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安分的学生时代

2.不太安分的学生时代

学生时代的翁端文同样非同寻常。因为他是兄弟姐妹4人中的老大，所以弟弟妹妹的学习、生活，还有同学之间产生摩擦时，他都能当仁不让地担当起“说了算”的责任。特别是骨子里那“争强好胜”的犟脾气与生俱来，其典型的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不屈于吃不饱、瓜菜代的生活，肚子饿了，采山竹等水果充饥（新加坡的热带水果自然资源相当丰富），头发长了，由父亲操刀解决。才貌双全的母亲，曾是为人师表的小学教员，忠于职守，勤奋教学，为培养人才呕心沥血，培养了一大批学生，得到学生和家长的尊敬。生了双胞胎后，她毅然放弃自己心爱的职业，承担起抚老携幼之责。心灵手巧的她除了安顿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睡，还利用空余时间，自学为家人量身定做衣服，技术娴熟后又对外承接业务。新加坡中小学是半日制教育，加上翁端文是个懂事的孩子，放学回家做好功课的同时，总是会自觉地帮母亲做些类似于穿针等力所能及的活儿。所谓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以在他身上找到影子。其次，按照常理，苦难家庭孕育出来的孩子，大多都会老实本分，但翁端文显然属于“另类”。他纯粹就是一个跟着兴趣走的人，从小学到中学，任性妄为，不喜欢英语课就跑去练习弹琴，不喜欢历史课就去练习打球。由于考试成绩不错，任课先生大都听之任之，但也有告诫上门的，因此少不了受到父母的责备。

翁端文有一个从穿开裆裤起玩到大的铁杆哥们姓叶名胜坚，据他回忆：“我与端文一样，从小住在种植道，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郊区’，有三点记忆犹新。第一，每天上学和放学回家都要途经一处‘乱坟岗’，这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所以同学们都是结伴而行，只有翁端文敢于独来独往、无所畏惧。人小鬼大，无不令同学们肃然起敬。第二，我与端文曾经是同班同桌同学，有一次上物理课，先生让我站起来发言，正当我好不容易回答完问题，一屁股坐下去，结果来了个‘四脚朝天’，原来是端文玩了个‘釜底抽薪’的小把戏——把我座位上的凳子移开了，还算公平，我‘赢得’同学们哄堂大笑的同时，他也得到了任课先生的‘褒奖’——罚站到下课！第三，小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端文的目标是拥有一幢属于自己的楼房。那时可是在温饱线上徘徊的年代，有这样雄心壮志的同学，可以说绝无仅有。如今，端文不但‘梦想成真’，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注释】

[1]而对于翁端文而言，房间内地下一片汪洋（雨后积水）中游弋的乌黑发亮的水蛇，还有早上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平顶上象长豇豆般倒挂着高昂着头、蠕动着细长的身体、嘴里吐着红信子的绿色蛇，至今一想起来都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