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轻声地问自己

我在轻声地问自己

我喜欢散文。

我追求质胜于文的散文。

我追求质文齐美的散文。

我梦想用笨拙的笔拓开散文的一方新天地。

我写散文，也想写电视，写电影。

我不太喜欢从理论到理论的人家的理论，我认为人家的理论也是他（她）在诸多的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我相信经过自己的努力，一定也可以形成一套理论，一套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理论，我不愿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亦不希望别人被我牵着鼻子走。

但我喜欢的人推崇的作家，我是乐意让他牵着走的。我是一只小马驹，需要文坛前辈的热心，哺育，教训；我是一棵刚露芽的小苗，需要大师们的辛勤，汗水，阳光，雨露，空气，我是一只丑小鸭，梦寐变成一只羽毛丰满凌云翱翔鹏程万里的小天鹅。

见到什么感兴趣的就想学学。青年散文作家孙骏毅老师对我说：“长句子的文章，我好像至今也没有看到过一篇好的。”《人民文学》原编辑、著名作家崔道怡老师讲：“琼瑶只有一个，《窗外》也只有一部。真正的作家与佳作，总是独一无二的，你应该在艺术殿堂里，找到那只属于自己的位置……”

茫茫文学天宇里，我在探索，探索那只属于自己的星座。

我能找到吗？我不会辜负老师们对我的厚望吧？面对浩浩太空苍苍寰宇，我常这么轻声地问自己。

“你能出成绩，文章就应该这么写，写一点自己的感受，才是最要紧的。”孙骏毅老师如是说；

“文章写得不错！”杭世金老师常这么说；

“他的文章一篇比一篇好，诗的语言，简约，厚重，有深度！”张扬胜老师常对别的同学这么说；

“齐抢先这孩子很不错！”初中母校校长徐成荣引为骄傲；

“你的文章总是写得极漂亮的”，袁斌同学读罢拙作《精进不止》《叶儿飘去》说；

真的吗？我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

听散文理论家评论家范培松教授讲，有些人的文章一篇一篇看可以，一旦成集就不中看了，因为他的东西无论遣词造句，主题把握都是一个模式里出来的。生活是七彩的多味的，一味的东西嚼来未免太单调了。

我的会不会呢？我很担心。

同学问及作文的时候，我就会夸夸其谈并做着手势，文章应写出一定的厚度来，多想一些少说一些，讲过之后，我又会问自己，我的做到了吗？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门生的成长，拙集的出版，师生们呕心沥血是不能忘记的。他们是：散文作家孙骏毅老师，诗人书法家陶文瑜老师，小说家李希文老师，苏州大学中文系讲师浦伯良老师，百花洲文艺出版社美术编辑室彭开天老师，日记研究专家杭世金老师，老作家罗宁老师，《全国中学优秀作文选》编辑杜晓虹老师，高中母校刘迁京校长，校长办公室曹人实主任，语文老师张扬胜先生，教导处汤成义主任，曹发兴、吴爱水二团委负责人，县图书馆戴淑蓉馆长，县委宣传部的史俊、舒绍袭同志；初中母校徐成荣校长，余多才教导主任，吴海山老师、李浩川老师。他们用心血写满我的记忆。

几位同学的芳名也是不能忘记的：小作家彭生茂，姑苏的好友袁斌，同窗袁晓默、江华荣。他们用欢乐斟满友情，我们共饮。

孙骏毅老师，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他教我充实教我做人：多读书充实自己，不要把时间花在无为的信件往来上。从他身上，我无声中学会了，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陶文瑜老师教我小诗不能小看；

李希文老师教我小说的秘密；

浦伯良老师为我评改，推荐，发表了第一篇作品；

彭开天老师为我书的出版，到处奔波；

杭世金教师百般关怀：有事随时来信，努力，千万别辜负了老师们的一番好意；

罗宁老师，系我余干文坛的老前辈，有什么事我就跑去讨教，他总是给我满意的回答；

范培松教授，教我，写散文，段与段之间可以完全没有关联；

杜晓虹老师教我，文章分段的艺术；

张扬胜老师常常与我促膝谈心，是老师更似同学，非父母胜似家人，为了我，他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曹人实老师常给我鼓励，我找他办事，他总是不厌其烦；

戴淑蓉馆长对我格外好，星期天休息也让我看书看报。图书馆做房子，不对外开放，戴老师也亲自为我办了一个借书证；

彭生茂同学，给我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无论是为文还是为人；

袁晓默同学，我们曾一起探讨文学，共求提高；

江华荣同学，在我书即将付诸剞劂之际，给我不少支持。

得知，我50余篇零散的小文得以顺利结集，刘迁京校长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张扬胜老师高兴得像小孩久久说不出话来，孙骏毅、杭世金老师相继发来贺信；身患咽喉癌的李浩川老师紧握着我的双手十分激动：“我真高兴！”生茂同学说：“我知道你会成功的！”袁斌化作迟到的报春鸟衔来一页祝贺；史俊、舒绍裘当即以新闻报道出去；谈到以后的事情，徐成荣校长说：“我将尽全力。”

还有好心的出版社，余干中学、古埠初级中学。

啊！是你们，一路叮咛一路希望，扶我上路送我前行。你们的事迹，我不会忘记！你们的芳名，我不会忘记！！

前有缪斯，后有爱之抚育，上有太阳，心中涨满了动力，为了那远远的梦，男儿要远行！无论，脚下的路多崎岖，无论，前方的路多凄迷，有你们就有我之倩影。

用真诚和勇气写我的散文；用一腔真情唱出具有自己特色的歌；这便是我的追求，亦是我的愿望，人生可以有许多次彷徨，但不能有许多次的选择。一旦选择定下的目标，我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也许我会失败，但我绝不后悔。

我知道，路很长，我知道，任很重。

任重而道远。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摆在我面前的，永远是一张白纸，待我去写去画。

如果说，这部书是我的心血我的成绩，我就说，成绩，只能说明过去，而过去的永远不再属于我。

我的今天、明天又将怎么样呢？

我在轻声地问自己。

齐抢先　　　　　

1991年7月1日·余干中学初稿

（这是作者18年前为原书稿所写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