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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新生活_改名字・剪辫子・脱胎换骨_女武生俞鉴

时间:2022-08-1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适应新生活_改名字·剪辫子·脱胎换骨_女武生俞鉴没开成小差,张爱萍司令员又亲自出面主持公道,批评了团领导,少楼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结果一测量,自己的身高不够标准。为了表示自己的革命决心,她又剪掉了两条心爱的大辫子。新中国成立初期,部队实行供给制,没有工资,只有津贴,男同志每月二元,女同志多六角卫生费。俞鉴听后感觉刺耳,委屈,自尊心有点儿受不了。

适应新生活_改名字·剪辫子·脱胎换骨_女武生俞鉴

没开成小差,张爱萍司令员又亲自出面主持公道,批评了团领导,少楼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她想,既然走不了,就好好干一番。心定了,和同志们的关系自然慢慢融洽了。打这以后,少楼主动和大家打成一片,年轻的同志都喜欢她单纯率真的性格,她也慢慢适应了革命军队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生活。

在军区大院里,少楼经常能遇见对她有知遇之恩的张司令员。一次司令员见到她,关切地问:“小鬼,你这脸色怎么老是黄黄的,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她说“:没事,身体棒着呢。”可当时她确实有闹肚子疼的毛病,一疼起来就得用长板凳压着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在胡同里练功时落下的。奇怪的是,这病到北方后,不治自愈了。

有时张司令员看见她问:“小鬼,你干吗呢?”她说转转,司令员让她有空到司令部来玩儿。当时澡堂设在司令部办公楼里,女同志爱洗澡,免不了出出进进。少楼觉得张司令员“官”比谁都大,可是却没有一点架子,很亲切,见了她总是问长问短,让她很舒心。

还有一件让少楼高兴的事。参军第二年,一位管组织工作的女干部告诉她:“空军某伞兵部队要来挑选女兵,你出身好,会唱武戏,身体又好,我们把你给报上去了。”女干部知道她的故事,也爱看她的戏。结果一测量,自己的身高不够标准。虽然没去成,但少楼很高兴,心想部队对我还挺不错,各方面都挺关心我的。那时她年轻气盛,特别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少楼爱看电影。看到电影明星的名字大都是两个字,好听又好记,她也想给自己改个名字。改个什么好呢?(www.guayunfan.com)

听说少楼要改名儿,几个女同志兴奋地搬出字典。一翻翻出个雷”字,有人提议说:“干脆叫‘俞雷’得了。”少楼说不行,“俞(鱼)雷”?不就是水里的炸弹吗?我这脾气,越“炸”越“暴”。再说也不好听,得换个能提醒自己别再犯错误的名字。又一翻,翻出个“鉴”字,当时还是繁体字,她让人给她念这个字的意思,说是镜子。少楼觉得这个字好,可以像镜子一样照出自己的缺点,提醒自己不犯错误或少犯错误。她决定将“俞少楼”改为“俞鉴”——她要让自己记住这次教训,好好在部队干下去。为了表示自己的革命决心,她又剪掉了两条心爱的大辫子。

部队要建立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组织,第一批发展了七八名骨干,要求全体青年参加成立大会,并告知大家:若想入团,必须吃苦在先、积极表现,包括给同志们提水、刷碗。俞鉴想:这算什么苦?打水、洗碗比我当学徒时轻松多了!我小时候学戏挨打受骂,比这苦多了!这点儿事,不在话下。于是她每天坚持提水,给大家洗碗,还主动要求下部队慰问官兵。

俞鉴觉得进步之事十分要紧,她找到教导员说:“团里的年轻人都参加新青团,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我也是年轻人嘛。”教导员说:好啊,团里马上要排新戏,这次你好好表现一下。”

为了配合解放金堂岛,团里按传统戏《螺蛳峪》的结构,排演了一出现代戏《大破毒礁岛》,俞鉴饰演其中的副元帅徐鸣皋一角。戏中有一套连唱腔、带耍锤的表演,很受解放军官兵的欢迎。看罢戏,战士们都叫她“副元帅”,一见她下部队,老远就喊:“副元帅,给我们翻一下!”她就翻风虎跳、旋子、单蛮子给他们看,战士们纷纷为她喝彩。也免不了闹些误会,剪掉辫子后,她留着一头男式短发,一进女厕所往往有人惊叫:“哎,你走错了!”把她推出去。战士们看完戏,有人说她是男的,有人说她是女的,争执不下时就打赌决胜负,大的打不起,就打二斤花生。戏散后,一定要到后台“验明正身”,看看她究竟是男还是女。

每次下部队演出,卡车里都挤得满满的,又是道具又是人,大家你挤我、我挤你,脚都没处放。车厢里还放着几桶猪油,是下部队后给大家改善生活用的。有一次,俞鉴落脚时不小心踩进了猪油桶,不一会儿,猪油就化在了鞋里,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她悄悄地对挨着坐的一位女同志说:“坏了,我这脚踩到猪油里了。”那女同志捅捅她,低声说“:别言语。”到了驻地,大家照样吃了这桶猪油。

每次下部队回来,俞鉴都能立功,不是三等功,就是四等功。庆功大会上,领导给她发了茶缸、笔记本、钢笔等奖品。每次张司令员都来参加庆功大会,见她立功受奖,便鼓励说“:小鬼,好好演戏!”张司令员爱看她演的《武松打店》,于是她就在庆功大会上给首长表演这一出。

刘青山、张子善贪污案披露后,部队组织大家每天学习文件、改造思想。新中国成立初期,部队实行供给制,没有工资,只有津贴,男同志每月二元,女同志多六角卫生费。自从参了军,家里少了她这棵“摇钱树”,俞鉴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困难,母亲来信问她能不能寄点钱回去贴补家用,她回信说:“一个月就两块六津贴,哪有钱啊!”家里缺钱,部队又不发工资,俞鉴有些想不通,说在部队演戏拿不到“包银”,又动了走的念头。团里又开她的会,说“:解放军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你一演戏就要拿钱,这不是资产阶级思想吗?”说得多了,她也会辩解两句:“现在我不是不拿钱了吗?我不是也在改造自己,立了三等功吗?张司令员说要给大家发技术津贴,大伙儿不要,我也跟着不要,这些不都是我的进步吗?”

如今,她早已不是刚参军时的觉悟水平了,同志们对她也都很友善,看了她的戏,表扬的多,也有人提意见。乐队的高月波说:“俞鉴,你演得挺‘冲’,但我问你个问题,哪吒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为什么打了败仗手直哆嗦,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打败了,没辙了呗。”

高月波又问“:为什么周瑜老头儿也有这个程式化的动作?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下点醒了她。每逢周六开艺术大会,互相提意见,大家对她的技巧没意见,都是从人物塑造上提出问题,说没有人物只有技巧,演的就是杂技

戏演得越多,同志们提的意见也就越多。俞鉴听后感觉刺耳,委屈,自尊心有点儿受不了。心想自己一门心思演戏,却老是碰钉子。后来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大家都是好意,提意见不正是说明关心她,希望她演得更好吗?从此,她慢慢琢磨人物,在《乾坤圈》(即《乾元山》前身)中有所改革。又有墙报表扬她改得好,把小孩子的“神气儿”演出来了。

参军后的生活,同她以前在旧戏班里跑码头、拿包银的生活,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啊!俞鉴渐渐看到新旧社会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重天,也认识到自己当初练功学戏只是停留在“一招鲜,吃遍天”,挣钱养家的浅层次上。如今,她看到了自己在思想上的差距,懂得了文艺为人民服务的道理。这些,都激励着她在艺术上不断有新的探索、新的追求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这个革命的大熔炉中,俞月芬——俞少楼——俞鉴,仿佛脱胎换骨,很快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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