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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籍不是中国的受法律约束吗

时间:2022-01-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另一方面,科威特境内的贝登人已然成了全世界无国籍公民中最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世界各国或采取其一,或同时认可这两种国籍获得的方式。国籍法之间的冲突是造成无国籍现象的原因之一。出生于非国家或是有争议领土上的人,也有成为无国籍人士的风险。在实际生活中,无国籍人士无法享有成为某国公民之后才能享受的各种社会福

文_桑 雨

当我们填写申请签证的表格时,或许会在“职业”“工作经历”甚至是“种族”处略微停顿,然而在面对“姓名”“年龄”“性别”和“国籍”时,却甚少需要思考。我们与生俱来的社会属性中,最不容置疑且被大多数人视作理所当然的,就包括“国籍”这一项。

而如今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仍有数量巨大的“不被任何国家或地区法律认可的公民”(stateless person),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未取得过或是被剥夺了成为任何主权国家或地区公民的权利,成了名副其实的“摩登流浪人”。

第一次听闻无国籍公民的事,是在一门有关全球化趋势下妇女权益的课程上,父亲来自科威特、母亲来自日本的混血儿Amina,为我们介绍了因海湾战争、游牧性质的生活方式及其他原因而无法取得科威特国籍的贝登人(Bidoon)。

一些世世代代生活在科威特的贝登人,由于祖先一直过着游牧生活,或是由于种种原因,并未于科威特宣布成为独立国家后及时递交成为该国公民的申请,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未意识到,原来数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的日与夜,他们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和呼吸着的空气,都不如一张政府出示的纸片更能够证明他们与这个国家的关系。

从小生活在科威特、在英国念完大学后来到美国的Amina对于自己科威特身份的认同显然多于对自己日本身份的认同。然而,Amina坦诚地告诉我,倘若她不和具有科威特国籍的男性结婚,她的孩子将无法继承她的科威特国籍。在联合国妇女署有关取消一切针对女性歧视的公约被国际认可三十余年后的今天,作为签署国之一的科威特却仍执意在国籍继承的问题上歧视女性。而另一方面,科威特境内的贝登人已然成了全世界无国籍公民中最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他们能否重新获得“成为公民的权利”,也一直是国际社会和人权组织密切关注的问题。

缺席的故乡

对于许多人而言,那片他们出生、成长的土地便是故乡;而对于童年辗转多国,或是父母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而言,他们也仍有权利选择与他们最熟悉的土地和文化相认。然而,成为或被迫成为一个没有国籍的人的原因和方式,却各有不同。

目前各国法律体系中,有关国籍获得的规定主要有两种:出生获得,即只要自然出生在某国领域内,便自动成为被该国认可的公民,如美国;继承获得,即出生者只能通过继承父母双方中某一人国籍的途径取得自身国籍。世界各国或采取其一,或同时认可这两种国籍获得的方式。

国籍法之间的冲突是造成无国籍现象的原因之一。假设某人出生在采用国籍继承法的A国,而其父母居住在A国但仅拥有采用出生地继承法的B国国籍。如此,某人便不具备获得任何一国国籍的法律条件,自出生起便沦为无国籍人士。

政权变更和战乱也会制造数量庞大的无国籍人士,尤其在国家政权覆亡,国家陷入内战或军事政变后,该国公民甚至会在一夜之间发现自己的身份证明包括护照和其他政府文件都变成了废纸。苏联解体、南斯拉夫解体、埃塞俄比亚独立战争,都曾制造了数量众多的无国籍人士,其中一部分或许幸运地取得难民身份前往其他国家寻求庇护,而更多的人则成了国与国之间互相踢来踢去的皮球。

出生于非国家或是有争议领土上的人,也有成为无国籍人士的风险。法律规定,只有在主权国家才有国籍一说,而本身便是世界战争弃儿的那些土地,在生命最初就给了生活在其上的人们一个巨大的难题。无论是夹在印巴之间的克什米尔,还是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无论是非洲大陆西北端的西撒哈拉,还是游离于两国之间的北塞浦路斯,世界上似乎并不缺少这样连国籍都无力赋予其人民的地区。

而唯一不那么带有悲情色彩的成为无国籍人士的方式,就是主动放弃自身的国籍。出生于美国缅因州的前百老汇演员Garry Davis一直致力于践行自己成为世界公民的梦想,作为世界护照的设计者,Garry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美国国籍,决意成为一个没有国籍的世界公民。而Voluntaryism哲学流派也主张“人与人之间的任何社会关系都应出于自由意志”,任何人不应在没有选择能力和条件的情况下被强行赋予任何国籍。

那些失去国籍的人

大多数人失去国籍,多少是被迫或能力不逮造成的。当纳粹德国屠杀犹太人时,许多犹太人因为被剥夺了国籍而丧失了前往他国寻求庇护的能力。伊朗人Mehran Karimi Nasseri在被国家剥夺国籍驱逐出境后,因为身份缺失无法进入他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生活了足足18年。由汤姆·汉克斯主演的电影《幸福终点站》便是受到他个人事迹的启发,只不过电影中他与美丽空姐凯瑟琳·泽塔琼斯在机场相恋以及最终获得身份入境美国的理想结局,却与原版的现实生活无关。

在太平洋岛国文莱的土地上,已经生活、传承了数代的华人和印度后裔,因为无法满足“国籍继承法”的规定,仍在居住权与国籍的缝隙中长久地挣扎。尽管文莱政府给了这些世代生活在文莱的永久居民取得文莱国籍的机会,前提是他们必须通过严格的文化、语言和宗教信仰考试。而大多数人止步于能够满足他们海外出游需求的“永久居民证”,永远都无法获得能够享受这个国家完整公民权利的文莱国籍。

在主动选择和放弃国籍的过程中,某些国家如日本和韩国并不要求申请该国国籍者必须先放弃原有国籍,而是允许有缓冲期;而有些国家或地区则要求申请者必须出示已经放弃原国籍的书面证明,因此可能导致申请者在放弃原国籍且新国籍申请被拒绝的情况下成为无国籍人士。

对大多数将国籍视作理所当然的人而言,终究还是无法体会当别人问起“你来自哪里”这样简单的问题时都无法爽快地给出答案的心情。我们太习惯生活在某个首先由“国家”来定义的社会之中,享受它提供的福利,履行它要求的义务,为它的稳定发展和繁荣创造价值,甚至在不同国家之间的竞争和冲突中毫不费力地站队。

对Amina而言,多元文化背景给了她更广阔的视野,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她的选择。“我也不知道自己算是科威特人还是日本人,两种文化都有我欣赏和不欣赏的一面,但我又似乎常常被逼着做出更认同某一种文化的决定。”

而对摩登流浪人而言,他们甚至连这样模糊的选择权都被残酷地剥夺了。那片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彻彻底底地否认了他们的存在,而一些原本可能称他们为同胞的人,却绞尽脑汁地想要将他们拒之门外甚至驱逐出境。在实际生活中,无国籍人士无法享有成为某国公民之后才能享受的各种社会福利和权益;而在精神世界里,他们也永远无法在国际盛事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面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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