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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际銮的桑梓情怀

时间:2022-01-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次返乡,潘际銮还带回了他一直保存着的祖父和父母的三副骨灰。时年64岁的潘际銮考虑,先人还是入土为安,魂归故里。清华大学把如此重任交给了年仅33岁的潘际銮。潘际銮清醒地知道,核反应堆如果稍有泄漏,其后果是灾难性的,其责任是重大的。潘际銮是在清华大学养成了良好的运动习惯。潘际銮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毕竟,潘际銮是在绝大多数人已经退休的年龄挑起组建南昌大学并担起校长这副重担的。

潘际銮的桑梓情怀

11年前的一个秋日黄昏。美丽的清华大学校园里。潘际銮夫妇在缓缓踱步。

“沙——”,一片枫叶从潘际銮身边落地了。“沙——”,又一片枫叶从潘际銮身边落地了。

潘际銮回过头来,对夫人说:“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子女大都不在身边,现在有一个念头在悄悄占据我的头脑,我很想念生我的那块土地——江西。”

“故土难离啊!”潘际銮感叹。

“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时时会萦绕在我的眼前,什么时候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吧!”

身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国际焊接学会副会长的潘际銮,不论是在德国的大女儿家,还是在美国的二女儿家,时不时地都会说出同一句话:“故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时时会萦绕在我的眼前,什么时候我们一同回去看看吧!”

1992年,此梦终圆。潘际銮一家轻车简从,回来了,回到了阔别近半个世纪的故乡——江西瑞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踏上这块土地,放眼新时期的瑞昌,潘际銮思绪万千。

“我童年钓鱼的地方哪里去了?原来我家住的地方呢?……”

1927年,潘际銮出生于江西九江(祖籍瑞昌)一个铁路职员家里。30年代的九江,年年发大水,大水一来,住郊区的潘际銮家就要被淹没一大截。出不了门,上不了学,童年的潘际銮就坐在家门口独自垂钓,来往鱼儿愿者上钩,其乐融融。钓累了,潘际銮就看书,在念小学时,潘际銮入学3年便读到了五年级,且门门功课都拿到满分。他尝到学习的甜头。“当时我读书的目的就是获取知识,正是这种目标才使我能够克服一切阻力,坚持自学。”后来,因为战乱,潘际銮上学一再被中断,中学6年辍学一大半时间。但是没学上的时候他就在家刻苦自学,常常是一人陪伴油灯至深夜,待父亲来催了才去睡觉。

感谢生活,感谢故乡。“正是在故乡这种艰苦的环境下生存、学习,才使我懂得了珍惜,也养成了我浓厚的学习兴趣,练就了克服困难的本领,为后来的成长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此次返乡,潘际銮还带回了他一直保存着的祖父和父母的三副骨灰。时年64岁的潘际銮考虑,先人还是入土为安,魂归故里。于是他把先人骨灰安葬在风景秀丽的祖坟山上。随后,年年清明,潘际銮都要回瑞昌,或将妻,或携子,清扫先人之墓,寄托不尽哀思。

“清华大学,我人生的重要驿站,她给了我太多太多”

“我是1946年到清华大学的,在清华大学我生活了50多年。”谈到清华大学,潘际銮流露出如同儿子之于母亲般的依恋,“清华大学,我人生的重要驿站,她给了我太多太多”。

“是清华大学,让我成了一个有一定能力的人。”1960年,清华大学要建立我国第一个自制的核反应堆。清华大学把如此重任交给了年仅33岁的潘际銮。潘际銮清醒地知道,核反应堆如果稍有泄漏,其后果是灾难性的,其责任是重大的。两年飞渡,几千米的焊缝、无气孔,无裂缝,两层楼高的核反应堆奇迹般地诞生了,这宣告我国氩弧焊技术当时走在了世界前列!

潘际銮成功了!潘际銮却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清华大学给的,没有清华大学,就不会有他的成功。潘际銮说,只要你是真正的清华人,你就不会在学术上没成就。清华教师最重要的特点就是爱在学术上竞争,都希望自己在学术成果上,上高度上层次。

首次与潘校长见面是1996年,5年过去,潘校长却依然是那般精神矍铄,神采奕奕,步履轻盈。问及秘诀,也说是清华给的。“清华大学有个习惯,每天下午4点,师生必须倾巢而出,到操场上参加锻炼。”潘际銮的体育老师是当时国内有名的体育权威马约翰先生。马先生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潘际銮是在清华大学养成了良好的运动习惯。

如今,每每黄昏,在南大校园里总可看到一位七旬老人,或散步、跑步、或在南大游泳池游泳,他,就是潘际銮。

“南大,已与我的生命紧紧连在一起”

在高等教育方面,1993年前的江西是全国出了名的“三无”(无全国重点大学、无博士点、无院士)省,面对这一局面,江西省领导痛定思痛,发出一个宏愿:我们一定要拥有一所江西人自己的重点大学!时任江西省省长的吴官正多次奔赴母校清华大学,找到时任清华大学校长张孝文教授,要求给予支持,为江西推荐一位德高望重的校长,以彻底改变江西高等教育落后的局面。

故乡的一声召唤,宝刀未老,精神犹健,多次参加过在京江西籍学部委员研讨会,多次为南昌大学的建立和发展献计献策,对江西的高等教育情有独钟的潘际銮携妻将子回来了!

当他从时任省长吴官正手中接过南昌大学校长的大红聘书时,他明白,他挑起了一个光荣而神圣的重任。

“我上班的第一天,想办的是三件事:一是抓校风,二是抓学风,三是抓博士学位授予权。任何学校办得好不好,关键在学风,过去西南联大可谓穷矣,但她继承了清华的优良学风,故而出了很多人才。”南昌大学的办学方针和办学思路就着重在学习清华大学的传统。

1996年1月15日,南昌大学在全国700多所地方院校中率先通过国家“211”工程部门预审。

1997年5月19日,南昌大学又第一个通过“211”工程建设立项的审核,这标志着南昌大学率先进入国家重点建设大学行列。

南昌大学成功的步伐,在江西4000多万人民日思夜盼了近半个世纪之后,终于踏响了它坚强而有力的节拍!

这一切,凝聚着潘际銮多少心血,又包含了他那颗已不算年轻却依然年轻的赤子之心的几多真情!

如今这位卓有建树的科学家得时时丢下手头的科研,来操持一个大学的诸多行政事务,不知潘际銮会怎样看待这得与失?

问话一出,他便颔首:“我任职南大后,解散了我在清华大学组建的一个学术梯队,应该说是很可惜的,我自己的学术进修时间少了,科研时间少了,写论文也少了,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然而要做成一项事业总得有牺牲,一段时间只能顾一头。这几年是南昌大学的关键时刻,进‘211’是江西人民的愿望,在江西是个大事。”

新的形势和任务为高等教育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也对高等教育提出了挑战。江西省委、省政府已经决定,江西医学院与南昌大学合并,组建新南昌大学。潘际銮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毕竟,潘际銮是在绝大多数人已经退休的年龄挑起组建南昌大学并担起校长这副重担的。如今,南昌大学是否最终能够进入“211”工程,还要不断努力,但南昌大学切切实实与他的生命紧紧连在了一起。

(见2001年第6期江西日报《大江周刊》。这是我到《大江周刊》工作后,发表的第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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