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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律平偏心移国祚的故事

时间:2022-02-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述律平偏心移国祚耶律阿保机病逝后,皇后述律平称制,她独断乾纲,要把一个蓄谋已久的想法,尽快变成现实。很多勋臣贵戚,就是让述律平这样给玩完了的。述律平银牙一咬,拔出金刀。他们等着述律平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砍死赵思温。阿保机听罢,沉思良久,最终采纳了述律平的意见,取消了出兵的计划。易储事成述律平是阿保机在沙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是政治上的搭档和拥趸,当然,更是生活上的伴侣。

述律平偏心移国祚

耶律阿保机病逝后,皇后述律平称制,她独断乾纲,要把一个蓄谋已久的想法,尽快变成现实。

述律平主持了一个先帝追思会,执掌重权的大臣们都来了。述律平现场提问,她十分悲戚地询问他们:“你们思念先帝吗?”

“这还用问?”有位官员十二分沉痛地回答:“我们都受过先帝的恩遇,怎能不思念!”(www.guayunfan.com)话里包含着理所当然的无限忠心。

述律平黯然地告诉他:“你果真思念先帝的话,应该去见他。”然后回头命令手执钢刀的武士,枭去答话者的首级,献祭到阿保机的灵前。

别的大臣都瞠目结舌,毛骨悚然。

“二律悖反”

谁也不知道述律平为什么杀人

不想念则不忠心,该死;想念而不想见,那么自证撒谎,该死;如何证明真心真意说的是真话呢?只有赴死。

悖论是两头堵,述律平可好,三头堵绕进去就被堵死了。

一大批跟随阿保机东征西讨出生入死的文臣武将,纷纷被自己一句表达忠心的好听话活活给绞断脖子,堵死了。大臣们的眷属上门哭闹,她们多是皇族成员和名门贵戚,多数人还和述律平沾亲带故呢,述律平就蛮不讲理地说:“我能守寡,你们为啥就不能?”又是一个堵,简直变态。

之后,述律平想杀谁,就随便捏造事由,煞有介事地吩咐那人“替我到先帝那里传个话儿”,然后将那人拉到阿保机的灵前一刀杀掉。很多勋臣贵戚,就是让述律平这样给玩完了的。

述律平“玩兴”大发,杀戒大开,却被一个比她更会堵的人,给她添了一个堵。这个人是个汉官,就是时任原平州刺史的赵思温。述律平一向认为汉官“奸诈”,赵思温是向耶律德光投诚的汉人,述律平以对汉人的一贯成见,终于在某一天,安排他去“侍奉先帝”。

赵思温是一员骁将,在他之前不少汉官因怕述律平约谈“捎话”,都早早带兵跑路,投奔后唐去了,而赵思温却不想逃。当然,他也不想像契丹同僚那样束手就范。他留下来,不是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也会玩“二律悖反”,他不怕述律平。

除了一身是胆,还得有一个好头脑,否则,实在对不起汉官“奸诈”的称号。所以,当述律平发难时,赵思温从容起身,深施一礼,当着满朝文武,镇静地发问:“先帝最亲近的人是皇后,皇后为什么不跟着先帝去呢?你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一个个笨头笨脑、笨手笨脚,就算前去服务,也不能让先帝称心如意,哪如您去更能让先帝满意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算不算“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不算“诈”?

述律平银牙一咬,拔出金刀。

空气顿时凝固。

众臣结舌,冷汗涔涔,无不认为,这下赵思温休矣!

他们等着述律平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砍死赵思温。

不料述律平金刀在手,眼睛眨都不眨,猛然就把右手齐腕斩下,然后冷静地回答:“儿女幼弱,国家无主,我暂时还不能去为先帝服务。”她镇定自如地命人将那只血淋淋的右手供到阿保机灵前,以手代首,为夫“从殉”。

众臣再次目瞪口呆,包括赵思温在内,他们实在不明白,皇后这般狠辣,究竟为什么?

鹰派角色

如果说耶律阿保机是契丹猛虎,那么述律平就是契丹雄鹰。

历史地看,述律平一直在阿保机政权中扮演鹰派角色,她奉行强权政治。阿保机建国前后,她一直处于权力核心。

述律平知兵善谋,契丹建国后的第一年(神册元年,916年),耶律阿保机率精兵征讨党项,国内只有述律平留守。阿保机的夙敌室韦侦知契丹后方空虚,大举进攻,想趁机报复。述律平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亲自披挂,带领近卫军“属珊军”上阵,给室韦军迎头痛击。室韦军本以为妇孺可欺,怎知这位述律平不让须眉,不但骁勇善战,而且用兵如神。加之室韦军轻敌冒进,本想占便宜,结果被述律平杀得人仰马翻,大败而回。述律平的威名从此远播邻邦,敌国闻之色变,再也不敢偷袭契丹后方。

知兵善谋,莫过于知己知彼,述律平具备经略天下的理性思维。阿保机称帝之初,急于建功,垂涎汉地的城郭之美和人民之富,在神册二年(917年)就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兵幽州。

关键时刻,述律平一票否决了夫君的出兵计划,并作了深刻的时局分析:和城高墙厚、兵精粮足的幽州相比,我们的讨伐最多只能叫做穷兵黩武、硬打硬拼,了无胜算。战事总是非胜即败,你又何必去打一场没有获胜把握的仗呢?

阿保机听罢,沉思良久,最终采纳了述律平的意见,取消了出兵的计划。

与阿保机的宏图大略相比,述律平的“妇人之见”,恰恰是补偿浪漫代价的务实主义,她不主张出兵汉地,是结合契丹国力的现状来考虑和抉择的。

她建议阿保机先把周边小鱼小虾式的小部族吃掉,而吞食幽州那样的肥美全羊,不仅需要强健的胃口,更需要搏杀的实力。

讲一个故事,证明一下述律平的英明之处。

神册六年(921年)十二月,义武节度使王处直之子王郁来到契丹搬救兵,王郁竭力游说阿保机出兵攻打河北。当时,王处直惹下一个大麻烦,他和李存勖结下了暗梁子,而那李存勖是个狠角色,王郁搬契丹救兵,就是给王处直解难。既然是请托帮忙,当然要先答应给契丹人好处,这些事一言难尽,反正阿保机最终是被王郁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动心了。

述律平坚决反对,她警告阿保机,晋王李存勖用兵诡奇,天下无敌,不要去趟浑水,可阿保机跃跃欲试好几年了,自己下了决心,在天赞元年(922年)兴兵南下,进入定州。契丹兵团在取得短暂的胜利之后,在沙河遭到晋王李存勖的重创,又遇到大风雪,死伤无数,大败而回。

阿保机吃了败仗,想起述律平事前的分析,更加信服述律平的眼光。在此后数年,他对述律平几乎言听计从,对周边小部族如党项、吐谷浑、阻卜、突厥等部用兵,果然势如破竹,契丹国的版图也越来越大,远近小国纷纷伏首进贡。

打虎亲弟兄,上阵父子兵。在阿保机率兵西征的一系列战役中,一直陪伴身边的是皇次子耶律德光,耶律德光时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上前线似乎是合情合理的。至于皇太子耶律倍,则一直和母后述律平一块留守皇都。

我们通过后来的史料,发现了一条埋设很深的伏线,所有看起来是合情合理的安排,其实都是伪装。这个问题的真相,在阿保机死后出现的帝位之争中就会揭晓。

易储事成

述律平是阿保机在沙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是政治上的搭档和拥趸,当然,更是生活上的伴侣。在阿保机的兄弟们叛乱时,她独当一面,力挫叛军,捍卫了丈夫的权威和尊严。她导演了牛酒会,一举消灭了七个部落的酋长,为丈夫重掌部落联盟首领的大权清除了障碍。她还替阿保机物色人才,为契丹国的长远发展未雨绸缪。

当然,她还恪尽人伦,给丈夫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分别是耶律倍、耶律德光、耶律李胡。东丹王耶律倍作为长子,早在神册元年(916年)就被立为皇太子,按理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次子耶律德光在对外战争中屡立战功,于天赞元年(922年)被册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逐渐掌握了军事大权,而且平时深得母后的喜欢。而述律平最喜爱的,当是最小的儿子耶律李胡,当娘亲的往往喜欢老小,这是感情之事,没什么道理可讲。

女儿质古公主嫁给了亲舅舅也就是述律平的亲弟弟萧室鲁,按照耶律氏和萧氏家族世代联姻的部落习俗,这样做符合伦序。后来他们还生了一个叫萧温的女儿,请记住这个名字。

接下来就得说说述律平的不是了,因为她的偏心和独裁,她的三个儿子,都饱尝争夺帝位继承权的折磨和痛苦。本章开篇,就是讲她为了易储,为了让耶律德光继承帝位,采用了极端专横的暴力手段,不惜痛杀忠臣良将中的一切“异己分子”。由于她插手太深,搞得朝廷离心离德,搞得她自己身心疲惫,最终在夺位之争中失败,与孙子结怨,被幽禁至死。古人说利令智昏,其实私心也可以遮蔽慧心,令人智昏。

我们先了解一下三位皇子的品行才能。

耶律倍才华出众,十分聪明,他曾经向父亲建议立孔庙并按时祭祀。他对汉学十分精熟,包括阴阳、音律、医药、针灸、文章、书画等方面,耶律倍无所不通,他的丹青绘画甚至成为后来宋朝的宫廷珍藏。述律平不喜欢耶律倍,原因正是她反对耶律倍推崇儒家学术、推崇汉地制度。她认为儒家文化并不适合契丹民族,会把勇悍且藐视规矩的契丹人改造成唯唯诺诺的胆小之辈。其实,真要照汉人的儒雅要求来看,耶律倍也不够格。他虽然学诗学画修身养性,可是从父母那里继承来的血统仍然不时地要发作一下。他好杀,对身边不慎触犯他的人,即使是姬妾宠婢,他都要施以烙刑。不过就算这样,述律平仍然觉得这个儿子不像契丹人,不够杀气腾腾。

次子德光虽然文采有限,但是武略出众,他更像他的父亲,这一点很合述律平的胃口。

述律平最钟爱小儿子李胡,钟爱不代表李胡优秀,李胡没从爹娘身上继承到什么文韬武略,也没给契丹国建立什么突出的功业,只在野蛮和狠辣方面和他爹娘有几分相似,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胡是个虐待狂,他不开心,就以折磨下人出气,鞭笞杖责炮烙黥面无所不用;如果真有人惹恼他或触犯他,他能把活人剥皮抽筋或者淹死烧死。契丹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奴隶,无不畏之如虎,就是这么一个凶徒,述律平却爱若珍宝。

做母亲的在子女问题上感情用事,是十分天经地义的。做父亲的就不同,阿保机习惯通过考察实绩判断子女的德行。有两个故事,一个是讲阿保机和述律平深夜举灯,进帐照看三个儿子的睡相,阿保机看见李胡缩着头躲在两个哥哥后面睡,阿保机失望地对述律平说:“这是个鼠辈。”另一个讲阿保机专门挑了一个雪天,把三个儿子打发出去砍柴。二子德光不管干柴湿柴,弄了一大捆儿先跑回来。长子耶律倍顶风冒雪,仍然只选干柴,砍够分量,捆扎停当,才背着柴火往家走。李胡则在山上转悠了半天,拾了一堆儿枝枝桠桠的虚柴,又捆束不紧,往回背时,一多半儿散落在路上,回家最迟,柴火还最少。阿保机对述律平说:大儿聪慧,二儿实在,小儿子什么也谈不上。

有比较才有鉴别,阿保机认为聪慧的,述律平恰恰认为那是取巧;阿保机认为无能的,恰恰激发了述律平母性的舐犊之情,她认为无能说明小儿子还小啊,他连弄虚作假都不会呢!

当然,述律平排斥大儿子,还有其他隐蔽因素在起作用,一如她不接受汉文化,她也就不能接受深度痴迷汉文化的耶律倍。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表现出来就是政见截然不同;再如她要维护后族的力量和利益,她就必须偏爱耶律德光,因为耶律德光迎娶的是她的女儿质古与兄弟萧室鲁所生的女儿萧温。这是一种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我们稍微理顺一下:萧温是述律平的外孙女,也是述律平的内侄女,还是述律平的儿媳妇。我们再沿着“外线”理一下耶律德光和述律平的关系:他可以叫述律平妈妈,也可以叫述律平姑姑,还可以叫述律平姥姥。

“亲”字头上三次方,述律平焉能不偏向耶律德光呢?

所以,当阿保机去世后,述律平即刻启动了她的易储程序,扶持次子耶律德光继位。她利用临朝称制、决断一切军国大事的机会,用强力手段打杀异己,易储也进行到实质阶段。于是,终于上演了本章开头她利用“先帝追思会”逼杀大臣的一幕。后来述律平自断手腕的狠劲儿,彻底令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慑服。她的号令没人再敢违抗,易储的条件完全成熟。

对此耶律倍当然心如明镜,当初阿保机封他东丹王时,他已经觉察到变故,但是那时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天显二年(927年)十一月,正式安葬阿保机之后,耶律倍迫于形势,主动让国,亲自带领文武大臣在皇太后述律平面前奏请:皇子大元帅(德光)功勋卓著,声名远播,应该继承契丹皇位。

仿佛是怕耶律倍收尽贤望,出尽风头,述律平并没有喜出望外,她反而不疾不徐地又导演了一场戏,让耶律倍让贤的名声大打折扣。

述律平让太子耶律倍和耶律德光骑马并立,然后心平气和地询问贵族和臣僚:“他俩都是我儿,我待他俩一视同仁,先帝去日已多,国家要立新君,现在请你们秉承公心,选出你们信赖的国君,去牵住他的马缰。”

述律平的话是平静地说的,但在贵族和臣僚们听来,却是一道杀气腾腾的命令。

场面话是说给傻瓜听着玩的,大臣们当然知道该选谁,这种唯大元帅马首是瞻的把戏,大家早已心里有数。于是,众大臣一拥而上,抢着去拉耶律德光的马缰,那些年老体弱的,腿脚不如别人,够不着的,就簇拥在耶律德光的鞍前马后。

耶律倍的马缰空垂地上,没人敢凑过来,他明白他们的选择——除却荣华富贵,还有生命。谁跟着他,谁依附他,包括谁替他讲一句公道话,都是死路一条。此前,担任南院夷离堇的皇叔迭里,就因为支持他继立,提出优先考虑嫡长子继承大位,而被述律平下诏杀害了。连夷离堇都杀了,还有谁敢出头主持公道?

强权面前无道义,耶律倍本想借让国之举收贤望之名,以精神胜利法赚取一丁点儿安慰,然后体面地退出,谁料叫皇太后这么一设计,他反而变成因不合格被淘汰从而遭人遗弃的旧太子了。

屈辱和凄凉,完全不由自主地侵袭了耶律倍的身心,他无助地望着踌躇满志的弟弟耶律德光,望着心硬如铁的母亲皇太后,望着那些躲闪和回避他注视的大臣们,他想笑,但笑得比哭还难过。

再说述律平,看见自己导演的好戏又一次热烈圆满而又火爆地接近尾声,她就颇为大度地接受了民主和民意,宣布耶律德光众望所归,是合法的继承人。

易储之事,终于按她的意志变为现实。

十一月壬申,二十五岁的耶律德光正式继位,举行了柴册仪式,当了“嗣圣皇帝”,仍然沿用“天显”年号,尊阿保机之母为“太皇太后”,尊述律平为“应天皇太后”,萧温则被舅舅丈夫册立为皇后。

述律平改变了契丹历史的发展方向,二十年后,耶律德光灭后晋,改契丹国国号为大辽国,自封辽太宗,尊耶律阿保机为辽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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