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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父亲的优劣我以什么标准去衡量父亲之间的感情

时间:2022-02-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随着腊肉总是附着父亲简短的家信,信末总是千篇一律地插上一句:“明年回不回家过年?”父亲从不说我什么,只是默默地用一箱箱沉甸甸的腊肉传递着浓浓的父爱与宽容。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拿出熏得黑乎乎的“礼物”颤巍巍地沿着山间的小路向乡邻们“报喜”。

父亲的腊肉

◆文/邹洋波

那天,我平生第一次放声痛哭。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父亲的优劣?我以什么标准去衡量父母之间的感情?十年的不理不睬又给父亲多大的打击?

父亲住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小村里,旧式的婚姻,虽说是“天作之合”,但合得实在很少。在我年少的记忆里,几乎全是喝得醉醺醺、满眼通红的父亲和躲在床角抽泣的母亲。有一回,我勇敢地冲上前保护瘦弱的母亲,却被父亲有力的巴掌扇出丈外,从此,怨恨便扎根心中。上大学走的那天,我才有如释重负般的解脱感。在大山的岔路口,我没理会父亲殷殷的目光,只是倔强地看着母亲说:“等我毕业就接您出去。”

三年的大学生活,我坚持不要父亲的钱,一直半工半读。父亲来看过我两次一次给我送钱;一次接我回家过年,我都避而不见。

毕业后,成了家有了孩子,我不断写信回家,希望母亲能来城里同住,远离可恨的家。却一直没有回音,而我又不愿回那贫瘠的小村,看到那双酒醉后通红的眼睛。就这样一晃,我有十年没回家了。

不记得是从哪年开始,每到过年前夕,我总会收到家乡寄来的腊肉熏得焦黄焦黄,隐隐散发出松枝的香气。随着腊肉总是附着父亲简短的家信,信末总是千篇一律地插上一句:“明年回不回家过年?”我知道,父亲真的很想我回家,可我怎么也忘记不了十年前的那一巴掌和母亲的抽泣。

有一年,不知什么原因,我一直没收到家中的腊肉,整个春节,心里忽上忽下,不安得厉害。过年后上班的第一天,收发室的小曾把我叫住:“有你的包裹。”我拿回家一看,满满一箱腊肉焦黄焦黄,散发着松枝的香气,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激动。而母亲包裹中夹的一张小纸条更让我泪水盈眶:“……你爹打了盹,肉全焦了,又重熏……砍松枝时,不小心砍着了手,又不肯让我帮他,说你就喜欢他做的腊肉……又怕赶不上春节,你爹就没日没夜守在火旁不敢合眼……”

那天,我平生第一次放声痛哭。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父亲的优劣?我以什么标准去衡量父母之间的感情?十年的不理不睬又给父亲多大的打击?在他大山似的沉默中,难道真只是那一巴掌和娘的抽泣让我背负了十年之久的包袱吗?“穷乡僻壤”不就是我时常向人家介绍家乡的评语吗!父亲从不说我什么,只是默默地用一箱箱沉甸甸的腊肉传递着浓浓的父爱与宽容。

第二年春节,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回到大山深处的老家。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拿出熏得黑乎乎的“礼物”(半斤左右重的腊肉)颤巍巍地沿着山间的小路向乡邻们“报喜”。

临走那天,在大山的岔路口,父亲拉着我的手说:“娃,山里住惯了,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别担心咱,倒是你们城里人做的腊肉,赶不上咱用山顶松枝、自个的猪熏得香,今年我再给你熏些去……”

爱的天空

总以为自己长大了,年轻气盛的我们便轻易地根据自己浅陋的目光和想法去评定父母。其实父亲是一本厚厚的书,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字字深沉,让我们花许多年的时间也无法读懂,但却可能在一个转身的瞬间,看到父亲慈爱的目光,便读懂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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