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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性高血压

时间:2022-04-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颈性高血压是因颈椎与延髓疾病引起的一种症状性高血压。其特点为血压波动大、多呈阵发性,与体位改变明显相关,服用降压药治疗效果不明显。张曾譻教授通过多年临床实践,指出颈性高血压治疗重点在于改善脑供血,使大脑血压调节中枢的功能恢复正常,而非降压治疗,随着颈椎病症状缓解,高血压亦不治而愈。颈性高血压症状表现为眩晕、耳鸣、失眠、健忘等,但以眩晕为主。

颈性血压是因颈椎与延髓疾病引起的一种症状性高血压。其特点为血压波动大、多呈阵发性,与体位改变明显相关,服用降压药治疗效果不明显。其颈椎病病变多发生于上颈段,因上颈段与生命中枢延髓毗邻,当环枢关节错位、寰椎横突向左、右偏移或骨质增生,使颈髓受到压迫刺激并波及延髓时,可引起延髓的血管运动严重紊乱所致。

张曾譻教授通过多年临床实践,指出颈性高血压治疗重点在于改善脑供血,使大脑血压调节中枢的功能恢复正常,而非降压治疗,随着颈椎病症状缓解,高血压亦不治而愈。

颈性高血压症状表现为眩晕、耳鸣、失眠、健忘等,但以眩晕为主。仍属中医学“眩晕”范畴。治疗参见椎动脉型颈椎病(眩晕)。

附:失 眠

失眠为颈椎病的主要表现之一。

失眠是指无法入睡或无法保持睡眠状态,导致睡眠不足。又称入睡和维持睡眠障碍,为各种原因引起入睡困难、睡眠深度或频度过短、早醒及睡眠时间不足或质量差等,是一种常见病。表现为入睡困难、断断续续不连贯、过早地醒来,醒后不能再继续睡,有睡眠不足、全身乏力,倦怠感觉等症状。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则称为“不得眠”“不得卧”,《难经》首称为“不寐”。历代医家对失眠的病因病机分析,大体可分为心脾两虚、阴虚火旺、心肾不交、肝郁脾虚、心虚胆怯、痰热内扰、肝胃不和等证型,但其病理变化总属阴盛阳衰、阴阳失交。

有医家认为失眠的病因病机以七情内伤为主,其涉及的脏腑不外心、脾、肝、胆、肾,其病机总属营卫失和,阴阳失调,或阴虚不能纳阳,或阳盛不得入阴。正如《灵枢·大惑论》中所云:“卫气不得入于阴,常留于阳。留于阳则阳气满,阳气满则阳跷盛;不得入于阴则阴气虚,故目不瞑矣。”《灵枢·邪客篇》指出:“今厥气客于五藏六府,则卫气独行于外,行于阳,不得入于阴。行于阳则阳气盛,阳气盛则阳跷陷,不得入于阴,阴虚,故不瞑。”可见阴阳失和是失眠的基本病机。也有医家认为其病机是肝郁化火,痰热内扰,或是心脾两虚,心胆气虚或心肾不交,而致失眠。

有医家认为失眠病机多为心脾两虚,这类患者由年老体弱或气血亏损、思虑过度,劳伤心脾所致,伤于心则阴血暗耗、神不守舍,心神不安则难以入眠,伤于脾则食少神倦、气血难复,由于血不养心,故成失眠,或出现多梦易醒,或早醒不能再入睡,心悸健忘,体倦神疲,饮食无味,面色白或萎黄无华、脉细数或脉搏出现三五不齐、舌淡白苔薄。治疗时多用用归脾养心汤为主,在多年的治疗过程中都取得较好的疗效。

张曾譻教授指出人的正常睡眠是阴阳之气自然而有规律地转化的结果,如果这种规律一旦被破坏,就可以导致不寐的发生,而这种规律被破坏的原因主要由于外邪如火、热、气、血之壅塞,干扰卫气的正常运行或内伤情志使五脏气机失常、气血不和及阴阳失调而致失眠,病理因素多为气、血、痰、瘀、火、郁、湿、食等,故七情所伤之失眠尤为重要。张景岳在《景岳全书·卷十八·不寐》中说:“盖寐本乎阴,神其主也,神安则寐,神不安则不寐。”而这种神当是指心神,即人体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的主宰者。《类证治裁·不寐》:“阳气自动而之静,则寐;阴气自静而之动,则寤;不寐者,病在阳不交阴也。”心主神志、肝主情志,脾志为思,若情志不舒,思虑过度,不仅影响肝之疏泄,出现肝郁气滞,化火扰神,而且进一步耗伤心血,损伤脾运,最后发展还会出现耗尽真阴真元,心肾失交神志不宁,致使五脏俱虚,病情虚实胶结,缠绵难愈。失眠症的治疗方法有很多,服用西药虽有较好的近期疗效,但长期使用可形成依赖,甚至成瘾,有的催眠药还会导致精神不振、智力减退、血压下降等蓄积中毒症状。中药具有催眠药没有的优点:既不会成瘾,也不会产生依赖性的特点,故失眠症者选用中医中药进行辨证治疗是一很好的治疗方法,不仅能够从根本上消除疾病的困扰,而且对身体也没有不良反应的危害。

张曾譻教授指出不寐一证与肝关系密切:失眠多因血虚,肝主藏血,有储藏和调节血量的作用,血上奉于心,则心得所养,受藏于肝,则肝体柔和;多因情志病变引起,肝主疏泄,精神情志之调节功能受制于肝。《金贵要略·心典》:“人寤则魂寓于目,寐则魂藏于肝,虚劳之人,肝气不荣,则魂不得藏,魂不藏,故不得眠。”《黄帝内经》曰:“阳气尽,阴气盛,则目瞑;阴气尽而阳气盛,则寤矣。”说明人体的睡眠规律是机体阴阳平衡转化的过程。清·林佩琴《类证治裁·不寐》曰:“阳气自动而之静,则寐;阴气自动而之静,则寤;不寐者病在阳不交阴。”阴阳不相顺接的不寐,多因七情所伤或五志过极或情志不遂,导致脏腑阴阳平衡失调,正气受损。肝舍魂,魂随神往,昼随神游于目而动,夜魂归于肝而静,静则神安而寐。肝主疏泄,条畅气机,喜条达而恶抑郁。肝失疏泄,气机不畅,情志往往表现郁郁寡欢。胆为中正之官,洁净之府,《素问·六节藏象论》曰:“凡十一藏,取决于胆也。”主决断,肝胆相连,性喜宁静而恶烦扰,喜通利而恶壅郁,胆宁则助神安魂静,若胆气虚则怯,善叹息。因此,肝胆与情志关系密切。现代社会,由于人们生活节奏加快,社会竞争激烈,工作和生活压力大,极易导致情志不舒,肝气郁结。而情志因素对失眠的影响越来越大,故在治疗失眠时,尤其对一些顽固性失眠,从肝胆论治,以疏肝解郁、理气安神之法多获良效。

张曾譻教授临证多以自拟方百合调神汤(系酸枣仁汤、百合固金汤、桂枝汤逍遥散化裁而来)治疗失眠。酸枣仁汤出自《金匮要略》,主治“虚劳虚烦不得眠”。《金匮要略·心典》:“酸枣仁补肝敛气,宜以为君,而魂既不归容,必有浊痰燥火乘其问而袭其舍者,烦之所由作也,故以知母、甘草清热滋燥,茯苓、川芎行气除痰,皆所以求肝之治而宅其魂也。”逍遥散出自《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主治肝郁血虚疲弱证。《成方便读》:“夫肝属木,乃生气所寓,为藏血之地,其性刚介,而喜条达,必须水以涵之,土以培之,然后得遂其生长之意。若七情内伤,或六淫外束,犯之则木郁而病变多矣。此方以当归、白芍之养血,以涵其肝;茯苓、白术、甘草之补土,以培其本;柴胡、薄荷、煨生姜具系辛散气升之物,以顺肝之性,而使之不郁,如是则六淫七情之邪皆治而前证岂有不愈者哉。”桂枝汤出自《伤寒论》。《伤寒论附翼》曰:“此为仲景群方之魁,乃滋阴和阳、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总方也。凡头痛发热,恶风恶寒,其脉浮而弱,汗自出者,不拘何经,不论中风、伤寒、杂病,咸得用此发汗。若妄汗、妄下而表不解者,仍当用此解肌。如所云:头痛发热、恶寒恶风、鼻鸣干呕等病,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惟以脉弱自汗为主耳。”现代医学证实桂枝汤具有镇痛、镇静作用。镇痛作用与吗啡相似,镇静作用改善睡眠。诸方合用疏肝养血,宁心安神。

典型病例

李某,男,45岁,于2012年10月21日初诊。

主诉:失眠5年,近6个月加重。患者自诉在某外企工作,因公司裁员,虽仍在职,但工作繁忙,压力极大,患者每夜睡眠不足3小时,入睡困难,烦躁,多梦易惊,头晕耳鸣,五心烦热,舌红,苔薄白,脉细数。患者睡前服艾司唑仑 2~3片,效果不明显。血压125/75mmHg,脉搏85/min,律齐,双肺(-),腹(-)。眼颤(+)。

西医诊断:失眠。

中医诊断:不寐。

证候:肝郁血虚。

辨证分析:四诊合参,本病当属祖国医学之“不寐”范畴,证属“肝郁血虚”证。患者情志不舒,思虑过度,肝失疏泄,脾失健运,进而血虚不能上奉于心,则心失所养,心神不宁,发为不寐。舌红,苔薄白,脉细数,为肝郁血虚之证。

治法:疏肝养血,宁心安神。

处方:柴胡10g,当归10g,白芍10g,茯苓10g,酸枣仁30g,知母10g,川芎10g,百合10g,桂枝10g,莲子肉10g,生龙骨30g(先),琥珀1g(冲),茺蔚子15g,炙甘草6g。

嘱停服艾司唑仑,给予弗瑞林。

服药2周后逐渐减少弗瑞林用量。2个月后停服弗瑞林。睡眠时间延长,质量提高,体力恢复。坚持服药4个月,现已恢复正常。

体会:张曾譻教授指出,失眠是一种慢性、顽固性疾病。治疗周期长,加之患者常对睡眠怀有恐惧感而致入睡困难,因此,用药初期效果不明显,导致患者信心不足而减低治疗依从性,中途停药。所以,张教授用中药治疗并不排斥西药,选用弗瑞林替代艾司唑仑配合中药治疗,既选择性扩张椎动脉,又能达到催眠的功效。随着患者病情缓解信心增加,慢慢减少西药用量并最终停药,坚持巩固治疗,达到良好疗效。

最后还应强调,颈椎病并非中老年人所独有,儿童及青少年患者也屡见不鲜,而且发病率还有上升趋势。因此张曾譻教授数十年来一直呼吁“防治颈椎病要从儿童抓起”。再者,防治颈椎病也并非骨科、推拿科之专利,防治颈椎病的主要意义在于阻止缺血性脑病的发生和进程。因此,理当列入大内科的治疗范畴,并引起医患双方的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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