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是这样诞生的_摩纳哥王妃的故事

明星是这样诞生的_摩纳哥王妃的故事

明星是这样诞生的

1947年，格蕾丝告别了费城的亲人，和当年的约翰·亨利·凯利一样，格蕾丝开始了在另一个陌生地方的冒险生涯。当然，作为一个富翁的女儿，格蕾丝不必为钱奔忙，她身后是费城家人强有力的支持。是的，杰克与玛格利特已经认识到格蕾丝不可能像她的姐姐佩吉那样高中一毕业就嫁人，也不会像妹妹丽泽安妮那样安分地待在家里，格蕾丝是一个有不同想法的人，这点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来了。但是，即使不能时刻盯住这个女儿，凯利夫妇依然不会放松对女儿的管教——杰克愿意为格蕾丝支付一切费用的前提是，她必须住在巴比尚旅馆。

巴比尚旅馆是专门为年轻的独身女子准备的，在纽约，它以保守、制度严格而闻名。巴比尚旅馆位于第63街的中心，有大约七百名住宿生，入住的每一位姑娘必须有三个介绍人作担保才可以。旅馆内有游泳池、图书馆、餐厅、商店，这使它变成了与外界隔绝的特殊世界。在一些保守的父母看来，巴比尚旅馆可以使自己的女儿免受城市的诱惑。在格蕾丝之前，这个旅馆还住过不少著名人物——珍·蒂尔尼、琼·克劳馥、洛伦·巴考尔、巴巴拉·贝尔·格迪斯。当然，后来格蕾丝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成为巴比尚旅馆最著名的客人。

旅馆实行严格的作息制度，每天晚上很早便熄灯，早上七点半，女总管要检查房间，旅馆禁止使用电器，禁止男人进入。这些都是让外地的父母们感到宽慰的。

在巴比尚旅馆的格蕾丝是一个模范的遵守规则的姑娘，她的室友记得她总是独自坐在那里吃晚餐，安静地看着书。在衣着方面，格蕾丝更是谨遵母亲的教导，她知道一个受人尊敬的年轻女人应该如何打扮自己。那时候她经常穿着花呢外衣，戴着有面罩的帽子，她的鞋子实用、大方，有些鞋子上还有美丽的花边。格蕾丝不化妆，也不涂指甲，她的室友回忆说：“格蕾丝那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高贵冷漠的特质。”(www.guayunfan.com)总之，巴比尚旅馆体面讲究的装潢与格蕾丝高雅纯洁的气质相互辉映，在女总管的心中，格蕾丝是一个最让人放心的女孩。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格蕾丝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秩序维护者，她经常会躲开工作人员的耳目，带着男朋友偷偷潜入旅馆，当然，没有人会怀疑她。是的，离开了父母的格蕾丝开始表现出了一定的叛逆性格，她从内心深处蔑视巴比尚道貌岸然的一切。但是，表面上，她依然要装出与它合作的样子，这是因为凯利家的尊严和体面不容践踏，格蕾丝知道唯有如此，母亲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纽约。

在艺术学院的学习是令人难忘的，格蕾丝得到了最宝贵的学院式教育。她首先改变了自己的费城口音，并以一种新的发音方式来说话，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这让格蕾丝的家人很不习惯。格蕾丝解释说：“为了工作，我必须学会这样说话。”格蕾丝对自己的声音进行了脱胎换骨的改造，她付出了艰苦的努力，比如用嘴巴叼着一支铅笔进行发声训练。很快，格蕾丝就把这种说话方式运用得很熟练了，她的声音不再是以往那样沙哑、鼻音很重的，而是甜美性感的，以后人们在银幕上听到的正是这种声音。

格蕾丝还系统地学习了朗诵、舞蹈、体操、击剑、即兴表演、化妆等，专业训练使格蕾丝不再那么腼腆，也加深了她对戏剧的热爱。

尽管杰克愿意为女儿负担在纽约的生活费，但是格蕾丝却并不想继续用父亲的钱。她说：“如果我愿意，就可以一直从父亲那里拿到钱，但是我知道，这会让他感到很失望的。”是的，格蕾丝很多行动的目的都很简单：要向父亲证明自己。18岁的格蕾丝开始自食其力了，她首先在一些模特公司做拍广告的工作。格蕾丝一生中第一次开始为了工作面对照相机、摄影机，她很快在镜头面前找到了自信。格蕾丝是一个上镜的好演员。她的摄影师说：“格蕾丝不是那种标准的模特，她个头确实高，但是缺乏性感，她让你觉得拍广告只是她一时的工作。她不炫耀，也不矫揉造作。她有着迷人的双肩，但是胸部并不迷人。那时候，人们把她和英格丽·褒曼相提并论。”

格蕾丝为清洁剂、牙膏、女内衣、香烟做广告，她的照片开始在一些有名的画报上出现，比如《全球》《妇女家庭》杂志等等。她还在电视上做广告，那时候，看电视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项重要的消遣，甚至于很多人认为电视将取代电影与戏剧。不过格蕾丝并不这么认为，她依然喜欢戏剧，并且把拍电视当作为舞台积攒经验。格蕾丝后来拍了不少电视片，事实上，对于早期电视的发展而言，格蕾丝是功不可没的，但是由于她在其他方面的成就太大，人们也就忘记了她在电视领域的成就。

格蕾丝并不喜欢那段广告女郎的生活，她对当模特没有兴趣，并认为它影响了自己演技的成熟。格蕾丝在回忆为一家卷烟厂做的广告时说：“坦率地说，我当时的感觉糟透了，我怀疑当人们看到我用手指摇动古金色牌香烟，并让烟灰掉下来时，都会立即想抽骆驼牌香烟。”

格蕾丝工作一小时可以赚到15美元左右，她一周可以有接近400美元的收入。她不再需要父母的资助了。格蕾丝聪明、富有、漂亮，这在别的同学看来是值得夸耀的，但是格蕾丝仍然和以往一样，她没有很多朋友。马克·米勒是她的男友，那时候他们都是在等待成名的年轻人，有共同的爱好和理想；格蕾丝的另一个朋友是普里丝，她后来成为格蕾丝的秘书和知己。在许多人看来，格蕾丝是一个冷漠的女孩，她缺乏激情，对别人的事毫不热心。她就像一个真正的模特那样，上完表演课就马上离开，从来不耽搁，也拒绝和别人交流。许多人对格蕾丝的印象并不好，是的，格蕾丝就是这样的人。

往往也有截然相反的评价，有人认为她傲慢、势利，除了美貌之外，没有什么才能，但是那些和格蕾丝很亲近的人却认为格蕾丝是一个自信、可爱、大方的女孩，而且有着出色的表演才华。有人认为格蕾丝只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不懂得怎样和众人打交道，于是就把自己包裹起来，但是内心深处，格蕾丝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女孩。说这话的人叫汤·理查逊，他是格蕾丝玫瑰色罗曼史的男主角。

汤·理查逊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教表演艺术，他同时也是电视节目的导演，已经执导过数百个剧目，他结过婚，有着豪放不羁的艺术家性格。认识格蕾丝的时候，他27岁，正在与妻子分居。

他们的相识非常偶然，就像许多老套的电影一样，他们一见钟情。

那是在拥挤的电梯上，一个男生把他怀中的小狗往格蕾丝身上蹭，开始时，格蕾丝警告他离自己远点，但是那个男生照样继续吓唬她，格蕾丝被困在电梯中，周围许多人漠不关心地注视着她，他们心中高傲的女皇正在被人亵渎，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格蕾丝哭了。那个男孩开始嘲笑格蕾丝的眼泪，这时汤·理查逊走进电梯，他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格蕾丝在男孩的嘲笑中哭泣。他问：“这位小姐怎么了？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她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男孩满不在乎地说。

电梯里的人都笑起来。格蕾丝在笑声中抽泣。

汤·理查逊看看男孩怀里的狗，有点明白了。他讽刺地说：“你的狗看起来绅士极了。”说完，他转向格蕾丝，轻轻地说：“好了，女士，请不要哭了。”

后来理查逊提出送格蕾丝回公寓，他们步行走了很长时间。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是格蕾丝却觉得他非常和蔼，有魅力，她愿意和他讲讲自己的生活，还有表演，而理查逊很细心地听她说话。这个有点腼腆的少女抱怨纽约的食物和天气，它们都没有费城的好，而且演艺圈更是势利得很，不愿意给新人机会。理查逊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的寂寞，还有面对众人的茫然无措，他决定要帮助她。很奇怪，这个女孩他只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她却唤起了他的怜惜和保护之心。理查逊后来回忆说，他对格蕾丝就像对一个小孩一样和善。

他们到了格蕾丝公寓的门口。理查逊说：“很高兴认识你，格蕾丝，你让这个下午变得令人难忘。”

“那么，你不会忘记我了，对吗？”

“当然，我们还会再见到的。我会来看你的。”

“好吧，那么，再见。”格蕾丝说完，待转身要离去时，又有些犹豫了，她说：“可是，汤，我现在就想跟你见面。”

理查逊笑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像格蕾丝这样漂亮的女孩如此依恋他。他提议再走走，于是他们又按原路走回去……

理查逊是格蕾丝真正意义上的恋人，他们爱得如痴如醉，他带她参加各种艺术聚会。格蕾丝不善与人交往的问题在聚会中都暴露出来，她经常安静地坐在那里，许多人会认为她不希望自己受到打扰，但是事实刚好相反，格蕾丝盼望有个人过来跟她说说话。有一次，理查逊把她带到欧文·平克斯家——他是《爱劳丽女王》的制片人，理查逊则是这部片子的导演，他告诉格蕾丝聚会中会有一位著名的经纪人携夫人参加，他说：“格蕾丝，我认为你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至少让他们知道你是有才华的。”格蕾丝同意他的看法，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处理得好。

和以往一样，格蕾丝并没有什么改进，当那位夫人问她话的时候，她认真地回答她，但是，并不就此再问对方一点别的什么，以使谈话进行下去。大部分时间，格蕾丝坐在那里绞着自己的白手套，不理别人。

第二天，平克斯给理查逊打来电话说：“我记得你带过不少乏味的女人到我家。但是昨晚带来的最乏味。”

理查逊说：“不是这样的，她太年轻，不懂得这些社交技巧。”

事实上，格蕾丝并不乏味。理查逊回忆说：“她在公众场合的表现与她实际上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人们认为她像一个修女，但是当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她会在夏威夷音乐的伴奏下，跳起性感的舞蹈。”

尽管有许多方面依然不尽如人意，但是格蕾丝在理查逊的指引下拥有了更多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她从他那里知道了性爱的美好，并成为一个真正善解人意的成熟女孩。是的，理查逊是她生活与事业的导师，他们在爱情结束后，依然保持了终生的友谊。

格蕾丝的父母不同意她与理查逊来往，但是，格蕾丝态度坚决，她告诉玛格利特，她爱理查逊，并且要嫁给他。格蕾丝的母亲认为她是在发疯，她说：“这不行，格蕾丝，他只是一个流浪艺术家，穷困潦倒，老于世故，他根本不适合你。”

“不，妈妈，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事实上，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且在圈内非常受人尊敬。”

“可是格蕾丝，他比你大太多了，你根本没法控制他，相比之下，你只是一个毛丫头。你不要被他的明星梦迷惑住了，你不能依靠别人。”

“妈妈，难道你忘了，爸爸比你大九岁，有个人帮助自己成名，这有什么不好呢？”格蕾丝感到很不公平，为什么在父母眼里她永远都不能为自己的事情拿主意。

“亲爱的，我并不想和你讨论理查逊先生的为人，我只是告诉你，我和你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们不同意。”

但是格蕾丝依然不死心，她决定把理查逊带回家见见父母，她希望他们能改变主意。

理查逊并不想给自己找来这么多麻烦，他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对于家庭生活，他并不抱希望，但是他发自内心喜欢格蕾丝，他不愿意失去她。所以他答应去费城接受格蕾丝家人的检验。

但是，格蕾丝和理查逊都没有想到情况会那么糟。那是一个周末，格蕾丝一家在客厅里聊天，凯尔和他的朋友不时问理查逊一些问题，并嘲笑他是一个犹太人。格蕾丝坐在墙角边，一言不发，也没有人跟她说话，理查逊回忆说：“格蕾丝在家里根本就不受重视，他们就当她不存在一样，这真是太可怕了！”

格蕾丝的母亲问理查逊：“我的女儿在学校里怎么样？”

理查逊说：“格蕾丝表现得非常好，她会成为了不起的电影明星。”

玛格利特对这种回答不屑一顾。她说：“这只是孩子气的幻想，她必须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让自己安定下来。”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艰难的一夜，第二天上午又出现了新的问题。玛格利特趁理查逊不在房间时，搜查了他的公文包，发现了一封律师写来的离婚协议书，在这之前格蕾丝没有告诉过家人理查逊的婚姻状况。玛格利特十分生气，更让她生气的是她还在公文包里发现了避孕套，这更加证明：理查逊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男人是怎样引诱了格蕾丝。

凯利家把理查逊赶走了，并禁止他再与格蕾丝来往。理查逊对于自己受到的侮辱感到愤怒，回到纽约后他没有与格蕾丝再见面。格蕾丝在毕业不久后被家人送到了新泽西州的海边住所内。但是，她依然思念着理查逊，只要一有空，她便偷偷沿着海边寻找公用电话亭，从住所到最近的电话亭要走上一英里的路，但是，格蕾丝渴望听到理查逊的声音。

夏季结束后，格蕾丝又偷偷回到纽约。她约理查逊出来见面，他们坐在佩恩车站的长椅上，格蕾丝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她什么也说不了，只是坐在那里哭泣。

格蕾丝难以想象与费城的家庭断绝关系后结果会怎样，那里是她的家园，是她的精神支柱，她在外面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家人感到自豪吗？不就是为了使自己更像是一个凯利家的孩子吗？是的，她离家只是为了更有自尊地回家。尽管她会经常违背父母的意志，但是她不愿意从根本上背离父母，毕竟那里是给她加冕荣誉的最终颁奖台。格蕾丝决定答应父母的要求，这样她又回到了纽约。

但是，格蕾丝与理查逊并没有终止关系，他们依然偷偷来往。不过他们彼此都明白这段感情已经没有明天了。格蕾丝决定把精力更多地花在自己的表演事业上。

和其他的女演员一样，在拍完大量的广告和封面照片之后，格蕾丝要寻找更好的表演机会。这时候，她已经从艺术学院毕业了，她需要更好的角色来证明自己，但是初入演艺界的格蕾丝受到了很大的挫折。接待人员总是告诉她：这个角色需要一些经验，她可以先得到一些经验后再来。格蕾丝感到很不公平——如果所有的人都向刚毕业的学生要经验，那么他们将一辈子也得不到一个角色。那时候，格蕾丝和许多没有演出机会的年轻人有了交往，他们是一群热情活跃的人物，尽管生活贫困，住在有蟑螂的阴暗房间里，但是却非常乐观开朗，和许多未成名的演员一样，他们都在等待着成功的到来。

有一次，格蕾丝听说艾尔·卡普正在为一部音乐喜剧找女主角，格蕾丝在理查逊的陪同下去试演。理查逊在楼下等她，没过一会儿，格蕾丝便哭着跑出来，她告诉理查逊，艾尔·卡普是一个混蛋，他企图强奸她。理查逊要冲上去教训卡普，但是格蕾丝阻止了他，她说：“那个可怜的家伙只有一条腿，还是算了吧。”几年以后，艾尔·卡普因为性骚扰被警方逮捕，当然没人知道格蕾丝也是受害者之一。

格蕾丝不得不继续在陌生人面前试演，她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经验，个头太高，颌骨太大，看起来太聪明，不适合扮演天真的姑娘，长得不性感等等。格蕾丝被一系列的“太”包围着，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但是理查逊一直都在安慰她，他想让她明白，一个演员在未成名前必须面对挑剔。其实她根本不用在意，每一个伟大的演员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是的，格蕾丝是幸运的，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有一位良师益友般的男人时刻鼓励着她，最重要的是他明白她的价值，并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大明星。

格蕾丝的试演终于有了回报，她有机会在一些戏剧中扮演小角色，或者当群众演员。有一次，她兴奋地告诉玛格利特，她将在百老汇剧院里的一部戏剧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格蕾丝说，他们不再嫌她的个头太高，因为男主角是由著名的雷蒙德·迈西扮演，他是一个高大的男演员，他同时也是这部戏的导演。

这部戏的名字叫《父亲》，它是格蕾丝在百老汇的处女作。格蕾丝扮演剧中那位天真的女儿，她出色的表演才能和谦逊的态度获得了迈西的称赞。

1949年11月16日，《父亲》在百老汇上演，凯利一家赶到纽约参加格蕾丝的首演，并在饭店里举行宴会，招待剧组人员。杰克和迈西认出了对方，原来他们曾经参加过一个划船队，但是他们彼此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后来迈西才知道杰克就是格蕾丝的父亲。

格蕾丝的演技得到了评论界的关注。人们认为：“她的表演是自然的，毫无做作之处，有一种迷人的清新。”

格蕾丝的朋友不再认为她只能做做模特了，人们看到了格蕾丝是那么健康、漂亮、富有激情，她仿佛天生就属于舞台。

《父亲》共上演了69场，格蕾丝有了较好的舞台经验，她第一次有了如鱼得水的成就感。但是，随着《父亲》的停演，格蕾丝又一次开始了寻找工作的努力，她不得不继续听人们说她“太”怎样。

足足有两年时间，格蕾丝没有在百老汇的舞台上获得过一个角色，这样的时候她就和朋友们一起聊天，谈论表演艺术。他们还喜欢玩一种叫“笑肚皮”的游戏，所有人都躺在地板上，都把头放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然后每个人轮流讲笑话，这样当他们大笑起来时，头就会撞击肚皮，这会使笑声更加响亮，直到所有人都笑得难以控制自己为止。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格蕾丝和她的朋友们做了许多类似的傻事，他们从中找到快乐和相依为命的信任感。

有一次，格蕾丝打电话给玛格利特，告诉她自己找了一个男伴，他的名字叫亨利。玛格利特十分吃惊，并开始严厉地审问她。格蕾丝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妈妈，亨利是我养的一只长尾巴的小鹦鹉。”说完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大笑。

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格蕾丝并没有消沉，她常常去参加电视片的拍摄。格蕾丝在电视上的表演让那些与她一起合作的人记忆深刻，大家都记得格蕾丝是一个敬业的女演员，聪明，有才华，总是给人以新鲜感。格蕾丝经常扮演的是聪明练达的女子，当然她的高贵使导演们喜欢让她演“富翁的女儿”这类角色。《生活》杂志上有一篇文章报道说：“格蕾丝是一个在电视上扮演主角的女士。”不过，格蕾丝依然向往着舞台，遗憾的是，虽然电视已经让她有了很多的表演经验，但是，格蕾丝的试演还是不理想，主要原因依旧是个头太高，不性感。

《十四小时》定妆照

《十四小时》剧照

经过这些不顺利的试演之后，格蕾丝的机会终于来了。理查逊把格蕾丝介绍给了伊迪丝·范·克利夫，后者是一个著名的代理人，她曾经在马龙·白兰度的成名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她对一个年轻的、只在百老汇演出过一个角色的女演员的前途产生了兴趣。格蕾丝终于迎来了她人生的一大转机——她与范·克利夫签订了合同。

尽管格蕾丝喜欢舞台剧，但是富有经验的范·克利夫却认为格蕾丝只有拍电影才能挣到大钱。她成功地在福克斯公司的新电影《十四小时》中为格蕾丝找到了角色。格蕾丝在这部影片中扮演弗勒夫人，她本打算与丈夫离婚，而现实的变动使她改变了主意。

尽管这部影片并不是很成功，但是格蕾丝还是引起了电影界的注意。值得一提的是，一位远在俄勒冈州的女孩为格蕾丝成立了第一个影迷俱乐部，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演员只拍了一部影片，但是却获得了忠诚的影迷，这似乎也预言了格蕾丝未来的辉煌。

格蕾丝的好运并没有终止，福克斯公司打来电话通知她为大导演格雷戈里·拉道夫的新电影《出租车司机》试镜，格蕾丝高兴极了。但是格蕾丝对为电影试镜没有什么经验，她在上完表演课后匆忙地赶了过去，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外套，搭配一条很平常的花呢裙子，旧衬衫，平跟鞋，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

格蕾丝刚一走进办公室就惊呆了，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演员正在等待着试镜，相比之下，她显得那么寒酸。

格蕾丝的代理人认为她这种打扮是不礼貌的，但是，拉道夫却非常高兴，他说：“这真是太好了，她不漂亮，这正是我所喜欢的。”

格蕾丝的代理人对这种评价很不满意，她强调说：“不，拉道夫先生，她很漂亮。”

但是，拉道夫并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她让格蕾丝把外套脱下，于是格蕾丝露出了里面穿旧了的长袖衬衫和裙子，拉道夫说：“很好，我需要的正是一个地道的爱尔兰姑娘。”他又问格蕾丝：“你会说爱尔兰话吗？”格蕾丝说：“是的。”于是她就正式开始了试镜。

尽管拉道夫很欣赏格蕾丝，但是他的老板决定让另一位女演员来演，格蕾丝最终并没有得到这个角色。但是，她试演的这段胶卷后来被大导演——约翰·福特与希区科克看到，这为格蕾丝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机会。

在《十四小时》之后，有不少制片公司愿意和格蕾丝签约，这样他们就可以对格蕾丝投入更大的人力和财力，而格蕾丝也将会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她再也不必徘徊在失业的无名演员之中了。但是，格蕾丝拒绝了这种合同，和许多东海岸的人一样，格蕾丝不喜欢好莱坞，她的兴趣还是在舞台上，她仍旧梦想着成为舞台的女主角。另外，格蕾丝也知道，在好莱坞有几百名这样的合同演员，她不愿意让自己淹没在他们之中。而且更主要的是一旦成为某一个公司的雇员，就将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他们会告诉你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应该穿什么、吃什么、住在哪里，这对格蕾丝而言是不能忍受的。格蕾丝拒绝的制片公司中，就包括著名的米高梅公司。

值得庆幸的是，格蕾丝有一个老练能干的代理人，她为格蕾丝妥善地解决了这些问题。更重要的是，范·克利夫又为格蕾丝找到了一个新角色，这在她的演艺生涯中是值得浓墨重彩书写的一笔。电影的名字叫《正午》，男主角由加里·库珀扮演，格蕾丝将出演他的妻子——影片的女主角。格蕾丝感到非常意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演好这个角色，而且加里·库珀是好莱坞的一位传奇式人物，格蕾丝担心能否与他合作成功。范·克利夫告诉她说：“你不必为这些苦恼，你有一位好导演，你只要听他的安排就好。其余的，你知道，格蕾丝，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你非常上相，这就足够了。”

但是，好运并非那么容易就降临，《正午》的拍摄被推迟了，格蕾丝不得不再一次耐心地等待。终于，1951年8 月10日，格蕾丝收到了《正午》剧组的报到通知。现在一切终于成为现实了，格蕾丝将迎来自己演艺事业的春天。

《正午》片场照和剧照

值得一提的是，《正午》是格蕾丝进入影坛后拍摄的第二部影片，然而却是她得到的第一个主要角色，从这儿开始，格蕾丝便成为影片中的女主角。更重要的是她将要与声名赫赫的加里·库珀一起工作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像是在做梦一样。

格蕾丝的星光大道已经铺好，现在就等着她迈前一步，走上成为明星的坦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