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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老学生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元培在德国四年,约可分为两个学习阶段。从光绪三十三年秋到三十四年秋,居柏林一年,这是他入学的准备阶段。同时,并受聘担任家庭教师,为唐绍仪的侄子宝书等四人讲授国文,月入一百马克。三年之中,听讲的范围遍及哲学、心理学、文学、文明史、人类学、民族学等。元培的研究学习,逐渐集中于美学。

到了北京,元培申请留学德国。谁知愿意去欧美的学生不多,清政府经费又少,所有留学生一律改派日本。他立志学哲学,不愿去日本,只好在北京等待机会。恰好译学馆需要一个国文教员,译学馆馆长章梫(一山)即聘任元培,并兼授西洋史。译学馆系光绪二十九年(一九〇三年)成立,以讲授外国语言文字为主,设有英文、法文、德文、俄文四系。宣统三年(一九一一年)九月并入京师大学堂,改为法律院。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年),京师大学堂改为北京大学。是以元培以后自称,任教译学馆为服务北京大学的第一次。(106)他讲授国文时,编有《国文学讲义》稿,只教了几个月的书即离去,讲义没有编完。据《蔡元培年谱》所节引其讲义《叙言》手稿,论述中国言文不一致的状况,谓今人读文言文,也是一种翻译,是纵译,其为学生所出作文题,有《论我国言文不一致之弊》,(107)可见,是时元培已考虑到言文分离的弊病,而在此以前办《警钟日报》时,已开始用白话写文章以广宣传之效,后来这一思想随时代发展,到了一九一九年发表《国文之将来》演讲,明确提出白话与文言的竞争,白话派一定占优胜,将来应用文一定全用白话,只在美术文中或仍有一部分用文言。(108)这位旧学很深的翰林公,思想绝不保守。

第二年,光绪三十三年(一九〇七年)五月,元培终于得偿宿愿,前往德国留学。他出身翰林,历长学校校务,年已四十一岁,回头再去学习,甘愿做一个老学生,一去四年,表现了他勤奋好学的精神。原来,此时清政府派顺天府尹孙宝琦(慕韩)为出使德国大臣,元培表示愿意随同赴德,半工半读,经孙宝琦之弟宝瑄和叶瀚关说,(109)孙宝琦答应每月助银三十两供元培学习。商务印书馆又答应每月送编译费百元,元培乃得成行。据孙宝瑄《忘山庐日记》,知孙慕韩偕元培等一行,系于四月三十日由北京至天津,在天津停留到五月四日,至山海关,又停留至初八日,于初九日出关,(110)经陆路由俄赴德,于六月初二日抵达柏林。同行者有齐寿山。齐寿山为齐如山之弟,后元培任教育总长时,寿山任秘书。

元培在德国四年,约可分为两个学习阶段。从光绪三十三年秋到三十四年(一九〇七年至一九〇八年)秋,居柏林一年,这是他入学的准备阶段。所谓准备,即是学习德语。除此之外,他还为商务印书馆编译书籍。同时,并受聘担任家庭教师,为唐绍仪的侄子宝书等四人讲授国文,月入一百马克。

光绪三十四年秋至宣统三年(一九〇八年至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发之时,在莱比锡大学学习,历时三年。三年之中,听讲的范围遍及哲学、心理学、文学、文明史、人类学、民族学等。他认为哲学研究范围过广,初集中于专攻实验心理学,入实验心理学研究所进行学习研究,并入兰普来西教授主持的文明史与世界史研究所学习比较文明史。在这个研究所里,一个德国学生叫但采尔的,热衷东方文化,他写的毕业论文是关于象形字的,有关中国象形字一节,元培代为选译。元培的研究学习,逐渐集中于美学。他在《自写年谱》手稿中有如下一段记载:“讲堂上既常听美学、美术史、文学史的课,于环境上又常受音乐、美术的熏习,不知不觉的渐集中心力于美学方面。尤因冯德讲授哲学史时,提出关于康德关于美学的见解,最注意于美的超越性与普遍性,就康德原书详细研读,益见美学关系的重要。”(111)元培回国以后,多年提倡美育不遗余力,奠基于此。他学习非常认真,“一面听讲,一面请教师练德语,一面请一位将毕业的学生弗赖野摘讲冯德所讲的哲学史,借以补充讲堂上不甚明了的地方。”(112)上课之余,还曾延请讲师到寓所讲授德国文学。莱比锡大学现名马克思大学,学校档案资料室藏有元培在校所听课程及讲授者名称资料,陶英惠《蔡元培年谱》上册全部录列,共列课程四十门(部分有重复)。(113)元培在一封给吴稚晖的信里,自述三年学习情况,中多自谦之词,亦可见其苦学而企求有成之状,摘录如后,可供了解。

勉赴学问一层,虽不敢以此自鞭辟,而来此已逾三年,拾取零星知识,如于满屋散钱中,暗摸其一二而无从联贯;又或拾得他人遗弃之钱串,而曾不名一钱,欲摸索一二相当之钱以串之,而顾东失西,都无着落,惟终日手忙脚乱,常若债负与日俱增,而不知所届。偶或悍然不顾,引我无目的之乐天观,以强自排遣,则弟之避债台也。盖弟从前受中国读书人之恶习太深,年来虽痛自洗濯,而终未能脱者。又生平有小题大作之脾气,详于小则不能不遗其大,自知其失而终不能改,故沉溺于苦海之中而不能渡也。所幸半佣半丐之生涯,尚可勉强过去,再历数年,或者摸得之散钱稍富,而渐有适当于断烂钱串者,得联合以为小小之结束,则庶几不负故人之期望矣。(114)

四年之中,他编译的书有《伦理学原理》、《中国伦理学史》、《中学修身教科书》三种。《伦理学原理》系德国包尔生(F.Paulsen)所著,共分序论、伦理学史、伦理学原理、德论及义务论、社会之形态等编。日人蟹江义丸译其序论、伦理学原理二编。元培根据蟹江义丸本,并参证原作,仍译二编,于宣统元年(一九〇九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列为汉译世界名著之一。《中国伦理学史》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元培认为:中国夙重伦理学,但没有纯粹的伦理学,因而没有纯粹的伦理学史。史书上的儒林传、道学传,以至《宋元学案》、《明儒学案》等著作,都是哲学史,而不是伦理学史。“迩际伦理界怀疑时代之托始,异方学说之分道而输入者,如槃如烛,几有互相冲突之势。苟不得吾族固有之思想系统以相为衡准,则益将彷徨于歧路”,所以他就写了这本书。目的很明确,在西方文化输入频繁的时候,他有意研究中国传统伦理思想以作比较。他又说:日本木村鹰太郎写《东西洋伦理学史》,开始以西洋学术史的规则来整理中国伦理学说。以后久保得二写《东洋伦理史要》,亦本此法。他非常赞成木村的说法,以为必须兼通东西洋,才能写出好的东洋伦理学史。他自认为“鄙人于东西伦理所涉均浅,而勉承兹乏,以木村久保二氏之作为本,而于所不安,则以记忆所及,参考所得,删补而订正之”(115)。上面所举,对于了解元培学术文化思想和从事文化科学教育事业,关系很重要。以后他对西方学术文化了解日益深入,成为兼通中西的通人,融合中西,主张择善而从,采其切合于中国当时者,既不守旧,又不盲目主张全盘西化,成为他此后一生的重要思想。

他写《中国伦理学史》时,这种思想已具萌芽。《中国伦理学史》分为三大时代,即先秦创始时代,汉唐继承时代,宋明理学时代,而特于第三时代之末,标举清儒中的戴震黄宗羲、俞正燮三家学说加以介绍,“以为合于民权女权之新说”(116)。至一九四一年,日人中岛太郎将《中国伦理学史》译为日文,由东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元培所编《中学修身教科书》共五册,出版时间则在一九一二年六月。商务印书馆对该书介绍说:“原本我国古圣贤道德之要旨,参取东西伦理大家最新之学说,熔中外为一冶。”(117)仍本其兼融中西思想写成,与当时传统所称修身说之唯重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不同。

元培在德国留学时期,曾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光绪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吴稚晖与李煜瀛(石曾)、张人杰(静江)在巴黎筹设世界社,宣传无政府主义。元培后来加入为社友。同年冬,刊行《世界画报》。翌年光绪三十三年五月十二日(一九〇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刊行《新世纪报》,宣传革命,反对君主立宪,同时宣传无政府主义思想。元培的思想和主张,与之相合,每作精神呼应。(118)元培和他们三人,关系颇深,尤以与吴稚晖关系密切,以后四人被称为国民党四老,实际上,元培思想发展和三人日后逐渐相违,晚年更是绝然不同了。

元培在德国时生活清苦,素食。但他吃素并非全因节用而起。他在莱比锡听齐寿山说李石曾吃素,并言肉食之害,他又看了托尔斯泰著作中描写田猎的惨状,便决意吃素。之后,直到一九二一年因腿病医生劝其恢复肉食,才加改变,但仍以素食为主。他认为素食有三层用意:卫生、戒杀与节用。他的吃素则偏重戒杀一义。所谓戒杀,他解释说,这是感情问题,感情及于动物,便不吃动物;若感情及于植物,便也不吃植物了。这是不能用伦理学来解释动植物有无生命的问题。(119)

正当元培在德国潜心学习之际,中国发生了震惊海内的安庆、大通起义事件。光绪三十三年(一九〇七年),光复会两位重要人物徐锡麟和秋瑾密约在皖浙两省起义。徐锡麟以是年五月二十六日刺杀安徽巡抚恩铭而被捕就义,秋瑾则以六月初四日在绍兴大通学堂被捕,初六日被杀。两人中以徐锡麟与元培关系较深,元培后于一九二三年七月为锡麟之父凤鸣(梅生)写传,传中称:“长男锡麟,深沉果敢,于清末联本省会党,企革命,后赴安徽,冀乘机握兵权,占为根据地。事泄早发,手毙巡抚满人恩铭。虽所图未遂,而影响于辛亥之役甚大。世所称为徐烈士者也。”(120)秋瑾就义之后,上海报纸颇以为出于胡道南告密。胡道南,字任臣,浙江山阴人,是元培的好友,后于宣统二年八月十五日(一九一〇年九月十八日)被暗杀于绍兴清查公产事务所。元培在德国看到上海报纸诬胡之说,大不以为然,后来写了《胡道南传》,为胡辩冤。传中有云:“予之始交君也,在二十年以前。君之于予,周其困而规其过,若昆弟然。后在绍兴中西学堂及学务公所数数共事,予之急进主义虽不为君所赞同,而吾二人之相信相爱,初未有改之也。”“秋君一案,托始于绍兴知府贵福之请,而说者则谓其端实发于告密人,或且以君为告密人之一。君之不为此,其时即有人保证之,至今日而犹大曰。顾其时构成此案之渠魁如张曾敭、贵福、李光益辈,曾莫敢动其毫发,而稍稍涉告密之嫌疑者如君,后秋案四年(引者按:实为二年余),而竟以身殉之,世事之不平,宁有甚于此者?且以君之谨慎笃厚,急公好义,方为乡里矜式,而无端横死,尤可悲也。”文末说:“秋案之起,予时在德意志,观上海报纸,颇集矢于君。予之于君,固如《儒行记》所谓久不相见,闻流言不信者,能决君之必不为此也。予未归而君乃竟以此遇害。清祚既移,秋案之始末公布,而君之冤大白,然死者不可复生,君则长此已矣。”(121)实则,胡道南之冤并未大白,至今尚有是说流传,并见之于电影。

革命尽管历遭挫折,但是,风云际会,已成势不可当。就在武昌起义爆发前的两个月,元培的同志和朋友杨笃生在英国利物浦蹈海自杀。杨笃生名守仁,湖南长沙人,日本留学生,提倡革命不遗余力,在日本学得制造炸药方法,到上海和元培等人研究试制炸药,后赴北京译学馆教国文。元培任教译学馆,即是接杨笃生之任。杨笃生去英国后,就学于苏格兰扼堡淀,听到三月二十九日广州起义失败消息,又闻列强将瓜分中国,于闰六月十一日愤而投海自尽。吴稚晖时在英国,杨笃生有遗书给他。吴稚晖函告元培经过,此后元培并撰《杨笃生先生蹈海记》一文,称“先生以革命为唯一宗旨,以制造炸弹为唯一事业”。文末引用杨笃生致吴稚晖遗书句:“自经沟渎,贤哲所羞,然弟欲求速解脱形神束缚,与他人无关,亦不复计是非嘲骂也”,而赞之曰:“呜呼,眼光心力,面面俱到,从容如此,超脱如此,读者皆将敬服不遑,宁尚有拟议是非之余地也耶?”(122)

紧接着,武昌城头义旗高举,举国兴奋。消息传到德国,多年奔走革命的元培欢欣欲狂。时当八月中旬(阳历十月初旬),德国大学还在暑假之中,中学业已上课,元培因德国朋友介绍,往维铿斯多中学参观。他在这个学校住了一星期,忽然在报上看到武昌起义发动消息,“为之喜而不寐”,对革命前途表现了充分信心,认为“蜀事本有头绪,湖南、广东、安徽皆迭起而未已者,得湖北为之中枢,必将势如破竹”。所以当一个德国朋友问他:“这一次的革命是否可以成功?”他答说:“必可成功。因为革命党已预备很久了。”他本来预备在这个中学再住一星期,但革命新形势既已到来,他感到在这里没有多少宣传工作可做,便提前于十八日夜回到莱比锡。读到吴稚晖从伦敦寄去的信,信中报告武昌起义消息和留英学生响应动态,询问柏林留学生情况,表示大家应该尽力助成。他于是在当晚匆匆给吴稚晖写了一封信,并于十九日凌晨四点启程到柏林去,作响应革命的举动。(123)这一个晚上,他显然没有很好地睡觉。给吴稚晖的这封信中,元培表述了他对袁世凯出任湖广总督的看法,极关重要,留待后面介绍。

他在柏林找到留德学生俞大纯、李倜君、顾梦渔(孟余),了解到柏林中国学生响应革命的举动和情况:留德学生初得武昌捷报时,曾开会演说。开会时,除了一个汉军旗学生,全部到会,一致拥护革命。会上发了两份电报,一致上海《民立报》,一致香港《中国日报》,表示拥护新政府。中国同学会里有两面小龙旗,被四川同学刘庆恩撕碎,换上了五色旗。一天,中国使馆一个秘书到同学会里去,得意地说:“袁宫保出来了,革命军势孤了。”刘庆恩骂道:“放屁!”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事反映了当时留德学生的革命情绪。元培每天都到同学会去,共同读报,商量筹款发电报,大家都热烈希望各省响应革命。同学会内,各人对同学会的工作步骤,主张不一。李倜君主张应及时研究如何使新政府能迅速为外国所承认,顾梦渔主张应该首先办报纸,俞大纯则主张先应给国内发电报。元培以为李倜君和顾梦渔的办法尽管可以并行不悖,但目前不是急需,他赞成俞大纯打电报的主张。后来他们打电报给上海报馆,大意说外国都赞成革命党,希望报纸竭力鼓吹各省响应武昌。这封电报,用中文和英文发,都怕被上海电报局扣发,便用德文发,但被德国电报局以语涉妨害治安退了回来,最后是用德国电报局看不懂的中文骈文写成发出的。(124)

元培这时还曾给孙中山写信,建议筹款购买德国克虏伯厂新式攻城炮。刘庆恩系由汉阳炮厂派来柏林调查造炮用炮方法,他建议买德国炮八尊,共约需美元十万元。元培这封信与刘同具名,他恐怕孙中山记不得他的名字,要吴稚晖在伦敦和孙面谈促成。(125)

元培在柏林住了一个月,忙于为革命工作,情绪兴奋。自然更盼望早日回国,接受新的任务。后来陈英士发来电报促其回国,乃取道西伯利亚返国,(126)于十月中旬抵达上海。四年老学生的生涯,于兹结束。前面提到元培是时致吴稚晖信对袁世凯颇有看法,爰为摘引如后:

……无何,昨日所见报纸有袁世凯肯任湖广总督之讯,于是弟之十分乐天观,生一顿挫。弟以为袁世凯者必不至复为曾国藩,然未必肯为华盛顿。故彼之出山,意在破坏革命军,而即借此以自帝。于是彼之出山,可作种种之预料(以袁军之势力确强于鄂党[原编者注:疑落一军字]为前提):

(一)袁世凯提兵到鄂,欣然与革命军合而北征(此为如天之福,然以世凯前数年之情形例之,恐不能有此奢望);

(二)袁世凯虽欲与革命党为敌,而部下则与之反对,杀世凯而连合于革命党(此则袁军之程度能否及此,弟未能悬断);

(三)袁军竟胜革命党而提军北行,逐满自帝(此必不免于第二次之革命,而终较现在为胜);

(四)袁世凯竟为曾国藩第二。

此四者在可有之例(原编者注:疑系列字笔误),而弟之脑中乐观悲观,遂更起迭现,然终为乐观战胜。盖弟意以为第四现象为最剧之悲观,然以近十年之革命事业言之,迭进而益强,且广东湖北之事,义声著于天下,治事已有成例,他日必益益进步,至达目的而后已,可断言也。(127)

短短一篇言论,对袁世凯可谓识透剖透。四种可能,实际上三种都由元培自己否定了,只剩下了第三种,后来事实果如所言,袁世凯逐满自帝。尽管不是他在军事上胜过革命党军,而是挟清廷以自重,在政治上赢来了革命党的妥协。当时袁世凯面目尚未充分暴露,能识破者不多,远在异国,与形势多所隔绝如元培者,竟能以此数语刻划了一个中华民国未来面目,对形势预测如此准确,实属目光如炬。他所没有料到的是,仆仆风尘,归国赴革命的他,行装甫卸,不久便要和他此时所已识透的逐满自帝的袁世凯打交道——担任迎袁南下就任大总统专使,又不能不屈服迁就于这个元凶巨憝,无能为力地听任使命归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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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我在北京大学的经历》,《蔡元培选集》第二八七页。

(107) 高平叔《蔡元培年谱》第二一~二二页。

(108) 《国文之将来》,《蔡元培选集》第一〇四页。

(109) 孙宝瑄是年四月二十六日《日记》载:“蔡鹤卿来访,即去。诣慕兄谈。”所谈当即元培随孙慕韩出国事(见《忘山庐日记》第一〇三三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110) 《忘山庐日记》第一〇三四~一〇三七页。

(111) 高平叔《蔡元培年谱》第二五页。

(112) 高平叔《蔡元培年谱》第二三页。

(113) 见该书第一九二~二〇八页。

(114) 《民立报》,宣统三年正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

(115) 《中国伦理学史》,商务印书馆一九三九年版《序例》第一页及《绪论》第三一四页。

(116) 口述《传略》,新潮社编辑《蔡孑民先生言行录》第一九页。

(117) 一九一二年六月二十二日《民立报》第一页广告。

(118) 李石曾《百年八期忆蔡公》,《蔡全集》第一三七七页。原文谓:“在法刊《世界与新世纪》,吴张两先生与余负责,孙(引者按:孙中山)蔡二公作精神之呼应。”

(119) 口述《传略》,新潮社编辑《蔡孑民先生言行录》第二〇~二一页。

(120) 《徐梅生先生传》,《蔡全集》第五七三页。

(121) 见《绍兴县志资料》第一辑人物列传,第二编第十六期,据陶英惠《蔡元培年谱》上册第一八七~一八八页转引。

(122) 《杨笃生先生蹈海记》,《蔡全集》第五八二~五八四页。

(123) 蔡元培《辛亥革命那一年》,《越风》半月刊第二十期第一页,一九三六年十月十日出版;蔡元培《致吴稚晖函》(六),《蔡全集》第一〇三四~一〇三五页。

(124) 蔡元培《辛亥革命那一年》;《致吴稚晖函》(七)及(八),《蔡全集》第一〇三六~一〇三八页。

(125) 《致吴稚晖函》(九),《蔡全集》第一〇三九~一〇四〇页。

(126) 蔡元培《辛亥革命那一年》,《越风》半月刊第二十期第一页。

(127) 《致吴稚晖函》(六),《蔡全集》第一〇三四~一〇三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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