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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象中沉湎

时间:2022-0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蚯蚓的思维里花和露珠是清晰的在蚯蚓的目光里种子和土地是完整的”在蚯蚓的思维里在蚯蚓的思维里花和露珠是清晰的在蚯蚓的目光里种子和土地是完整的花的清晰在于有了花香露珠的清晰在于创造的晶莹土地的完整淹没在泥浪下种子把完整播散在希望里生命总是闪动向上的力量和沉入地下的厚重像筒花一样旋转出色彩绚烂和自然物象窗帘一页窗帘扎起来和情人的黑发一样产生皱褶羞羞地掩盖本不存在的娇艳一页窗帘

“在蚯蚓的思维里

花和露珠是清晰的

在蚯蚓的目光里

种子和土地是完整的”

在蚯蚓的思维里

在蚯蚓的思维里

花和露珠是清晰的

在蚯蚓的目光里

种子和土地是完整的

花的清晰在于有了花香

露珠的清晰在于创造的晶莹

土地的完整淹没在泥浪下

种子把完整播散在希望里

生命总是闪动向上的力量和

沉入地下的厚重

像筒花一样

旋转出色彩绚烂和自然物象

窗帘

一页窗帘扎起来

和情人的黑发一样产生皱褶

羞羞地掩盖本不存在的娇艳

一页窗帘铺开来

青绿荷叶,嬉戏池鱼

在有限花布上来回游弋

窗帘宛如诗页前的诗人

不断梳理自己的诗绪和情结

相同的是

窗帘白天扎起,晚间放开

诗绪晚上铺开,白天蜷起

狼毒花

狼毒花注定是寂寞的

悉数的身影在高原抖动

渐长渐黄的矮花呀

何时才能成群

花开花谢的季节,一只最可怜的

牦牛,也不会去啃下娇嫩的花蕊

狼毒花的外衣是光亮的

狼毒花的内心是狠毒的

曾有的躯体在消化吸食中融入土地

也许和饿狼狰狞的齿间一样

有似曾浸淫了无限的毒液

花的名字在新的天地中慢慢消散

狼毒花,孤独的花

海螺

捧着这只海螺,开始

我听到了陌生的大海

深刻的,艰难复活的声音

海螺立在手心,仿佛

站在有水有岸的礁石

一遍遍观察海的颜色

深蓝、青绿、透亮、晶莹

海螺这空洞的壳,怎能

盛下那么多海的声音

咆哮,喘息,入睡,嬉戏

原来海螺是通的透的

这个时间,只看一种海的颜色

只盛一种海的声音

所以,它不是沉重的,嘈杂的

它是轻盈的,充实的

诗人与雕塑

冬日里,爱情伫立成雕塑

年轻的诗人们挥动缠绵的刮刀

肆意的雕刻

模糊涨成情思的海

荧荧地飘摇在刮刀周围

年轻的诗人们呀

狠命地摔一把积淀的情思

给冬日的严寒包装上

爱情的泥浆

伫立的雕塑呀

你可知诗人的心绪

如江南丝雨,北漠旷寂

在林子里渐渐凝聚

蜗牛的性格

迎着朝露,沐着余晖

你悠闲的追逐,自豪的挪动

树叶是风雨中的伞

花草是旅途中的伴

厚厚的壳是你永远的家

再沉再累也得拖着行走

危险来临时,躲进厚厚的

结实的家里,独享平安

逝去时,你的壳

不,你的屋子,你的家仍旧留存

诠释你灵魂的美

性格的坚韧

比如女人

比如女人是一潭清水

轻抚时

他爱怜万分,卷着你的手影

自己丝丝抽断

也有糖汁般的情愫

滴滴答答凝成晶莹

比如女人是一潭清水

肆意搅动时

哀怨

随波荡来荡去

来回涟漪

晨光

想了一夜的等待,被收进

行走的风景里,多惨

不曾有过的孤单

却会再次眷恋

晨光里的一条线路

把我忘却在生命升起的地方

寻找种种不幸,扬帆远去

前方也许会有雾霭氤氲

别相信祈祷不能涅槃

只在乎喷薄而出的壮观

可能有点寒冷,可能有点萧瑟

但是我们埋藏一夜的力量

终会等待在行囊里散发

写给鱼

鱼在水底卷曲着声带

裸露的鱼肚迎接

大浪的到来

透明的风景

陶醉自我的朝霞

高悬在风中的桅杆

因为乌云而自在流淌

鱼的思想在有风的船尖

被海鸥疏散,浮动地

落在无子的棋盘

鱼会租一个声带练习呐喊的力量

也会和我一样把修辞和文字

塞满眼眶

浪和潮来与往

鱼的忧伤凝结,我的文字忧伤

对一幅画的思索

西天如画

一匹瘦马数着步子

斜阳在荒漠里写下

无尽的眷恋与哀思

孤雁嘶叫着扯成一抹灵旗

倒映出那棵胡杨

在斑驳里日渐长高,长大

对着这些曾有的斜阳

郑重洒下一些痴狂,任其疯狂蔓长

蔓延成无数的诗行

在生命的垅坎上

又张又扬

脚与鞋

一只右脚伸进右边鞋里

一只左脚伸进左边鞋里

有时,情愿与不情愿中

左脚伸进右边鞋里

右脚伸进左边鞋里

好像合脚也和谐

在分不清的时间里

只有脚的委屈在蔓延

鞋的委屈不会蔓延

却总会间断

……

开始品这杯茶

都三十岁了,我才开始品这杯茶

一杯飘着荒凉和寂寞的茶

你不会相信茶水在玻璃上

走动,如同诗人一样

颤抖着,顺着桌角流成思念

渗进木板里

茶的味道在木纹里安静地行走

我的目光挨着茶香散步

沉醉不知归路

打开一扇门,有时就会

曝光一片未知,一抹神秘

开启时考虑是否将会发生

惊喜、恐惧、无奈、失望或者空白

关闭也许就会出现新的

掩盖、结束、放心、忧虑或者迷离

一扇打开的或关闭的门

猛然逝去软弱的自白

悲剧的生存动作

接踵而来

门,在生命中流动

无法挽回的爱情

寻找另一个出口和灵魂

台灯的魅力

台灯的魅力在于

轻摁中恍若隔世

台灯下携手的天阈

农妇就是公主黑霾就是云霓

你不可能掐断笔尖

和喷涌的诗意

台灯歪着脖子,魔鬼般

榨着身管上的血清与汗滴

干枯你良美的视界践踏你健硕的脑髓

台灯白灿灿的笑

收获飞鸟与笔记收藏经历和梦呓

好像北方屋檐下挂着的红色忧郁

台灯也展现你的魅力

乡愁幻化诗行与爱着的爱情

在泥泞中起航

午后,走进黄昏的苹果园

这个黄昏的午后,苹果园格外宁静

被草尖摇摆的天空下,走进果园

无叶的枝干如同老朽的臂膀

干裂扭曲着,试着把满树的苹果

奉献,证明季节里的丰满

秋虽然寒意来袭,心中依然温暖

昏暗的时节见证满枝的丰满

就像指挥棒高高举起,短暂

高潮后结束的曲段

此刻,不能再玩弄情绪

闭眼想象春天的婆娑和夏天的斑斓抑或冬天的冷艳

还有这一树一树的奉献才是季节的颜色

昏暗的午后,走进苹果园,走不出

一地随风追影的情感

脚手架

脚手架立在土地上

黑夜灯火凝固白天的太阳

吊绳抛开的弧线

和风一样有力

拔高脚下的水泥框框

装入许多层生存的希望

井是地球上的毛细血管

垂直表面冰冷

内心沟通无数细流火热

用吊桶吊起无数个营养

洪水来了

井说这是上级检阅时的

例行排场

天地人

天在痛苦的时节

掩藏明媚,显现昏暗

把泪水痛快地宣泄出来

土地精明的回应

立刻用洪荒迎接

土地在痛苦的时节

透析湿润,痉挛干涸

让流沙肆意飞遍田野

天也会豪气的回报

把流火久挂当空不停歇

人在痛快的时候

向天注射毒气,向地灌输污染

然后心安理得地痛苦在天地间

天与地却会反映愚钝

春旱秋雨北荒南雪

我们与火柴不同

火柴整个生命都窝在盒子里

灵柩一样的盒子里

一生只有一个目标

爆炸后点亮每一份生活

我们的生活一直在燃烧

用辛苦点亮事业

用浪漫点亮爱情

用欲望燃烧自我

然后熄灭,躲进灵柩里

盒子一样的灵柩里

我们与火柴不同

火柴用死亡点燃生活

我们用死亡熄灭生活

遥望终南山

秦岭的一段脊梁走到陕南

陕南的清秀吸引了步伐

一跺脚,秦岭的脚影震碎成

七十二个山峪,汗水在山峪间渗漏

围着这段脊梁走过,留下森林的爱

当我的车轮一扎进清秀

车身立刻被绿淹没在林海

像妻女的眼神一样,久久

留在汤峪的温泉里

那只盘桓在山间的朱鹮

放声鸣叫,把山这边染成绿被

把山那边扯成金黄床垫

追求爱情的心脏,脉动着

逶迤磅礴的钟南山

站在我的窗前

布谷鸟来了

又一个熟悉的节气

布谷鸟们来了

检查去年遗落的谷种

是否成熟,也好准备

为明年的芒种留下新种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感谢谁

感谢阵雨,让湿润掩藏种子的萌芽

感谢晨风,把清新在花粉间传递

感谢四季,在冷暖交替中积淀营养

感谢土地,无私孕育一点红黄绿

布谷鸟飞走了

下一个季节,下一站土壤

还会有撒下的希望,在土地里开花

集结一地的收获

和你对饮

坐在一群人的桌边

我只和你对饮

啤酒、白酒、红酒

看你满脸霞飞,让我满肚飞花

白色的泡沫是造情的高手

只一刻,就让我们相拥相依

如同饥肠的渔夫钓起饿极了的鱼肚

斜风细雨留在酒杯上

我的眼前开始打晃

细微的唇间翘起一池清水

第一次打高尔夫

我的目光顺着这柄歪杆方向

走在半空,讪笑的高尔夫球

满是坑洞的草皮把我的念想

埋没,把我的动作埋没

如果能和银球一样飞向天空

哪怕撞上一只停顿的鸟

消失时一把汗水和一把目光

拦下来的银球

把脚边小草砸伤

只是无故担忧起深厚的清风

会被球的弧线划破,或者

带走一丝安宁

看一个女人上楼

我走过一座苏式结构的旧楼

那个头发蹁跹的女人仍然

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来回奔走

和着忽明忽暗的楼灯

许多焦虑布满楼道

我还是端直的倚在门后

用耳朵数她的脚步

由远而来

夏日雨点滴在枯叶上

把心情击得粉碎

从上而下的脚步,开始冷却

这些天,会抱紧一个个创伤

不想再让它渗出血滴,就像

捂住一团即刻燃烧的火球

最后,仍然烧伤了我的心

我想再次挽救这份思念

把皮肤上凸起的伤痕抹掉

好让握紧的手快乐起来

今夜,请允许我站在梦里呼喊

今夜,我要做一个好梦

在梦里开心的呼喊,呼喊

你的名字和唱歌的模样

然后潇洒地把他们甩落在

午夜挂着残月的大街上

大街上,一只蚂蚁整齐的步伐

丈量路灯拉长的身影,稠稠的雨

滴落在我的呼喊里飞走

使我无法迎面拾起

直到身后的树叶日历一样翻走

日历的封面是串跳跃的音符

硕大的休止符最为鲜明

以为远离了星光和爱情,我的呼喊

才尊严地走上街头,走成一幅街景

供梦游者放肆围观品评

今夜,请允许我呼喊

站在有梦的街头

九寨之恋

那天,我听同事说起九寨的清澈

此前曾在妻子的相机里看到

九寨的水定是清凉清凉

九寨的天定是瓦蓝瓦蓝

只有这样的词句,才能

把九寨描绘成立体

在原始的林木下,泡出了

许多纯洁优美的爱情

误入水里的涟漪,便是

一圈圈远山的恋歌

想着五彩池的绿与黄龙潭的秋

我的心立刻碎成花筒,转动一下

转出多幅彩色的油画,狠狠地

定格在忧郁的期待中

去做梦吧,肯定会有风从九寨吹来

如同车厢在泥石流中行走

嘹亮的彝族歌谣如怒江

在脚下,在鼻尖日夜奔走

在夜色中

一些夜色走在急行的队伍中

默默祈祷夜色用夜色之手

去掉围在腰间的赘肉

一些夜灯下匆忙应战的人群里

跪拜在财神早已发亮的石腿前

呼唤天圆地方的宠爱和眷顾

同样的夜,同样的夜色

异同的欲望如同头顶散落的

星斗,散落在城市的数个角落

幽幽的发出闪烁的光

在追求的路上,急行的赘肉在

夜色中逐渐隐去,天边的鱼肚一般

跪拜的双眼,眼睑映出火红

在夜色来临前布满西边的夜

寻找生命精彩的延续,呼吸夜的清新

苦求财富节制的眷恋,拉伸了黑白的影

钟声

用淬火的速度

从古钟悬挂中偷走钟声

沿着石桥、溪流、炊烟、山峦

逃逸,撞落一地黄昏

我的本意是把钟声带给

迷途的旅人,不远的前方

或者,悄悄地放在赖床女儿身边

只在乎洪亮的钟声响起

希冀的有通的驱使,才能回家

和准时站在咿呀的课堂边

在撞击时的破裂和重创

一此带来一生钟声,你有必要

把钟声赶回古铜时贮藏

怕那沉重、缄默留在槌尖

染成一片血红,像泪滴上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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