位卑资浅的为说书,程颐以布衣的身份初入仕途,担任这一从七品的职务,作为帝王之师,乃是一种非常的荣耀。

程颐为人不苟言笑,动辄诵说三代古礼,开口必称尧舜孔孟,俨然以师道自居,丝毫不近人情。这副迂夫子的模样,不仅性情通脱、崇尚精神自由的苏轼看着别扭,就连生活谨严、一丝不苟的司马光也觉得有些过分。

一天,程颐在经筵为皇帝讲书,课间休息时间移坐殿旁小轩,君臣喝茶赏春。当时微风轻拂,垂柳依依,小皇帝顺手折下一根柳枝玩耍。这本是平常小事,但程颐见了立即站起身来,拉长了脸教训道:

“现在正是春天,莺飞草长,万物生荣,皇上不可无缘无故摧折生命,致伤天地和气。况且,为君者以仁为本,爱惜万物须从小事做起……”

哲宗此时刚刚十一岁,想不到攀一根柳枝也会惹来这么多嗦,心里很不高兴,一赌气,将柳枝狠狠地扔在地上。

司马光听说这件事情后,十分感慨地对门人说:

“人主不愿接近儒生,正因为有这样一些迂腐之人的缘故。”

程颐处世的生硬拘泥,确实是司马光所始料未及。他当初汲引程颐,本意是想利用他在学术上的声望和才华,辅助经国大业,影响年少的哲宗,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司马光于元祐元年九月一日去世,那天,皇帝正领着百官在南郊举行明堂祀典,安放神宗的灵位入太庙。九月六日,典礼结束,朝臣们都急着赶往宰相府吊唁。程颐连忙拦住大家,说:

“《论语》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今明堂吉礼刚过,岂可又行丧礼?庆吊同日,与古礼不合也。”

有人当场反驳道:“孔子说,哭则不歌,但并没有说歌则不哭呀。”

程颐有些尴尬,顿时满脸涨得通红,不禁提高了嗓门,继续争辩。苏轼在一旁见程颐板着面孔唠叨不休,不禁引起十二分的厌憎,心想:世上竟有如此泥古不化之人,实在是可笑之极!于是上前挖苦道:

“此乃鏖糟陂里叔孙通所制礼也。”

叔孙通是秦汉时的儒生,刘邦称帝后,他采择古礼,结合秦制,为汉王朝制定了一整套规章与礼仪。鏖糟陂则是一处沼泽地,位于北宋都城西南十五里处,“夏秋积水,沮如泥淖”(宋·庄绰《鸡肋篇》)。“鏖糟陂里叔孙通”,意思是从脏乱之地而来的冒牌叔孙通。苏轼嘲笑程颐拘泥小节,不识大体,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学究,既富幽默的地区色彩,又与历史人物叔孙通制定朝仪、举朝整肃形成强烈反差,由此获得入木三分的讽刺效果。此言一出,百官哄堂大笑,程颐恼羞成怒,朝中那帮出自程门、视程颐如圣人的洛学弟子更是怒不可遏。从此苏程结怨,遗下无穷后患。

这肇事的端由虽然只是细故,并不涉及国家大政的争论,但究其根本,却反映了苏轼、程颐两人思想、志趣和性格上的歧异。程颐讲求道学规范,不免矫情伪饰,苏轼崇尚真率通脱,追求本真自然;苏轼曾多次表示:“素疾程颐之奸,未尝假以色词。”(《杭州召还乞郡状》,又见《再乞郡札子》)程颐也指斥苏轼有纵横家捭阖的习气。以此为发端,更由于各自门人推波助澜,从而导致了水火不容、攻诘不已的洛蜀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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