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历史学院 任 放[2]
英语世界的Modern China研究，即国人惯称的中国近现代史研究，近些年来一直是相当热闹的领域，职业型学者以及对中国问题感兴趣的人们撰写、出版了大量的著作，以表达他们对相关问题的认识和看法。这股热潮在2011年度持续不减。本文尝试对该年度出版的以英语为写作工具的著作进行概略式梳理，并对若干有分量的书籍展开评论。
中外关系中外关系是海外学界相当关注的一个领域。马迟光(Chi-kwan Mark)[3]的《1945年后的中国与世界:一种世界史的视野》考察了“二战”后中国的国际关系，包括中国与苏美两个超级大国的关系、中国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中国与第三世界的关系，以及中国与欧洲的关系。作者论述了中国卷入朝鲜战争、中苏分裂、中美建交、冷战时代的终结、全球化时代的来临等重大事件，剖析了中国外交政策的变化，从历史角度凸显了中国崛起的时代轨迹。毫无疑问，该书对于人们深入了解中国近现代史和国际关系史具有重要意义。与二战有关的另一部力作，是陈逸灿(Yeeshan Chan)[4]的《被抛弃在东北的日本人:在中日两个国家中的战争孤儿和妻子们的生活》。据1959年的统计，约有13000名日本的战争遗孤仍生活在中国的东北地区，大部分是妇女和儿童。与之相对应，日本方面关于东北日本家庭的统计表明，约有30000人因为战争而成为失踪人口。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后，这些战争遗孤及其扩展后的家庭成员陆续返回日本，目前的人数约有100000人。他们中的一些人控告日本政府抛弃了自己。这些日本遗孤的滞留和回国，也给中国东北地区的社会生活造成了多方面的影响。应该说，从历史细部分析“二战”及其后果的严肃的学术著作将极大地推动人们对战争的深刻反省。与抗日战争联系紧密的著作，还有萨姆森(Jack Samson)[5]的《飞虎队:陈纳德将军和美国第14航空队在中国的真实故事》。陈纳德及其飞虎队的事迹，是中国抗战史的一个传奇，也是中美两国人民联手抗击日本军国主义的绝好例证。除了萨姆森的这本书之外，另有多部英语著作专门探讨了这一段历史。例如，玛莎·伯德女士的《陈纳德:为猛虎插上翅膀》，邦德的《飞虎队日志》，丹尼尔·福特的《飞虎队:陈纳德及其美国的志愿者(1941—1942)》等。中日关系是影响中国近现代历史走向的关键因素，因此相关的研究层出不穷。例如，理查德·金(Richard King)[6]等人编著的《中日文化嫁接:从19世纪末至太平洋战争结束》。在这部论文集中，学者们探讨了中日两国近代以降面对西方帝国主义的强势力量，如何在传统和现代性方面抗争的历史真实，认为这段时期是两国文化交流的高峰期，它与两国的外交关系、战争暴力、儒教传统等因素纠结在一起，值得人们深思。2011年由美国劳特里奇出版社出版的日本学者的一部英语著作也值得关注，该书题为《中日关系中的软实力:国家关系、次国家关系和非国家关系》，作者从国家关系(中央政府)、次国家关系(地方政府)、非国家关系(非政府组织)3个层面，探讨了战后中日关系中的软实力问题。这是一个深入了解现代国际关系的重要议题。围绕战争对中国问题的新思考，可参见徐国琦(Guoqi Xu)[7]的《中国和世界大战:中国人对一种新的国家身份和国际化的追求》。作者广泛收罗中国、法国、德国、英国、美国的档案资料，深入分析了中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角色。该书在方法上的一大亮点，就是从国际史的角度展开论述，认为中国的参战是中国迈向国际化的开端，也对世界历史格局产生了重大影响。在分析人类对战争的集体记忆方面，该书作出了可贵的学术贡献。在中外关系的研究领域，布里尔出版社推出的《中国在海上:海洋世界怎样形塑了近代中国》可谓见解独到，而欧阳泰(Tonio Andrade)[8]的《失去的殖民地:有关中国战胜西方的第一场大胜仗的鲜为人知的故事》也颇有阅读价值。在史料方面，剑桥大学出版社推出的2卷本《荷兰东印度公司与中华帝国外交实录(1794—1795年)》具有非同寻常的价值。该书最早的版本是1797年法文本，1798年出现英译本。鉴于它对国际学术界研究东西方关系的重要性，因此剑桥大学予以再版。在现实层面，以下的著作不可遗漏:《移民、本土化和互动:海外华人和全球化》、《现代中国和新世界:21世纪中央王国的再度出现》、《从北京到华盛顿的快车道:在美国创建一种新生活》。医疗史的跨国考察也取得了新进展，涵盖中国台湾、中国香港、中国东北和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研究视角，揭示了历史进程中不为人知的真实细节，这便是《东亚华人的健康和卫生:漫长20世纪的政策与公众》一书。中国文化的西传与西方文化的东进，是中外关系史研究的重要课题。黄映玲(Michelle Ying Ling Huang)[9]的《边界之外:东西方的跨文化碰撞》，探讨了数百年间东西方文化之间的交流和互动的历史过程。在东亚文化圈，令人饶有兴味的著作是哈佛大学推出的拉尔森(Kirk W.Larsen)[10]《传统、条约和贸易:清帝国主义和高丽朝鲜(1850—1910)》。在近现代中美关系方面，克里斯科(Michael A.Krysko)[11]的专著透过媒体、技术和对外政策的多元视角，揭示了太平洋战争爆发前美国对华政策的失误。
政治关于现代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政治角色，近年来阎学通(Yan Xuetong)[12]的观点受到瞩目。他于2011年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英文著作《古代中国思想，现代中国力量》，认为建构一个国际关系理论的中国学派不太可能，但是中国先秦思想对丰富和拓展现代国际关系具有相当积极的作用。郑必坚(Zheng Bijian)[13]的英文著作《中国和平崛起之路》，展现了这位“和平崛起”论最有名的倡导者的理论主张。众所周知，和平崛起已成为现代中国在国际舞台上的重要形象，此与某些国家宣扬的“中国威胁论”形成鲜明对照。与阎、郑之书形成比对、同属一个议题的著作，尚有迈克尔巴(Michael Barr)[14]的《谁害怕中国:中国软实力的挑战》、林奇(Catherine Lynch)[15]等人的《现代中国的激进主义、革命和改革:献给迈斯纳教授的论文集》、布朗(Kerry Brown)[16]的《中国的投票箱》、赖大卫(David Lai)[17]的《权力转换中的美国和中国》、宾德斯基(Robert E.Bedeski)[18]的《人类安全和中国:历史转型和捍卫主权》、郑正浩(Jae Ho Chung)的《中国的地方治理》，以及美国佐治亚大学出版社推出的《崛起的中国及其后现代命运:全球背景下的帝国记忆》。这些作者对中国的崛起表示了高度的关注和研究的兴趣。与中国崛起之间有着关联性的近现代政党和宪政，主要有两部著作可以参阅，即美国资深学者费维恺(Albert Feuerwerker)的再版书《中国现代史上的中国共产党研究》和纳布出版社推出的《近代中国宪政的发展》。持续不断的社会调查是近现代中国的一道独特风景，中外各种人士和组织怀抱不同的动机投身其中，留下了大量弥足珍贵的资料。对其进行系统梳理，是现今社会史研究的重要课题。相关研究的最新进展，可参见唐兰(Tong Lam)[19]的《探求真相:社会调查和中国民族国家的构建(1900—1949)》。在近代国家话语层面，全大卫(David Strand)[20]的《未完成的共和》是近年来海外中国学研究领域不可多得的佳作，在逻辑结构方面有独到之处。与之相仿，刘文南(Wennan Liu)的《国家行为的禁烟:近代中国的反吸烟运动(1910—1935)》则提醒我们注意近代国家权威的有效性问题。
经济商会研究是近些年来中国近现代史取得重大突破的一个领域，由此引发的关于近代中国是否存在“市民社会”的争论，在某种程度上标志着中国的学术问题已经成为国际学术界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从研究动态看，陈忠平(Zhongping Chen)[21]的《近代中国的网络革命:20世纪早期的商会和社会政治变迁》堪称商会史研究的最新成果。对于这样一部论证周密、见解深刻的作品，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历史系教授王笛(Di Wang)认为它应该成为所有想了解中国社会经济史的人们的必读书。从稻米的市场营销切入时代的政治议题，的确是一个相当富有创意的研究思路。李承俊(Seung-joon Lee)[22]《饥馑土地上的美食:近代广东的稻米文化与政治》的别具一格之处在于，将20世纪早期广东的各种政治力量的矛盾纠结，与稻米的商业性文化联系在一起，深入探讨了帝国主义、民族主义、地方意识、革命话语、城市近代化等影响中国历史走向的关键因素。2005年，李承俊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获得博士学位，他的学位论文的题目是《国产米与进口米的竞争:近代广东的食物、文化与政治(1900—1937)》。可以说，2011年的新书是其博士阶段研究的继续。这部相当扎实的著作在资料的选取上也令人赞叹:除了档案资料，作者广泛征引小说、回忆录、海关报告、时论、报刊、宣传小册子、地名辞典、调查报告等，使自己的见解建立在一个坚实的史料基础之上。综观全书，可以看出作者能够熟练地驾驭史料，而且具有相当的历史洞察力。他将区域经济史(尤其是大宗商品的流通及其消费)，与民族国家的构建过程串联在一起，将宏大叙事与细部深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达到了以小见大、大而不空、大小相宜的学术境界。可以肯定地说，这部出自新锐学者之手的力作，为中国社会经济史的写作树立了又一个范本。除了上述两部优秀的经济史专著，邓刚(Kent Deng)[23]的《近代以来的中国政治经济:变化及其经济后果(1800—2000)》也是极有分量的经济史论著。在这本书里，作者探讨了近现代史上制度性的变迁对中国经济和百姓日常生活的多方面影响。作者以1800年作为中国的“近代”时点，显然承袭了西方学术界的惯常做法，这不同于国内史学界普遍将1840年鸦片战争的爆发作为中国近代史的开端。当然，在学术层面上，中国的“近代”始于何时，仍然有较大的讨论空间。
在东亚经济史方面，布里尔出版社再版了《中韩日具有四千年历史的农民以及永久性的农业》，该书初版于1926年，它详细考察了人口稠密的中国、朝鲜、日本的传统的农业技术，探讨了这些东亚国家如何保存和利用自然资源，以维护农业的长久发展。有意思的是，作者还将东亚传统农业与美国农业进行了比较，显示了开阔的学术眼光。另一本以东亚经济史为对象的著作，是莱瑟姆(A.J.H.Latham)与川胜平太(Heita Kawakatsu)[24]合撰的《东亚经济体系的演变结构(1700年之后):一种比较分析》，该书论述了1700年之后东亚地区的棉花、稻米、小麦的种植与贸易，航运业和金融等问题，某些部分与中国经济史有交集。至于现代中国经济，则有《21世纪中国的金融和社会》、《管理生产者与消费者关系的非正常模式:珠江三角洲的电子工业》、《落入或避开陷阱:现代日本和中国经济发展中的精英们》、《职业或商业道德:一个补充——现代中国和它的现实问题》等著作面世，显示出海外学界对现代中国历史变迁的巨大兴趣。
资料类在此，除了对历史文献的译注著作，还包括非专题研究的描述性著作，类似于通史或断代史的教材。清代士人沈复所撰《浮生六记》是真实展现清代夫妇家庭生活和情感的自传体作品，它不仅具有文学欣赏价值，而且具有文化史研究的重要意义，因而受到海内外学界的高度重视。最早的英译本是1939年西风社出版的林语堂汉英对照本，此后陆续有英、德、法、日等多种语言译本。2011年出版的桑德斯(Graham Sanders)[25]译注本受到广泛好评，个中原因除了译者对文字的良好驾驭能力，还有书中的注释显示了译者的扎实学术功底，有助于海外读者对中国文献的理解。休·莫瑞(Hugh Murray)[26]等人编纂的3卷本《有关中国的一种历史和描述性介绍》，涉及中国概况、中国古代和近代史;中国语言、文学、宗教、政府、产业、行为方式、社会状况;近代早期与西方的遭遇、西方派往中华帝国的使团和使节;中外商业;数学和天文学的状况，有关地理、地质、植物和动物的调查，等等。该书堪称近代早期西方关于中国的一部百科全书。它于1843年在伦敦出版。鉴于该书视野开阔、收罗宏富，具有不可轻视的史料价值，2011年遂由纳布出版社再版。该出版社同时推出的类似的著作，还有郭士立(Karl Friedrich August Gützlaff)[27]编纂的2卷本《中国古代和近代史概要》，曾于1834年在纽约出版。举凡中国地理、政府、法律、王朝、语言、产业、宗教、科学、特性等无所不包，也是一部关于中国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这两部著作的再版，在某种程度上将促进西方中国学研究的深入，也有助于我们了解近代西方人眼中的中国形象。值得关注的通史性著作，另有佚名《中国古代和近代的历史》，该书系英国图书馆“亚洲史”丛书之一种。这套丛书的编纂目的，在于使读者了解:是哪些因素形塑了亚洲的古代文明，并对亚洲这些国家的近代社会造成了影响。米勒(James Martin Mille)的《中国的古代和近代:从文明初始到近代的中华帝国史》也是纳布出版社的再版书，米勒此书曾于1900年出版，借口义和团运动鼓噪中国“黄祸论”。由格林伍德出版社出版的赖大卫(David Curtis Wright)的《中国史》是另一种风格的中国叙事:在历史描写的同时，作者用单独一章论述了台湾问题，在最后一章则讨论了中国在21世纪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包括人口膨胀、环境污染和社会稳定，显示了贯通古今、以史为鉴的大历史观。约瑟夫·蔡(Joseph Chai)[28]《中国近现代经济史》考察了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经济发展的历史轨迹，将现代中国的经济崛起置于长期的历史过程之中，力求探寻中国迅速转向市场经济并取得高度增长的历史基础。韦氏数码服务中心推出的金泽维(Xavier Zinn)的《简明中国经济史》，特别关注新中国的工业建设，认为在此过程中出现了影响中国经济的重大转变。在明清史方面，有两部著作值得注意:一是达德思(John Dardess)[29]的《明代中国:一个弹性帝国之简史》，它再次提醒人们注意全球化进程中的明朝。明代中国在政治、经济和社会各方面的情形对后来的历史进程产生了多元影响，某种意义上它也拉开了中国与近代西方接触的帷幕。二是戴逸的《简明清史》英译本。戴先生是中国研治清史的著名学者，这部书也是人们学习清史阅读最多的著作之一。艾布拉姆斯(Dennis Abrams)的《南京条约》也是属于历史普及类著作，作者将该条约视为世界近代史上的里程碑。方岳华(Joshua Fan)[30]的《无家可归的一代人:源自国共内战的台湾老兵(1940—1990年代)》是较为特别的著作，它记述了国共内战后败退台湾的国民党士兵的心声，这些人在两岸隔绝40年后的1987年踏上了返乡寻亲之旅。烟消云散过后，这些年迈的老兵发现无论在台湾还是在大陆，他们都成为了“局外人”，无情地被历史边缘化了。2011年恰逢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红石榴出版社整理出版的《汉口来信:辛亥革命——劳拉的见闻录》披露了一些未知的史料，对相关研究定有裨益之功。
除了上述四大领域，本年度有价值的著作还涉及人物、文化、女性、社会诸领域。其中较有代表性的著作，附带提及于下:人物研究方面，计有《利玛窦:一个耶稣会士在明朝》、《总司令:蒋介石及其为现代中国的奋斗》、《邓小平和中国的转变》;文化研究方面，计有《发展的神话:进化论与近代中国文化》、《近代早期中国的小说和剧场想象》、《近代中国的宗教妥协:在广州的国家与大众(1900—1937)》、《儒学、殖民主义和冷战:思想、历史和现代中国》、《耶稣会花园和近代早期的中国文化》、《在英国的中国人(1800至今):经济、跨国主义和身份认同》;在女性研究方面，计有《标准的中国女性:来自古代和近代列女传的印象》、《麻烦的美国女人:香港的性别和种族叙事》、《中国医疗部门里的程树康和史梅雨(1872—1937):跨文化边界上的性别、种族和国家》、《商人们的女儿:华南的女性、商业和区域文化》、《性别记忆:乡村妇女和中国的集体化时代》、《性在近代中国》、《挣脱牢笼:关于战争、爱和生存的故事》、《中国女权主义的多元标准》;社会研究方面，计有《说疫:中华帝国晚期的疾病和地理想象》、《西方前线的陌生人:世界大战中的中国工人》、《在苦难的海洋中:中日战争期间的难民》、《祖荫下:一部穿越历史时空的中国家族史》、《中国新的社会底层:付费的家庭佣工》。这些著作或深刻，或肤浅，或尖锐，或偏颇，但不妨一阅，以了解来自域外的对中国历史和现实问题的不同看法。限于篇幅，在此不赘述。
总之，本年度英语世界的中国近现代史研究，既有历史知识的介绍，也有对现实问题的观察;既有经验性的叙述，又有学理性的探讨。有些观点难免偏颇甚至错谬，但不失为一种关于中国的异域之声。对这些鱼目混杂、良莠不齐的著作，我们的态度应该是秉持一种大胆怀疑、勇于批判的学术立场，不封闭也不盲从，以宽容的心态接纳之，以历史的眼光评判之，以科学的精神建设之。唯有如此，方能从国际学术的大视野推进国人的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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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本文的写作得到了武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海外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前沿追踪计划”项目的资助。
[2]任放，武汉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教授。
[3]马迟光(Chi-kwan Mark)，英国伦敦大学皇家霍洛威学院世界史讲师，主要研究冷战时期的中英美关系、香港殖民地及其国际关系史。著有《香港和冷战:英美关系(1949—1957)》(2004年版)。
[4]陈逸灿(Yeeshan Chan)，自由撰稿人，曾在香港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5]萨姆森(Jack Samson)，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资深编辑和派驻国外的通讯记者，出版了15本著作。
[6]理查德·金(Richard King)，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的中文教授，主要从事近现代中国小说和大众文化研究。
[7]徐国琦(Guoqi Xu)，曾是南开大学历史系教师，1991年赴美留学，1999年在哈佛大学历史系获得博士学位。2008—2009年为哈佛大学瑞德克利夫高级研究院研究员。现为香港大学历史系教授。
[8]欧阳泰(Tonio Andrade)，美国艾莫里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9]黄映玲(Michelle Ying Ling Huang)，香港浸会大学研究助理教授。曾获英国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艺术史硕士和哲学博士学位。主要从事艺术文化在全球的相遇与交流、东亚艺术在西方的传播、欧美的中国书画收藏等。
[10]拉尔森(Kirk W.Larsen)，美国杨百翰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11]克里斯科(Michael A.Krysko)，美国堪萨斯州立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2006年之前，他曾执教于纽约道林大学历史系。
[12]阎学通(Yan Xuetong)，清华大学政治学教授，兼任当代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国际政治科学》总编、中国国际关系学会副会长。
[13]郑必坚(Zheng Bijian)，原中共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现任中共中央党校学术委员会主任、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中国改革开放论坛理事长等职务。
[14]迈克尔巴(Michael Barr)，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国际政治学讲师。
[15]林奇(Catherine Lynch)，美国东康乃狄克州立大学历史系荣休教授，兼任中国华东师范大学现代中国思想文化研究所研究员。
[16]布朗(Kerry Brown)，伦敦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亚洲问题高级研究员、伦敦大学东方及非洲研究学院国际外交研究中心研究员。
[17]赖大卫(David Lai)，美国陆军军事学院战略研究所亚洲安全问题的研究教授。
[18]宾德斯基(Robert E.Bedeski)，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政治学系暨亚太研究中心荣休教授。
[19]唐兰(Tong Lam)，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20]全大卫(David Strand)，美国迪金森学院教师，讲授政治学和历史学课程，著有《北京人力车: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
[21]陈忠平(Zhongping Chen)，加拿大维多利亚大学历史系副教授。获南京大学硕士学位、夏威夷大学博士学位。曾执教于南京师范大学、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加拿大多伦多大学。主要从事江南城镇史、明清经济史、近代社会政治史、全球华人移民史的研究。
[22]李承俊(Seung-joon Lee)，新加坡国立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获得韩国高丽大学亚洲史学士学位(1993年)、高丽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1996年)、美国加州大学历史学博士学位(2005年)。曾任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2005—2007)。研究领域为东亚史和中国近代史。
[23]邓刚(Kent Deng)，伦敦经济学院经济史系教授。研究领域包括:中国海洋史、前近代中国的贸易、东南亚经济史、前近代和近代早期中西方比较历史、中国农民的经济角色等。著有《发展与停滞:前近代中国技术上的连续性与农业进步》、《中国的海洋活动与社会经济发展(公元前2100—公元1900年)》、《前近代中国的海事部门、海洋政策和海上力量》、《中国的前近代经济:结构的均衡性与资本主义的难产》等。
[24]莱瑟姆(A.J.H.Latham)，英国威尔士大学经济史教授，与川胜平太合编《亚洲内部的贸易与世界市场》、《亚太地区的活力(1500—2000)》等书。川胜平太(Heita Kawakatsu)，日本静冈艺术学院校长。2007年之前，系位于京都的日本国际研究中心经济史教授和副主任。
[25]桑德斯(Graham Sanders)，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副教授。
[26]休·莫瑞(Hugh Murray)，英国近代一位见识广博的学者，曾编纂中国、印度、北美、非洲等国家或地区的通史性历史著作。
[27]郭士立(Karl Friedrich August Gützlaff)，近代时期来到远东的德国传教士，因其有关中国的著作而闻名。他身着中式服装在中国传教，并给自己起了一个中国化的名字——郭士立。后来，郭士立成为他的正式的中国名字。著有《中国沿海旅行纪》、《开放的中国》、《道光帝的生活》等，被称为西方深入中国内地传教之第一人。1851年卒于香港。香港有以他名字命名的街道。
[28]约瑟夫·蔡(Joseph Chai)，香港研究资助局研究顾问。
[29]达德思(John Dardess)，美国堪萨斯大学已退休的历史教授。
[30]方岳华(Joshua Fan)，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历史系副教授，研究方向包括源于国共内战的台湾老兵的历史、大陆与台港的关系、海外华人、东亚近代史。讲授《世界史》、《东亚史》、《中国近代史》课程。2006年在夏威夷大学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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