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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导思想

时间:2022-03-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一直是在受着自己过去读过的一些哲学书的指导去进行教育、教学工作的。当然凯洛夫标准化教学方式,显然也没有非执行不可的必要。最进步的车床、数控机床,这几年更新速度也是非常快的。赞可夫提出的“最近区”、“高难度”就是在哲学上谈的“度”,什么都应适度。我们教学如何才能适应学生此时此刻的心理,给他一个最佳的“度”,这就是以哲学的眼光来思考问题。

我的指导思想

一、教育与哲学

我一直是在受着自己过去读过的一些哲学书的指导去进行教育、教学工作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唯物的、辩证的,比如就唯物这一点来说,我刚到学校教书,也接触一些教法,语文教法、教育方法等,也看过马卡连柯的《塔上旗》、《教育诗》、《论共产主义教育》,凯洛夫的《教育学》。当然,一九七八、一九七九年使用的教学方法方面的书和文章我也看过,但看了之后,我为什么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不怎么使用了呢?这就跟唯物的观点有关。因为唯物主义主张,一切真知都来源于实践,而一切理论都要接受具体实践的检验,在实践当中检验你原来的认识。当你这个理论不怎么行得通的时候,就完全可以推翻原来的理论。当然多走了一步就可能变成实用主义,但是如果认真地分析当时的时空条件的话,我想还不至于走到实用主义的边缘上去。所以,我感觉到根据我这里学生的实际情况,像那样教效果不好;不好,就完全可以变一变方法。我也经常对学生说,一些学习指导,包括对学习成绩的追求,都要从你个人的实际出发,不要不切实际的比,不切实际的追求。像有些学生,包括现在所教班级的学生,不见得所有的人都升高中,升大学。人们都要从个人的实际出发,能从识20个字到识25个字,这就是胜利。应该从这个角度上去理解进步与不进步,理解你学到了知识还是没学到知识。

另外,从哲学上看,不存在终极真理的问题,因为什么东西都是辩证的,都是发展的。适用范围很广的教学方法如果过了几个月、几年,脱离飞速发展变化的形势,它也会变为陈旧的东西,应该更新。我经常向学生渗透,我自己也是这样认识的。因为最普通的问题,比如什么是信息,什么是电,这些概念人们的认识都不是统一的。怎么一个教学方法,大家都非执行不可呢?当然凯洛夫标准化教学方式,显然也没有非执行不可的必要。像语文教学可争论的问题也不少,连什么是语文和主题也有争论,尽管天天教语文和主题。国内专家在争论,国外专家也在争论,不能统一它的内涵。近而言之,一篇文章让学生死记硬背一些条条,显然是更不符合学生的实际。我经常跟学生说,不存在什么终极真理,我们教学方法也不能定于一。应该哪一种方法更适于我们平时的学习,更适于我们的心理,我们就使用哪种。因为经常这么渗透,学生认识到一切东西都是从实际出发的。现在人们认为最科学的方法,但是过去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之后,会不会还是今天我们说的最科学的样子呢?显然是不可能的。它还要充实,还要提高,还要发展。万事万物总是处于发展之中、进步之中。最进步的车床、数控机床,这几年更新速度也是非常快的。这样学生既知道什么方法比较好,也能够理解即使是比较好的方法也要不断地更新,不断地充实。

在哲学上另一个问题,日常生活中不自觉地受支配的就是辩证法三大原理——对立统一、量质互变、否定之否定。我也是不自觉地受它们支配的,言行、教学,每一课的教法,都离不开哲学上的时空范畴。我就跟学生说,任何真理都有它的时空界限,离开了它所适用的时空范围,真理就变成了谬误了。这种例子非常多,老师的每种教法、平时每项要求,也是有时空范围、时空界限的。另外我跟学生强调这一点,我们不要忙着批判。批判就好像破坏建筑物一样。尽管大家主张建筑、建设,但会盖楼的人不多,扒楼谁都可以会,谁都可以拆。不要忙于说人家这个方法的短处,而应该尽可能地看到每一种方法的长处,在哪一个时空范围内,是可能为我所用的,是可能成为真理的。我们否定一个人、一件事很容易,肯定人家的合理因素却很难。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否定了,也就否定了自己。你如果善于肯定许许多多的东西的合理因素的话,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丰富自己,增长自己认识真理、探索真理的能力。这种认识,在我平时的言行和教学中,好像始终在不自觉地指导着我。这种思想使我不愿意简单地否定某些事物,就连最不好的满堂灌、填鸭式,我想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下,也会是合理的。不合理为什么能存在,而且是发展了这么多年?我有时也灌,不是灌知识,而是灌学生感兴趣的东西,如好的报告文学。满堂灌也好,问答式也好,只要自己思维活一点,得到的方法多一点,即使本来不太好的方法,你如果用它可用的地方,也就变得好了,你的工具也就多了。谁也不能说古代社会那些工具,如犁,很进步,这是跟现代化的东西比。但是,到现在牛拉犁还有它进步的一面。特殊的地区、特殊的场合、特殊的地面,就还得求助于它,还得用它。

我感到现在最新的思维方式,看它的基本结构,看它的骨架是很重要的。系统论,追溯它的哲学上的渊源,就是全面看问题。赞可夫提出的“最近区”、“高难度”就是在哲学上谈的“度”,什么都应适度。我们教学如何才能适应学生此时此刻的心理,给他一个最佳的“度”,这就是以哲学的眼光来思考问题。

二、教育与心理学

国外有人提出,现在研究教学方法和教学改革的一些新的理论,较有成就、步子较大、效果较好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和心理学联系在一起。

当然,心理学本身还是很年轻的科学,是娃娃学,但是心理学的一些基本理论还是不甚年轻,如认识、感知理论、人的生理机制等。

我也爱看心理学方面的书,如潘菽的《教育心理学》、曹日昌的《普通心理学》、朱智贤的《儿童心理学》、瑞士皮亚杰的《儿童心理学》,还有国外零七零八介绍来的研究成果。在心理学问题上的一切争论,我都愿意看,看了不由自主地就向学生渗透。开头是不由自主,后来是有意识、有计划地向学生灌输心理学常识。这个念头是1980年产生的,那时我拟了一篇文章的提纲,我建议在初中阶段增加一门课程——心理学常识。选修也好,必修也好。我的理由是:心理学是和学生学习联系最紧密的一门科学,也是和学生成长联系最紧密的一门科学。学生在这个阶段正是由孩子向大人过渡的阶段,既有许多小孩的品质,又具备大人世界观方法论的萌芽,是小大人阶段。而心理学正是研究这个阶段人的性格、感情、意志、认识变化的科学。如果我们把这方面的常识性东西教给学生,那么他们就有可能自觉地用这些理论指导自己的发展,认识自己灵魂深处及生理上微妙变化的原因。特别是像感知心理,都直接和学生的认识及感觉器官接触外界新知识有关。这么好的事,给学生办了多好。像现代最新的心理学,它的研究趋势不是在感知方面,而是把更多的工夫用在研究人的个性的发展规律上,研究人的情感、意志形成及变化过程。如果把这些规律性东西讲给学生听,使学生有意识地指导自己,磨练自己的意志,有意地控制自己的意识,那教育恐怕就顺手得多了,这对于把学生变成受教育的主人很有利。

当时只是拉拉杂杂地想了一些理由来说明自己的观点,但又感到很脱离实际。因为加一门课程有学生负担问题,又有师资问题,还有整个课程的时数安排问题,涉及问题太多,只好放下了。

放下是放下,但在我的教学中还是在渗透这些问题。有时渗透,有时是有意识地向学生解释。我经常给学生讲的一句话是:人的大脑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这是所有的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都承认的。如果人的大脑的潜力都能充分发挥的话,每一个大脑都能装相当于几亿册书的图书馆这样的知识量。大家都应坚信,自己能够掌握许多知识,能够变成一个有丰富知识的人。那么怎样理解人在生理上和实际上的差距呢?这是意志、学习方法和人生观方面的问题。

平时向较差的学生讲人生认识的理论,讲怎样观察生活,培养观察力、思维力、记忆力、注意力、理解力,也讲世界上对智力的争论,有一些什么新的方法,力争以新的认识掌握一些新的知识。给他们讲,他们也不能全记住。他们很感兴趣,尤其对大脑的学问。对世界上一些新的知识他们都渴望知道。

以上所讲的是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把心理学的知识告诉学生的原因,这也是我的一些原始想法。

三、教育与管理学

我在工厂那年,也想过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问题,经常写一些工作总结、工作计划,所以我想一个企业如果管理科学的话,那么这个企业就会充分挖掘潜力,使每个工人都没有无效劳动。我在首钢看到这样一句话:“当你走入工厂大门时,你必须放弃一切个性,绝对服从现代化的科学管理。”这样做,企业产值利润就会成倍增长。当我进入学校大门时,特别是我教语文以后,感到语文教学与管理学有很大关系,有些就属于管理方面的问题。如学生一天当中投入学习的时间有多少?效率比较高的有多少?这个数字对中差生来说是很可怜的。中差生,表面上看来每天也学六七个小时,但按实际效率来计算,背多少,接受多少新概念,做了多少题,一般也就是用一半时间就行了。其余那些时间,哪去了?很多学生跟我讲,这段时间是消耗了,属于空负荷。这原因常在于管理不当。学习定额管理不科学,多数学生是按共同定额完成的。定额学习与人的心理也是很相称的。如果是合理定额,那么每个学生管理起来,学习起来就很愉快,进步也会很大。因此,教者规定的量必须是在充分了解每一个学生的基础上提出来的。量的规定不合理,是因为我们不了解学生,以致造成了每个学生在学习时间上出现很大的浪费。这就得依据学生实际情况而定出合理的定额。除了定额合理之外,还有学习程序的管理。一个产品质量高必须遵循一定的程序,在我们语文教学中这个程序就不太清晰。如果清晰的话,那么学生掌握知识之后,理解也好,记忆也好,效率就会有很大提高。如果当时给他们提出质量定额和完成这个定额的时间密度清晰准确的话,那我们传授初中语文基础知识就不用这么长时间,学生还能接受得很好。

再如,学生相互关系的管理。如果管理合理,相互之间的关系则是相互促进的关系。现在相互促退的关系还很不少。就如我规定自习不许商量合不合理,现在我也拿不准。这个规定的“利”,从现在看来,大于弊。但它是否会成为更深的扼杀了学生的个性,像过早成人化,或者是超越学生个性的规定呢?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那么怎样管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呢?我摸不准。自己如果摸准了最佳管理方法,那么以我们每说一句话都能对对方的学习、成长起促进作用。所以我经常跟学生说管理是科学,怎么能管理更科学一点儿,有待于我们共同去商讨。

四、教育学本身的争论

教育学是既古老又年轻的一门科学。说它古老,就是古代一些教育家已总结出了教育学一些基本的规律性的东西;说它年轻,是说它是体系欠严密的一门科学。原苏联教育学院副院长巴班斯基就说:“有人问我什么是教育学,教育学究竟是科学,还是艺术?我认为,教育学是研究教育艺术的科学。”是科学,但这门科学是研究教育艺术的,这就肯定了教育本身是一门艺术。而作为艺术,显然它就不能定为一。凡是定为一的东西恐怕它就不能叫艺术。我开始教改的阻力不是来自我们学校领导,而是来自家长不理解。我们学校各级领导是非常支持的,而一些家长也确实能起很大作用。他们觉得,你这个学校叫什么学校呢?该抄的不抄,不像人家一本子一本子抄课堂笔记,课上净是这么讨论,逼着让学生想,一堂课讲不了多少,那要老师干什么呢?这些不理解产生的根源并不在家长本身,而是来源于对教育学的一知半解,特别是五十年代受教育的,对那个教育模式的一知半解,对凯洛夫的教育理论的一知半解。如果从教育也是一门艺术来思考的话,就不会说只有上课这样一种模式。因为它是艺术,艺术就像花朵一样。世界上不能只有一朵花,一朵花开绝不是艺术,而应当有多种形式的花。教育应该是各种形式,各种方法,都在竞争,都在开放,这才是大好局面。只要它能开放出特色来,它就会有生命力,当然就是有一定道理的,因此,也必然是科学的。这一点也是我跟学生讲得比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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