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学校》

尼尔:《夏山学校》

本书精要

一、本书内容简介

在20世纪的教育史上，尼尔(A．S．Neill，1883—1973)绝对是一位不可忽视的教育家，其教育思想影响了一代代的家长与教师。1999年，尼尔也被《时代教育副刊》评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十二位教育家之一”。而其著作《夏山学校》(Summerhill School)也成为教育类的经典读物。尼尔一手创办的夏山学校建于1921年，是现代教育史上最著名的学校之一，是因材施教的典范，充满了无穷的活力，被誉为“最富人性化的快乐学校”。尼尔认为应该让学校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适应学校。这也成为夏山学校的办学宗旨。尼尔用大半个世纪的时间，在夏山学校实践了这个突破传统教育观念的理想。在《夏山学校》一书中，尼尔采用大量的事例，清楚地向人们描述了夏山学校的办学宗旨、学校管理模式、课程设置、教学方法等。人们通过阅读既可了解尼尔的主要教育思想，也可身临其境般地领略夏山学校的独特魅力。

二、历史名人对该书的经典评价

“夏山学校是独一无二的。它的基本原则及其理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教师，这种影响并将持续下去。”

——蒂姆·布瑞格豪斯(Tim Brighouse)

(伦敦学校专员，前任伯明翰及牛津郡教育局局长)

“尼尔是一位儿童教育的伟大开拓者，以任何方式关注儿童教育的任何人都应该阅读这本书。”

——阿什利·蒙塔古(Ashley Montagu)(美国著名人类学家)

“据我所知，在西方世界，没有人(教育家)可以与尼尔相媲美。夏山学校是黑暗世界的一道亮光。”

——亨利·米勒(Henry Miller)(美国著名作家)

作者简介

尼尔，20世纪英国著名的自由主义教育家和儿童心理学家。1883年生于苏格兰，1912年毕业于英国爱丁堡大学。其后，他曾出任过实习教师、助理教师、刊物编辑、主编等工作。1921年他在德国境内爵兹登市(Dresden)创办了一所国际学校，后迁至奥地利桑德堡。回到英国之后，他在林姆雷吉斯(Lyme Regis)一座山丘上的宅院内，续办该所学校，称之为夏山。日后这所学校迁往英国东部的桑佛克州(Suffolk)，校名夏山仍继续沿用。他逝世于1973年。

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也是誉满全球的夏山学校的创始人，从1915年出版其广受瞩目的处女作——《一个教师的日记》起，尼尔先后出版了《问题儿童》(1928)、《问题家长》(1932)、《问题教师》(1939)、《问题家庭》(1949)、《夏山学校》(1960)、《自由并非放纵》(1966)等近20部著作及自传《尼尔!尼尔!橘子皮!》(1972)。

作品内容

在夏山学校，尼尔将其教育思想贯彻得淋漓尽致，而《夏山学校》一书则是其实践的经验总结。透过书中的字里行间，不仅可以了解夏山学校的办学精神、管理原则等，而且可以窥探尼尔教育思想的实质内容。

《夏山学校》一书共有七章，分别是:第一章夏山学校，第二章养育孩子，第三章性的教育，第四章宗教与道德，第五章孩子的问题，第六章家长的问题，第七章问题与答案。作品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列举大量事例，将夏山学校的办学宗旨、管理办法娓娓道来。书中主要探讨了以下主题:

一、自由与自由教育

“自由”是尼尔教育思想的核心。夏山学校的最大优点是培养出为被恐惧与仇恨摧毁的健康自由的孩子。尼尔认为，不自由是违反生命法则的，只有自由才能使孩子尽量发展本性中的“善”，自由儿童将把新文明的希望带给人类。

大致而言，尼尔关于自由的概念有两层含义:

一是自由发展，就是让一个孩子自由地发展，使之在心理和情感方面都不受外来权威的约束和压制^[1]。这是自由的第一层含义，即消极的自由，要避免任何形式权威的影响，让儿童自由地成长。权威有两种，即外显权威与隐匿权威。具有外显权威的人常对附从他的人颐指气使:“你应该这样做，否则你将受罚。”隐匿权威者则“循循善诱”:“你要这样做，对吧?”外显权威者重在心理强制，隐匿权威者重在心理控制，但都强调专制，都企图使儿童成为逆来顺受、服从听话的人^[2]。尼尔认为，以权威来执行任何事都是错误的。小孩子不应该被迫去做任何事，除非他自己愿意。只有处于不受或最少受压抑的情况下，人才是幸福的。“所以我们决定办一个使儿童自由发展的学校，为了如此去做，我们不得不放弃所有的管教、指导、约束以及一切道德训练和宗教教育——四十年来，我们这一信念从未动摇，而且已成为绝对的信仰。我的看法是:孩子生来是聪明和现实的，假如成年人不给他约束，他会尽他可能去发展”^[3]。

二是在夏山，孩子享有自己选择是否不上课、没有考试等自由，但学校的自由并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自由总是与责任联系在一起的，自由不同于放纵。尼尔认为自由还意味着自我决定与勇于负责相统一、自律自制与彼此尊重相统一，这就是自由的第二层含义，即所谓积极的自由。夏山没有任何权威与服从，每个学生可以随心所欲，但前提是不妨碍他人的自由。给予儿童自由，不是说儿童可以“为所欲为”，“自由的意义是指在不妨碍别人自由的情形之下，做自己想做的事”。因此，必须由儿童共同制订团体生活规则。在夏山学校，尼尔所强调的自由应与责任联系起来看，否则就不是真自由。其实，绝对的自由是空想，会造成人与人之间盲目冲突的无政府状态，其结果人人自危，并没有自由。夏山学校是一个“小共和国”，实行学生与教师民主自治，师生平等，共制规范，人人在规范之下充分享有自由。在夏山学校，所有的规则与公约是大家一起参与制订的，每周六晚上的自治会议就是一个制订规约的公共集会，不论教师或学生，表决是每人只有一票，一视同仁。可见，自由是在自我约束和民主制度下的自由。

关于自由教育的价值，尼尔指出，自由的目的在于征服人类的无知^[4]。长期以来，人们企图借助权威力量的外塑功效，把儿童塑造成符合成人所设想的某种功利模式，其结果是造成大批性格扭曲的问题儿童，这是教育的失败，更是人类的无知。尼尔这句话旗帜鲜明地指出了自由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一个快乐的人。所谓快乐的人也即身心健康的人。正如伯恩斯坦(E．Bernstein)在对夏山学校校友追踪报告中所指出的，其校友具有宽容、真诚、稳健、合群、积极进取等人格特征;也正如尼尔指出的，这种人具有鲜明的个性:过自己理想的生活，勇敢地发现自己，永远不要放弃自己对真理的追求^[5]。

传统的权威教育基于原罪论让人产生罪恶感、恐惧感。弗洛姆(E．Fromm)在《夏山学校》一书序言中指出:“罪恶感使小孩受制于权威，它对独立性的发展是有害的。罪恶感会使原先反抗变成后悔再成为驯服，而又产生新的反抗。在当今社会中的罪恶感不是对良心的反动，而是对权威反抗和害怕报复的一种自觉。这不外乎是胜利的惩罚，或是失去爱的顾虑，或是变成局外人的遗憾，这些罪恶感会产生恐惧，而恐惧更促进仇恨与伪善^[6]。权威教育之所以酿成恶果就在于这种对人性及教育规律的无知，自由及自由教育基于人性本善，就在于克服这种无知，克服罪恶感及恐惧感，放弃仇恨与伪善，让人珍爱生命，使人性自然舒张地得以发展。尼尔确信，孩子们如果能自治而且能免于恐惧，在不被强迫的情况下发展他们的真诚与性格，那么他们将可以好好地发展自己。

二、民主自治

自由与民主是不可分离的。尼尔关于学校生活实行民主自治制度的思想来自霍墨·莱恩(Homer Lane)。莱恩认为，问题儿童的反社会倾向乃是一种情绪骚乱的外部表现。这是由于儿童潜意识中的自我表现欲受到压抑与打击，对外界产生的一种敌意反应。为了消除这种敌意，教师要从权威的位置上走下来到儿童中去，成为他们的一员，让儿童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莱恩曾在美国底特律郊外农场组织过名为“福特共和国(The Ford Republic)”的儿童自治团体，收容了来自贫民区的20名不良青少年。该团体有自己的政府、公民大会和法庭，青少年自行决定各项法规并对违法者实行惩罚，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曾引起当时美国司法界和犯罪学家们的极大兴趣。1913年莱恩来到英国多塞特郡兴办类似美国“小共和国”的失足少年儿童之家。1917年尼尔与莱恩相识并且来到这所学校参观学习，获益良多，他汲取了莱恩的思想和实践经验，提出“让学校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适应学校”的主张，基于人人自由彼此尊重的原则，在夏山学校实行民主自治制度。

夏山学校自治制度的最高权力机构是自治会。一切关于集体与生活的事情，包括对违规者的惩罚都由自治会投票处理。自治会不但拟订校规，同时也讨论学校生活中的问题。每学期开始时，大家投票决定睡觉时间，睡眠长短按年龄而定。随之一般的问题也被提出来:运动小组一定得选出来，期终舞会小组也一样，还要选举戏剧小组、睡觉值日生和负责纠正校外不轨行为的纠察员等。

自治会的主席并不固定，每次大会都由一位前任主席指定的新主席主持;其成员包括学校的学生、教职员及保姆。所有成员权利一律平等，每位教职员和孩子都只有一票之权，一个七岁孩子的一票与校长的一票具有同样的效力^[7]。

自治会通常在周六晚上举行，19:00开始，20:30结束。会议议程分为三个部分:讨论事情，讨论建议、决议。首先朗读议事报告。这个报告是由成员在会前草拟的，凡是成员牢骚、抱怨、不满、渴望或争执不下之事，都可以提出来予以讨论。提建议者可以会前在会议秘书处登记名字，这样讨论建议时可依次发言。任何人都有发言权，六七岁的孩子都会毫无畏惧地站起来讲清事情的原委，提出自己的看法。每个问题在决议前都会被仔细地讨论，并且在以后的自治会上可以不断地修改完善。

凡经大会表决通过的决议，每个人都得遵守。通常，犯错者都接受大会的判决，如果不接受，他可以上诉。在这种情形之下，散会前主席会再提出这个案子。上诉的案子会更慎重地研究一番，通常原判总是对上诉者不公平，孩子们也知道这一点。如果上诉的人觉得判决不公平，很可能是有道理的。

有四个年长的男生拍卖从家里带来放在衣橱里的东西，而学校早有一条通过的规定禁止这种行为。经过自治会的讨论决定，惩罚这四个孩子不准出校门和每晚8点钟上床。他们乖乖地接受了判决^[8]。可见夏山的学生对自己的民主是十分忠诚的。尼尔认为，这主要是因为自治会的这个权威是通过民主方式赋予的，自治会的规定也是通过民主渠道决定的，代表了大家的利益、尊严与意见，并非外在强加的权威规定，合情合理，值得从内心遵守拥护。尼尔说自治会是夏山学校之所以能使师生充分享有自由却毫不紊乱之所在。

三、情感教育

情感教育是尼尔自由教育思想与实践的重要内容。尼尔说道:“师范院校里的学生只被教给了怎样了解，但未学到怎样感受，他们热心友善，但是缺乏情感因素和使思想诚服于情感的能力。一般的教科书很少提及人性、爱、自由或是自由意志，这种教育制度如果继续下去，只会让人继续分离知识与情感。”^[9]“教室的墙壁是像监牢一样的建筑，它们限制教师的视野，从而使他们不能看清教育的真谛。教师只教育了孩子的头脑，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情感领域”^[10]。尼尔的情感教育直接面对生活中某些具体的问题，用诚挚的爱心、现代先进的心理学理论及恰当的方法，真切地关心儿童，疏导情感障碍，引导情感健康发展。尼尔情感教育表现最为突出的在于性教育与情感教育的方式两个方面。

(一)实行开明的性教育

无论中国还是西方，传统教育皆视性为禁区;尤其西方，原罪论根深蒂固，更视性为洪水猛兽，因此使许多儿童因为性而产生恐惧症，这种早期挫折经验后患无穷。尼尔对此深有体会。尼尔6岁时，有一次因与妹妹相互玩生殖器，被母亲发现后，遭受鞭打并被关进黑屋子，再被逼跪求上帝宽恕。此种挫折阴影伴随着他的童年，也深深地影响日后他对性、女人、父母及权威的态度。尼尔说:“我花了几十年的工夫去克服这早期打击所引起的压抑，有时我真怀疑我有没有完全恢复过来。”^[11]据此经验，后又受到弗洛伊德等人的精神分析理论的影响，尼尔深感有必要进行正确的性教育。

由于原罪论的影响，人们往往视性为罪过，做父母的往往在儿童第一次动他们的生殖器时便加以呵责，教育工作者往往以对性的压抑及惩罚来作为建立道德规范、进行道德实践的先决条件。尼尔认为这种性的禁忌是对生命力的压抑与破坏，恰恰是不道德的。他积极肯定性的生命意义。他说:“性是生命中的最大乐趣，性与爱结合在一起是最大的快乐，因为它是给予的最高境界。”^[12]“如果憎恶性，你就会憎恶生命与人类。性是非常强烈而不能消灭的一种本能，假如不能满足，它就一定找地方发泄，否则就会变成焦虑和仇恨。”^[13]

他认为性是爱的动力，是生命力的体现，性的满足与爱己爱人有天然的密切关系。故此，他虽然不主张性解放，但决不主张性禁忌，而是主张任其自然，让小孩充分地表现对性的兴趣。他相信小孩子对性的兴趣会自然升华到对生命的珍重、对人类的热爱。所以对诸如手淫、朦胧的早恋等问题并不大惊小怪，只是在做心理学讲座时予以善意的科学的疏导;在夏山学校实行男女合校合班制度，以使两性之间从小就有正确的了解，建立正常的友谊，以利于以后的家庭幸福和社会的和解。

(二)情感教育讲究一定的方法

爱生爱，恨生恨。一个充满怨恨的家庭当然不能使人格得以正常发展，一个充满怨恨的学校也一样，问题儿童之所以产生虐待、性挫折、犯罪等问题，就在于缺少“爱”。情感教育的目的是要培养孩子的博爱之心。他认为，“小孩对爱和了解的需要远远超过对知识的需要。他们需要爱和赞许来表现他们原有的善良，只有真正有勇气和爱心的父母，才有能力给孩子表现善良的自由。”^[14]既然人性本善，就有理由去爱儿童;既然爱与赞许能促进儿童更好地生长，就应该给予孩子爱。因此情感教育总的精神就是“爱”。

本着爱的精神，尼尔对孩子进行情感教育常用的方法有:

1．一对一的个别谈话。大多数孩子的心理都需要关注。“对于刚从别的学校转来的学生而言，个别谈话的目的在于使他们适应自由的环境。”^[15]个别谈话是在火炉边的闲谈，尼尔抽着烟斗，如果孩子喜欢也可以抽烟。抽烟经常是打开话匣子的一种方式，尤其对男孩子来说。通过个别谈话，尼尔希望帮助问题儿童解开因道德而造成的恐惧情结，避免因恐惧情结造成的恶性循环，让他们自觉地甩开包袱，轻松自然地步入新生活。个别谈话就是一个再教育的过程。

2．公开的讲座和讨论会。这样的集会每周安排一个晚上，一般在周二。或由尼尔及其他教师安排讲座，内容包括自卑情节、手淫、幽默心理学、群众心理学等与生活密切相关的题材;或就大家感兴趣的生活话题展开讨论，如讲脏话等，其目的并非一定要达成某种共识，而是让大家各抒己见，宣泄情绪，引起并加深各自的思考。

四、创新精神

创新精神的培育，是尼尔自由教育的另一个目的。夏山学校允许学生求异求新的自由生活方式，鼓励学生求异求新的自由思维方式。夏山学校没有统一的校服，学生可着各种服饰;没有统一的校歌，大家凭各自喜好来唱;不进行宗教教育和政治意识形态灌输，但信仰自由。由于是国际学校，学生可保持各民族文化习俗，也允许相互影响与交融;正是由于多种文化的相互交融，才孕育着新文化的种子。尼尔认为，学习应该是自由的，孩子应该有他自己的学习。他说:“教育应该触发孩子们自由的意志力，他们不该照着焦急的父母或自以为是的教育工作者的看法生活，所有家长与教师的关心和指导，往往只会造成一些机器人。我认为不能强迫小孩学习音乐或任何其他东西，以免使他成为没有意志力的人。”^[16]“我们理想中的学校是要启发并诱导孩子们的创造力;孩子们应该有他自己的学习而不只是阅读、模仿别人已写好的书本内容;引导孩子创作一首诗篇要比教他背诵《失乐园》有意义得多。”^[17]

尼尔认为教师不能只是一部百科全书，不能只会照本宣科，教师教学时应该引导、鼓励学生积极探索。他反对死读书。认为很多创造才能的人在死读书的教育制度下牺牲了。他告诫父母:“父母不能了解学校书本是多么不重要。小孩和大人一样只学得会他们喜欢学的东西。所有的奖品、分数和考试都妨碍正常性格的发展。只有书呆子才主张唯一的教育是从书上得来的——书本是学校中最不重要的东西，学生需要读的只要是基本读物即可，其余的需要应该是工具、泥巴、运动、戏剧、图书和自由。”^[18]

尼尔鼓励学生演戏，放手发动学生自编、自导、自演，认为这比排练名剧更能激发创造力与活力。根据年龄特点，尼尔认为童年是游戏时代，会玩耍的孩子更利于发展创造力，而且强调说，儿童游戏应与生活相联系。他指出，蒙台梭利的恩物方式只是人为地使孩子从做事中学习，并没有创造性，还不如实际操作劳动工具，那样反而更有利于满足兴趣，激发创造性。

1949年英国政府督学报告书指出:创造性写作很多，包括墙报和自编自导的剧本等;所有道具与服装皆为儿童自制;演出由儿童自行决定;此外，诸如美术、手工艺作品也比一般学校学生的作品更具有创意^[19]。尼尔认为，孩子们在夏山学校也学到不少东西，也许我们13岁的孩子不能和一般同龄孩子在习字、拼音和四则运算问题上一较短长，但如考创造力，夏山学校的孩子一定遥遥领先;学校虽然没有培养出杰出的天才，倒也培育出一批有名的艺术家、音乐家、舞蹈家、科学工作者、数学家、医生等。

简要评述

《夏山学校》1960年出版后，立即引起了教育界与社会公众的极大关注，成为当时的畅销书，并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持续不断的“夏山热潮”，各个国家、各种肤色的儿童纷纷前往夏山就读。本书仅在美国，10年就销售超过200万册，并被600多所大学指定为教育必读书。本书已经成为20世纪最伟大的教育经典之一。

夏山学校大胆地冲破了传统教育对儿童的束缚，以“让学校适应学生，而不是让学生适应学校”为基本理念，给儿童以充分的自由，采取学生自治制度——被称为“世界上最古老的学生民主”，并施与学生丰富的情感教育，培养其个性与创新精神，从而打造了一个让学生自由发展的快乐环境。夏山学校与其他学校的最大区别点是其目的是培养健康自由的孩子，使他们生活中没有恐惧与仇恨。这种自由教育思想给了教育工作者积极的启示，但同时也存在局限性，比方说忽视社会因素影响，而使得这种教育思想的实践很难在大范围内开展。

而由于夏山学校拒绝融入社区，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拒绝新闻媒体的采访，被外界批评是“一座孤岛”。1999年，英国政府派出的教育督察组对夏山学校进行苛刻检查后，请求法庭关闭夏山学校。虽然夏山学校最终胜诉，但关于它的争论仍在继续。如何寻求一条既能坚持学校教育精神又能为社会所认可和接纳的道路，将是夏山学校必须面对并予以解决的一个课题。

(汪玲)

【注释】

[1]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70．

[2]陈伯璋，卢美贵．尼尔与夏山学校［M］．台湾:远流出版社，1987:135．

[3]A．S．Neill．Summerhill:A Radical Approach to Child Rearing［M］．Hart，1960:241．

[4]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75．

[5]吴明海．英国夏山学校人类学考察［J］．民族教育研究，2002(2):42—50．

[6]A．S．Neill．Summerhill:A Radical Approach to Child Rearing［M］．Hart，1960:239．

[7]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31、34、18、20．

[8]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31、34、18、20．

[9]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31、34、18、20．

[10]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31、34、18、20．

[11]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132、136、137．

[12]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132、136、137．

[13]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132、136、137．

[14]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78、24．

[15]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78、24．

[16]A．S．Neill．Summerhill:A Radical Approach to Child Rearing［M］．Hart，1960:12．

[17]J．Croall．Neill of Summerhill［M］．The Permanent RebrL，London，Lkp，1983:116．

[18]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41、53．

[19]A·S·尼尔．夏山学校［M］．王克难，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6:4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