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童的注意力更稳定

我们有时候非常固执，一旦把儿童置于一个有利于他精神发育的环境时，总是热切地期望孩子们马上将注意力集中于某个事物之上，并一丝不苟地按照我们所规划的那样去使用它，并无限制地重复这一行为。一个儿童可能重复这种活动20次，另一个儿童是40次，再一个儿童则可能是200次。这就是我们所期望看到的第一个现象，它就是与精神发育密切相关的那些行为的先导。

儿童之所以会有这种表现，源自于其原始的内在冲动，这就好比饥饿时候所产生的模糊意识一样。要解决饥饿所产生的冲动，就必须将儿童引向正确的目标，让它成为一种基本的、同时又复杂的智力活动。如果儿童忙于把一些立体插板，或把10个小圆筒放在和移植到它们各自的位置，在连续30或40次这样做时犯了一个错误，或给自己提出一个问题，接着又着手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就会变得越来越有兴趣，并试图反复进行这种试验。这样便使他延长了促其内部发育的复杂的心理活动练习。

由于这种内在意识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儿童在使用这类物件的时候往往显得非常愉悦，并且还会不断地去重复使用它。比如解渴，不能只满足于看或轻轻喝一小口水，口渴的人必须要喝个饱，也就是说必须喝够他身体所需要的水量，因此，要满足于这类心理饥渴，走马观花式地看一下是不够的，更不用说“听别人描述怎样使用”，要满足内部生活的需要，拥有并充分地使用它们是必要的。我们应该将这一切作为心理构筑的基础，这是对儿童施行行为教育的唯一秘诀。我们向儿童所提供的环境应该是他们得以自由活动的场所，而这种“精神”活动就其本身来说是行为的终极目的。因此，在游戏中，立体插板不仅提供给儿童关于物体大小的知识，平面插板也不单是为使他有关于形状的概念而设计的，这些东西的目的就像所有其他的物体一样，是为了锻炼儿童的能动性。实际上，通过这些练习使儿童真正获得明确的知识，并使这种知识回忆的清晰度与他的注意力的专注程度成正比。事实上，正是由于像这样获得的感觉知识的范围、形状和颜色等是精确的，所以，才使这样的精神活动在各个领域里不断变得更为广泛，并有可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注意力的不稳定是3～4岁儿童所共有的特征，这是现阶段心理学家所达成的一个共识。他们会被自己所看到的每一样东西所吸引，其注意力是飘忽不定的。一般来说，集中儿童的注意力是困难的，而这正是教育的障碍。威廉·詹姆士谈到：“我们都熟悉儿童注意力的极端变动性，这种变动性使我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乱七八糟。这种反应与被动注意的特点使儿童似乎更多地属于偶然引起他注意的每件东西，而更少属于自己，这是教师必须克服的第一个困难。……而且，自动地从恍惚注意中恢复的能力是判断、性格和意志的基础。改进这种能力的教育是最优化的教育。”可以看出，一个人如果任由自己的天性行事，就永远不可能把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好奇心使注意力频繁地转移。

实际上我们会发现，幼儿的注意力要想集中不能完全靠教师，还要靠一个固定的引起注意的物体来保持，它好像符合某种内部冲动，一种明显的唯一引导其发育所需的东西的冲动。在同样的情境中，一个新生儿在吮吸活动中完成的那些复杂的协调运动，也是受第一位的、无意识的营养需要所控制的，并不是有意识地追求的结果。事实上，这时的婴儿还不可能有明确的意识。所以，最先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基本的外在刺激，它是真正的精神乳汁，然后，我们将看到孩子的小脸所表现出来的令人惊奇的现象——注意力的高度集中。

如果细心观察，你就会发现，一个3岁的儿童可以连续50次不断地重复同样的练习，许多人在他旁边四处走动，有人正在弹钢琴，儿童们正在齐声歌唱，这些都不能分散这个小孩的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同样，一个衔住母亲乳头不放的正在吃奶的孩子，也不会因外界发生的事而停止，除非他已经吃饱了。

也许这些都是自然创造的奇迹吧！心理行为大多数根植于自然，我们需要探寻大自然的奥秘。因为那些最简单的，也是唯一能够揭示真理的最初阶段可以作为解释以后更复杂的现象的指南。事实上，心理学家为了获得有关生命的知识，都是先从观察生物开始的。如果法布尔没有让昆虫自由地实现其表现形式，并在不因他的出现而对昆虫的功能有任何干涉的情况下观察它们；如果仅仅捕捉到昆虫，并把它们列入他的研究之中，只能根据这些昆虫来做实验，他是不能揭示出昆虫生活的奇迹的。

如果细菌学家没有在营养物质和温度条件下创造出一种与细菌自然生长相似的环境，从而使这种细菌能够自然地生长，如果他们只是将自己限制在利用显微镜固定一种疾病的细菌的话，今天，挽救无数人们的生命和保护整个民族不染上传染病的科学将不会存在。

如果想要生命具有自由的生命力，最基础的工作就是去认真观察生物，运用各种方法去观察它们。自由也是研究儿童注意力的一个实验条件。另外，对于儿童的注意力刺激需要强而有力，还要注意其感官方面的生理适应性。由于幼儿生理发育还不完全，因此就要求遵循自然来发展这种适应性。在发展过程中，一个物体如果不适于成为一种对适应力的有用的刺激物，它就不能在心理上保持注意，而且在生理上它将造成疲乏甚至伤害诸如眼、耳这样的感觉器官。儿童选择物体并在使用中保持由肌肉的收缩表现出的那种最强烈的注意力，这时儿童能明显地体验到一种愉快，这是一种健康的官能活动的表现，它总是伴随着有益于身体各个器官的练习。

需要注意的是，与刺激有关的神经中枢也要做好促进想象形成的准备工作。换言之，就是要做好内部的心理适应活动。当外在刺激起作用的时候，大脑神经中枢就会通过内部程序一次兴奋起来，两种力量的作用就好似一扇门半开半合，外部的感觉力量来敲门，内部的力量则可以将门打开，如果内部力量不出力，外部力量的刺激再强烈也是徒劳。一个人走神的时候，很有可能坠入深不见底的山谷之中，而一个注意力集中的人，聒噪的摇滚乐他可能也充耳不闻。

我们都知道，注意力在心理学的研究上是非常有价值的，在教育方面也总是体现了最大的实用价值。教师的整个艺术，实际上就在于把握儿童的注意，使之期待他们的教学，并保证当他们“敲门”时，那些“开门”的内部力量予以合作。但是，如果这一工作是完全陌生甚至是难以理解的，就不能引起孩子们浓厚的兴趣。教学的艺术在于逐渐地引导学生从已知到未知，从易到难。由于引起期望和打开通往新奇的“未知”领域的大门的“已知”已先存在，因此，在目前，进一步深入学习和将注意力引入期望状态已是一项“容易的工作”了。所以，按照教育学的理论，“为自己准备适当的位置”，即准备注意的心理附属物是不可能的。在已知、未知以及熟悉的事物之间，每件事都依靠巧妙的操纵，聪明的教师就像战略家一样，在办公桌上准备战斗计划，并能够指挥孩子走向预定的方向。

这种观念的根源是长期统治心理学的唯物主义。根据赫伯特·斯宾塞的理论，思想最初只是一堆无足轻重的“泥块”，后来由于外部映象的作用，使其留下了深浅不一、形象各异的痕迹。他认为，正是经验成就了一个人，只要在教育体系中配备一套合适的“经验结构”，就可能成就一个人。以上的观念与从分析化学到合成化学，直到有机化学奇迹般的进步这一过程产生的那种观念具有共同的特点。甚至有人相信，蛋白的外形可以由人工制造，因为蛋白是细胞的有机基础，并且根据人的卵细胞也是一类细胞，便相信某一天，人自己可能会在化学家的工作台上被制造出来。然而在物质领域里，没有任何化学合成物质能够将缺乏物质外在的活力、潜在的生命力以及导致细胞发展成人的神秘因素放进细胞内。

儿童的注意力很难集中，这一事实告诉我们，心灵敏锐的人更容易受到自然法则的制约。现代心理学家威廉·詹姆士承认在随意注意中与自然的人有密切关系的一个事实，即“精神力量”是“生命的神秘因素”之一。但丁也曾说：“……所以人类不知道他的最高智慧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他对于最高的物质欲望从何而生，只像蜜蜂一样，凭自己的本能酿蜜……”人对外部事物的特殊态度构成了他天性的一部分，并决定了他的性格特征。我们的注意力不会被那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所吸引，而是被那些充满趣味的东西所吸引。对我们内部生活有用的东西，就是能引起我们兴趣的东西。我们的内部世界是建造在对外部世界的选择上的，与我们内部活动的要求协调一致。

譬如，画家善于发现这个世界上最丰富多彩的颜色；音乐家则沉醉于各种美妙的声音。我们的注意的质量能表明我们自己，我们通过我们的态度从外部表现我们，创造我们的只是注意。个性特征、内部形式、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差异，在某些人中间也很明显，他们生活在同一环境中，但他们从这个环境中只获取各自所需的东西。那些形成自我的来自外部世界的经验在人与人之间是不能够混淆的，而且还受个人能力的制约。

就儿童的状况而言，还没有一个老师可以神奇地使儿童对某一物品保持持久的专注。很明显，它们是一种内部因素的作用。我们从历史记载的天才之中发现，他们性格都不尽相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非常专注。这些小孩似乎再现了人类的婴儿期所拥有的超常的注意能力，具有这种非凡注意力的人比如有阿基米德，他在伏案研究他的几何图形时被杀，他是如此专心，传闻叙拉古城被攻破之时，都未能使他从研究之中分心；牛顿也是这样的天才，他常常因为研究而忘记吃饭；维托瑞屋·阿尔费尔瑞在写一首诗时，没有听见路过他窗前的一支结婚队伍的喧闹声。

遗憾的是，这些天才们的注意力是无法靠老师的风趣、幽默给唤起的。无论他的授课技巧多么精彩绝伦，任何被动经验的积累也不能使其成为这样的心理能力的积聚者。如果说儿童的内心里有一种精神力量在起作用的话，通过它就可以打开他的注意力之门。如果以上观点是正确的，那么由此引起的问题就是有关自由在儿童心智构建中的作用，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教育问题。通过外部物体所达到的、适合于心理需要的营养物质和用尽可能完美的方式尊重自由发展的态度，从逻辑的观点看来，这两者是建立一种新的教学法的基础。

有必要通过科学实验来建立起儿童心理发展所需要的东西，在此我们能观察到众多复杂的生命现象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理性、意志和性格将一并发展起来，就如同营养合理时，儿童的脑、胃与肌肉会同时发育成长一样。最初的协调的认识能力同最早的心理活动一样都是在儿童心理中固定下来的。认知由此而生，并提供第一棵智力兴趣的胚芽，以增补其本能的兴趣。当这种情况发生时，认知便开始建立自己的一些类似注意的心理机制。今天的教育学专家把它作为教学艺术的基础。从某种角度上讲，从已知到未知，从简单到复杂，从易到难的演变又一次产生了，只不过是带有不同的特征。

由已知通向未知，并非有的老师想象的那样，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它是儿童内心所建立的一种复杂的观念系统，这一系统是儿童通过一系列心理活动而积极构建起来的，它代表了一种内心的发育过程。要产生上述进步，我们必须给儿童提供一些系统的、复杂的、与他的本能相一致的材料。例如，通过我们的感觉器官，我们提供给儿童一系列能够引起他对颜色、形状、声音、触觉和气压的质的本能注意，儿童依靠特有的、持续的同各种物体的活动，开始组织他的心理个性，同时获得一种关于事物的清晰、有序的知识。

完成这些步骤之后，这些具有形状、尺寸、颜色、光滑度，重量、硬度的物体，就都与儿童的心理产生了联系。儿童的意识中开始存在某种东西，这使他时刻期望着这些东西，并很乐意接受它们。儿童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和注意，是建立在原始冲动基础上的。他们因此也与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都建立了联系，并产生了更为广泛的兴趣。也就是说，他们不再仅仅局限于那种与原始本能有关的原始兴趣，他们的兴趣是建立在获得知识基础上的，并且已成为有洞察力的兴趣。的确，所有这些新的习得基本上是以个性的心理需要为基础的，但如今智力因素增加了，从而把冲动转化为一种意识和自觉的探求。

陈旧的教育学观点认为，要是儿童的注意力不分散，集中在某个未知的事物上，就必须将已知和未知联系起来。因为他的兴趣可以从新知识的给予中获得。但我们通过实验观察到，这种观点只捕捉到了复杂现象的细枝末节。实际上，已知的知识会把兴趣引向更复杂和具有崇高意义的事物上，并使文化连续不断地演变下去，而且这一过程本身就在头脑中维持着秩序。教师会在上课时简单明了地说“这是长的，这是短的，这是红的，这是黄的”等。他固定用一个简单的字，清楚地表明了感觉的顺序，并把它们分类、编目。每一个映象完全区别于另一个映象，并在头脑中有其自己明确的位置，这种映象可以用一个字回忆起来。因此，新的知识将不会被虚掷在一边或与旧的相混淆，而是将适当地储存在合适的地方，与原先同类的知识归在一起，就像图书馆排列有致的图书一样。

就这样，在人的内心深处不仅有一种需求来增加获得知识的动力，而且还会形成秩序，这种秩序不断接收新的信息而得到维持。因此，内部的协调性就变得尤为重要，这就好比是生理上的适应能力，它本身就是在自发活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个性的自由发展，其成长与自身组织是由一种内部条件所决定。犹如人的心脏的胚胎，在发展过程中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位置，在两肺之间的纵膈空间中，由于肺部的扩张膈膜呈现出弓形。教师完全可以对这一现象加以控制，但一定要慎之又慎，以防止把儿童的注意力引向自己。因为儿童的全部精神决定着他的未来，教师的艺术就在于理解和避免干预自然现象。

好吧，我们来接着谈谈有关儿童营养的一些事情。在这方面我们应该考虑到，孩子不再像以往那样了，他在有了牙齿之后就不断地产生胃液，因此可以适当给他调配一些更复杂的膳食，借助所有现代烹调以及一切复杂形式而获得营养，直到他长大成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健康，他必须只吃与他自身机体的最直接需要相符的食物。如果他采用过于丰富的或不寻常的、不适宜的或有毒的食物，其结果必然导致营养不良、自我毒害，成为一种疾病。营养卫生学正是研究儿童在哺乳期和婴儿期营养的学问，它不仅为儿童，也为成人指出在婴儿卫生学鲜为人知的那个时代大家都会面临的危险。

那么，现在我们再回头谈一下关于注意力的问题。对于年龄稍大的孩子，我们不妨让他们关注一下那些作为生命基础的本性和作为生活基础的刺激之间相对应的基本事实，无论它怎样变化，这些始终是教育的基础。我的这一观点很快就遭到了专家们的反对，不过幸好我有所准备。他们认为儿童必须习惯注意任何东西，甚至包括那些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因为实际生活要求他们做出这种努力。这种观点事实上有点以偏概全，与家庭中的父亲曾说的“孩子们应该习惯吃任何东西”有惊人的相似。在这里道德又被无情地搁置一边，这多少有点让人感到悲哀。假如这种命令式的教育还在大行其道，父亲们将允许他们的孩子整天都禁食，如果孩子在吃午饭时拒绝吃一道他不喜欢的莱，那么除了他们拒绝的那道菜外，禁止他们吃任何东西，即使这道菜已变凉和令人作呕，直到最后饥饿削弱了儿童的意志，消灭了他的幻想，一盘冷食被吞了下去。这样的父亲争辩道，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完全可以安排孩子的生活，我的孩子将准备吃任何可得到的东西，他不贪吃也不任性。那时候，家长为了使孩子克服厌食的毛病，采取的办法往往简单而粗暴：“在他们还没有吃晚饭的时候送他们上床睡觉。”

截至目前为止，那些认为孩子应该对所有事情都感兴趣的人，大多是采用的这种办法。然而，孩子即便没有偏食的习惯，那些令人作呕的冰冷的饭菜已然无法让他们满意。这种食物不但难以消化，而且会毒害孩子的身体。这样做，我们不能拥有强健的精神以应付生活中的困难和可能发生的事。吞咽了冷汤、不易消化的食物之后很快就上床的孩子，他们的身体往往发育不良，当碰到传染病时，就会很容易失去抵抗力而立刻病倒。且从道德上讲，他有许多没有满足的欲望，并把这些欲望的满足视为自由的最大快乐。当他成长为成年人时，他就会在吃和喝上毫无节制。与他不同的是，今天的孩子，通过合理的喂养，通常身体健康，成为有节制的人，追求一种健康的生活，不酗酒，也不会毫无节制地进食，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是对身体有害的。一个现代人能从多方面抵抗疾病的侵害。他会在没有任何强迫的情况下完成各种防御工作；勇于尝试各种挑战人类身体极限的运动；能够试图完成一些伟大的事业；能够面对严峻的道德冲突，并使自己的精神净化。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成为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一个能及时做出决断的人。

一个人的内在活动发展得比较正常，他自己也就能够成为一个个性鲜明的人，心智也会更加健全，意志更加坚强。要为斗争做好准备，不必从诞生那天就开始，但他必须是一个坚强的人。他的强壮是预备的，没有哪个英雄在他完成他的英雄业绩以前就是英雄。我们未来的艰苦生活是不能预见的，也是无法预料的。没有人能为我们准备直接迎接它的方法，只有一个朝气蓬勃的人才能够对付任何事情。

当一个生物还处于进化阶段时，生物学家应该做的就是保证它的正常发育。同理，胎儿的生长必须靠母体里的血液提供营养，婴儿需要母乳的喂养。如果胎儿在子宫内生活时，血液里的蛋白质和氧气缺乏，或者因为有毒物质进入了母亲的身体，这个生命将不能正常发育。这些先天性的东西是无法靠后天的营养弥补的，一旦你先天不足，后面便无法强壮起来。婴儿缺乏足够的奶，生命最初阶段的营养不良将宣告他永远处于劣等状态。躺着吃奶，长时间安静地睡觉是“为了准备行走”。吃奶的同时，也是婴儿长牙的开始。鸟巢里面开始试飞的小鸟，它们刚开始也只是躲在温暖的窝里保持不动。也就是说，它们在为生活做着间接的准备。所有的生命其实都一样，鸟儿的飞翔、野兽的凶猛、夜莺的歌声、蝴蝶翅膀上斑驳的美丽，这些有趣的自然现象都是在秘密的巢里、洞穴里或不动的孤独的茧内做准备的。无所不能的自然在生物形成的过程中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有其他的东西都得由它提供。

儿童的精神发育也是如此，它需要一个安静祥和的巢穴，这里面有足够的食物和营养，为他今后的发展奠定基础。因此，给儿童提供与其精神形成倾向一致的物体是必要的，这是为了进一步地开发其发展的潜能，这也是教育的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