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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校联姻记

时间:2022-04-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时任南京中医学院党委书记何平、院长周仲瑛,时任山东中医学院党委书记张奇文、院长张灿玾等参加了签字仪式。原来,为防止学术上“近亲繁殖”,达到相互交流、虚心向兄弟院校学习的目的,张奇文提出了与兄弟省市中医学院结成友好院校的想法,得到了双方院校领导的一致赞同。两校拟定了1986年度的协作计划。张奇文的观点非常明确。张奇文认为,迫在眉睫的是将教材中的分型施治回归到辨证论治上来。

南北两校联姻记

1985年12月12日,济南举行了一次特殊的签字仪式。时任南京中医学院党委书记何平、院长周仲瑛,时任山东中医学院党委书记张奇文、院长张灿玾等参加了签字仪式。这一南一北两所中医院校为什么签字?

原来,为防止学术上“近亲繁殖”,达到相互交流、虚心向兄弟院校学习的目的,张奇文提出了与兄弟省市中医学院结成友好院校的想法,得到了双方院校领导的一致赞同。经过长期酝酿和充分协商,终于达成结为姊妹学校的协议。

张奇文与何平都认为,两校在自愿基础上结成姊妹学校,这一重要决策对两校的改革一定会有很大的推动作用。他们表示,以后要互相学习,紧密合作,少说空话,多做实事,为搞好中医教育改革多出人才、快出人才而共同努力。

两校拟定了1986年度的协作计划。计划规定,两校在教育改革、行政管理、学术交流等方面为对方提供方便。具体是互派教师讲课,相互交换毕业生临床实习,并在信息情报和图书资料的交换等方面开展合作。

时任山东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刘守璞、山东省教育厅厅长高维真等代表上级有关部门出席签字仪式,并向两校表示祝贺。张灿玾院长、周仲瑛院长分别代表山东中医学院和南京中医学院在协议书上签字,并交换协议书。

张奇文这个想法从何而来?他回忆,在担任山东中医学院中医系主任和院党委书记的几年中,根据老师和同学的反映,结合自己在临床中的体会,感到中医药院校普遍存在着学术上的“近亲繁殖”现象,且讲课的是一套人马,带教的是一套人马,理论与实践严重脱节的“两张皮”现状非常严重。这多年未改的倾向,如果如此蔓延下去,导致的恶果是,中医将不成为“中医”了,中医药院校培养的学生,将成为中医的“掘墓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张奇文想起这些,感慨万千!他说,在高等中医药院校中,教中医诊断的不会用中医方法诊断病人,处处依赖西医的先进仪器检查;把西医说成是“一朵花”,把中医说成是“豆腐渣”,使学生莫衷一是;教学与带教脱节,不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学医的不知药,学药的不懂医,学针灸的不用灸;中医院大夫不懂如何炮制中药,不辨饮片真伪,只管开方,不管药的质量。这“只当指挥员,不会使用枪弹”的大夫,又怎能担当济世救人的重任呢?长期下去,中医将失去自我。

“多培养些理论与临床实践相结合的临床家,从分型施治的框子里跳出来。”张奇文的观点非常明确。他认为,现今的中医界有三种专家,即中医学者、中医教授、中医临床家。中医学者,是指那些为中医文献工作日夜爬格子山、跑图书馆的专家;中医教授是指专事教学,从卧室到教室,出家门进校门的教育工作者;中医临床家,是指一天到晚应诊病人“长龙”,坐得腰酸背痛的实践家。三者兼而具备者有,为数甚少。作为一门学问,三者均不可缺少,在结合上做文章是一个十分值得重视的问题,特别是培养真正的按照中医“天人合一”、“辨证施治”的临床家显得特别重要。

“治学贵在实践。”中医临证如临阵,用药如用兵,必须明辨证候,严密组方,灵活用药。诚如清·张睿所云:“医学之要,始而论病,继则论方,再次论法。而法有条理,病有原委,方有成局。”故不知医理,即难于辨证,辨证不明,无从立法,遂致堆砌药味,杂乱无章。因此,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任何一门学问、技能、专业所不可忽视的。

学习的目的在于应用。动嘴与动手、知与行是不可分割的。而在当今的中医药高等院校,却恰恰对此难以解决。原因是多方面的,师资队伍的现状、临床基地的建设、课程配置、实验室和实验手段的投入、学生专业思想的偏离等,都是制约高等中医药教育培养出来的学生动手能力不强的因素。其中最根本的原因是师资队伍的素质和科技手段的滞后,关键又在于中医药高等教育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和对中医药高等院校投入的不足。

当时,中医药高等院校教中医的师资,走了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留校任教这条“近亲繁殖”的路。有人说:“中医教授,越教越瘦。”“进校门,入教室门,到家门。”“三年寒窗伴姑苏,格子山上下工夫,只要会说外国话,哪怕老马不识‘徒’。”教中医基础理论课的老师,脱离临床实践,教临床课的老师,不能与学生一起解惑、答难,课是讲了,又有谁来帮助学生动手呢?

如何培养真正的中医临床专家?张奇文认为,迫在眉睫的是将教材中的分型施治回归到辨证论治上来。中医的精髓应该是因人、因时、因地制宜的辨证思维方法。一部《伤寒论》397法113方,并不是什么太阳型、少阳型、阳明型,型者,形也,如用土作坯,以框作形。疾病的发生与发展,因体质不同,因人而异;因病因不同,瞬息万变;因所处环境不同,用药各异。春温、夏热、秋凉、冬寒,一个普通感冒,治疗起来都各有不同,何况那些内外因结合、久治不愈的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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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多虚”是一般规律,但也不可忘记“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的经旨。他常常看到有些文章,虽然病种不同,但在治疗中,却完全是一致的分型,什么气虚型、血虚型、气血两虚型,脾虚型、肾虚型、脾肾两虚型,气虚型、阴虚型、气阴两虚型等等。医易相通,易者变也,哪有不变的事物?哪有不变的人和病?细菌、病毒都在变异,何况人乎?新中国成立以来,高等院校的各版教材,虽然也在变,但限于主编和参编者临床阅历和实践经验,尽管一版比一版好,但仍未脱离分型施治的窠臼,用教材教出来的学生,也就框死在屈指可数的几种类型上了。

鉴于此,他多次大声疾呼:学好中医必须读好中医的四大经典著作,必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教学生要用中医思维去望闻问切,用原汁原味的中医中药理论去看病。

时间过去将近30年,当初的院校领导也早已退休,这两所中医学院都改为中医药大学了。那么,两校的教育改革、学术交流、互派教师等协议还在继续吗?

令人欣慰的是,这是一个成功的举措,协议一直坚持到现在,双方师生持续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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