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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美丽的天使晕倒在非典患者床前

时间:2023-03-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异常闷热的天气,超乎寻常的疲惫,让一个又一个医护人员晕倒在污染区。来到小汤山医院,医护人员首先考虑的是患者的健康。这名患者被医护人员的敬业精神深深地感动。在小汤山医院,许多医护人员都没有把到北京抗击非典的消息告诉亲人。小汤山医院放射科主任、解放军总医院医疗队队长杨立教授的母亲患结肠癌,长年卧床,怕84岁的老母亲担心,他赴小汤山的事没敢告诉老人家。到小汤山后,他被任命为放射科主任,担任科党支部书记。

异常闷热的天气,超乎寻常的疲惫,让一个又一个医护人员晕倒在污染区。奋战在小汤山医院的护理人员用自己的爱心呵护着每一位患者,她们仿佛是一支支正在燃烧的蜡烛一样,牺牲着自己,奉献着自己,充当起680名患者的亲属、同事、儿女、父母……

5月的首都,天气有时异常闷热。

5月1日这天,北京的最高气温高达30摄氏度,这样的天气只要稍动一下就满身大汗,更何况要里外三层穿上密不透风的防护服来回小跑着工作。这其中痛苦的滋味,只有小汤山的医护人员才能够体会,只有住在小汤山医院污染区接受治疗的非典患者才能亲眼目睹。为了救治患者,小汤山医院的医护人员用自己的行动,无声地实践着希波克拉底的誓言:把我的一生献给人道主义事业;我凭着良心和尊严行使我的职业。

来到小汤山医院,医护人员首先考虑的是患者的健康。为了救治患者,他们将家中的一切,将自己的一切全都抛到脑后,把自己与患者的生与死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身上那中国军人所特有的钢铁意志和对人民的赤子之情深深打动着众多非典患者。一名患者起初极不情愿转到小汤山,住进医院后,他每天都能看到、听到许许多多发生在医护人员身上的事:医护人员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每天连续工作6至8个小时,既不能喝水,也不能上厕所;有的医护人员因为长时间穿防护服,干渴的嘴唇起疱流血,口罩和嘴唇都粘在了一起,摘下口罩就揭下一层皮;有的医护人员因过度劳累,加上天气炎热,头晕恶心,虚脱在岗位上…… “现在你们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了!”这名患者被医护人员的敬业精神深深地感动。

这些医护人员习以为常的事,细心的患者也许能够亲眼看见,可是,还有许许多多发生在医护人员身上的故事,恐怕再细心的患者也无法了解。

5月9日22时30分,一个老家打来的长途电话让八病区医生、济南军区第155医院传染科的薛书尊悲痛欲绝。父亲去世的不幸消息如晴天霹雳,让38岁的他顿时泪流满面。当医生蒋波、崔宁相继提出要替他值班时,他拒绝了:“自古忠孝难两全!大家都非常劳累,还是我自己上吧。”两个小时后,带着战胜非典的强烈使命感,带着对病人的满腔热忱,薛书尊凌晨1时准时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逐个病房、逐个病人细心地查看。一大早,病区24床姓张的老大娘不知从哪里得知值班的薛医生父亲刚去世的消息,她只要见一个穿防护服的就问是不是薛医生。当薛书尊像往常一样来到她病床前询问病情时,老大娘含着热泪说:孩子啊,难为你了!等大娘出去了,我给你父亲烧香烧纸赔不是……

在小汤山医院,许多医护人员都没有把到北京抗击非典的消息告诉亲人。“这次解放军第175医院赴京抗非人员中年龄最大的53岁,他就是传染科主任庄立琳……”福建省漳州电视台晚间新闻的一个片段让庄立琳的老岳父惊叫起来:“那不是我们的女婿吗?可他明明打电话说去上海出差了嘛!”为了不让年事已高的岳父母担心,小汤山医院九病区副主任庄立琳和爱人编造的一个“美丽谎言”,却不料被晚间新闻“泄密”。小汤山医院院务部副部长、解放军总医院军务处参谋蒙玉河为了不让自己上小学的女儿担心,他和爱人一起编织了自己去外地学习的“谎言”,并写好遗书留在自己办公室抽屉里。他对爱人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拿着它向女儿交代……”

还有更让人心痛的“谎言”。小汤山医院放射科主任、解放军总医院医疗队队长杨立教授的母亲患结肠癌,长年卧床,怕84岁的老母亲担心,他赴小汤山的事没敢告诉老人家。本来,杨立全家计划“五一”期间回鞍山老家探望老人,他还对妻子说: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4 月26日,杨立向组织递交了请战书,取消了回家的打算。到小汤山后,他被任命为放射科主任,担任科党支部书记。从5月1日接收病人后,他就没有休息过一天,每天要在灯箱前看100多张片子,工作近10个小时,所有的X线和CT片他都坚持亲自过目,签署诊断意见。可谁想,5 月16日老母亲突然病逝,弥留之际,还在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杨立是有名的孝子。母亲去世当天,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他泣不成声。放下电话前,他却对妻子说:“现在都在抗非典,千万不要对组织讲。”第二天,杨立照常逐个病人检查X线片拍摄情况。他将自己的悲痛深深埋在心底,周围同志没有一人知晓他的不幸。直到解放军总医院领导打电话给小汤山医院后,这个“伤心的谎言”才在同事间传开。

结婚才一个月就双双奔赴小汤山,同住一栋楼却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由于医院有规定不能串宿舍,来自武汉总医院的陈培昕、孙卉这对新婚不久的夫妻,来到小汤山医院后就从没有时间相聚过,有时只能在电话里约好见面地点、时间,匆匆问候一声又分开。他们说,只要知道彼此的身体健康就很满足了。

像陈培昕、孙卉这样的“战地夫妻”,在小汤山医院还有不少。来自海军医疗队的孙强和徐建春也是其中一对。“能和丈夫同赴抗击非典第一线,我觉得很幸福”。徐建春回忆起夫妻并肩出征的过程,幸福的表情写满脸庞。在海军第409医院,徐建春是第一个报名参战的。几乎就在同时,在海军第401医院内科当主治医生的丈夫孙强也递交了参战申请。组织上考虑到他们家庭的困难,劝他们中留下一人。徐建春率先做起丈夫的思想工作,说:“你患有过敏性鼻炎,还有哮喘的老毛病,就别去了。”不料,孙强的态度更加坚决:“孩子离不开妈妈,还是你留下吧!”结果,夫妻俩谁也没能说服谁,最后决定携手参战。在小汤山医院这个特定的环境里,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偶尔见面,所有的话语都会融进手势和眼神里。一次,穿着三层防护服的徐建春刚走进病房,一眼就认出穿戴严严实实、只露两只眼睛的丈夫,而丈夫也正默默地注视着她……工作开始了,他冲着她挥挥手,她向他攥了攥拳头。此刻,无声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刚开始十四病区的病人还不相信,但得知他们二人真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后,就说:“你看人家两口子都敢结伴到这里来!我们还怕什么啊!”

在小汤山医院,医护人员每时每刻都紧绷着救治病人的使命这根弦。小汤山的风景很美,温泉也很暖,可大家没有闲暇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傍晚休息的时间用上了,双休日的时间用上了,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用上了。虽然顶着高温酷暑,冒着生命危险,每个医护人员的体力消耗都异乎寻常,但为了救治患者,他们像上足了的发条一样不知疲倦。每天深夜,医护人员都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第二天,他们又像初上战场一样,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其实,他们真的很累,亲眼目睹过的人无不这样说。

他们,一直坚持着。

“我可不想当逃兵!”57岁的三病区主任、北京军区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感染科主任王法印是所有医护人员中年龄最大的。由于工作极其紧张,他的血压升高,出现头晕、胸闷等现象。大家都劝他休息,但他说什么也不听,坚持工作在一线。是什么支撑着他勇往直前呢?他说:“只要还有一位患者没有痊愈,我就饭吃不香,觉睡不安。”医院信息科机房由于与病区仅相隔20余米,不能开空调、开窗户,加上前期工作任务紧,周亚春主任和战友们每天最多只能休息3到4个小时,科里有一天先后有两名同志累得晕倒被送进急救室。信息科工程师、空军第456医院的段小平苏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医院政委说:“我不会离开机房,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机房。”

……

三分治疗,七分护理。小汤山医院最辛苦的群体应该算是护士。每天,她们从一踏入污染区开始,就忙个不停:整理病历、发药、打针、抽血、量体温、测脉搏、推送病人检查……有些病人身体虚弱,要帮助他们翻身,料理大小便;病人高热不退,要给他们全身擦酒精降温;重症患者不能自己进食,要给他们喂水喂饭……这些在平时也许算不上什么,但穿戴上厚厚的防护服、手套和眼镜后,这一切都会变得格外困难。以往半个小时就能完成的工作,现在要用上个把小时,虽然每天上班时间按规定只有6个小时,可实际上大家每天都在加班,有时一个班的时间竟然高达10多个小时。

给病人输液是护士的常规工作,在小汤山医院却是一项艰苦的劳动。仅病区的夜班护士,平均每天每个病区要配500多瓶液体,光加药就要2个多小时。一个夜班护士一晚上要换200多瓶液体,几百趟来回走动加起来足有1万多米。有的一组液体只有50毫升、100毫升,很快滴完。常常这边还没换上,那边已经输完了。遇到特别忙时,值下午班的护士就会主动留下来,常常忙到深夜,忙到天亮。虽然医院再三强调不提倡加班加点,可该下班了自己的工作没干完,谁都不愿走。因为这时走了的话,接班的战友就会更辛苦。许多护士一个班下来,不仅体力严重透支,腿像灌了铅一样,而且头痛胸闷、心跳加快。几天下来,护士们个个满身是过氧乙酸的气味,双手被碘伏泡成古铜色,消毒水把眼睛熏得红肿流泪,晚上睡觉合上眼就不敢睁开。即使如此,大家依然无怨无悔地奋战在污染区。

由于不透气的防护服捂得太紧,许多护士的脸上、身上相继长满了痱子、皮疹等,一遇上汗水又痛又痒,可在污染区又不能挠,那滋味无法诉说,实在忍不住就对旁边的同事说,“你在我背上捶上两拳吧!”要是遇上女性那“特殊的日子”,一切就更麻烦了,只能让厚厚的防护服去遮蔽一切。四病区叶护士皮肤过敏,长了满脸疱疹,但看到大伙忙得分不开身,就找护士长要求上班。 “我看大家累得不行,让我替替她们,我不想在宿舍里躺着。”脸上的疱疹刚一结痂,她就跑进了半污染区。

(王建民 摄影)

只能看到层层防护下医护人员那一双双闪亮的眼睛。“不用问我是谁……” “我们是军人,子弟兵;我们是医生、护士,是你们的亲人……”忙碌的他们常常这样回答。

尽管如此,也有意想不到的疏忽,让患者感到不满意。

5月6日晚,北京市传来第250期《市长电话值班专报》:接到群众来电,小汤山医院九病区一位李姓患者反映“病人按呼叫器,护士没来”。

原来,患者通过病房里的电话,直接向市长办公室告状了。医院立即要求:认真核实,马上反馈结果。

调查结果,这事源于呼叫器的那一端当时无人接听。患者虽然按铃,但如果医护人员都在污染区内的病房工作,就可能会出现患者呼叫得不到及时回应的情况。对此,医院立即给每个病区配发了对讲机,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样的情况应该极少出现,护士站一般会留一名人员在半污染区内值班。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护士在消极怠工吗?医院将病区24小时连续监控录像调了出来。这一看,所有人心疼得泪水都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了污染区走廊上,端在手里的药片、药水撒了一地。另一位护士急匆匆跑来,将她扶起来靠在墙边,再背起来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对不起!我们的护士累晕倒了!”九病区护士长、南京军区第175医院肿瘤科护士长王翠玉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流下来了。真实情况迅速从市长办公室反馈给了患者及家属。

得知真相的患者,不仅一个劲地道歉,还写了一封很长的表扬信送到医院,寄到北京市政府、市卫生局。

几乎每天都有护士累晕倒在病房。仅5月7日这一天,医院就先后有9名护士晕倒在岗位上。三病区护士、北京军区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烧伤科的肖丽敏正在给33床病人换液体时,眼睛突然发黑,头发晕,她下意识扶了一下墙。病人问,护士你怎么了?“没事,可能是热的,出去休息一下就会好。”肖丽敏勉强挪出病房,蹲在污染区的走廊上,一阵恶心直往上涌。她强忍着,费力脱下防护服,刚一迈进半污染区,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大家连忙七手八脚将肖丽敏抬到清洁区的医生值班室,刚把口罩摘下,她就吐了一地。值班室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三病区副主任李香社赶紧找来一块硬纸板,扇着给她降温。见状,好几个护士都哭了。肖丽敏说:“哭什么呀,我就是出汗多虚脱了,没事。”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肖丽敏简单擦擦脸再次进入污染区。紧接着,供应室护士、武警天津医学院学员薛萍和查晓柳在去病区送物品的途中,因疲劳过度晕倒在病房;外勤队两位刚满20岁的护士庞敏和刘娜倒在了放射科门口……

又一名护士累晕在病区的工作岗位上,战友们奋力抢救。

(佚 名 摄影)

异常闷热的天气,超乎寻常的疲惫,让一个又一个医护人员累倒在污染区。5月10日上午,我查房刚走进病区。“快来人,有人晕倒了!”突然间,前面病房传来一阵惊呼,我赶紧抢先几步小跑过去。眼前的情形让我动容,一边是病人惊慌失措蜷缩在床头一角,一边是我们的护士手握输液袋倒在地板上。“赶紧将她抬到外面去!”揭开口罩,松开衣领,不停地扇风,晕倒的护士这才慢慢睁开了眼。“小丫头,你不要命了啊!”看着年轻护士苍白疲惫的面容,我既心疼又恼怒。回去后,我立即安排医务部再次重申:不提倡带病坚持工作、不提倡加班加点、不提倡疲劳作战。再也不能让我们的医护人员累倒在病房了。

劳伦斯·南丁格尔在日记中写道:摆在我面前的有三种选择,一是成为文学家,二是结婚当主妇,三是当护士。后来,她坚定地选择了第三种,成为“圣洁、美丽、和平、健康”的化身。奋战在小汤山医院的护理人员像南丁格尔一样,用自己的心呵护着每一位病人。她们仿佛是那一支支正在燃烧的蜡烛,牺牲着自己,奉献着自己,充当起680名患者的亲属、同事、儿女、父母……在她们看来,“从病人的话语和眼神中,我能深深体会到,自己所做的努力和付出是那么值得。生命,是最珍贵的,不是吗?我们的付出能挽救最珍贵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价值?”

5月9日,为了表彰广大女医务工作者夜以继日地奋战在抗击非典一线,全国妇联、国家卫生部授予小汤山医院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医疗队为全国三八红旗集体;授予小汤山医院冯芸、刘红英、杨红、韩红芳、陈朝辉、李玉玲、刘学芹、赵书元8名女医护人员为全国三八红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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