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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栀子豉汤的功效

时间:2022-04-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认为栀子豉汤既不能催吐,又不能宣泄。所不同者,仅栀子豉汤的养阴之力较黄连阿胶汤小而已。要弄清这个问题,必先弄清豆豉的功效。历代医家多认为豆豉是发散风热或涌吐膈热的药物,已如上述。仲景《伤寒论》用栀子豉汤凡数见,但皆于汗、吐、下及差后劳复出现的虚实并见之证时用之。我曾以栀子豉汤加味治疗脏躁、失眠等慢性虚弱病之属于虚热型者,每获良效。

栀子豉汤见于仲景先生的《伤寒论》,主治伤寒“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憹”,以及伤寒汗吐下后出现烦热而“胸中窒”“心中结痛”“心下濡”等症。若认证无误,用之确有良效。

历来注家对栀子豉汤的解释大致不越两种:一种认为是涌吐剂,一种认为是清热宣透剂。这两种解释的分歧之点是在对“豆豉”(或称香豉,淡豆豉)的功效问题上。前者认为豆豉是催吐药,如柯韵伯说:“豆形象肾,制而为豉,轻浮上行,能使心腹之邪上出于口,一吐而胸腹得舒”;后者认为豆豉是升散药,如湖北中医学院主编的《伤寒论》说:“豆豉升散,宣散胸中郁结。”两种解释虽然各是其是,但他们的共同看法还是有的,即“祛邪以解烦”,只不过祛邪的方法各说不同而已。这种“祛邪以解烦”之说,有一点很难说通,就是既言“虚烦,”何以要用催吐剂或宣散剂来重虚其虚?于是有“正气暴虚,非久病之正气真虚”“阳明之虚与太阳之虚不同”等说法,但这些说法近似高谈“白马非马”,大有捉襟见肘之嫌。如云“暴虚非虚”,则桂枝新加汤即不应加人参了;如云“阳明虚与太阳之虚不同”,则白虎加人参汤又当作何解释?

我认为栀子豉汤既不能催吐,又不能宣泄。它的功效与黄连阿胶汤相同,即都能清热养阴,交通心肾。所不同者,仅栀子豉汤的养阴之力较黄连阿胶汤小而已。要弄清这个问题,必先弄清豆豉的功效。历代医家多认为豆豉是发散风热或涌吐膈热的药物,已如上述。虽《别录》称其能治“虚劳喘吸”、《药性论》称其“熬末能止盗汗,除烦”、《会约医镜》称其“治骨蒸”,但未引起医界的重视。而前两种说法已相沿成习,特别是“发散风热”之说牢固地占着统治地位。

个人认为豆豉甘凉,功能滋肾宁心,开胃消食。虽其滋阴之力不及地黄、麦冬,但无麦、地呆滞碍胃之副作用。用于内热尚盛,阴未大虚者与栀子配合应用,颇为合拍;外热尚盛,微见阴虚者,与葱白、银翘等配合应用,亦甚相宜。其根据是:

(1)根据现代报道:豆豉含多量脂肪、蛋白质及酶等。似此,则本品不仅能滋养,且能助消化,故《千金方》谓:“栀子豉汤能治少年房多短气”,便是针对能治阴虚内热之证而言的。

(2)仲景《伤寒论》用栀子豉汤凡数见,但皆于汗、吐、下及差后劳复出现的虚实并见之证时用之。如豆豉果为发散风热之药,则不应用于兼有里虚之证;果为催吐之药,尤不应用于兼有里虚之证,何况《伤寒论》第78条明言具有栀子豉汤证而又兼呕者加生姜和胃止呕,其非催吐之剂甚明。

葱豉汤之用葱白、豆豉,原为养阴解表之意,如九味羌活汤之用生地、桂枝汤之用白芍,皆无帮助主药发汗之功,反具制约主药发散太过之力。用相反相成配方者,在古今方剂中比比皆是,不独葱豉汤为然。民间常用单味姜葱发汗解表、而无用单味豆豉发汗解表之剂,似可说明豆豉无发汗之功。

(3)制豆豉者,虽有麻黄、苏叶煎汤浸泡大豆后,再于蒸熟、发酵一法,但经此一蒸一酵,其着于大豆表面的发散物质,已经消失殆尽,不再具发表之力了。

(4)危亦林《世医得效方》载用本品一撮(量在30g以上)煎汤服可治血尿,如系发散、涌吐之药,岂能用如此大量?又岂能不汗、不吐而奏止血之效?其所以能止血者,当是增水能敌火之故。

(5)我曾以栀子豉汤加味治疗脏躁、失眠等慢性虚弱病之属于虚热型者,每获良效。此类病证岂为暴虚?用药岂宜催吐、宣散?

(6)余曾知一人于1960年夏天到蓬溪县城买中药,因腹饥,无力将所买中药运回距城30余里的医院,就在药材公司买了500g豆豉,再到茶馆买了开水将豆豉全部吃下。结果,愉快地完成了任务,催吐、发汗之药能如此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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