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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蜂怎样击退了大黄蜂

时间:2022-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替数千幼蜂张罗食料,这是蜂的头等重要的工作。而那种常常在蜂族住地附近的沙坡上做窝的大黄蜂,像老鹰似的,特别喜欢袭击沙蜂和蜜蜂,周身有深黄色环纹,外号叫“狼蜂”的是最最危险的强盗集团。很显然,黄蜂卓赫轻而易举地抓获了一只沙蜂,这个战绩很快就在黄蜂那里传开了。第二天,卓赫和它那伙匪徒又来了,发现沙蜂已经逃走,正打算离开这个狩猎的好场所。这些嗜血成性的大黄蜂又在窥视着别的狩猎对象了。壁蜂们大为震惊。

〔德国〕弗里德利希·沃尔夫

一个带刺的故事

读者们一定知道,在蜂的大家庭里,它们的成员分为两大类:“足式采集者”和“腹式采集者”,或者叫“用腿采集的”和“用肚皮采集的。”替数千幼蜂张罗食料,这是蜂的头等重要的工作。这些食料就是它们体内分泌的王浆,还有把采集到的花粉拌上蜂蜜加工而成的蜂粮。蜂儿伸长舌头当吸喙,或者用下唇在花萼(è)深处吮吸花蜜。

大一点的幼蜂光喝稀溜溜的王浆还不够,它们还要吃营养丰富的配菜,这就是那些花粉。蜂从花那儿采集了花粉,往往要飞很远的路程才运到巢里,然后把花粉抖落下来。两种蜂所使用的采集器具是大不相同的,这就有所谓——正如前面提到的——“足式采集者”和“腹式采集者”。“足式采集者”的后足长着长长的、常常是卷曲的腿毛,这是用来粘附花粉的;“腹式采集者”则在后腹部长满绒毛。尤其是当你仔细观察一下,刚从黄色的榛(zhēn)花或樱花那儿采花粉回去的“足式采集者”和“腹式采集者”,你就得承认,它们之间的差别相当大。“足式采集者”离开它们的花的乐园时,腿上穿着一条厚厚的黄色“小裤子”,“腹式采集者”的后腹部却穿着一条别致的“小裙子”。

还有呢!“足式采集者”又按腿毛是长在后胫外侧,还是长在大腿外侧,分为“胫式采集者”和“大腿式采集者”。

这些众所周知的事儿,我们本来不想在这里作连篇累牍的介绍的,如果它们对于我们的故事不是特别重要的话。每一种蜂都清楚地知道各自的显著特点,也知道这些特点所产生的影响深远的后果——这一点我们以后就会看到。还要补充一下,在我们的故事里作为“足式采集者”出场的还有“沙蜂”,它们把隧道似的蜂窝随随便便地筑在疏松的沙土里,而作为“腹式采集者”的代表登场的“壁蜂”却把巢筑在石壁或墙壁上。这两种蜂过的是“原始”的生活,它们热爱自由,而且要捍卫它们的自由。两种蜂都有自己的敌人,在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时,不得不临时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习惯。

最后,我们还得简单介绍一下大家熟悉的“蜜蜂”。虽然它们也像“足式采集者”那样,腿后侧长着密密麻麻的细毛,还有个装花粉用的“小筐子”,可有一点与不大开化的“沙蜂”和“壁蜂”不同,它们是一个庞大的有组织的集体——成群结队地行动的。

上面这些谁都晓得的平常事,却构成了我们这个不寻常的故事。

春季里有一天,繁花盛开的醋栗地里有三只沙蜂,它们后足上的长毛沾满了榛子花和杨花的花粉,正要飞回它们那个筑在菜园围墙脚下松土里的窝。这时,有十只大壁蜂拦住了它们的归路,抗议沙蜂闯入了菩提树林荫道以及壁蜂的疆界——辽阔的三叶草和车轴草草地。

“为什么不让我们采菩提花蜜?”小沙蜂西吉质问道。“那儿的花粉还够你们采嘛。”

壁蜂普施特反驳说:“我们的唾液和灰浆需要那里的全部花蜜。怎么样?”

说完,大壁蜂就把小沙蜂的花粉连同花蜜一股脑儿抢走。胖壁蜂普舒特还挖苦说:“反正你们这些腿上长毛的家伙路上都要撒掉一半的,而我们肚子上浓密的毛皮装得下你们两倍的东西。”

小沙蜂伤心地飞回家里,带着红黄色的小脑袋和白肚皮,爬进它们那个隧道似的土窝,把剩下的一点点花粉刷到排在圆巢房里的蜂卵上。

那些壁蜂呢,它们不但住得高——它们用自己的唾液把细沙调成灰浆,在高高的菜园围墙的墙头上筑起一个大蜂窝,蜂窝里面有几十个宽畅的巢房——而且一向自视比沙蜂高贵,压迫沙蜂,把它们限制在以菜园围墙为界的小小的活动范围内。在壁蜂看来,对于这样一个弱小民族来说,园子里的豆花和别的什么花已经足够了。

一天早晨,有一个恐怖地嗡嗡作响的东西飞进菜园,是只大黄蜂。那家伙长着一双特大的眼睛,眼珠子周围有条金灿灿的镶边,黄色的脑壳上有三个黑点,一对吓人的夹钳,还有一根致命的毒刺。它是甲虫、苍蝇、蝴蝶和蜂的最野蛮的强盗和敌人。这伙强盗觉得,与其辛辛苦苦地采集花粉,不如去叮咬多汁的桃子和李子,或者飞进饭店,在糕点和糖渍果品上咬几口,或者袭击甲虫、苍蝇和蜂,先用毒刺把它们杀死,再用夹钳撕成小块。它们随即吃掉一部分猎获物,把剩下的拖回窝给它们的幼蜂做肉食。而那种常常在蜂族住地附近的沙坡上做窝的大黄蜂,像老鹰似的,特别喜欢袭击沙蜂和蜜蜂,周身有深黄色环纹,外号叫“狼蜂”的是最最危险的强盗集团。

当时——就是前面说的那天早晨——沙蜂西吉和妹妹蒂丽正要把辛苦采来的花蜜运回菜园围墙脚下的窝里,便看见一个嗡嗡叫的大家伙向它们俯冲过来。西吉连忙跳到一旁,可小蒂丽给抓住了。大黄蜂卓赫用闪电般的速度把这只小沙蜂往地上一掷,用毒刺一针把它刺瘫,接着便拖了起来。勇敢的小西吉试图从强盗手里夺回蒂丽。这时,大黄蜂又来刺它,但没刺中。这个强壮的匪徒已经把昏迷的蒂丽越拖越远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当儿,激战中的小沙蜂西吉忽然瞥见墙头上的大壁蜂普施特。

“快救救我们,亲爱的普施特!”西吉喊道。“救命呀!要不蒂丽就完了!”

这只壁蜂从它那高高的安全位置上答道:“非常抱歉!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做窝,忙不过来呀;再说,我也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急得团团转的小西吉便朝园子里那只建得富丽堂皇的蜜蜂窝飞去,但蜜蜂们也不肯帮忙。因为,它们那位叫作“伟大的母亲”的女王即将举行旅行结婚,得把胖雄蜂特别喂饱点儿。

当西吉飞回围墙这边来的时候,大黄蜂和小蒂丽都不见了。

很显然,黄蜂卓赫轻而易举地抓获了一只沙蜂,这个战绩很快就在黄蜂那里传开了。因为黄蜂们现在是五个一群、六个一伙地突然出现在沙蜂窝那个小地洞的上空,把那些回窝的沙蜂一个个逮住。沙蜂们赶紧封好洞口,离开这地方,迁到茂密的覆盆子树丛上面。

第二天,卓赫和它那伙匪徒又来了,发现沙蜂已经逃走,正打算离开这个狩猎的好场所。这些嗜血成性的大黄蜂又在窥视着别的狩猎对象了。瞧——就在墙头附近,一些模样和沙蜂差不多的蜂儿在飞来飞去,只是它们没在腿上穿着金黄色的“小裤子”,而在肚子上穿着黄色的“小裙子”。不过,管他是小裙子还是小裤子,是足式采集者还是腹式采集者,这对卓赫和它的同伙来说,压根儿没什么两样!大黄蜂们也不去细细查问,究竟壁蜂们把窝做好了没有。这几个强盗向着壁蜂们冲了过去,把它们逮住,用针刺,用嘴咬,然后拖走。窝里的其他壁蜂还没来得及发警报,五个失去知觉的受难者已被空运走了。

壁蜂们大为震惊。它们立即召开一个特别会议。有几个壁蜂说,得暂时离开这堵墙。但普施特却问道,那么留下的幼虫怎么办呢?还有:现在正当盛夏,要不要考虑做个新窝?胖子普舒特坚决反对这个不切实际的建议。

那就要派岗哨啰?

因为大家都知道,大黄蜂还会再来的,而且来得更加凶。

怎么办?能应战吗?

“必须向蜜蜂求援,”普施特说。“它们准会援助我们,和我们一道组成一支自卫队的;这也符合它们自己的利益嘛!”

于是,普施特和两个助手被派往坐落在菜园里的大蜜蜂窝。这里必须提一下,蜜蜂和壁蜂——正如壁蜂和沙蜂——曾经有过不和。因为壁蜂老是越过菩提树林荫道——采集范围外面中立的一百米边界,飞进蜜蜂的区域——种着羽扇豆和苜蓿的庄稼地,从那里捞走了花粉和花蜜。

当普施特和它的随从走进蜜蜂的蜂房,并以全体壁蜂的名义提出它们的请求时,蜜蜂们就说:“现在你们可来了,需要我们的援助是吗?可是那一百米边界你们却不承认。”

“这里倒不是一百米边界还是五百米边界的问题,”普施特说,“要是我们今天不齐心协力把大黄蜂这个强盗集团撵走的话,那么明天,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都再也没什么边界可言了。”

蜜蜂中的工蜂们说:“我们现在根本没功夫跟你们闲扯那么多。把出口让开!外边有十几个伙伴扛着花蜜等着呢。因为后天我们的女王要去旅行结婚。”

“所以嘛,我们就得把自己养得更肥壮,就得多灌蜜糖,好让我们能在百米高空赶上太太,”达高贝尔特瓮声瓮气地说。它是一只胖乎乎的雄蜂,披着一身深褐色的毛皮,这时它一边说话,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滚回你的巢房,饭桶!”一只工蜂骂道。

达高贝尔特还用教训人的口吻继续说:“放聪明点儿,去和黄蜂谈判,给它们让个步,因为它们最强大;要每天向它们进贡一杯蜜糖……”

“这些蜜糖大概由你这个懒汉加二流子送去吧?”工蜂们把大胖子达高贝尔特推回巢房里去。普施特和两只壁蜂也就把出口让开。“我们现在没有空!”工蜂们冲着它们喊道。

普施特和它的随从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壁蜂们比先前更加慌乱了,就连那些平时最勇敢的壁蜂也不得不承认,要是强大的黄蜂再次发动进攻,它们肯定顶不住。

经过反复争论,壁蜂们终于决定——正如沙蜂那样——搬到另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去。它们飞出去侦察了一会儿,在房子的山墙顶端下面,选中了一块抹灰墙作为新的住所。这个被屋顶遮住的狭小的三角形的地方,黄蜂卓赫和它的同伙就不能从上边俯冲下来了。要是黄蜂从正面进攻,那么,用来做出口通道的这条小缝也容易防卫。由于壁蜂们选的是这样一块现成的空心抹灰墙做窝,加上墙缝很窄,进出很不方便,所以它们从黄昏一直忙到深夜,才把它们的幼蜂连同蜜蜂全部搬进新居。

第二天早晨,当黄蜂突然在菜园墙边出现时,便发现这个猎场空了。“怕死的乌合之众,居然想不让我们吃!”卓赫骂道。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强盗朱赫,用鼻子东嗅嗅西闻闻,说:“别说话,别扇出风来!我闻到这附近有甜丝丝的蜜糖味!”

匪徒们跟着它掠过忽布杆和豆杆,一直飞到一个柴堆跟前。柴堆上有个大蜜蜂窝。嗯,这里好香甜哪!蜜蜂们正飞进飞出地忙着,多么无忧无虑!

当下,野蛮的强盗们把猝不及防的运载花蜜的工蜂撞了下来,用毒刺往它们身上刺。而工蜂们——它们的工作给耽误了——也愤怒地还击,用刺把卓赫和其他四只黄蜂刺伤。在此同时,在蜂窝出口站岗的外号叫“小喇叭”的蜜蜂吹响了警报。几秒钟后,就有几百只做好战斗准备的、怒火中烧的工蜂在出口附近嗡嗡地冲飞,它们一举把卓赫和那四只受伤的强盗抓获,并且拖进蜂窝。

因为女王正准备旅行结婚,便由年纪较大的齐施和策施负责审讯:为什么卓赫和另外四只黄蜂突然袭击爱好和平的蜜蜂?

黄蜂卓赫回答说,它们只是想贴着耳朵小声告诉蜜蜂们,怎样才能共同击退那些老是飞进蜜蜂采集区的壁蜂。

“所以你就用螫针刺我们的工蜂了?”齐施伺。

“对不起,”卓赫答道,“是你们的工蜂首先动刺!”

“撒谎!”

“这是黄蜂的甜言乱语!”

“押他们到女王那儿判决!”

工蜂们一致要求严惩这五个强盗。

这时,胖雄蜂达高贝尔特又出场了:“拿这样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去烦扰它,这是对太太多大的不敬啊!”它嘟嘟囔囔地说着。“再说嘛,那些个壁蜂也是长期飞进我们的采集区,这难道也说错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相信黄蜂,它们身材苗条,只有高贵的生物才是这样的。还有,你们这些工蜂也应该养成这么个习惯,考虑问题别斤斤计较!”

“那该怎么处置?”法庭第二审判长策施问。

“该怎么处置呢?”达高贝尔特思考着,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黄蜂们应该起誓,从今以后不再对我们的工蜂动刺。”

“什么叫……起誓?”齐施问。

“你们连这个都不懂?”达高贝尔特神气地说。

大多数蜜蜂因为不想承认自己无知,这时就喊道:“对,黄蜂应该起誓!”

于是,五只黄蜂起过誓,被释放了。

大黄蜂果然来报复了。它们悄悄地把蜜蜂窝团团围住。

到了第二天,整个蜂巢已经喧闹起来,像大风琴在轰鸣,突然,一只大蜜蜂在出口前面出现,接着垂直地升上天空——这就是那位女王。它越飞越高,一直飞到望也望不见的高处。裹着深褐色毛皮的胖雄蜂们在它后面跟着。这群酒囊饭袋有一大半还没飞过树梢就跌落下来,躺在地上了。有几只还能勉强看到女王在自己头顶上空飞行,看上去它像是快要飞进云里似的。只有那惟一的一只小雄蜂——和大肚皮的雄蜂们相反,它只吃了很少的一点蜂蜜——在一朵白云附近赶上了女王,并且像旋风一样迅猛地用触角和足拥抱了女王。云儿——其实半是阳光,半是夏日的风——裹着它俩。然后,小雄蜂死了,掉到地上来。

女王又飞回巢里。16天之后,新的小女王便从圆圆的大巢房里孵出来了。

蜂巢里又是一番喧闹和轰鸣。

卓赫和它的强盗同伙就埋伏在屋旁的菩提树叶丛中和菜园围墙的缝隙里。

一大群蜜蜂围着蜂窝的出口盘旋飞翔,发出刺耳的叫声,其余的则在出口旁挤作一团,像把“大胡子”似的挂了下来。老蜂王被几千只忠于它的、尖声高呼的追随者簇拥着出来了。现在,这群占原来蜂数一大半的蜜蜂要永远离开这个旧居,将迁到附近一棵空心树干里,迁到一间屋子的顶楼上,或是迁到林子里某棵大树的最高的树梢上。

这正是卓赫和另外几只大黄蜂等候已久的时刻。因为现在,蜜蜂的主力已经转移了,留在巢里的只是战斗力薄弱又没有经验的蜜蜂和小蜂王。这些年轻的小蜂儿将是唾(tuò)手可得的猎获物!

卓赫和它的同伙这样想着。

可是,卓赫没有想到,或者说它也许不可能想到这个事实;曾经主持过卓赫起誓仪式的老工蜂齐施和策施,早已监视着这伙狡猾的强盗了,它俩并没有随大蜂群迁走。更确切地说,在前一天晚上,齐施便飞到房子山墙顶端的壁蜂窝里,策施则从覆盆子灌木丛底下爬到沙蜂那儿去。它们分头与这两个蜂族举行长时间的会谈,并且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

当蜜蜂的主群转移之后,卓赫这个强盗便尖叫一声,和其他黄蜂一道,向着正在蜂窝出口处飞进飞出的小蜜蜂猛扑过去;这一切行动都是几天前它和同伙们策划好的。

不过有些事儿它们没策划好,这就是:蜜蜂们在它们的出口前面抗击大黄蜂的战斗一打响,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沙蜂们突然从地下冲出来,壁蜂们也从山墙顶端怒吼着冲下来。这下子,无论是黄蜂的大毒刺还是那可怕的老虎钳都不管用,在沙蜂、壁蜂和蜜蜂的共同打击下,强盗们全被击退了。

就在当天晚上,蜜蜂们在蜂巢里开了个真正的庆祝大会。来自山墙顶端的全体壁蜂,以及来自覆盆子灌木丛下面的小土洞的红脑袋的沙蜂都出席了。沙蜂们和壁蜂们在为它们的健康干杯,它们喝蜂蜜用的小蜡杯被蜜蜂们一次又一次地斟满,至今还为它们腹部的毛皮而自豪的腹式采集者壁蜂,现在对沙蜂的“可爱的采花小裤子”也表示赞赏了,而作为足式采集者的沙蜂,直到现在还总觉得有点低人一等呢。

壁蜂普施特用前足把小沙蜂西吉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它俩合唱了这支歌:

“普施特,普舒特,普施特,

起来,我们一起来干杯!

举杯,沙蜂,壁蜂和蜜蜂,

要喝蜂蜜别客气,

菩提蜜、豆花蜜随你挑;

这儿那儿有的是!

干杯,西吉,干杯,

争端一去不复回!

齐施,策施,齐施,

都到这儿来入席,

今天畅饮要开怀!

谁敢把战争强加给咱,

定会被打得嘴啃泥,

下场比黄蜂更可耻!

举杯,齐施和策施,

我们再来干一杯!”

齐施和策施再一次往兴高采烈的好朋友普施特和西吉的杯里斟满香甜的蜂蜜。这时,整个蜂巢的成千上万个巢房不约而同地轰鸣起来——这回可不是因为蜂王出游而引起的喧闹,也不是因为分群,更不是因为黄蜂入侵发警报所引起的骚动——这仅仅是由于热情奔放的生活充满了欢乐,这是三个蜂族的多声部大合唱。

(李 灿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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