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律管黄钟之宫作基准

律管黄钟之宫作基准

时间:2022-04-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度、量、衡要有一个不变的、可比的标准事物作基准,就像现代科学用特定光波的波长作基准一样,古人选定以黄钟之律宫声的波长作基准。[10]《汉书》称:“五声之本,生于黄钟之律,九寸为宫。或损或益,以定商、角、徵、羽。”[10]是以黄钟之宫为五声定音的标准。都是把黄钟律作为基准,而且,律管本身也成了次一级基准。

度、量、衡要有一个不变的、可比的标准事物作基准,就像现代科学用特定光波的波长作基准一样,古人选定以黄钟之律宫声(相当现代C调do音)的波长作基准。为此,还有一个广为流传的传说:

《吕氏春秋》记载:“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伶伦自大夏之西,乃之阮隃(yú,音于,又音yáo,如遥)之阴,取竹于嶰(xiè,音械)谿之谷,以生空窍厚钧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吹曰舍少。其次,制十二筒,以之阮隃之下听凤凰之鸣,以别十二律。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以比黄钟之宫适合。黄钟之宫皆可以生之。故曰:黄钟之宫,律吕之本。”[11]《太平御览》引这一段,文字略有出入。最后两句作:“此黄钟之宫适合,皆可生之,而律之本也。”[12]《风俗通义》引文作:“昔黄帝使令伶伦自大夏之西,崑崙之阴,取竹于嶰谷,取其窍厚均者,断两节而吹之,以为黄钟之管,制十二筩(通筒)以听凤之鸣,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天地之风气正,而十二律之五声于是乎生。”[13]

《汉书》律历志则称:“黄帝使泠(líng,音零)纶(lún,音伦)自大夏之西,昆仑之阴,取竹之解谷,生其窍厚均者,断两节间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制十二筒以听凤之鸣,其雄鸣为六,雌鸣为六,比黄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是为律本。”[10]

这传说所说“大夏”原指古代西方国家,但历史上的大夏,包括Bactria(即吐火罗国)出现时间都较晚,最早也只有公元前几世纪,不可能在传说中的黄帝时代出现。嶰谷,或作解谷,或解释为地名?孟康称;“解,脱也。谷,竹沟也。取竹之脱无沟节者也。”晋灼解释称:“取谷中之竹,生而肉孔,外、内、厚、薄自然均者,截以为筩,不复加削刮也。”[10]

《汉书》称:“五声之本,生于黄钟之律,九寸为宫。或损或益,以定商、角、徵(zhī,音只)、羽。”[10]是以黄钟之宫为五声定音的标准。

《汉书》又称:[14]“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长短也。本起黄钟之长。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钟之长,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矣。”“量者,龠(yuè,音悦)、合(gé,音革)、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钟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谷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准其概,合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而五量嘉矣。”“衡权者,衡,平也;权,重也。衡所以任权而均物,平轻重也……权者,铢、两、斤、钧、石(dàn,音旦)也。所以称物平施,知轻重也。本起于黄钟之重。一龠容千二百黍,重十二铢,两之为两,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都是把黄钟律作为基准,而且,律管本身也成了次一级基准。其“子谷秬黍中者”,师古注称:“子谷,犹言谷子。秬,即黑黍。中者,不大不小也。言取黑黍谷子大小中者。”[14]

秬(jù,音巨),《尔雅》:“黑黍”。又说:“秠(pī,音披),一稃(fú,音扶)二米。郭注:此亦黑黍。”[15]

据《隋书》[16]后周建德六年(丁酉,公元577年)颁后周铁尺,宣帝宇文赟(yūn,音氲)时,即以上党羊头山黍,依《汉书·律历志》度之。达奚震、牛弘等认为:“若以大者稠累,依数满尺,实于黄钟之律,须撼乃容。若以中者累尺。虽复小稀。实于黄钟之律,不动而满。计此二事之殊,良由消息未善,其于铁尺,终有一会。且上党之黍,有异他乡,其色至乌,其形圆重,用之为量,定不徒然。正以时有水、旱之差,地有肥瘠之异,取黍大小,未必得中。案:许慎解秬黍体大,本异于常。疑今之大者,正是其中,累百满尺,即是会古;实籥之外,才剩十余。此恐围径或差,造律未妙。就如撼动取满,论理亦通。”[16]书中还列举了隋以前南北朝各国的十二种官尺,以晋武帝司马炎泰始十年(甲午,公元274年)荀朂所创晋前尺作比较:虽开皇官尺为一尺二寸,其余长的如东魏尺为一尺五寸八毫;短的如梁法尺为一尺七厘。汉官尺为一尺三分七毫。各种尺都长于晋前尺,而且参差不一。显然,在各国制定官尺时,所用秬黍大小并不一致。标准尺不同,相应的量器、衡器权(称鉈、砝码)也都无从统一。

宋代《图经本草》(《本草图经》)另有解释:“古之定律以上党黑牡[17]秬黍之中者累之以生律度量衡。后之人取此黍定之,终不能协律。一说:秬黍之中者乃一稃二米之黍也。此黍得天地中和之气乃生。盖不常有。有则一穗皆同二米,米粒皆匀,无大、小。得此然后可以定钟律。古今所以不能协声律者,以无此黍也。他黍则不然,地有腴、瘠,岁有凶、穰,则米之大、小不常,何由知其中者?此说为信然矣!”[18]认为这种“标准黍”不是一般年景、一般地域都可以得到的。陶弘景已注意到,丹黍“亦出北间,江东时有种,而非土所宜。”[18]何况上党又远在黄河之北、太行山之西,南朝诸国根本拿不到产于上党的秬黍,则“累黍成尺”只能是空话。明·李时珍已知“黍乃稷之粘者,亦有赤、白、黄、黑数种。”[19]品种也无法统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