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善行无辙迹

【简文】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疵。善闭者无关楗而不可启，善结者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而无弃人，常善救物而无弃物，是谓深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王版第27章）

【译文】

善于行军者，不留下车辙痕迹，不暴露行军方向。善于言谈者，依据事实，没有瑕疵，别人很难挑出毛病。善于封存某事物便没有可开启的关键，因而任何人都无法开启。善于捆绑的人不用绳索，然而其捆绑的事物任何人也解不开。

懂得上述道理的圣人善于救人，因而没有可抛弃的废人；善于救物，因而没有可抛弃的废物。这就是所说的“深远明智”。所以，那些善良的人可以成为不善良者的教师；那些不善良的人可以成为善良者的凭借。如果不重视教师，又不爱惜他们的凭借，即使是“智者”也会变得十分糊涂！

【鉴赏】

本节引用“善行、善言、善闭与善结”四个实例，展示出人间高超的行为能力与表现，从而衬托出远古圣人具备“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高超能力。老子提示：善人可以为人师表，恶人可以为反面教材。这样做自然就会“无弃人”。

在四个实例中，“善言无瑕疵”提示我们，要从宏观、直观与微观三个思维角度，认真地观察自然世界、人文世界与意识世界的相关事物，获得比较全面的认识。依据客观事实的言谈自然具备完整性与科学性，就能避免出现不合逻辑与不合事实的瑕疵。

中国古人把事物的“完整性与规律性”称作“道”。“道”就是事物的存在及其变化的“道理”。事物有大小，“道理”也就有大小之分。我们必须从实际出发，因时、因地、因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找出相关事物的“道理”，并以之作为我们待人处事的依据。一切来自实践、符合相关事实的言论，都是完美的，无可挑剔，所以说“善言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