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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制:左右为难_苏麻喇姑事迹

时间:2022-07-2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苏茉儿想,二十年了,睿王爷始终坚守着这份爱,别说是王公,就算是平常男子也未必能做到。苏茉儿想得入神,连圣母皇太后站到她身后也没有察觉。苏茉儿从这句简短的话里已猜到他们谈了什么,而且断定圣母皇太后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苏茉儿仍有疑问。

礼制:左右为难_苏麻喇姑事迹

叔父摄政王多尔衮让了江山,又没得到美人,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的气,觉得很有必要跟圣母皇太后谈一谈。

入夜,薄暮轻寒,夜色迷离,偌大的后院,各宫的甬道及东西两廊都燃起了五色羊角灯。多尔衮让护卫在乾清宫旁候着,自己绕过乾清宫向后走,那正是去往慈宁宫的方向。

此时,圣母皇太后正与苏茉儿谈论着福临的老师,她评价汤若望说,这个洋人真是了不起,有虔诚的信仰、渊博的知识、出众的才能,而且还懂西方天文、历算科学。他曾给明朝廷提过不少革新建议,但都没有被采纳。他还敢于仗义执言,痛斥严党,是个难得的诤臣。

两人正说着话,宫女进来传报,摄政王来了。还没等她们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多尔衮已经大步走进内殿。他踌躇了一下,准备下跪行礼,圣母皇太后近前一步虚扶了一下。(www.guayunfan.com)苏茉儿将这一细节看在眼里,忙向摄政王略施一礼,便知趣地退出内殿。她慢慢踱向花园,用手轻触迎春花的花瓣,独自想着心事。她知道摄政王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名正言顺地迎娶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女人。虽然他有继福晋佟佳氏(满人),还三个侧福晋和几个庶福晋,但心里放着的女人只有圣母皇太后。苏茉儿想,二十年了,睿王爷始终坚守着这份爱,别说是王公,就算是平常男子也未必能做到。他曾经说过,要打败头狼,必须学会坚忍,让自己变得强大,如今他足够强大了却不知道要打败的对手是谁。他战胜了豪格,但豪格并不是头狼;去对付福临,但福临比当年的他还要弱小。他该怎么办?爱恨交错之时,他只能选择放弃,放弃仇恨,放弃皇位,但唯一不能放弃爱。

苏茉儿想得入神,连圣母皇太后站到她身后也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魂都丢了。是不是在想那个江南才子啊?”

“才不是呢。”苏茉儿定了定神,“摄正王走了吗?”

圣母皇太后说:“他不走难道还赖在这里不成?”

苏茉儿从这句简短的话里已猜到他们谈了什么,而且断定圣母皇太后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摄政王心里一定很难过。”苏茉儿望着圣母皇太后在夜灯下略显苍白的脸说,“蓝桥暗渡,终非长久之计,太后娘娘何不应承了呢。”

“答不答应其实就一句话的事,可是,真要嫁给了摄政王,我这个皇太后还如何当下去?别人是把我当作皇太后,还是当作王妃?姑且不论这一点,太宗于天聪九年(1635年)制定过有关分家、婚娶和离婚的规定,母后皇太后改定的新礼法也有重申,仿汉制革除满蒙陋习,兄死弟不得娶其嫂,父死子不得娶后母。难道我这个皇太后要带头自废其法,让天下人耻笑我吗?”

“陋习是数百年传下来的,哪能说改就改得了?学习汉人礼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汉人的礼法合不合乎人情还要用现实来检验。再说,什么礼法不是人制定的,太后娘娘可以去求母后皇太后通融通融。”苏茉儿劝道。

“难道你真不知道母后皇太后的用心吗?她之所以那么积极地改定新法,是因为她老人家早有预见和防范。她一生的努力,都是为了维护科尔沁博尔济吉特的荣耀,多少爱情都被埋葬在政治联姻里,她怎么可能通融?”

“奴婢不明白,太后娘娘您下嫁摄政王,不正是为了政治地位的巩固吗?”苏茉儿仍有疑问。

“你错了,就眼下的局势来说,嫁比不嫁更危险。摄政王现在虽然大权在握,但仍受着不少制约,若我真的嫁了,摄政王便会给反对派留下口实,甚至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仅不能巩固福临的皇位,摄政王自己的位子恐怕都难保。我们满蒙人讲究奉天承运,福临继承皇位既然是顺应天意,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以此为挡箭牌来维护自己的权力和利益,摄政王心里对此是很清楚的,这种平衡关系必须要尽力维持。而且,他的政治目标与我们一致,要一统中原,需要君臣、八旗共进退,面对大明这头倒下的大象,群狼共食才能皆大欢喜。为了自身的利益,每个人都想维持这种平衡的局面,所以福临的皇位是安全的。”圣母皇太后解释道。

苏茉儿也是有政治头脑的人,她说:“太后娘娘看问题真是入木三分,这样说来,下嫁真是弊大于利。那摄政王又是怎样想的呢?”

“嫁与不嫁其实只是一种形式,他若真对我有情,又何必在乎这种形式,把自己置身于不利的位置。”圣母皇太后语调平静地说。

苏茉儿听了,连连点头。

第二天一早,苏茉儿在交泰殿外见到顺治帝:“万岁爷圣安!”

“非大堂之上,何需多礼。”顺治帝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他跑到苏茉儿面前问道,“最近怎么没有看见叔父摄政王?”

“万岁爷有几天没上朝了吧,不然怎么会见不到摄政王呢?小良子(吴良辅)怎么不陪万岁爷上早朝呢?”

“小良子陪着朕,可……可是朕在大堂上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顺治帝满脸委屈地说。

苏茉儿微微一抿嘴,说:“所以万岁爷才要更加努力勤奋,多读书、多在大堂上听大臣们说,不懂的地方就去请教洋老师,这样才对得起太后娘娘以及百姓对你的信任,将来才能成为一个有作为的明君。”

“好,那我先去书房了,再过一天就是我见额娘的日子了。”

“去吧。万岁爷还是很守规矩的。”苏茉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本该是在额娘怀里撒娇,只知道吃喝玩耍的孩童,却过早地品尝到了做皇帝的辛酸。

顺治帝刚转身,十多岁的小太监吴良辅就小步跑过来,跟在福临的后面进了交泰殿。

顺治帝坐在椅子上,拿起本书,表情显得很郁闷。才翻了几页书,他就把门外的吴良辅叫进来:“小良子,你说前两天皇额娘眉头紧锁,是不是朕没有认真看书,让她不开心了啊?”

“哪有,皇上还年幼,已经在学习如何勤政爱民了,皇太后那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的。”

“可是,姐姐今儿好像也不高兴。”顺治帝的小手拽着本书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您怎么把宫女叫姐姐啊?”吴良辅问。

“别瞎说,她可不是平常的宫女。朕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她姐姐,她比皇额娘还要疼我呢。”

“奴才看她还不是什么事都管着您。”吴良辅讨好地说。

顺治帝瞪了吴良辅一眼,斥道:“多嘴!”

吴良辅不敢出声了。他暗想,皇上虽然年幼,但却是很明事理的,自己在皇上面前说话还得小心一点。祸从口出,别犯皇宫大忌。他忙换了个话题:“对了,皇上,最近博果尔不知怎么也不过来了。”

顺治帝在后宫最不喜欢一脸严肃的侍卫、宫女,也不喜欢那些整天嘻嘻哈哈、无所事事的格格,只与十一阿哥博果尔玩得来。大阿哥豪格的骑术和箭术也让他感到十分佩服。

“呵呵,这个博果尔整天就知道找朕玩游戏。不过,朕嘴上说不羡慕他,心里还是羡慕的,好想多放一天假,然后出宫外多玩会。自从做了这个皇帝之后,朕就再没这福分了。要是不做皇帝该多好啊!”顺治帝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吴良辅闻言,脸色都变了。他毕竟比顺治帝长好几岁,知道“君无戏言”,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他劝阻道:“皇上,您说这句话只是没事私下发发牢骚,可听者有意会怎么办,他们会把这句话添油加醋,转而说您不想做皇帝了,这样一来,圣母皇太后的一片苦心可全都白费了,您想让她老人家不开心吗?”

顺治帝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用书捂住脸,装作背书的样子。

吴良辅说:“奴才是不会乱说的,皇上放心。奴才甘愿为皇上承担一切过责。”

这时,一个侍卫来禀,摄政王及议政大臣有急报,请皇上御门(奉天门)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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