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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投降举国庆

时间:2022-0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日本鬼子一投降,南京光复了,蒋介石也从重庆回到了南京,不用我多说,观众也都知道这段历史。日本鬼子一投降,天津的相声演员也马上响应,也创作出很多抨击日本鬼子、批判日本军国主义的段子,其中有一个书词,就是定场诗,相声演员跟说评书的似的,一开始拿醒木“叭”一拍,要说四句定场诗。我们相声界里有一位李寿增老先生,他们老哥俩是搭档。

日本鬼子一投降,南京光复了,蒋介石也从重庆回到了南京,不用我多说,观众也都知道这段历史。不打仗商业就相对发达起来了,相声演员是这样,哪挣得多一点就往哪走,这叫哪好往哪跑。刘宝瑞、冯立樟他们就都上南京了。

南京有一个聚集什样杂耍的场地,在夫子庙前边有条贡院街,这个夫子庙类似咱们天津的三不管儿和北京的天桥,也是集中了说书的、唱戏的、打把式卖艺的、卖大力丸的,还有拉洋片的,那里也有很多的相声演员。在我的印象当中,其中有几位演员,顾海泉是北方人,还有一位叫韩信泉,艺名叫韩歪子,另外还有北京的单长平、苏子琪、钱天啸,很多说相声的都在南京那块,那块很挣钱。顺便题外插花,我再说一说相声演员与时俱进的力量。

我们相声有一个传统段子叫《打白狼》,是民国初期的,最早这个段子是出在太平天国那个年代,叫《南征梦》,又叫《得胜图》,说我们的术语叫“大黄梁子”。这是个功夫型的段子,也属于历史型的段子,我的师父赵佩茹先生说得最好。这个段子我也会,将来有机会跟观众见见面。

抗日战争胜利后,有位老演员单长平先生,马上又写出一段相声来,叫《胜利还都》,就是按照《打白狼》的框架改编的,写怎么打的日本鬼子,直到取得胜利,很受老百姓欢迎。

当时在一家报纸上还有一副庆祝胜利的对联,到现在我还记得,上联是“中国捷克日本”,下联是“南京重庆成都”,用国名对地名,说的是抗日胜利的事,很巧妙。

还有一段太平歌词,叫《南京大屠杀》,揭发日本鬼子在南京犯下的滔天罪行,可惜我太小了没记全,我知道有这么几个段子。

打败日本鬼子,我们胜利了。日本鬼子一投降,天津的相声演员也马上响应,也创作出很多抨击日本鬼子、批判日本军国主义的段子,其中有一个书词,就是定场诗,相声演员跟说评书的似的,一开始拿醒木“叭”一拍,要说四句定场诗。这个定场诗是这样的:“恼恨当年秦始皇,徐福飘海下东洋,从此留下冤孽种,强词夺理太平洋。”

这四句书词讽刺了日本侵略者,让老百姓觉得解气。这四句书词说得最好的,就是我们天津的一位老演员冯子玉先生。他拿天津话说这个定场诗,听着又爽快又解恨。

冯子玉最早是干什么的呢?我们相声界里有一位李寿增老先生,他们老哥俩是搭档。李寿增先生最早是铁路司机,开火车的,冯子玉老先生是司炉,拿大铁锨烧火的,这二位都热爱说相声,后来就都下海说相声了。

南京夫子庙的业务收入很好,我父亲就带着我继续在那个场地说相声,见到了很多的相声老演员,跟他们一块说相声还能学艺。这时候我就不拿零钱了,就拿份钱了,拿三厘份。

相声场子最早是在平地说相声。后来怎么又登上舞台的呢?因为当时的南京是很繁华的所在,在夫子庙左边有一条街叫贡院街,现在这条街还叫这个名字,是过去科举考进士的考场。这条街怎么个热闹法呢?商店多,好像天津的和平路、滨江道、荣业大街似的,街里边有商店、酒店、饭馆、越剧场子、京剧场子、台球厅、歌舞厅,当然,那个年头我才八九岁,我是不喜欢去歌舞厅的,我现在这么大岁数,我也不愿意去,个人有个人的爱好。

这条街很热闹,其中就有这么一个场子,能坐四五百人,叫金谷戏茶厅,就像刚才我说的徐州的金谷里,它其实就是个剧场,就像现在的某某俱乐部,它就是个小戏园子,可不演京剧,也不演越剧,而是演什样杂耍,这是当时对曲艺的统称。这里边有很多的北方的曲艺,像梅花大鼓,当时有个天津人叫肖玉兰在那唱,还有一位小兰英,还有一位叫张翠凤,是京韵大鼓名家,正宗的刘(宝全)派大鼓。

没有相声怎么办?后台管事的经理是北京人,叫王文华,他跟刘宝瑞最好,他到各个小场子里找说相声的。当时虽然有不少相声演员在南京说,可就算有北方人,多多少少也挂上一点南方的口音,习惯成自然嘛。这句话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就说我,我原籍是北京,现在有时候在家里头一说话,我天津话也会溜达出来,这就是习惯了。

因为我父亲是北京人,王文华经理找到我父亲说,你到我的戏茶厅说相声,我多给你钱,那个时候叫拿包银。拿什么核价呢?拿白面核价。因为当时物价不稳,说钱是没准谱的,我父亲就说:要是这么着,我可以到你那演出去,但是相声得两个演员,我一个人演不了,你给我找一个逗哏的也行,找一个捧哏的也行。如果暂时叫我去,我这有个“小拐棍”——所谓“小拐棍”说的就是我——我这个小孩今年九岁,他会几段相声,我先带着他上你那演出去,我一边演着,你一边给我找着搭档,你如果给我找着一个逗哏的,我给他捧,你找一个捧哏的,我给他逗。

这个方法挺灵活,经理就同意了,答应一个月给我们爷儿俩六十袋白面,那时可就是不少钱了。我跟我父亲就离开夫子庙来到南京贡院街的金谷戏茶厅登台演出,我就这么从撂平地到登上了舞台。

戏茶厅是个剧场,不是打子儿(打零钱)收费了,也不卖票,是收茶位费,按位收钱。

刚一上来我跟我父亲说相声“攒底”,过了些日子唱京韵大鼓的张翠凤来了,那时的规矩都是京韵大鼓攒底,就把我们爷俩升为“倒二”了。张翠凤当时很有名,正宗的刘(宝全)派大鼓,后来去台湾了。

到了戏茶厅我们就感觉出和撂地不一样了,好像有些大雅之堂的意思了,人家给我们包银了,还按照撂平地使活的路子说相声不行了。小孩逗笑的段子一天两天行,长期下去不行,必须得拿一点儿功夫型的段子了。

我那年虚岁才九岁,你让我说那些婚姻的,或者说那些历史题材的也不像啊。怎么办?就得让我学贯口的段子,大段的排比句,适合年轻人,但学起来很难。我父亲就给我日夜加工,让我学这种功夫型的贯口段子,像《八扇屏》《地理图》《报菜名》《戏迷药方》这类段子,每天背大段的排比句,我受的那个罪呀就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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