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和妈妈交换记账本
兆君第一次看到家里贴着全是购物小票的账本后，感到非常地新鲜。
但他感兴趣的并不是每个月消费了多少，而是那些购物小票上写着的商品的名字，遇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会问是什么东西。
1.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清晨还未待我去叫醒兆君，他便自己拿着小瓶跑进了卫生间装好了尿液。这是学校半年一次的体检要求学生必须做的事情。体检内容还包括身高、体重、胸围、头围、视力、牙齿等。
小瓶上写着每个孩子的班级及姓名，在前一天放学时，孩子们自己带瓶子回家。低年级的一般是由家长协助完成，但兆君已可以完全不需要我们的帮忙。自己处理好后，会将小瓶带到学校。学校拿去化验，检测的各项结果出来后，会来通知单告知家长结果。倘有异常，家长们会在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并带孩子去医院就诊。
望着现在自立的兆君，我真的感叹上学以来他的变化。这让我记起了他刚上小学的第一个夏天。
6月下旬，一般是日本孩子开游泳课的时候。那一年，兆君是6月20日开始的游泳课。兆君在日本的保育园里长大，他对于夏季里的游泳是相当熟悉的，每年这个时节抛开每天必备的泳衣、毛巾不说，送他去保育园前还会多出一样任务——测量体温。
测好了体温要填写在表格内，如果家长认为孩子健康就画一个圆圈；如果认为孩子今天身体不适合游泳但可以冲凉，就画一个三角；若是身体状况差就要划上叉子。
最初的时候因为没有这样的习惯，清晨匆忙赶时间的时候就会忘记了填写，结果便是兆君在别的小朋友去游泳时，只能在房间里玩。小的时候兆君尚不懂得抱怨，略大的时候便会嘟着嘴巴回家。好在几年下来这已变成了习惯，忘记的事情也就不再发生。
但兆君入了小学后，这夏季游泳的时间却有了新的变化，不再是每天，而是一周两次，分别在周二、周四。由于梅雨时节的多雨，尽管规定于6月20日起游泳，却因天气不好孩子们的游泳也就一直没有进行过。
在这样的情形下，周四我便忽略了游泳的事情，没有为兆君填写身体状况，没有签字，结果自然就是兆君没能参加游泳。
当晚我刚下班回到家中，兆君就特别不开心地说：“妈妈，怎么没为我签字呢？我今天都没游上泳！”
这小东西是一天大于一天，说话的口气也是如此，这句话说得是极度不满。
我的确为自己忘记了感到抱歉：“噢，对不起，妈妈给忘记了。这几天一直在下雨，突然晴了天，而且妈妈都忘记了今天是周四了。”
小东西不满的情绪在我饱含歉意的话中消失了很多，但那种没能游上泳的遗憾依然写满了脸。“那妈妈以后一定记得帮我签字啊，还有，如果忘记了可以给老师打个电话，那我也可以去游的……有一个同学也忘记了，后来他的妈妈就打电话了……”
“嗯，这样啊，好的，下次一定不忘记。”我虚心接受批评。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吃饭的时候小东西又旧事重提，大有不放心之意。于是就借着他的情绪，对他说了一些原本打算过完了暑假再找机会对他说的话。
“兆君，你现在是小学生了，有些事情不能总是等着爸爸妈妈帮你记着噢！以前你在保育园是小孩儿，有什么事情都要妈妈来帮你想着。现在不同了，你是学生了，学校是你一个人去的，老师交代了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听到，爸爸妈妈不能跟着你一起上学的。学校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所以你要自己记清楚，即使爸爸妈妈忘记了，兆君自己也是不应该忘记的，懂吗？”
“就像以前我每天要带什么书是妈妈替我装的。现在都是我自己每天按着课表装书包一样的，是吗，妈妈？”
“对啊，开始你也不会的，现在不是自己都可以了？还有，没上学前妈妈会告诉你穿衣服，帮你洗脸、刷牙什么的，现在兆君不是都可以自己做了？而且以前你是不敢一个人睡觉的，现在不但一个人睡了，还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是不是？还有，刚上学的时候，老师说什么了兆君回来讲不清楚的，现在呢？”
“什么都会讲给妈妈听了……”
小东西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几分自豪感，那表情告诉我，我可以再借东风让他加油了。
“是啊，所以说兆君成了小学生就是和保育园里的小孩儿不一样了，长大了！以后呢，还要慢慢地学会管理自己的事情，爸爸妈妈以后只是帮你，主角是兆君自己噢。学习上也一样的！”
“嗯，我知道了。就是妈妈说的，学校考试了，妈妈是不能替我去考的，考试的人是我。”
兆君说的这句话，让我知道，此前我们说他不情愿学习的事儿，他都记得。
“还记得妈妈跟你说的话呢？”
小东西点头称是。
“好吧，那现在咱们去学习了！”
“妈妈，那今天也要你看着我……”
“哪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没羞。学习还要别人看着，不看着就一边算题一边玩，还说得这么不难为情！”
“为什么难为情？妈妈在我身边坐着，我就会算得快，还不会错。妈妈不坐在边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会溜号……”
我晕！听着兆君如此诚实的回答，我是无路可逃了，我那想看的电视节目又要搁浅，只能当陪读了。
这就是我那刚入学时的兆君，而今孩子的自立能力已是相当强。只要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不用深说他都可以自己去做了。在回忆过后，我欣慰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失落，似乎觉得兆君的自立，会让他再过两年，就不再腻在我身边一声声地喊妈妈了……
见我笑着望着他，兆君问：“妈妈，你笑什么呢？”
“嗯，妈妈开心，看你长大了，现在好多事情都会做了。不过也有些不开心呢！”
“不开心？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都会做了，就不会再依靠妈妈了，万一不理我了，妈妈多伤心……”
“为什么不理妈妈？兆君就算是跟爸爸一样大了，也不会不理妈妈。”
我笑，没再说什么，作为母亲大抵都有这样的感受吧。在兆君小的时候，我记得在电话里跟母亲抱怨：“妈，我真的好累，这小东西缠人缠得厉害，总是要我抱着！”
母亲则说：“累就累点吧，现在他还让你抱着，这时间就那么几年，等他真的大了，你想抱人家，人家都躲着你，到时候啊，你会后悔当年怎么没多抱抱他。”
那会儿母亲说的，我只是当安慰的话一听而过，并没有真正感受到。但今天，我知道，这是真的。而且这是每个母亲都必须面对并接受的失落——孩子会长大，他终要离开你的怀抱！
2.结束还贷的日子
兆君是个越赞越来劲的孩子，贷款后的第二个月，只用了100日元。我于是抓住小东西的“弱点”，借此东风让兆君落在我的“陷阱”中又努力了一个月。
在这期间，兆君的记账本上，记账的部分几乎是空白的，但在愿望一页的记录上，却从小到大东西写了不少，从中我可以看到兆君的忍耐和自控能力正在提高。与此同时也有一个让我担心的小问题，因为在理智消费能力尚未形成的时候，就我自己的消费经历，在忍耐到了极限后，会反复出现冲动消费的举动。那时候我已是二十几岁的人，那么，一个孩子是否能顺利通过而不反复，实在是未知数。
眼见着兆君坚持了三个月后，我提前解除了他的还贷。
“妈妈，真的不用还了？”
“嗯，妈妈这三个月一直在看着兆君努力，所以剩下的钱呢，作为奖励兆君的——不用再继续还贷了！”
“万岁！妈妈真好！”
兆君举着双手一蹦一跳地高喊着。
“好了，快坐下，妈妈想问你呢……”
“什么？”
“妈妈想问兆君的，还是上一次聊天时问的啊，你是每次带着400日元出去的，还是每次只带了100日元出去的呢？”
“这个啊，开始的时候是带400日元的，等花掉了100日元后，就是带300日元噢……”
“哦，上个月一直是这样的？”
“嗯。我现在已经不乱花钱了！对吧，妈妈？”
“嗯，兆君真的很努力呢！而且做得非常棒噢，所以妈妈奖励你！”
“我比妈妈小时候做得还好吗？”
“呵呵，妈妈小时候噢，可没有兆君这么幸福，是没有零用钱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花钱才是对的呢……”
“哦，那妈妈真可怜呢！”
看着小东西用了“可怜”又似很同情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这没什么可怜的噢，时代不一样，这是正常的啊。爸爸小时候，还不如妈妈小时候，而爷爷小时候，还不如爸爸。所以，一代人比一代人好啊……”
“兆君是第一幸福的呗！”
“嗯。妈妈因为小时候没用过自己的零用钱，所以没有自己管理零用钱的经验。后来一个人来到日本留学了，才算是自己开始管理自己。但是因为没有人教妈妈嘛，好多好多的事情，妈妈都不懂，做错了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妈妈觉得，应该从小就教会兆君，那以后你就不会犯妈妈以前犯过的错了！”
“妈妈做错了也不知道？那后来怎么又会懂的呢？姥姥姥爷也不在日本呢！”
“妈妈那个时候都已经二十几岁了嘛，是成年人了，在一直错以后，会自己想‘为什么’，很多次后开始明白：要先改掉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的习惯。然后又一点点知道了，要算算一个月的工资，看看怎样分配才最合理。比如，哪些要存起来的，哪些是生活必须要用的。剩下的呢，才是自己的零用钱。这些属于自己的零用钱，不乱花呢，还会有剩余，那妈妈每个月除了固定存起来的一份外，就还会再多一些噢！然后就用自己多余存下来的奖励自己，比如去旅行啊，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什么的。”
“哦，所以妈妈才总是提醒兆君说：‘400日元花掉就没有了噢！’是这样吗？”
“是的。”
结束了兆君还贷后的几个月中，我发现兆君已经完全可以做到即使带400日元出去玩了，如果没遇到非常喜欢的东西，他会一分不动地再带回来。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甚至觉得，这小东西比我二十几岁时强多了。
在月底看兆君零用钱记账本的时候，小东西突然说：“妈妈，你也有记账本的，对吧？可不可以也给兆君看一看？”
兆君让我想到了一个从来没想到的问题。不过，诚实地说，我的确也有一个本子，但那准确说并不是记账本，只是贴着怕遗失的刷卡后的小票。因为按着日本使用卡的习惯，都是先消费到了一个整月后，才会通过银行转账自动扣除。然后会有上个月购物明细通知邮寄到家中，明细表上会清楚地罗列出时间、地点、购物名称及金额。当接到这个通知时，已是一个月有余了。
刷卡多了后，大大小小的东西，是很难一一记住的。所以，我会把平时刷卡购物的小票留起来保存，待通知单来后，核对总数是否有出入。不过，这些年过去了，我尚未碰到过一次异常。但因听说有人遇上过，真假不曾求证。虽说只要一个电话，对方就会即刻审核并订正，但若自己全然不知，那就等于是要对卡公司和银行完全地信任，信任他们一点错误都不会发生。
日本的主妇一般都有保留购物小票的习惯，一是无论商品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去退换；第二个意义便是记账或对账时使用。日本主妇理财的认真，是我这样的外国人难以相比的。每年一本家庭记账本，会记录下每天每一笔的支出。
在日本新年度开始前，书店里随处可见的东西之一就是日记本、电话本、记账本这类商品。由此可见，这是日本的一个民风吧！
“兆君想看妈妈的？好的，那我们以后交换账本，好不好？让兆君也看看家里每个月都买了些什么？”
“嗯，好！现在就要看！”
“哦，好的，在电脑桌下面第二个抽屉里，你自己去拿吧！”
“OK……”
兆君第一次看到家里贴着全是购物小票的账本后，感到非常地新鲜。
但他感兴趣的并不是每个月消费了多少，而是那些购物小票上写着的商品的名字，遇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会问是什么东西。
会看购物小票，知道了许多商场的名字，商品是什么，这也是小东西的收获吧！而我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助兆君规划一下他的零用钱。
3.第一次规划零用钱
满足了一下兆君的好奇心后，我旋即将话题转到了这个问题上：“兆君，妈妈看到你写了好多想要的东西呢！这些都是兆君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不是呢，妈妈。刚开始写的我现在都不想要了呢！”
“哦，为什么呢？那不是兆君为了实现才写上去的吗？”
“嗯，当时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根本都不想再要了。”
“哦，咱们家的小东西长大了呢！”
“这就是长大了吗？”
“是啊，因为人在一点点长大后呢，以前特别喜欢特别想要的也会发生变化噢！兆君很小的时候，会喜欢电动小汽车；可是大点后你就喜欢各种玩具枪；到了五六岁的时候，又变成了拼图和拼模型；七岁开始又迷上了卡，现在呢……”
还未等我说，兆君就自己抢着说：“是游戏！”
“是的，兆君一直在长大，所以喜欢的东西就会不一样啊！这样，兆君先去拿格尺和三色圆珠笔来……”
“拿格尺和三色圆珠笔？”
“嗯，快去吧，回来妈妈告诉你用它们做什么。”
兆君再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桌前，示意他坐在我身边。
“兆君，先用三色笔中其中的一色，把兆君想都不用想就再也不想要的东西，画掉吧！”
“好的。”兆君接过尺子和笔，然后开始逐页地一一画去。
“别急，好多呢，你慢慢画掉，妈妈去给你削苹果，一会儿结束了，我们一起看吧！”
我钻进了厨房，把认真画的兆君留在了桌子旁。
待我的苹果削好后，见兆君还在继续，我拿了本闲书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一边等着他。
“妈妈，OK了！”
我再接过账本时，看到兆君画得满篇红，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哇，这么多呢！”
“嗯，那些糖啊，水枪啊什么的，太幼稚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要！”
我笑：“你这小东西会说‘幼稚’了？”
“嗯，跟爸爸学的，我有时候玩什么了，他不喜欢的，就会说：‘这么幼稚的东西！’”
“嗯，现在再看那些东西还真的是幼稚呢，可是对当时的兆君来说，可不是的呢。来，咱们继续！”
“继续？”
“嗯，你还剩下这么多呢，当然要继续噢。”
“这次怎么做呢，妈妈？”
“这次啊，兆君把剩下的好好想想，挑出三个你最最想要的留下来。再选个颜色把决定不要的画掉。”
“一定要选吗？”
“嗯，要选噢，如果全部留下这些愿望，兆君要尽快实现，太难了，是不是？”
“那好吧。”
“好好想想再决定噢，妈妈等着你，不急的。”
兆君又坐在桌前，这次没像刚刚那样快，我看到小东西的确是在思考着……
好一会儿兆君才说：“妈妈，我好了，现在就剩下三个了！”
“哦，厉害！剩下的三个是什么？”
“DS、松鼠、一套漫画书……”
“嗯，那在这三样中，如果让兆君只选一个，你会选哪个呢？”
“这太难了，妈妈！这三个都是我最想要的！”
“可是这三样东西对于兆君来说可都是‘大金’（巨额）噢！”
“这个我知道，可是选择太难了！非得选一个吗？”
“嗯……怎么，不想吗？”
“妈妈，我不画掉行吗？把它们排出顺序来，可以吗？”
“可以！可是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呗！好像画掉了，就不会再实现了！”
小孩子的小心思真的很有趣。“哦，这样啊！那兆君排出1、2、3来就好了，不用画掉。”
“嗯……”兆君拿着笔，很快就标注出了顺序——1．DS；2．松鼠；3．漫画书。
“OK，咱们吃苹果了！”
我边吃苹果边和兆君聊：“兆君，妈妈想帮你规划下你的零用钱，让你早点实现自己的愿望，好不好？”
兆君听了这话，一点都没以往的那种兴奋：“妈妈刚才不是说了，对我来说是‘大金’，那怎么可能早点实现呢？”
我为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感到后悔，这话似乎让兆君觉得想实现愿望太遥远了。
“没关系的，妈妈帮兆君规划一下，然后呢，兆君只要加油去做就可以了！因为新年里兆君还有爸爸妈妈的红包是不是？这些都加在一起呢，我想那距离兆君实现第一个‘大金’的愿望就不远了，是吧？”
“红包可以不用存起来了？太棒了！兆君一定努力！那妈妈快说怎么规划。”
“不是妈妈说，是兆君自己规划，妈妈只是帮你。妈妈问兆君，如果把兆君每月的400日元零用钱分成两份，一份给兆君当零用钱，一份存起来的话，兆君好好想想，你想怎样分配呢？”
“妈妈，可以不平均吗？”
“不要问妈妈，兆君自己想噢，妈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每月必须要用多少呢？”
“哦，我想想……”
“妈妈，我想用300日元，存100日元！”
“想好了？”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兆君自己决定的！”
“可是，才100日元，是不是太少了？”
“不会的啊，兆君还小呢，能拿出自己的零用钱去存钱，已经很伟大了呢！”
我的确担心这小东西只想着快点实现愿望，把自己搞得太过紧张后，会让他在整个过程中索然无趣，效果适得其反。所以要让他不觉得很累，又真的可以尝到快乐。这对现阶段的兆君来讲应该才是最好的方法！
“真的，妈妈？”
“当然是真的！妈妈骗过你吗？”
“没有！”
“妈妈，要是我还有剩余的话，也会存起来的！”
“真棒！兆君只要真的努力，妈妈就开心的，不要过于勉强噢！”
“妈妈，不勉强，妈妈总会买东西给家里呢！”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母亲感言
宝贝，妈妈想告诉你学习重要，但妈妈更看中的却是自立。为了让你具备自立能力，妈妈只是帮着你规划零用钱，而自主权却交给你。因为妈妈认为诱导你一点一点地朝我们希望的方向走，比强制性替你计划，让你去熟悉并形成习惯，要有更多的益处。
兆君，自己规划可以让你有自主感，会调动你的思考与判断能力。若妈妈替你安排，你只去做，那你就会没有机会尝到节约、储蓄的乐趣，这会让你生出抵触情绪，觉得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最终会很难坚持下去，更难学会自我控制。就算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真的做到了这些，形成了一个习惯，你也会失去思考、判断、选择的锻炼，时间久了会变成一个没有主见的孩子，这是妈妈所不希望的。
人有很多事情，小时候不会的，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地就会了。但这绝对不是全部。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人的习惯与会不会做，完全是两件事情。会做，因为没有好的习惯，也还是不会去做。所以，妈妈帮兆君养成好习惯时，更想尽量地给你自主的空间，让你在快乐中，将理财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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