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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战友,你们怎么哪

时间:2022-01-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的这批女战友,是我在云南边防前线参战时认识的。当时,我的这批女战友就活跃在炮火纷飞、枪林弹雨的南线作战的各个医护点上。她立即报告医院,挽救了这个战士的生命。有的女护士利用休息时间帮助伤员洗衣物;有的主动帮助受伤战士擦洗身子;还有的为了抢救伤员,连续工作几十个小时,晕倒在手术室。我所了解的昆明、上海、南京、武汉几个大城市的女战友,她们大多如此,选择与深爱的“战士”拜拜了。

应战友之邀,我去了一趟阔别20多年的“春城”。昆明依然那么美丽,天空浅浅的蓝,宁静而高远,阳光洒满大街小巷,温柔而绚烂。成群的来自西伯利亚的红嘴鸥飞临滇池,它们成群结队,追逐游船溅起的浪花,伸展着洁白的羽毛滑过水面,或嬉戏,或觅食,我陶醉在“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感受中。

因为我参加的是战友女儿的婚礼,所以前来祝贺的战友特别多。战友几十年未见,难免寒暄,难免家长里短,我在感叹时间飞逝,岁月无情的同时,被另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所震惊,这就是所来参加婚宴近20个女战友中就有16人与原来的家庭劳燕分飞。据一个了解情况的战友告诉我,原23分部在建水140医院办的护训队,70余名女护士中80%以上告别了原来家庭。我不禁感叹,这些曾经“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军中之花,这些曾让无数年轻军官魂牵梦绕的军营玫瑰,这些曾经谱写过人生壮丽诗篇的战地白衣天使们,你们怎么哪?

我的这批女战友,是我在云南边防前线参战时认识的。在我的心目中,她们的事业曾是那样的辉煌,她们的青春曾是那么绽放,她们的爱情曾是那么的风情万种……在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那场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以及后期的“炮击”作战和“两山”作战中,我所在的后勤23分部几乎担任了南线作战全部后勤保障任务。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除弹药物资、车辆运输、粮食装备、油料供应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战场救护、医疗保障。我们23分部当时下辖四所野战医院,分别驻扎在红河州的开远市、蒙自县、建水县和文山州的文山县。战时,医院分成若干个野战医疗所,在不同方向执行战场救护任务。当时,我的这批女战友就活跃在炮火纷飞、枪林弹雨的南线作战的各个医护点上。她们用青春和热血、用忠诚与智慧谱写了一曲曲感人肺腑的救死扶伤的新篇章……

我在战地采访中,有幸结识了这批正值青春灿烂、风华正茂的白衣天使,她们的事迹至今让我感怀不已。我记得老山作战之后的第二天,前线拉了一批伤员到文山67医院,因路途遥远,有的伤员到医院就去世了,医院处理的办法是把牺牲同志放进太平间,对其他同志进行救治。这天外科护士小钟下夜班,她来到太平间想看看牺牲的战友们。在接近战友遗体时,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被炮弹震昏几天的战士,苏醒过来后正发出微弱的呼吸。她立即报告医院,挽救了这个战士的生命。我在河口南溪河138野战医院一个前线医疗所釆访时,曾以《飘扬在南溪河畔的红十字旗》为题,报道过一个叫谭玉秋的女护士。当时那里的条件真是苦呀!竹席搭成的临时居住点,四面透亮,女护士为了遮羞,用白纱布围一围便成了她们的“闺房”;缺水缺电,女同志连用热水洗一下身体的条件都没有;气温高、蚊虫多,河口平均气温都在40度以上,不动也满身是汗,而她们要抢救伤员,有时甚至还要到战壕去巡诊。小谭生长在城市,长得细皮嫩肉,到前线没几天就被那“三个蚊子一盘菜”的毒蚊子咬得过敏,全身溃烂且奇痒不止,院领导和同事劝她到后方去治疗,她坚持“轻伤不下火线”,后来发展成了较严重的皮肤病。在前线,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像小谭这样克服各种困难,坚持战斗在第一线的女护士又何止她一人?有的女护士利用休息时间帮助伤员洗衣物;有的主动帮助受伤战士擦洗身子;还有的为了抢救伤员,连续工作几十个小时,晕倒在手术室。是她们用娇弱的身驱和火红的青春诠释了那个时代女军人的高大形象,也是她们用勤劳的双手和无私奉献的精神体现了白衣天使的最高价值……我还认识两个蛮有才气的女护士,一个叫李蓉、一个叫潘红英,她们的诗歌、散文和小说都写的有模有样,可惜,战争剥夺了她们写作的权利,救死扶伤的职责让她们放弃了心中最美好的追求与梦想。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样的一批人,她们的婚姻生活为什么却如此的另类呢?我私下里与几个女战友进行了沟通,得出了如下结论:一是“独立性”带来的必然结果。我的这些女战友从小离家,在军队这所大学校学会了,或者叫养成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和习惯,成家后,面对传统的“夫权”和家庭的束缚,她们很容易说“不!”;加之他们大多是干部转业,工作环境不错,经济独立,有养活自己的经济条件和生活能力。我想,正是这些“独立性”造成了她们的现状。二是“盲目性”选择错误造成的后果。作战结束后,在我们边防部队曾经刮起过一阵“返城风”,很多人通过各种渠道返回内地,返回城市。其中有许多女护士就是盲目选择与大城市入伍的战士结婚返回城市的,当时这种“选择”似乎还挺时髦,有许多条件不错的女护士纷纷效仿。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这部分人大多不太幸福,她们告别军营,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很难融入这个城市的生活。我所了解的昆明、上海、南京、武汉几个大城市的女战友,她们大多如此,选择与深爱的“战士”拜拜了。三是“时代性”让她们吞下的苦果。我们这代人是在计划经济环境下长大的,部队工作又相对单一。虽然我的这些女战友都很优秀,但到地方后很难有“用武之地”。而正好相反,当时把她们追到手的“丈夫”们,他们适应能力强,有部队培养的素质,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或硕果累累,或随潮而动。在灯红酒绿的地方生活中,他们被年轻貌美、活力四射的地方姑娘所吸引,而女战友们曾有的“军人”光环不复存在且“徐老半娘、风韵不再”,分手成为必然的结果。

我十分欣慰的是,这些女战友由于自身素质高、生活能力强,她们虽然没有圆满的家庭,但有美满的生活。她们大多生活得十分幸福,有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有许多还享受着“单身贵族”式的生活。

我想,不管她们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她们的历史是永远不能被抹杀的。她们创造的辉煌不仅应该留在那个时代,而且也应该激励现在的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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