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多人也喜欢用这个词，可用得不令人信服。人的本质其实是趋向于极端的，比如一个人不甘于有饭吃，他会在吃饱的基础上追求更多更好的享受和功名。这种长时间的“不极端”把所有事情都做成了，“都做成”是一个极端，人们就很诧异了。
极端不极端？
□燕窝：你谈到了胸怀。很多人也喜欢用这个词，可用得不令人信服。这是个虚词，在你的生活中，它具体是怎样一样样落实的？
■何坚宁：我的生活对很多人来说，是很极端的，因为我没有走人们为艺术家设想的“那种极端”，反而给他们的感觉不对劲了。
就是画画、老婆、孩子、朋友，这几种类型在有规律的作息时间中轮转。人的本质其实是趋向于极端的，比如一个人不甘于有饭吃，他会在吃饱的基础上追求更多更好的享受和功名。但我长期耽于吃饱就行了，后来变成让老婆孩子吃饱，也不花多少功夫；我喜欢绘画但不沉溺，但没有拿出吃饭的钱、孩子上学的钱来开画展，没有不眠不休画上几个礼拜。这种长时间的“不极端”把所有事情都做成了，“都做成”是一个极端，人们就很诧异了。
拿开画展这种事情来说，我就很难设想一个人倾其所有去做这件事。当然我也希望更多人看到我的画、了解我、接受我、喜欢我，但这种认可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如果牺牲掉太多，得不偿失就不必要了。我不是不承认虚荣的，不是完全拒绝虚荣的超人，荣誉会带来快乐，谁都抹煞不了这个人性，但它在我们的人生中排第几位、值得什么、不值得什么，我觉得是每个人需要思考的。太多人不思考就把它排得太前、看得太重，而在我这里不可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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