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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撑艰局,林邓二贤终抱憾别离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

时间:2022-05-2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苦撑艰局,林邓二贤终抱憾别离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广东海面,乱云飞渡。剑拔弩张的局面,终于形成。那些内外鸦片贩子间的偷偷交易,并未因林则徐的雷霆手段而完全断绝,只是把地点转移到澳门海面及东路海面。得到此情况报告后,林则徐下令驻防南澳总兵亲率水师全面驱逐,但毒贩们熟悉诸岛及地形水况,神出鬼没,仍是无法根除。信中蛮横地要求林则徐,收回十月二十六日的谕令,不得攻击英船,准许英商及家属回住澳门,恢复一

四?苦撑艰局,林邓二贤终抱憾别离_关于林则徐的故事

广东海面,乱云飞渡。战争阴云笼罩而来。

远在西半球英吉利海峡那边,那座阴沉沉的雾都伦敦王宫,此时一场战争阴谋正在龌龊中酝酿。广东禁烟、林则徐铁腕驱英商、义律片面报告、逃回国内的毒贩查顿等人的控诉等等信息,都一一摆在外交大臣帕麦斯顿面前。

一群利益受损的鸦片商家、代表议员、银行家、走私船商等等嗜血的资本家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聚集在一起,共同求见帕麦斯顿,提出抗议,要求政府出面干预,保护他们的利益。

一开始,忌惮于社会舆论,帕麦斯顿未敢公开他的早已萌生的战争意图。

当时,英国国内不乏指责贩卖鸦片的可耻及不道德的舆论,剑桥大学布道士.迪尔瓦(A.S.Thelwall)著《在中国做鸦片贸易罪过论》一书,严厉谴责“鸦片贸易给英国国旗带来了莫大的侮辱”,要求国会调查,上下议院也有正义人士表态“请国王终止鸦片贸易”。除了英国国内,在新加坡、印度等地也有舆论谴责“鸦片系不法之贸易,中国官府理应禁止”等等。(www.guayunfan.com)帕麦斯顿虽然想极力维护鸦片商利益,但还不能公开高举为鸦片开战的大旗,这太有些臭名昭著了。此时,在鸦片贩子们暗中活动下,英国纺织工业资本集团出面了,他们在英国印度中国三角贸易中牵涉着绝大利益,如果由鸦片引发中断了他们丝绸棉花布匹等等巨额贸易,那他们根本承受不起。于是,这两股势力相勾结,一起向帕麦斯顿和英政府施加压力,请求对于中国的无理行为“应予迅速的强有力的明确的对策”,在《英国蓝皮书》上则声称“利用这个机会,将对华贸易置于安全的、稳固的、永久的基础之上”。同时,伦敦有九十八家商人代表上书政府敦促其加快决策,“若再拖延,恐怕这项贸易落入其他国家商人手里”。

一八三九年九月二十三日,英国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向英国首相迈尔本(LordMelbourne)写报告,提出处理英中关系的六条建议。九月二十九日,帕麦斯顿收到来自义律的建议对华发动战争的报告,之前帕麦斯顿已于十七日向义律发出指令,立即派人“获取中国沿海贸易场所和东印度群岛中诸海岛的情报”,并制成详细图标上报英国政府。战争预谋,就这样紧锣密鼓地悄悄展开。

十月一日,英国内阁终于做出了一项秘密决议:对中国作战。

他们决定:“派遣一支舰队到中国海去,并训令印度总督对于我们兵舰司令所采取的任何必要行动予以合作。”

这个肮脏的侵略战争决议,毕竟为倾销毒品鸦片而对另一主权国家开战,不光彩见不得人,因而他们开始时对外保密,未敢公开。可那些鸦片毒贩一得到消息,便欣喜若狂,欢欣鼓舞奔走相告,还根据他们经多年在中国沿海走私鸦片时获得的战略情报,自告奋勇制订出最有效的作战方案,提供给英国政府和军方。

十月八日,帕麦斯顿把侵华战争的决议,正式下达给远在中国南海的义律。

秘密通知中指示义律:

陛下政府认为绝对必须把大不列颠和中国的今后关系安置在明确而安全的基础上,为此,陛下政府意将派遣海军到中国海去,可能还有少量陆军……

陛下政府现在的想法是:立刻封锁广州与白河或北京诸河,封锁广州与白河之间认为适当的若干处所;占领舟山群岛中的一个岛或厦门镇,或任何其他岛屿,凡是能够用作远征军的供应中心与行动基地,并且将来也可以作为不列颠商务之安全根据地就行;陛下政府是有意于要永久占有这样地方的,陛下政府还打算立刻开始捕捉并扣押海军所能够弄到手的一切中国船只,采取了这些步骤之后,海军司令应该进到白河河口,向北京政府送一封信,告诉他们不列颠政府何以采取这样的行动,要求如何;并说明,这样行动将继续下去,一直等到他们派遣适当的官吏,有权并携有训令到司令的船上答应大不列颠的一切要求的时候为止。

指示还强调,让义律他们从现在起“对中国人实行强有力的行动,这样的行动延至本季商务结束的时候开始,那就是说延至明年三月”。并让义律尽量多搜集军事情报,提供给远征军,必要时对中国人也可“先揍他一顿,然后再做解释”。

哈,瞧瞧吧,这是多么赤裸裸的法西斯般的侵略嘴脸!

号称工业文明之国的外交大臣,竟如此下三滥和如此流氓!尽管身上套着来自东方古老文明的华丽丝绸锦衣,依然还是改不掉他们的原始本能——丛林法则,强盗行径,如狼般的野性掠夺的本质。

十一月四日,帕麦斯顿把明年四月间发动侵华战争计划,下达给英国海军部,并把发给义律的指令抄送到各位内阁大臣手里,同时把被中国人称之为“铁头鼠”查顿的信函及所拟作战方案,也转呈给海军大臣。

这时候,栖居在广州海面趸船上的义律,尚未得到好友上级帕麦斯顿的开战指令,但他早已判断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和帕麦斯顿的野心及思路是一致的。为此,他已开始未雨绸缪,九月二十八日去停泊在澳门附近的“窝拉矣”号,拜会驻华海军司令史密斯,恳求他“即行采取您认为最好的步骤,以防止英国的船只落到中国政府手中”。史密斯当然明白他的意图,立刻率领主舰“窝拉矣”号和后来抵达的装有二十门炮的“海阿新”号,杀气腾腾地驶向虎门海面,准备展开武力对抗林则徐驱逐英船英商的行动。

剑拔弩张的局面,终于形成。

其实,自六月三日林则徐声势浩大地销烟之后,双方明争暗斗、以及激烈碰撞,已从陆岸转移到大海上去了。那些内外鸦片贩子间的偷偷交易,并未因林则徐的雷霆手段而完全断绝,只是把地点转移到澳门海面及东路海面。得到此情况报告后,林则徐下令驻防南澳总兵亲率水师全面驱逐,但毒贩们熟悉诸岛及地形水况,神出鬼没,仍是无法根除。林则徐再下令,驱逐不成就予以剿灭,让水师配上火船炮船各种可用器械,去围剿和火攻

见澳门暗中变成英籍鸦片商的起卸窝点,林则徐也曾多次要求葡萄牙总督委黎多具结,禁止把澳门当作鸦片商的窝点落脚点。为杜绝毒贩在澳门活动,还特派佛山同知刘开域、澳门同知蒋立昂、香山县知县三福等官员,对澳门中外住户进行全面普查人口,详细造册登记,将其中五十七户英籍商人驱出澳门。

史密斯率领战舰十一月二日抵达虎门,按主子的意思真准备“揍人一顿”了。

英舰穿过穿鼻洋驶入沙角,史密斯以所谓英国海军驻华司令官身份,递给中方水师提督关天培一封致钦差大臣的信。信中蛮横地要求林则徐,收回十月二十六日的谕令,不得攻击英船,准许英商及家属回住澳门,恢复一切供应。

关天培遵林则徐指令,严厉地拒绝了史密斯的要求,退回信件,照常在海上严格巡逻稽查。狂妄的史密斯再写信挑衅,要求水师退回沙角,全然忘却了这是在中国领海上。关天培自然拒绝斥回。

这时候有一艘英商船“皇家萨克逊”号,已与中方具结,由中国引水导航驶至穿鼻洋,准备进埔报关入口。史密斯见状,驾驶“窝拉矣”战舰去阻挠,愣是逼迫“皇家萨克逊”号退回去了。关天培发现这一异样情况,正要派船去察看,史密斯突然下令,向中国水师船开炮。又是一次突然袭击,毫无防备,一艘火船被炸沉,提标左营二号艇被击中火药舱,顿起大火,六名兵丁被活活烧死。这种流氓一样的出其不意的袭击,激怒了关天培。他拔刀昂立船头,指挥水师回击,命左右其他船只一起合力进攻敌舰。英舰“窝拉矣”号和“海阿新”号,集中火力攻击关天培的指挥船,炮弹削落桅杆木片划过关天培的手背,流血不止。关天培毫无惧意,岿然站立船头指挥作战,威猛无比。水师的还击很快见效,猛烈炮火击中“窝拉矣”号战舰船头,打断了它的鼻头,英兵纷纷落入水中。水师提标左营游击麦廷章,又指挥士兵连轰几炮,一下子击中“窝拉矣”号后楼,那后楼顿时被毁起火。

激烈的炮战持续了一个多钟头。据一名参战的英国士兵描述:“水师提督战船和其他几只,停居原地猛烈对我方攻击,实出意料。中国的炮和火药算得上是好的,只是炮不能上下升降,炮弹射高多无效果,只有少数落于船桅杆和索具上。‘窝拉矣’船帆中了几弹,‘海阿新’号的船桅索具也中了炮弹,一个十二磅的炮弹击中船桅,又一发击中主横帆,需要修理。”

桅杆桅帆受损,无法再坚持作战,英舰且战且退,只能驶离战场逃逸。中方这边损失也不少,牺牲十五人,一船被击沉,三船受损进水,官弁受伤也不少。但面对敌人坚船利炮,己方只是木船,武器装备又落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击伤敌舰,赶跑贼船,真的难能可贵。

关天培返回沙角,急忙把战况报告林则徐。

林则徐震惊,越发感到义律和那个海军司令史密斯在玩火,但他的判断只是停留在如奏折里所写:“史密斯等前来寻衅,固因前在九龙被击,意图报复,而实则由于义律与图卖鸦片之奸夷暗中指使。”他把此事只当作一般的报复性“滋扰”,因而也就相应做了严防而已。道光似乎也认可此判断,御批说:“既有此番举动,若再示以柔弱,则大不可,朕不虑卿等孟浪,但诫卿等不可畏葸。”

道光的不担心林则徐“孟浪”就怕他胆怯“畏葸”,此话前提是对“此番举动”的性质,只认定为属报复性滋扰,没有看到其隐藏在背后的战争阴谋的缘故。

林则徐坚持判断英人“断断不敢自绝贸易”“万不敢以侵凌他国之术窥伺中华”,所以他即便听见来自各种渠道的“海上传闻”,只当作纯属恫吓“不足信”。故而,当美国广州代办领事哆列那给林则徐递文告知:“各西国之列,凡一国封一国之港,不许各国之船往所封港之国贸易,先行文书通知各国。现由英国及本国有新文纸到来,内云:英国限于本年五月前后不许各国之船来粤贸易。”这一信息是人家送上门来的重要情报,不言而喻,是英国将要对华武力侵犯的信号,就凭此信息应采取全面戒严备战措施才对。可惜,林则徐对此重要情报并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没有嗅出其中的火药味,显得麻木了。他反而认为:“实属胆大妄言,荒谬以极,试思港系天朝之港,岂英吉利所能封?岂此等谣言所恫吓耶?”还责怪递文之人:“若竟不知好歹,转代英夷张大其词,恐亦自贻后悔而已。”

林则徐居然很不屑,“原禀掷还”。

这是多年在天朝做官,闭关自守环境下养成了盲目的好高自大习性,目光短浅不够机敏,自以为天朝永远是天下老大,谁也不敢惹它。岂不知,这时候的西方列国,工业革命之后起码在武器装备上已超过了东方超过了你的天朝。林则徐不相信英国武力入侵,又不了解“一国封一国之港”及封港前“先行文书通知各国”的这种国际惯例,乃具有战争信号,甚至在后来英国几十艘军舰布列广东海口时,林则徐依然顽固地认为是英夷在“矫饰虚张”“希图挟制通商”而已。

他,难道被“勿启边衅”这话框住了自己,成为他心中忌惮的魔咒?因而不愿相信、不敢相信,“边衅”战争已迫在眉睫?

这是他个人的悲剧。

尽管不信,但面对义律放弃谈判而采取武力挑衅,他还是扎紧篱笆严防严守。

英舰“窝拉矣”号和“海阿新”号从穿鼻洋驶回尖沙咀,抓紧修理。他们停泊的洋面背后是中方官涌山,上边有中方驻军,得到关天培指令开始修筑工事。英人担心背后遭受袭击,派舢板上沙滩潜入,企图侦探情况,结果被驻守此处的“增山营”参将陈连升发现,设伏截击,打伤两人,其他的丢枪滚崖逃走。

十一月四日夜里,尖沙咀的英国武装船只一字排开,列队向官涌山驻军猛烈炮击。官涌山悬崖峭壁地势优越,敌炮无法伤及,官兵则居高临下发炮轰击,逼迫敌舰只好后撤退走。几天后,他们在正面炮轰掩护下,上百人乘小船抢滩偷袭,山口兵哨两人受伤,“增城营”把总刘明辉率领部下山口截击,大刀长戟挥舞,打伤敌人二三十名,把他们赶下海去。侵略者后又欲夺地处官涌山末尾的胡椒角,被陆路提标后营游击德连指挥士兵开大炮赶跑。

面对官涌山频发敌情,林则徐召集邓廷桢、关天培研究,赶紧调派得力干将马辰、周国英率二百名官兵驰援,关天培再调拨威力大的六门大炮增强致远炮台,另派余保纯、张起鹍会同新安县知县梁星源组织乡勇前后策应。

到了十一月十一日,林则徐派出的各路军马集齐官涌山,分兵把守五个要口扼守,新增六门大炮也运来安装完毕。尖沙咀洋面上的英舰,见这边增加兵力再次挑衅开炮轰击,中方五座阵地立即回击开炮,占据有利地形,从上而下倾泻火力攻击,敌舰阵地洋湾顿时陷入火海怒涛中。很快,敌舰船队一片漆黑,在灯灭抹黑中弃阵而逃。天亮后发现,尖沙咀洋面的英船逃走多半,余下的十多只也躲在远处抛锚,船上的篷帆、桅樯、绳缆、杠具等显得狼藉不堪,洋面上漂浮着很多丢弃的杂物,海中还漂着一只双桅帆船,一半入水,摇摇欲沉。两天后,曾在尖沙咀村让船员杀害林维禧的英船“多利”号同曾在九龙已打了一仗的“剑桥”号等十多只武装商船,一起驶近尖沙咀试探,遭到中方阵地联合炮击,“多利”号中两个炮弹仓皇逃走,放下试水的小船被打翻,其他船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经这前后六次联合进攻官涌山阵地,均告失利,英船再也不敢轻易抱团集中在尖沙咀避风港般的洋面,只好四散各自奔命,分别寄泊在长沙湾、赤沥角、龙鼓等地。

捷报频传,林则徐无比欣慰,喜悦。大喘一口气。

他奖励作战勇敢的将士们,抚慰伤残人员,同时又派人慰问遵我方谕令具结贸易的“担麻士葛”号英籍商船,下令查探要具结进港的“皇家萨克逊”号下落,给予保护和引领它进港贸易。

当然,还要给皇上写奏折。把这种难得的胜利喜讯,报给道光分享的同时,还要把自己这种软硬兼施处理中外贸易鸦片问题的可行性策略,继续灌输给道光。当他还沉浸在喜悦之情的时候,尚未收到他折子的道光帝先发来一道御旨,那是对林、邓驱逐澳门英商的批复,也许因九龙大胜而一时变得乐观,道光在肯定他们举措的同时,甚至激励他们:“林则徐等经朕谆谕,谅必计出万全,一劳永逸,断不致轻率偾事,亦不致畏葸无能也”“日后再有反复,即当示以兵威,断绝大黄茶叶,永远不准贸易”。后来道光说得更决绝:“即将英吉利国贸易停止,所有该国船只,尽行驱逐出口,不必取具甘结。其殴毙华民凶犯,亦不值令其交出。”

他连具结交凶这些都取消掉了。一句话,断绝贸易,赶走了事。

看得出道光信心满满,只想着把此事速战速决,“一劳永逸”,嫌现在拖得有些久了。他才不在乎牺牲掉与英国间那点蝇头小利的买卖。

这点上,林则徐与道光稍有不同。林是挥舞着大棒,力争保留正当贸易。

当然,到目前为止,道光对林则徐的办事还是基本满意的。

因而甚至觉得,把林则徐和邓廷桢这样两位能干的良臣都放在广东一个地方,有些浪费人才了。于是,把在广东任职已有些年的邓廷桢调往闽浙任总督,委任林则徐接两广总督之印,继续扎在粤地办禁烟之事。

官涌山之战后,林、邓二人抓紧落实皇上的断绝中英贸易的具体措施,如查办他国代运、澳门装卸货等问题。尤其对澳门采取严密措施,驻澳门同知属香山县官吏,署衙设在距澳门十多里远的前山寨,现已不适应新形势,于是调派高廉道的道员易中孚、香山协副将惠昌耀驻扎澳门内粤海关监督行署,严查缉拿英商混入和汉奸内贼的策应接济。同时前后增派驻兵共两千人,由参将波启善、副将多隆武、守备程步韩等率领,七月英十几只舢板船一只火轮突然向澳门关闸开炮,香山知县带同乡勇前往协助,共同击退英军,由此林则徐又增添各路兵力八千人驻屯澳门。

汉奸在哪个时代都不缺货,林、邓二人接着严办里通外国的内贼。会审出海偷买鸦片的毒贩钟亚二,立判死刑,派专员审理新安、归善等县十多名通敌奸贼,分别判处发配流放等刑。这期间,又接到关天培转送来的义律“求通贸易”的信件,一读又是回避具结交凶等问题,使拖延之计乞求返回澳门居住。林则徐自然严厉斥回。

接着发生了一起进一步激化中英冲突的事件。

一名英商名叫纪里布(Gribble),十二月二十七日违禁闯入中国内洋,开枪拒查,被关天培水师抓获。于是,义律、史密斯率兵舰列布在穿鼻洋上,威胁挑衅中方,逼迫中方释放纪里布。林则徐原打算鉴于纪里布此人新来不知情,并非故意闹事,就想释放他,让“皇家萨克逊”号船长带其回去,义律如此一闹这下又不好放回去了。他说:“此时若将纪里布交回,尔必以为得以挟制,益致肆无忌惮。假使稍迟释放,试问尔欲何为?”

正在找茬儿的义律和史密斯,于一月八日宣布,英军舰自一八四○年一月十五日起,封锁广州口岸以及珠江口。

也许还未得到消息的清廷,这期间依然按部就班办理着林则徐、邓廷桢二人的调任之事。十二月二十六日,林则徐接到任两广总督的御旨,二十九日邓廷桢接到吏部调任文书。卸任接任前最后时刻,二人商量,保奏一批禁烟抗英有功的广东员弁,还有追随林则徐来粤屡建功勋的原革职游击马辰、汉阳县丞彭凤池等人员。

时间到了二月三日,庚子年正月初一,邓廷桢拜会林则徐,同时移交了两广总督关防、印信。

多事的庚子之年初一,林则徐正式出任两广总督。

两位并肩作战的战友,告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多事之年,共同面对国难,并肩苦斗奸贼,往事历历在目,心潮澎湃,日月见证了他二人间的深情厚谊。

伤离别。国之栋梁,更懂人间情感。

邓廷桢挥泪而去的赴闽路上,忍不住吟诵《酷相思.寄怀少穆》:

百五佳期过也未。但笳吹,催千骑,看珠海盈盈分两地。君住也,缘何意?侬去也,缘何意?召缓征和医并至。眼下病,肩头事,怕愁重如春担不起。侬去也,心应碎!君住也,心应碎!

读至此,笔者心也碎,忍不住潸然泪下。

念天地之悠悠,见英雄路之苍茫,独怆然而泪洒!

住,何意?

去,何意?

唯有苍天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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