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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伙伴去薅草

时间:2022-01-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和龙九席、韩国忠、刘永贵、马力宁几个同学,在放暑假时约好去农场“薅稻子”。下田后几个伙伴站成一条线,开始并排走着拔野草。我的伙伴中不停地有“咚”地一声坐在水里的,马力宁、龙九席的个子小、力气小,拔芦草时,因用力太猛,草折后,他们不小心就跌倒了。当农工验完工后,开了票,我们去厂部领到了钱。暑假结束了,要上学去了,薅稻子也结束了。

我和伙伴去薅草

20世纪60年代,国营农场在灵武西北的大地上兴旺发达起来,农田连成田,形成了一望无际的田野。那时科技不发达,农药很少,因此田里野草也就很多。稻田里有几种野草,人们这样形象地描绘着它们:“贼三棱,滑稗草,最难拔的是老芦草,水上漂的是鸭舌草。”

野草很多,农药没有,因此除杂草就全靠人力来完成。人们把这种活叫做“薅稻子”。今天年龄在15岁以下的少年根本不会相信,在那个年代我和同学们夏天为挣一点学费就去干这个活计了。

我和龙九席、韩国忠、刘永贵、马力宁几个同学,在放暑假时约好去农场“薅稻子”。每天早晨6点多钟,按照约定时间,大家聚集在一个地方,就早早出发了。走大约十里路,就到了成垄的稻田边,和看田的农工讲好工钱后就开始正式操作了。

我们把带的干粮和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柳树丛里,用草遮住,不然到中午被太阳晒着,饭和干粮就馊了。下田后几个伙伴站成一条线,开始并排走着拔野草。那时田里的虫很多,蚂蟥、蚊子、牛毛叮、皮条虫非常多,不时地听见伙伴们的拍打声。特别是皮条虫,这种虫的嘴和脑袋很小,叮在人的皮肤上,使劲往进钻,疼得人钻心。而且被这种虫叮上,它紧紧地贴在人的皮肤上。遇上这种情况,不能硬往下拉,只能用手砍,才能把虫砍了下来。每天下来,我们的胳膊、脖颈、脸上至少有几十个红包,痒得人真难受。

到了中午2点多,大家饿得肚子咕咕叫,这时走上田埂大家开始吃干粮。我们几个人中,有的带着一些米饭,用长方形或圆形的铝制饭盒装着;有的带着烙的饼子或锅巴。龙九席每天基本带的都是锅巴。大家在树下吃干粮,天太热,有时饭和馍馍发出一股馊味,但我们肚子很饿,也不管味道怎样,也就狼吞虎咽吃下去了。有一天正在吃干粮,天下起了大雨,我们拿着书包和鞋子跑了半里路,到了看护庄稼人呆的破房子里。雨下的很大,干不了活了,我们每个人讲一个故事以打发雨天。龙九席生活在农村,农村的故事多,讲了一个秀才、石匠、商人听瓜的故事,非常有趣。时过了30多年了,我还记得那么清楚。

那时年龄都小,薅草非常认真,怕验工时验不上。而稻田的草长得太旺,太多了,刚拔完一会,回头一望,一些三棱草被阳光一照,叶片反射出一种白光,又明晃晃地立在那里。还有稗草,长的和水稻非常相似,区别稗草的办法是叶片背后有一条白线,否则不好识别。最难拔的就是芦草了,根系很发达,在水里很深,而且结实。我的伙伴中不停地有“咚”地一声坐在水里的,马力宁、龙九席的个子小、力气小,拔芦草时,因用力太猛,草折后,他们不小心就跌倒了。

我们那时年龄虽然小,但点子很多,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将别的田埂上薅掉的草也提来,和我们薅掉的草一起堆在田埂上,堆成垛子。用这种方法是为了“争工”,到农场的人验工时,他们看到薅掉的草很多,就可以加“工”,比原来约定的工再多给一至两个。

当农工验完工后,开了票,我们去厂部领到了钱。那时的心情是非常高兴的。大家商定好,指定一人保管,待活全部干完后算账。

暑假结束了,要上学去了,薅稻子也结束了。我的个子大,大家给我一个工按3.2元分配,个子小的伙伴按3.05元分配,每人一个暑假挣了约60多元。那时60多元是一个大数目,当把钱交给母亲时,母亲看着才十几岁的儿子,脸晒得那么黑,那么疲惫,母亲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复杂,疼爱、无奈、怜惜,我也形容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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