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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次反“围剿”中身负重伤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时间:2022-08-2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在第三次反“围剿”中身负重伤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1931年7月初,伍修权在闽西永定县内的虎岗,见到了时任中共闽粤赣边区省委秘书长萧向荣。1931年夏,白军对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三次“围剿”。伍修权遗憾的是首次参战就负了重伤,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还能继续战斗。正在指挥作战的萧劲光得知伍修权负伤,命令战士把他架下火线。战斗结束后各部队奉命转移,伍修权等伤员被送到才溪野战医院。

在第三次反“围剿”中身负重伤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1931年7月初,伍修权在闽西永定县内的虎岗,见到了时任中共闽粤赣边区省委秘书长萧向荣。萧向荣接过他的“介绍信”,用碘酒在那块手帕上一抹,上面就出现了字迹,原来那是用米汤写的,抹上碘酒就能让其“现形”。通过交谈,他了解了伍修权的情况和愿望,经研究,通知他到也在虎岗的闽粤赣军区司令部报到。伍修权马上拿着盖有大红印章的介绍信去军区报到,见到的是也在苏联学习过、时任军区司令部参谋长的萧劲光。他让伍修权留在军区司令部担任作战参谋。

当天,司令部就给伍修权配发了军衣、军帽和腰带、绑腿,外加一床夹被和一条毛巾,这是他的基本生活用品和装备。换上粗布军衣时,伍修权不由想起留在苏联伯力的呢子大衣等军服。不过他丝毫不觉得遗憾,反而感到与自己不惜献身的中国革命贴得更紧了。这身灰布军服,便是自己从苏联红军脱胎为中国工农红军的标志。

闽粤赣军区的部队,那时刚缴获了几挺德国造的马克沁重机枪,原来只靠步枪、手榴弹和长矛、大刀作战的红军指战员,大都不会使用。萧劲光得知伍修权在苏联学过此类课程,就让他到军区新成立的直属机枪连去,训练部队尽快学会使用这种新式武器。一想到这批蒋介石从德国买来对付红军的洋家伙即将变成红军反“围剿”的战斗力,伍修权就十分兴奋,一到机枪连便连轴转起来。课堂讲解、操场训练、野外演习,从这种机枪的构造、射击原理,到使用、拆卸、维护保养和故障排除,伍修权一一给战士们说明、示范,并手把手地教他们操作,很短时间内就训练出了一批重机枪射手。他也因此受到了红军指战员的欢迎和称赞。

1931年夏,白军对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三次“围剿”。为了配合江西主力红军作战,闽粤赣军区所属部队发起了芦丰战斗。伍修权当时还在机枪连,他和连队指战员一起,连夜急行军开赴前线。萧劲光在行军路上见到伍修权,同意他随连队参加战斗。(www.guayunfan.com)

部队到达上杭东南芦丰一带时天已发亮。战斗很快打响,白军是国民党军队钟绍奎的一个旅,虽然只有两千多人,却比红军武器精良,弹药充足。伍修权所在的机枪连,因火力比普通连队高出一大截而成了此次作战中军区参战部队的主力。连队战士刚刚学会使用的四挺重机枪,全部摆上了主要阵地。伍修权身先士卒,跟着射手进入射击位置,进行实战指导。他从这挺机枪旁跑到那挺机枪旁,常常言教身教一起来,边说边自己上去开起火来。发现卡壳不响等问题,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自己动手排除故障。白军又扑上来时,他索性接过一挺机枪,时而点射,时而扫射,一面叫战士们学着他的动作和方法狠狠打。伍修权说:“我跑出伯力,告别苏联,奔波闯关,为的就是这一天啊!作为一个革命战士,有什么能比亲手打击敌人更为自豪的呢!”[3]

战斗从拂晓一直打到太阳西斜。经过一天鏖战的伍修权已经由“教官”变成了红军战士和指挥员。正当伍修权扭头又一次发出射击口令时,脸的左侧受到重重一击,被猛地撞倒在地。他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是白军的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腮,几分钟后醒来,一摸发麻的左腮,看到的是满手鲜血。伍修权遗憾的是首次参战就负了重伤,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还能继续战斗。正在指挥作战的萧劲光得知伍修权负伤,命令战士把他架下火线。卫生队长陈志方一见,忙让人为伍修权清洗伤口,在他左边脸上包上了纱布和绷带。处理好伤口后,他不同意伍修权再回战场,而是把他跟别的伤员一起转送至野战医院。

伍修权负伤不久,战斗也结束了。这一仗狠狠打击了白军,可红军的伤亡也不小。事后他才知道,这一仗,军区部队只是配合作战,参战的主力是彭杨军事学校的师生。这是一所以不久前牺牲的中央农委书记彭湃和中央军事部长杨殷的姓氏命名的红军学校。由于作战部队不够,该校师生全部拉上了战场,学校教育长、从法国留学回来的李林中弹牺牲了。战斗结束后各部队奉命转移,伍修权等伤员被送到才溪野战医院。说是医院,其实病房都分散在老百姓家里,伤员由乡亲们帮助护理,包括端水喂饭等等。伍修权在这里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感受着苏区特有的军民鱼水情。

才溪野战医院的负责人听说伍修权从苏联回来不久,再三动员他给大家讲讲国际形势和外国情况。盛情难却,伍修权答应了。那一天,会场上的军人和当地群众竟有一千来人。这么大的阵势伍修权还是头一回经历,为了不让会议组织者和听众失望,他不顾伤口未愈,站到土台子上滔滔不绝讲起来。他通过自己在苏联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讲世界革命的形势,讲革命胜利后的美好前景,人们听得兴致勃勃。伍修权讲得十分兴奋,从伤口流出来的脓血挂到腮下也浑然不觉。

在才溪医院住了不长时间,一部分干部伤员被转到汀州(又名长汀),那里有个傅连暲担任院长的福音医院。红军来到闽西后,原为基督徒的傅连暲被红军的宗旨和精神所打动,不仅参加了红军,还将整个医院都用来为红军服务。这所医院成为苏区内医术水平最高、条件最好、规模也最大的医院。伍修权来时,伤口还在流脓,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创口渐渐愈合。医生、护士谁也没有注意到,伍修权的伤口外头虽然长起新肉封了口,里头却留下了一颗子弹头。那颗子弹击中他的时候,已如强弩之末,穿进左腮后被颚骨、牙根一挡,竟嵌在里头。过了一年多,有一回伍修权觉得嗓子里头奇痒,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到医院检查,医生用镊子从伍修权嗓子眼里夹出了那颗已变形发黑的子弹头。

医生说,这真是万幸,那颗子弹头如果再向后往里一点,就会伤到脑部中枢神经系统;如果向前往下一点,又是咽喉、气管等重要部位。不论碰到哪一处,后果都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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