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百日咳的诊断,一般为六个特征:①在痉咳期,白细胞能增加至15000以上,尤以淋巴球的增多为主,而中性多核细胞反形减少;②咳嗽的发作,以夜里为多;③断音的强呼吸连续数次,如同发欢声样的吸气,这种现象,多数连续,其中间隔,仅仅几秒钟;④发作终了之后,吐黏性透明咳痰;⑤发咳时常带呕吐;⑥颜面稍见浮肿。第一项有赖于试验诊断,中医很难认识,因此,中医对百日咳的诊断,只有掌握后面五项客观的临床表现了。要了解中医对百日咳的认识过程,亦只能以文献上对这些证候的描写为依据。
唐朝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公元581~公元673年)中虽没有百日咳的病名,但於百日咳却具有一定的认识了。在少婴咳嗽门的四物款冬丸方下说:“治小儿嗽,昼瘥夜甚,初不得息,不能复啼。”这明明说出了百日咳夜间发作的特征,“不能复啼”就是急剧痉咳的结果。紫菀汤方说:“小儿中冷及伤寒暴咳,或上气、咽喉鸣、气逆。”菖蒲丸方说:“治小儿暴冷及积风冷嗽,气逆鸣。”射干汤方说:“治小儿咳逆,喘息,如水鸡声。”这就提出了百日咳欢声样发作的吸气的表现了。五味子汤方说:“食则吐,不下。”桂枝汤方说:“吐乳、呕逆、暴嗽。”这些即是指咳嗽致呕吐的内容。同时他还有个烧淡竹沥治“小儿大人咳逆短气,胸中吸吸,吐出涕唾”的方子,这和我们今天见到百日咳吐黏性透明咳痰,实无大区别。此外书中还写出了“气逆、面青、喘迫”等痉咳时静脉怒张的情况,只是没有提到颜面稍见浮肿的情形,但这并不是百日咳的必有表现。相反,所有百日咳所必有的表现,文献中都作了一定的描写。因此,我们说中医对百日咳的认识,最少亦在1000年以上,这不过分。
到了宋朝钱仲阳的《小儿药证直诀》(公元1068~1085年)书里说:病嗽者……面赤、身热、痰盛、唾黏、咳而复喘、面肿、……哽气、喉中有声……吐水、吐痰涎乳食。这就把百日咳所有临床表现都描写尽致了。
明代寇衡美《全幼心鉴》说:“小儿百日咳痰者,呃逆为恶。”这便提出了相当于现在百日咳的病名。可见中医对于百日咳,在很早的时期已经就不陌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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