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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将多名伤员全部射杀。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3日拂晓,天际刚透出光亮,日军的炮火对准第140师阵地轰击,同时5架飞机在空中扔下炸弹,已从第140师右侧突入的日军第3师团,向双江口阵地全线猛攻。突入侧后的日军小股偷袭部队,首先袭击第140师的后方伤员收容所,200多名轻重伤员被日军一阵轻重机枪扫射,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到了中午时分,第140师陷入日军重围之中,各方的通讯联络都已中断,全师官兵于混乱之中只能各自为战,坚持与敌军战斗。

与围歼第26军同时进行的,是日军第3、第4师团对第37军发起的围攻。

第37军第95师和第140师,守备的是洞庭湖与汨罗江所形成的三角地带的死角。

初到防守阵地时,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的第95师师长罗奇与第140师师长李棠并肩视察阵地。罗奇风趣地说:

“这块三角地可是活棺材。敌人不来咱们不敢撤,敌人来了就难以脱身了。”

“咱们都在棺材里,只有相依为命了。”老成的李棠操一口浓重的安徽桐城口音,笑了笑拍罗奇肩一掌,“一言为定哟。”

“一言为定。”罗奇回答。

日军在22日开始的攻势,是以第3、第4师团的一部攻击这两个师的正面,以第4师团主力从第99军第99师与第95师的结合部穿插而过,自左往右向第95师神鼎山阵地迂回,以第3师团主力从第140师双江口阵地右侧与第26军的结合部穿过,自右向左往第140师侧后迂回,企图从左右两个方向将第37军的两个师包围消灭在汨罗江的这个三角地带里。

罗奇和李棠立即分令所部从左右两面堵击,严守阵地。

这一仗之后成为第37军副军长,到台湾之后又成为陆军副总司令的罗奇将军,记载在战后第九战区长官部编写的《第二次长沙会战草稿》中的动员词非常感人。

罗奇对所属各团长说:

“神鼎山之线阵地,其固守与否,非特本师之荣誉,即全战场之胜败,实利赖之,当此顽敌压境,凡我官兵,宜益加奋发忠勇,坚强固守,歼彼倭寇,建立奇勋,如敢畏葸不前,擅自退却者,定以军法从事。”

这声音,是掷地有声的。

23日拂晓,天际刚透出光亮,日军的炮火对准第140师阵地轰击,同时5架飞机在空中扔下炸弹,已从第140师右侧突入的日军第3师团,向双江口阵地全线猛攻。

一时,阵地上血肉横飞、硝烟弥漫。中国守军虽伤亡惨重,但仍在坚守阵地。

突入侧后的日军小股偷袭部队,首先袭击第140师的后方伤员收容所,200多名轻重伤员被日军一阵轻重机枪扫射,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在采访中,几乎所有参加过抗战的老人都对我说:日本人太残忍了,每次战斗攻坚不下,就使用化学武器,所到之处烧杀掠奸,无恶不作,对伤员也从不放过。

“对小日本不能友好啊。”一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艰难地叹道。

到了中午时分,第140师陷入日军重围之中,各方的通讯联络都已中断,全师官兵于混乱之中只能各自为战,坚持与敌军战斗。

黄昏时分,李棠将军率残部杀出一条血路,冲出日军重围,向南撤退。

也是这一天,第95师在神鼎山顽强抗击着第4师团的攻击,一直坚持到下午3点,168高地中国守军全部战死在阵地,罗奇才开始作撤退准备。

24日,薛岳命令第37军南撤收容整理,军长陈沛才下令全线南撤。

但坚守难,撤退也难。

当时在第37军当排长的肖子其老人回忆说:

“……在转移中,我排是后卫,留下掩护部队撤离。当部队撤退时,敌人的火力都集中对准我排,我排伤亡较大。等到部队转移完毕,我排仍没接到上级新的命令,只好坚守待命。过了很久,等到我想主动撤下时,情况已不许可。这时敌军主力已开始直犯长沙,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一个中队,显然是敌人留下的侧卫部队。敌人可能看准了我们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排,企图在黄昏前吃掉我们。因此他的来势凶猛,直逼我阵地,随着膏药旗的摇曳,敌人一拥而上。此时,我勇敢的7、8两班长,从战壕中一跃而起,端起轻机枪,向敌群扫射,同时把密集的手榴弹投了过去。顿时,阵地硝烟弥漫,轰鸣之声震耳,敌人纷纷倒下,没死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但我7班长中弹牺牲,机枪也被打坏。全排只剩下一挺机枪了。在这一瞬间,我即率全排迅速转移到后面一个山头,逐步摆脱了敌人。我们沿小河沟向东走了一段时间,已到平江边境,遇到杨森的四川部队。这时天色已黑,由于几天几夜的急行军,我们已疲惫不堪,就在杨森部队营地一角,和衣而睡。醒来时天已大亮,吃过早饭,便启程追赶部队……”

罗文浪老人告诉我:

“国民党军队作战时,部队多是被打散了的。如在被包围时无法整队突围,就由指挥官指定一个集合地点,化整为零,钻隙突围;或凭借战地居民掩护,隐藏武器,化装成平民,数日后于指定地点陆续归队,立即重整成军。被突破或被切断退路的部队,往往以营、连或排为单位向后方转进,尔后辗转归队。”

我是在长沙市桐子坡46栋5门3楼找到罗文浪老人的,那一片住的都是湖南省参事室的老人们。

仍然是那个炎热的夏季。

屋子里家具陈旧,都是上世纪50年代或更早些年代的。老人和我忆起当年的时候,是上午8点多钟,临阳台的窗上搭着一块遮阳的布。

80多岁的老人依然中气很足,依然腰杆挺直,令我这个后辈军人肃然起敬。

谈完这些,气温再度升高,没有任何降温设备的屋子已难于安坐。

老人谈兴正浓,思绪似乎飞到了当年,而我,也如饥似渴。

于是老人就领我到位于楼下的参事活动学习室,掸去桌椅上的尘土,老人坐在磨得光亮的藤椅上操一口湖南话继续回忆当年。

“那时当兵的苦啊,也穷。”老人有些动情,“老百姓看两年没战斗,已经不如初期那样爱护军队了。记得37军一个部队要住在一个小地主家,这个地主不想让住。后来通信队长带一个细妹子和孩子住在这里,这个小地主很坏,天天在堂屋里摆水果、大鱼大肉吃。通信队长虽是个上尉,但是也没多少钱。孩子见到水果、大鱼大肉就想吃,没有吃就哭。硬是把穷上尉给气走了。”

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老人的眼中流过一层淡淡的忧伤。

谈起战斗,老人说:“国民党军队打仗太正规,也吃了不少亏。比如防空,是照着意大利、德国的条令学的,要求必须有2挺重机枪,4挺轻机枪,一个步兵排以上的火力同时对空射击。所以,有时一架日本飞机就可以压住很多部队。这一点解放军厉害,管你三七二十一,见到就打,不管几个人几条枪,实际上这样可以造成威胁,使飞机不敢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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