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想到与欢笑一同运动的粼粼波光时，显然对不存在的景象赋予了一个意义。水的物理元素——疾驰的电荷，其乐于传递它们喜悦的印象并无任何过错，同样地，它们乐于传递波浪的实质、色彩或几何学形状的印象也无任何过错。如果它们能够坚持完全乐意于满足特定的微分方程——那是因为它们是偏爱微分方程的数学家的作品。不比景象的神秘意义少的物理学并不存在于彼处，而是在“此处”——在心灵中。
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必须大部分依赖于我们碰巧拥有的感觉器官，自从人类开始依赖于他的眼睛而非他的鼻子时，这个世界势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你独自立于山巅被巨大的寂静所包围，但给自己配用一件人工电子感觉器官，瞧！以太令人惊骇地发出萨伊夫乐队的奏鸣声。或者这样来形容—
小小岛屿，喧闹纷繁。众音齐发，空气馥郁。予人欢乐，无所害矣。
此时千百件乐器鸣响不绝，彼时又来了其他声音。
只要涉及广泛的特性，我们就会在自然界看到我们寻求的或利用设备来寻求的，当然了，我并不是说我们能够安排景致的细节，而是通过我们价值的光影能够唤起将具有我们推崇的性质的事物，在这一点上，基于永久性的价值创造了明显物质性的世界；在这一点上，或许内在的上帝创造了自然界的上帝。但是只要我们把我们的意识与意识为其中一部分的世界隔离开来，就将得不到完全的认识。我们只能猜测性地体现我们所称为“指针读数的背景”的事物，但它至少看起来，如果给予世界光影的价值是绝对的，它们必定属于这个背景这个说法貌似合理。这一点并未被物理学所认识，因为它们并未表现在指针读数内，而是被植根于这一背景的意识所认识。我并未怀想把这一点上升为一个理论，而只是要强调一下，受限于我们对物理世界的知识以及与隔离意识内背景接触的点，我们并不能很确定对一个理论为本质性的一个整体联合的想法。一般假设人类的本性已被自然选择操作专业化到相当的程度，而且是否如今已显然成为根本性的持久性价值和其他计划是意识的本质属性，或已经通过与外部世界的交互作用而进化可能饱受诟病。对此情形，心灵所给予外部世界的价值起初来自于外部世界的材料。我想，这种价值的复返对于我们有关指针读数背后的世界材料本质上，是与心灵连续的观点并不陌生。
以实际眼光看世界，对于普通人的意识而言，价值可视为是标准的。但在这种价值评判中，任意性上的明显的可能性把我们置于寻求一种视为最终和绝对的标准。我们有两种选择：其一是不存在绝对价值，因为我们意识之中内向监测的许可是求助最终的家园，超出之后其将懒散不可问询。其二存在绝对价值，此后我们只能乐观地信任我们的价值是绝对价值的一些苍白的反映，或者我们洞察了绝对的心灵，从中得到那些奋进和我们通常不敢质疑的许可。
我很自然地试图使这些讲座中所表达的内容尽可能一致，但我并不太关心若在怀疑的苛责下它会变得不完美。一致性跟随着最终性，令人焦虑的问题是我们的讨论是否正确地开始，而非他们是否有幸能到达终点。对我而言，值得哲学考虑的要点可总结如下：
（1）物理实在的符号本性已被普遍承认，物理体系目前已经形式化为使之能够自证，即它是更广泛的事物的部分侧影。
（2）在物质世界里已经放弃了严格的因果性，我们有关支配法则的观点处于重构阶段，不能预测它们最终会成为何种形式，但所有指示都表明严格的因果性已经永久地被抛弃了，这就减轻了先前的假设心灵受制于宿命论法则，或选择性地能够在物质世界里迟滞宿命论法则的必要性。
（3）意识到物理世界是完全抽象的，且它与意识的连接中未分离出现实性，我们把意识回复到根本性的地位，而不是将其表现为一种进化历史后期，在无机自然里偶尔发现的本质的复杂性。
（4）对于将真实的物理世界与我们意识到的特定感觉相关联的认可，看起来与将精神领域与我们人性的另外一面相关联的认可，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
这并未提出在这种哲学里有什么新意，特别地，第一点的实质已为众多作者极力主张，也毫无疑问地在最近的物理理论革命之前已赢得了许多科学家的认可。但在这种不仅可能给出智力认可的哲学教义，而且成为今日的科学态度的一部分，并在先进物理体系中详细描述的话，这在某种程度上对这件事构成了别样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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