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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狱及其影响

时间:2022-03-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加之,宁波又是教育发达、藏书丰富的文化之邦,“笔墨忘议”之事在所难免,因而,各级政府对宁波的文人甚为顾忌。文字狱的兴盛使宁波府、县学受深受其影响。宁波地方政府积极地向府、县学大力宣读《大义觉迷录》,迫令士子阅读,以示警戒。通过这种手段,清廷加强了对宁波人民,尤其是知识分子的思想控制。就文字狱对宁波文化教育的影响而言,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①文化典籍遭到很大的破坏。

第四节 文字狱及其影响

清廷在文化上实行的专制主义,还表现在大兴文字狱、销毁禁书等举措上,以强化封建专制统治。宁波曾是南明政权的重要据点,抗清斗争异常激烈,涌现出钱肃乐、张煌言、王翊等抗清名将,成为朝廷防范、打击的重点。加之,宁波又是教育发达、藏书丰富的文化之邦,“笔墨忘议”之事在所难免,因而,各级政府对宁波的文人甚为顾忌。

一、宁波的“文字狱”

早在顺治初,清廷就对遍布宁波的“西湖七子”、“西湖八子”、“南湖九子”、“南湖五子”、“鹤林七子”、“不波航”等诗社加以严厉镇压。例如,“西湖八子”中的毛聚奎、陆宇img30伙同张梦锡、华夏等儒生聚谋起事,但被清兵迫害致死。这些诗社的成员更多地将反清复明的情绪寄托在诗文中,“其所郁结,皆见之诗古文词”,其结果也是遭清廷迫害,诗文受到禁锢、销毁。又如,发生在顺治十八年(1661)的“通海案”,株连者不计其数。其中慈溪人魏耕亦冤屈致死,其著作《息贤堂诗》则被查禁。

康熙、雍正年间,文字狱更是“此起彼伏”,先后兴起很多大案,多数发生在浙江境内,例如,汪景祺《西征随笔》案、查嗣庭科题案、庄廷img31《明史案》以及吕留良、曾静案等。当时,宁波慈溪人裘琏也因少时戏笔而招祸。裘琏少年时曾戏作《拟张良招四皓书》,其中有两句话为时人所传诵,一句是“欲定太子,莫若冀太子;欲冀太子,莫若贤太子”,另一句是“行狂一出而太子可安,天下可定”。康熙末年,裘琏已年过七十,但他还是考中进士,后致仕返乡。雍正七年(1729),突然有人告发他少时戏代张良所作的招贤信是替已废太子出谋划策,莫名其妙地被捕入狱,时年已是85岁,可怜老人暮年不得享受安静生活,冤死狱中。

乾隆即位后,初期倒是力矫前朝严政,显示其宽仁,但大约乾隆二十年(1755)之后,朝廷对汉人的疑虑又日益加深,由此又恢复了以文字之过惩治世人的凶政,其声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乾隆利用修《四库全书》的机会,大量收缴、查禁图书,销毁不利于统治的书籍。当时,浙江被查禁的书是全国最多的,据汪启淑《水曹清暇录》记载,自乾隆三十七年至三十九年(1772—1774),全国共查禁书籍13781部,其中浙江最多,达4588部。又据《宁波通史》统计:乾隆三十九年至四十六年(1774—1781),浙江省先后24次收缴、查禁、销毁禁书,书籍达538种,共13862部。[20]像张煌言的文集《冰槎集》,诗集《奇零草》、《采薇吟》,皆被清廷视为禁毁之书,严禁抄写、阅读。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也遭到禁毁。鄞州籍学者李邺嗣编写的诗、文集皆因忌讳,被列为禁书。

二、对文化教育的影响

文字狱的兴盛使宁波府、县学受深受其影响。例如,吕留良死后,雍正曾撰文驳斥吕留良学说,并将该案中的湖南籍生员曾静等人表示悔改的供词和历次谕旨印成《大义觉迷录》,颁行全国,作为儒生必读之书。宁波地方政府积极地向府、县学大力宣读《大义觉迷录》,迫令士子阅读,以示警戒。慈溪儒学还把康熙、雍正的“上谕”、御制碑文以及《御制朋党论》、《刺钱名世诗集》作为学生必读内容。象山县学也以《御制训饬士子文》、《御制圣谕万言广训》、《刺钱名世》、《大义觉迷录》等书籍作为主要教学内容。通过这种手段,清廷加强了对宁波人民,尤其是知识分子的思想控制。

以上专制而愚蠢的政治手段,不但控制了人们的思想,摧残了学术文化,而且也伤害了士子的身心,埋下了使清廷日后走向腐败衰落并遭受西方欺凌的隐患。就文字狱对宁波文化教育的影响而言,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①文化典籍遭到很大的破坏。②学术思想遭到禁锢,以至于迫使人们为规避风险,抛弃清初曾涌动的“经世致用”思潮,而走校勘、考据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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