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让小指月用布包几包花椒,把它放在粮食的旁边。
小指月不解地问,这是用来为什么呢?
爷爷说,粮食容易被虫蠹,如果你包些花椒放在粮食周围,虫就会跑掉。
小指月说,原来花椒杀虫是这个道理。
爷爷说,花椒是纯阳之物,味辛而麻,令虫不敢靠近。不仅存放粮食用到花椒,在油脂里放些花椒,可以防止油脂变味。在菜厨里放一些新鲜的花椒,可以防止蚂蚁,甚至你在食品旁边放些花椒,苍蝇都不敢靠近。
小指月说,花椒原来有这么多的用途。
爷孙俩又出去采药了,这次采了不少花椒。路上碰到一个老婆婆,带着她的小孙女,小孙女突然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非常难受。
老婆婆好像习以为常,说,又是肚子里的虫发作了。
爷孙俩上前问,为什么不去治治呢?
老婆婆说,医生检查说是蛔虫的问题,已经治了好几次了,但没有治好。而且因为家里穷,每次治病都花近百块,几次治不好就打消了治病的念头。
这时小指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治疗蛔虫的第一方——乌梅丸,但是人家未必会吃你的药,或者已经没有钱再去买药了。
这时爷爷便跟指月说,理论从实践中来,又可以反过来指导实践。你看张仲景乌梅丸是由哪几大法创出来的?
小指月说,蛔虫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则降。所以乌梅丸既酸又麻辣还很苦。
爷爷说,用这三大法,就可以给她配一个不要钱的乌梅丸。
小指月迷惑了,不要钱的乌梅丸,这怎么配呢?
爷爷说,你回家后倒大半瓶醋,放二三十粒花椒,把醋煮开,晾到温和适口时再饮下。
然后小指月又送她一把花椒,老婆婆面露喜色,但又将信将疑,这样不用钱也能治好我孙女的病吗?
不过看在对方爷孙俩是采药郎中,应该没有错,而且她也没有骗自己的钱,不妨试一试,最重要的是醋家家都用,花椒也是调味品,吃了无妨。
回去后,老婆婆马上煮了花椒醋,小孙女喝了几口后,胃痛即缓解了。随后又喝了几天,居然把反复发作几个月的蛔虫腹痛治好了。
她才相信爷孙俩说的话,爷孙俩所言不虚,真的不花钱也治好了病。
小指月不解地问,爷爷,就那醋煮花椒也能把蛔虫治好,这里头看来看去也没有乌梅啊,怎么说它是乌梅丸呢?
爷爷说,这不是乌梅丸,而是乌梅法。醋是不是酸的?
小指月说,非常酸。
爷爷说,醋古代又叫什么?
小指月说,又叫苦酒啊。
爷爷说,这不就对了,味道带苦,花椒是不是辛辣而麻?
小指月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爷爷,两味药把乌梅法都囊括了。爷爷不说,我真看不出来。蛔虫碰到花椒辛辣便伏住不动,遇到醋酸便安安静静,既酸又辣的肠道环境,蛔虫待不下去了,而且还碰到醋的苦味,蛔虫得苦则下,于是它们纷纷就举家搬迁,跑到肛门外面去了。
爷孙俩相视哈哈大笑。爷爷说,学医要能够从日用生活里汲取医理大道,比如从腌制咸菜用高良姜知道寒温并用的道理,想到设计半夏泻心汤辛开苦降。同时从张仲景乌梅丸里看到蛔虫得辛则伏、得酸则静、得苦则下的道理,然后去为病人量身定做,设计出他们最需要的处方。既不用花钱,又不会背离医道。把精深的医理融化到日用生活中去,这样就能够看到中医的真正智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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