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田令孜_挟持皇帝,颛国煽祸_

田令孜_挟持皇帝,颛国煽祸_

时间:2022-04-0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田令孜_挟持皇帝,颛国煽祸_唐僖宗李儇被宦官立为皇帝的时候,还是个十二岁的顽童,诸事不能料理,更不能自主。仓皇之中,田令孜挟持着唐僖宗,狼狈逃往成都。田令孜凶神恶煞,呵斥骑兵,并命护驾的禁军大打出手,将阻拦的骑兵全部杀死。到达成都后,田令孜再升任左金吾卫上将军,兼判四卫事,封晋国公。一天,田令孜举行宴会,招待各路将帅,破例邀请郭琪参加。

田令孜_挟持皇帝,颛国煽祸_

唐僖宗李儇被宦官立为皇帝的时候,还是个十二岁的顽童,诸事不能料理,更不能自主。宦官的势力非常强大,为首人物叫田令孜,任左神策军中尉,严密控制着皇帝。另一个宦官西门匡范任右神策军中尉,配合田令孜,二人牢牢操纵了朝政大权。

田令孜字仲则,蜀郡人。他本姓陈,因被一个姓田的宦官收为养子,故改姓田。唐懿宗时,李儇封普王,田令孜在普王府中任小马坊使,彼此间结为亲昵的挚友,形影不离。期间,他学会读书识字,熟悉了朝廷的许多事情。

突然,唐懿宗驾崩了,李儇被拥立为皇帝,就是唐僖宗。田令孜由此飞黄腾达,和西门匡范一起掌管了禁军。唐僖宗年幼贪玩,最爱跑马耍狗、斗鹅斗鸡,至于朝政,根本不懂,更不会料理。唐僖宗绝对信任田令孜,稀里糊涂地称他为“阿父”,所有军政大事,统统交给“阿父”专断。

唐僖宗荒淫奢侈,挥霍无度,因为爱好斗鹅,致使鹅价飞涨,一只竟值钱五十万缗。他不知道钱为何物,随意赏赐给近侍和歌伎,张嘴就是巨万,以致二三年间,国库钱财耗尽,空竭如洗。田令孜为了满足皇帝享乐的开支,唆使亲信尹希复、王士成等奏请颁诏,命长安富商向国库进贡钱帛珠宝,同时派人到街坊征收苛捐杂税,敲诈勒索。一时间,商人告状,居民诉苦,怨声载道。田令孜下令:凡告状诉苦者,不问情由,一律杖死于京兆府。(www.guayunfan.com)进贡、收税不能解决问题,田令孜于是又公开卖官鬻爵,只要价钱合适,什么官爵皆可以出售。《新唐书》形容当时的情况是:“百度崩弛,内外垢玩,既所在盗起,上下相掩匿,帝不及知。是时贤人无在者,唯佞鄙沓贪相与备员,偷安噤默而已。”左拾遗侯昌蒙不胜其愤,上书指斥阉竖专权,必乱天下。奏书落到田令孜手里,他怂恿唐僖宗下令,将侯昌蒙赐死。

皇帝荒淫,宦官凶恶,加上其他天灾人祸,天下越发不得安宁。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所向披靡,势不可当,迅速向长安推进。仓皇之中,田令孜挟持着唐僖宗,狼狈逃往成都。田令孜的哥哥陈敬瑄时任西川节度使,田令孜逃奔那里,实是为了投靠陈敬瑄,继续作威作福。

当唐僖宗一行途经咸阳野外的时候,遭到十余名骑兵的阻拦。他们高声喊道:“黄巢为陛下除奸臣,陛下却乘舆西向,关中父老还有什么指望?”

田令孜凶神恶煞,呵斥骑兵,并命护驾的禁军大打出手,将阻拦的骑兵全部杀死。然后,他让唐僖宗骑上一匹白马,昼夜兼程,逃往成都。逃亡途中,唐僖宗封田令孜为十军十二卫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使。到达成都后,田令孜再升任左金吾卫上将军,兼判四卫事,封晋国公。

成都宫殿狭小简陋,玩的花样也远不如长安。唐僖宗住在那里,心情抑郁,成天和嫔妃们饮酒取乐,有时登高北望,凄然流涕。田令孜为使皇帝开心,变作法儿陪他游玩,还让侍从随时随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样一来,唐僖宗感到坦然了许多,不再忧愁。田令孜又说:“陛下尽可以大放宽心,有臣和陈敬瑄等护驾御敌,小小的黄巢不足为虑。”唐僖宗听了,更觉得欣慰,说:“阿父最能体会朕意。”

成都原有一支三千人的地方军,人人头戴黄帽,称“黄头军”。陈敬瑄一心想将这支地方军收编为自己的部下,怎奈黄头军首领郭琪不愿受别人驱使,拒不从命。因此,陈敬瑄和郭琪之间存在着深刻的矛盾。田令孜抵达成都,慰劳将士,有意怠慢黄头军,因而激起了黄头军的强烈义愤。一天,田令孜举行宴会,招待各路将帅,破例邀请郭琪参加。宴会开始,田令孜宣布说:“今日我们用金杯饮酒,谁用的金杯就赏赐给谁。”将帅们发出一声欢呼,立即开怀畅饮。唯有郭琪心中有气,拒绝饮酒,发牢骚说:“一只金杯算得什么?但愿观军容使对于诸军一视同仁,那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田令孜两眼瞪着郭琪,冷冷地说:“一视同仁不难,敢问郭将军有什么功劳吗?”

郭琪说:“战党项族,破契丹兵,凡数十战,黄头军没打过败仗,这就是功劳!”

田令孜阴险地一笑,说:“是吗?那我倒要敬郭将军一杯酒了。”说着,命人给郭琪斟酒。郭琪全不客气,接酒一饮而尽。宴会结束,郭琪回归军营,觉得肚痛难忍,方知田令孜敬他的那杯酒乃是毒酒。他杀了一名奴婢,吮其血,总算解了鸩毒。郭琪因此愤恨无比,当夜率部造反,焚烧杀掠,还进攻唐僖宗的行宫,整个成都陷入混乱之中。田令孜见势不好,赶紧保护着唐僖宗,匆匆逃到成都东城避难,同时命陈敬瑄率兵镇压郭琪。双方展开一场混战,死伤千余人,郭琪因寡不敌众,败退广都(今四川双流境)。

经过这场变乱,田令孜以安全为由,把唐僖宗严密管制起来,连例行的朝会都取消了,禁止朝臣和皇帝见面。朝臣们多少天见不上皇帝,非常着急,也非常气愤。左拾遗孟昭图愤然上书,说:“君与臣一体相成,安则同宁,危则共难。昔日皇上西幸,不告南司(朝官官署),故宰相、御史中丞、京兆尹等皆遇难,唯左右神策军中尉随驾,护卫皇舆。现在跟随在皇上身边的大臣都是历尽艰险、九死一生的人,皇上理当与之休戚与共,同渡难关。日前黄头军逆乱,火烧行宫,皇上唯与田令孜闭城自守,不召宰相,不谋群臣,臣等欲入不得,欲见不许,是何道理?且天下者,高祖、太宗之天下,非北司(宦官官署)之天下;陛下者,固九州天子,非北司之天子。北司岂悉忠于南司?廷臣岂无用于敕使?文宗时,宫中灾,左右巡使不到,皆被显责。安有天子播越(流亡),而宰相无所预,群司百官弃若路人?往事诚不足谏,而来者冀可追也。”

这封奏书义正词严,锋芒直指田令孜为首的宦官集团。田令孜匿而不报,矫诏将孟昭图贬为嘉州司库参军。孟昭图知道田令孜心毒手狠,绝不会就此放过自己,特地叮嘱家隶说:“大盗(黄巢)未殄,宦竖(田令孜等)离间君臣,我以谏为官,不可坐视覆国,这次必死无疑。我死以后,你能收葬我的骸骨吗?”果然,孟昭图在贬迁途中,田令孜派出心腹,将他杀害。孟昭图的家隶遵从主人遗嘱,收葬其尸。朝臣们闻讯,痛悼不已。

中和四年(公元884年),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彻底失败。唐僖宗论功行赏,宦官杨复光作为镇压起义军的刽子手,获得最高的荣誉和最多的赏赐。田令孜担心杨复光的地位和权势会压过自己,所以千方百计贬低杨复光,同时吹嘘说:“论功行赏,我当第一。若不是我坐镇指挥,运筹帷幄,他杨复光顶个屁用?”他深深感受到了杨复光的威胁,好在杨复光不久就病死了,他这才如释重负,谢天谢地。杨复光的弟弟杨复恭也是宦官,时任枢密使。田令孜随便找了个理由,罢免了杨复恭的官职,除去了一个潜在的对手。

公元885年,唐僖宗重新回到长安。这时的田令孜,越发骄纵专横,“禁制天子,不得有所主断”。唐僖宗诸事身不由己,形如囚犯,几乎没有人身自由。他很伤感,“语左右则流涕”。然而,这又能怪谁呢?“阿父”专权,自己受制,不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田令孜尽管权势熏灼,犹嫌不足,又广收义子,并封他们为将军,为节度使,派往州郡,掌握州郡的权力。比如韩建、王建、李茂贞等人,皆因是田令孜的义子,所以日后成了强大的藩镇。他还招募数万人充实神策军,以千人为一都,共五十四都,分左、右十万军予以统辖,把神策军变成了“田家军”。同时,他派出亲信、爪牙分赴全国各地,暗中调查、侦察地方将帅的态度,凡是异己者一律加罪,或杀戮,或罢职,或贬迁。这样一来,从朝廷到地方,从政界到军界,几乎成了田令孜的一统天下。

田令孜一意孤行,贪权专权,激起了两个藩镇的不满,一是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一是雁门节度使李克用。他俩镇压黄巢起义,以功自傲,根本不把田令孜放在眼里。田令孜企图拉拢王重荣,特派义子田匡祐携带礼物,宣慰河中(今山西永济)。这个田匡祐不知天高地厚,依仗是田令孜的义子,态度傲慢,举止无礼。王重荣勃然大怒,严词痛斥田匡祐,还指桑骂槐,捎带着嘲笑了田令孜一番。田匡祐灰溜溜地回到长安,恶人先告状,并鼓动义父及早动手,对付王重荣。田令孜立刻奏告唐僖宗,把原归王重荣管辖的两个盐池划归盐铁使,榷盐收入归于朝廷。王重荣拒不奉诏,同时上书揭露田令孜专权乱政的十大罪状。田令孜气急败坏,立命亲信朱玫、李昌符统领神策军三万人,前去讨伐王重荣。

王重荣只是一方藩镇,自料难以抵御田令孜,赶忙向雁门节度使李克用求助。李克用是沙陀贵族,手下兵多将广,原先亲近田令孜,后因利益分配不均,亲近变成了仇恨。李克用答应支持王重荣,上书唐僖宗,要求诛杀田令孜和朱玫。唐僖宗畏惧田令孜,却也不敢得罪李克用和王重荣,主张双方和解。可是,田令孜、李克用、王重荣都是实力人物,根本不买皇帝的账,于是便在沙苑(今陕西大荔南)展开了一场大战。

神策军数量不少,素质却差,没有什么战斗力,一经交战,顿时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朱玫临阵怯战,倒戈投向王重荣。神策军一败涂地,逃跑途中恣意劫掠百姓,所过之处,村寨为空。李克用、王重荣追杀神策军,大军逼近长安。田令孜见势不妙,故技重演,再次劫持唐僖宗,逃往凤翔。李克用、王重荣的军队攻占长安,烧杀抢掠,偌大的京城和无辜的百姓又一次蒙受灾难。

田令孜挟持着皇帝一路西逃,命人沿途高喊:“王重荣反了!王重荣反了!”他让义子王建统领四万神策军护驾,在凤翔稍作停留,又逃往兴元(今陕西汉中)。唐僖宗不愿离开凤翔,怎奈田令孜以兵相逼,身不由己。皇帝行程,绝对保密,就连宰相萧遘也被扔在途中,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到哪里去。田令孜生怕有人谋害自己,所以在逃跑途中总用一块粗布蒙住脸面,以免露出真实面目。这个时候,他只相信义子王建,竟然将唐朝的传国玉玺悄悄交给王建,这为王建日后占据蜀郡、建立前蜀政权提供了条件。

唐僖宗徒步逃亡,翻山越岭,困顿至极,有时枕着王建的膝盖,就呼呼地睡着了。王重荣等奏请唐僖宗诛杀田令孜,驾幸河中。萧遘等则在凤翔连篇累牍地上书,揭露田令孜“颛国煽祸,惑小人计,交乱群帅”的罪行,亟请诛之。可是,他们的奏书根本到不了皇帝手里,全被田令孜扣压不报。唐僖宗任由田令孜摆布,反而任命田令孜为剑南监军使。田令孜异想天开,矫诏命令王重荣征集十五万斛粮饷,以助皇帝行在。王重荣看了诏令,嗤之以鼻,理也不理。

光启二年(公元886年)四月,倒戈投向王重荣的朱玫见田令孜抓住唐僖宗不放,干脆在长安另立了襄王李煴为皇帝。这样一来,同时便有了两个皇帝,政出多门,天下大乱,官吏军民无所适从。这种情况延续至年底,朱玫、李煴相继被杀。越年三月,唐僖宗等还至凤翔。

光启四年(公元888年)二月,整个局势有所缓和,逃亡了两年多的唐僖宗终于回到长安。他回到长安就病倒了,诏立弟弟寿王李晔为皇太弟,主持军政大事。当初,田令孜挟持唐僖宗入蜀时,李晔同行。李晔因为年幼,徒步行走艰难,曾请田令孜给一匹马,以骑代步。可是田令孜心目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寿王,不仅没有给马,反而抽了他一马鞭,呵斥说:“这个时候哪有马给你骑?快,跑步跟上队伍!不然,就把你扔在山里喂狼去!”从那时起,李晔就切齿痛恨田令孜,只是没有报复的机会。如今,唐僖宗病重,李晔主持军政大事,田令孜未免感到心虚,后悔当初不该那样对待寿王。

田令孜经过苦思冥想,想出一条韬晦之计。这天,他去探望病入膏肓的唐僖宗,假作呜咽地说:“陛下还认识臣吗?”唐僖宗已经气息奄奄,双眼紧闭,没有反应。田令孜意识到唐僖宗彻底不行了,赶紧回家,取了剑南监军使的大印,带领几名亲兵,快马加鞭,直奔成都。他到了成都后,装模作样给李晔写了一封信,请求辞去职务,以便专心给皇上“寻求医药”。

李晔对田令孜轻易逃脱大为恼火,当即下令:削去田令孜所有的官爵,流放儋州(今海南儋县)。可是,镇守成都的西川节度使陈敬瑄是田令孜的哥哥,李晔的命令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唐僖宗荒唐了一生,二十七岁驾崩。李晔继位,就是唐昭宗。宦官杨复恭代为观军容使,王建出任永平军节度使。王建手中握有唐朝的传国玉玺,顿生觊觎之心。田令孜躲在成都,想到王建是自己的义子,心中大喜,眉飞色舞地说:“王建,我儿也!”他想通过王建,以便东山再起,立即写信,召其到成都商议大事。王建正打着自己的算盘,率部来见义父。田令孜见王建率兵前来,颇生疑惑,担心引狼入室,不利于陈敬瑄,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许王建进城。王建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怒不可遏,顺势指挥兵马,严严实实地包围了成都。

田令孜自知失算,心里发慌。这天,他登上城楼,故作镇静地说:“王建我儿!老夫待你历来不薄,你却围我成都,这是为何?”

王建打着官腔回答说:“父子恩,不敢忘。但义父自绝于朝廷,天下共愤。为义父考虑,最好改过自新,你我和好尚有可能。”

田令孜放眼望去,但见王建身穿甲胄,威风凛凛,部下将士强悍,精神抖擞,料想陈敬瑄绝非王建的对手,成都归于王建只是早晚间的事。他眼珠子一转,马上又有了新的主意,说:“我想与你私下面谈,可以吗?”

王建爽快地回答说:“可以。”

当天夜里,田令孜悄悄来到王建军帐,并交给王建一包物件:西川节度使陈敬瑄的所有印信和兵符。王建怀疑地说:“这是……”

田令孜谄媚地一笑,说:“我将陈敬瑄的印信和兵符都盗了来,我儿有了这些东西,成都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王建说:“陈敬瑄可是你的哥哥呀!”

田令孜说:“为了我儿,我就顾不了哥哥啦!”

王建见田令孜这样无耻,只觉得恶心。次日,他统领自己的军队,以陈敬瑄的印信和兵符开道,轻而易举地占领了成都,控制了各要害部门,并将田令孜和陈敬瑄逮捕,囚禁于碧鸡坊。田令孜嚷着吼着,要见王建。看守的士兵说:“我们王帅忙着哩,哪有时间见你?”

王建当时还是朝廷的藩将,派人把囚禁田令孜之事报告唐昭宗。朝臣无不拍手称快,异口同声要求处死田令孜。唯有凤翔节度使李茂贞上书,替田令孜开脱罪责。唐昭宗考虑李茂贞也是田令孜的义子,且有权势,所以不敢贸然行事,命将田令孜贬为湖南监军,仍囚禁于成都。两年后,唐昭宗又想起这个阉贼来,命将田令孜和陈敬瑄一起处死。田令孜自知罪孽深重,难逃劫数,欣然受死。不过,死前提出一个要求,说:“我田某曾任十军十二卫观军容使,杀我需有礼数。”他自己撕帛为绳,教给行刑人缢杀的方法。行刑人按照其法,将他缢杀。

田令孜在唐僖宗朝,挟持皇帝,颛国煽祸,独断专行十余年。他和许多宦官一样,尽管曾经不可一世,到头来仍不免落得个可耻的下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