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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论学习三道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了凡认为,学习要有主见,学习要有朋友,学习要有恒心,这三者构成了凡的学习三道。这些论点看上去简单,但了凡的论述很是深刻。了凡认为,唐荆川的评论很独到,阐述了朱熹没有阐述到的精彩。但唐荆川认为,“师以及师,友以观友”。唐荆川认为,孟子论此想说明的是后羿教逢蒙,是以友道代替了师道,所以自己也是有过失的。了凡认为荆川所论,发朱熹之所未发。相对来说,了凡认为昆湖的解释更高妙。

了凡认为,学习要有主见,学习要有朋友,学习要有恒心,这三者构成了凡的学习三道。这些论点看上去简单,但了凡的论述很是深刻。上次学习《了凡四训》时,有人对我说,了凡的文章表面一看,文字上好像都懂,但我们只能看到表面的文字。老师讲的东西,总是把那深层次的东西,把后面的那个光华点给呈现出来了。那个珍珠越擦越亮。

古人的东西就是这样,越平实越深邃。《论语》里面看上去特别简单的一句话,其实蕴含非常深刻的历史教训,或者非常适用的心理常识。那是因为,它本来就是宝珠,它本来就那么好。古人讲,“我有明珠一颗”,我的内在有一颗珠。“久被尘劳关锁”,时间很长盖上了很多灰尘,看不出这是明珠。“今朝尘尽光生”,今天擦亮明珠。“照破山河万朵”,那光华四射,照耀天地。所以要去参透它。

一、学贵主见

学任何东西时,都要培养自己的主见。这就是孟子所谓的“自得”。没有自得之见,再好的东西也是别人的,再好的东西你也领略不到。我们看了凡怎么说:

前辈文字,其词甚拙,其理甚精。如荆川“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一节,其束云“师以及师友以观友”等句,真发朱传所未发。

了凡认为,古人或者前辈的文字,用词往往很朴实无华,但道理很是精妙。他举了个例子。如明朝之学者唐荆川,评论孟子“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认为“师以及师,友以观友”。了凡认为,这个评论“发朱传所未发”。朱传,就是朱熹所作的评论。了凡认为,唐荆川的评论很独到,阐述了朱熹没有阐述到的精彩。

“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是孟子讨论一个历史事件时,援引的一个历史故事。

传说,后羿在古代神话里是个为民除害的英雄形象。后羿的家臣逢蒙向后羿学射箭。学完之后,逢蒙心里一思谋,天下只有后羿比我射得好,我如果杀了他,我就是天下第一了。于是逢蒙就用箭暗暗地把后羿给射死了。对于这件事,我们一般人都会觉得逢蒙可恶可杀,他居然出于自私把老师兼主人给杀了。可是孟子却说错误也在羿。为了论证后羿有什么错,孟子援引了一个历史事件“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来说明。

这一个事件是春秋时,郑国派子濯孺子去进攻卫国,卫国派庾公之斯去抗击。子濯孺子正好突然发病,就感叹说:今天我发病了,不能拿弓,看来我活不成了!然后问给他驾车的人说:追我的是谁?给他驾车的人说: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便说:啊,那我死不了啦。驾车人说;庾公之斯可是卫国最优秀的射手,您却说您死不了,怎么可能?子濯孺子说:庾公之斯的师父是尹公之他,而尹公之他的箭术是向我学的。尹公之他是正派人,他选择的朋友也一定很正派。言下之意是正派的人是不会杀死他的师公的。果然,庾公之斯追上来后,问:您为什么不拿弓?子濯孺子说:今天我发病了,不能拿弓。庾公之斯说:我向尹公之他学射箭,尹公之他又向您学射箭,我不忍心用您的箭道反过来伤害您。虽如此,今日之事是国之大事,我不敢废弃职责。于是庾公之斯拔出箭,在车轮上敲了几下,拔掉箭头,射了四箭,然后回去了。

孟子举的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他举这个故事想说,羿也有错。如果羿所教非人,你是引狼入室,就是这个意思。那么对这个故事,朱熹的评论是什么呢?朱熹认为,逢蒙在后羿篡位的时候是附逆,都不是什么好人。孟子援引这个例子想说明,如果后羿能像尹公之他收虞公之斯一样以品质论,就不会遭到陷害了。而虞公之斯为全私恩而废公义,也是不足取的。孟子论此,只是想说明取友要慎重。所以坏蛋,总是跟坏蛋在一起玩,好人总是跟好人做朋友。西方有一话叫,观察一个人要看他交往什么样的朋友。孔子说,损者三友,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你的朋友总是给你提点意见,友直,又很博学,你交这些人你就是这样的人。“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友便辟,你的朋友老是拍你的马屁,跟你和颜悦色,这种朋友是害你的。你跟这种人交朋友,你也是这种人。友道大有学问。这是朱熹的观点。

但唐荆川认为,“师以及师,友以观友”。意思是,什么样的老师会投拜在什么样的老师门下,什么样的朋友会看见朋友什么样的特点。此典故讲的不全是友道,其实也是讲师道。而师道是要看传承的,友道只要看交情。唐荆川认为,孟子论此想说明的是后羿教逢蒙,是以友道代替了师道,所以自己也是有过失的。只不过与逢蒙杀自己相比,过失小些。

确实,我们通过师徒之礼开始教一个人,这个人应当对我有敬意。而没有师生名分,只是朋友,却兼而传艺,这样的关系不当不正,少了一层师生的约束。确实一个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与一个人跟什么样的人学习,是两回事,都可以考验一个人的智慧。了凡认为荆川所论,发朱熹之所未发。从我们今天来看,唐荆川所论确实有主见。

昆湖讲“君子务本”云“培吾未漓之天,防吾未萌之欲。”亦胜朱传数倍。其讲“不迁怒”数语,非悖注也,乃超于注而深得经义者也。

昆湖,也是明朝的一个学者。讲“君子务本”时,这个“君子务本”是《论语》里的一句话,讲君子要在根本上下功夫。如孝,就是行仁的根本。朱熹的评论是,“君子之凡事专用力于根本。”那么昆湖把这句话挖掘出什么意思呢?昆湖说,“培吾未漓之天,防吾未萌之欲。”意思是君子务本,就是要培育在本性没有浇漓之前的先天纯粹性,在那欲望没有萌芽之前就防范。这个解法注重的是事物本身要先行固本。比如孩子在最需要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在一起,这样天性比较完满。如果错过黄金期,比如五岁前离开父母交给老人带,日后再补这份情怎么也补不上。同时,在这个欲望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把枝叶给它剔除掉,防止事物的萌芽。这也是培本固元的一个手段。

这个确实也很好。事物起于萌芽。就好像刚刚生病,刚刚开始感冒,这个萌芽时候,如果不剔除的话,也会伤其根本。很多时候万病从寒起。小时候我妈给我刮痧,老跟我说这话。那个时候,我爸在大学教书,暑假才能回来,我妈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我一感冒,她就给我刮痧。我力气很大,她又制不住我,就把我绑着,两个手就动不了了。她边刮痧边跟我说,孩子啊,你外公给我刮痧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万病从寒起”。她还给我举个例子。有个女孩18岁,感冒了不刮痧,害羞,不刮,没几天就死了。发现萌芽,就把它制住,就好了。这实际上是一种培根固本的方法。朱熹的解法注重的是专力于根本,未触及培本与防萌,与昆湖相比似乎有一种后天的补牢思维。相对来说,了凡认为昆湖的解释更高妙。

“其讲‘不迁怒’数语,非悖注也,乃超于注而深得经义者也。”“不迁怒”也是《论语》里的一句话。孔子夸颜回,不迁怒,不二过。自己生气不迁怒于他人。比如领导在家里跟老婆吵架了,到单位,下属来汇报工作,他就对下属发火,这就叫迁怒于人。昆湖对这句话也有独得之见。了凡认为,昆湖不是与朱熹之注有不同,而是超越了朱熹之注,真正得了经典的本义。此处了凡没有引证,我们也无从比较。大抵是主张发明本心,无倚于注的意思。

老程文中,如陕西“君子之于天下”一节,以尽性立说;“中也者”二节“天地万物、不分中和”,此皆独得之见,可以一洗世儒之陋。

什么是老程文?就是过去类似于高考复习资料中备考参考用的范文。在陕西的一篇老程文中对“君子之于天下也”一节,用“以尽性立说”来解释。这说的什么意思呢?这是说《论语》里面讲:“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一般认为这句话的观点是:君子在处理一个事情的时候,胸中不存什么先见,不存什么成见。就是在处理任何事情之前,没有先入之见,不先判断这个人好,这个人不好,这个事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孔子讲的话,“君子之于天下”,就是君子对于天下应当什么态度呢,“无适也,无莫也”。适,就是一定要遵从一个普遍的原则;莫,就是一定不能这样。既不偏向这儿,也不偏向那儿。“惟义与比也”,惟有适宜为最合适。这个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这句话,陕西的老程文中“以尽性立说”,就是认为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事物要有灵活性,更是与《中庸》的“尽性”之说相关。《中庸》的“尽性”说是什么主张呢?这个说起来还真有点复杂。

《中庸》认为,“唯天下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下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说的是只有回到至诚,才能尽己尽人尽物之性,才可以赞化育参天地。而君子对天下事,无非就是个尽性。能尽性,则自然能“惟义与比”。提示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恢复天性,实事求是,就能符合恰当性和合理性。这个解法也非常好。这其实是古人以经证经的方法。

又如“中也者”二节,老程文中用“‘天地万物、不分中和’”来诠释,“此皆独得之见,可以一洗世儒之陋。”中也者,在《中庸》中的原话是,“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讲“中”是天下的大根本,“和”是天下的大实践。老程文说“天地万物,不分中和”,太妙了。天地万物,确实没有把“中”与“和”分开来,天地万物都是体用一如,显微无间。分开来说,就是为了让你好理解。天地万物原没有分中和,中了就能和,和了就能中。特别好。这次我选文章的时候,看到这个论述,很是欢喜。只有通经学的人,才能看到这个妙处。了凡也看到这个妙处了,觉得特别好。所以感叹“此皆独得之见,可以一洗世儒之陋。”我于此也不免要赞叹。可见,学贵主见,有主见,便有无穷之高见,合于天地之正见。

李石麓先生戊辰主试“由,诲汝,知之乎,”一节,语众考官曰:“夫子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便是知!”何等简易!何等直截!若依注言,况由此而求之,又有可知之理,则夫子之言反是不完之语矣。其程文见在,当细观之。

李石麓先生在戊辰年主试时,对“由,诲汝,知之乎”这一节,对众考官说:“‘夫子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这便是知!’何等简易!何等直截!”但是如果按照朱熹的解释,就解释得比较复杂。比如按照朱熹的解释,里面好像还蕴含着另外的可知之理。如果是这样,这不就说明孔夫子所言反而是不够完整的观点吗?这个意思就是不要过多的解释,有批判朱熹的注有时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弊病。“其程文见在,当细观之。”这些程文还可以见到,你们要学习观察甄别。

辛未张太岳主试“先进于礼乐”,全章注重“中”字,其程式独重“质”字,分明得旨。

辛未年,张太岳主试“先进于礼乐”一节,在朱熹的注解中,整个章节认为要注重“中”字,而有一篇老程文却认为要重视“质”字。了凡认为,“质”明显符合主旨。

我们从孔子的原话来看,“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什么意思呢?孔子认为先学礼乐后学习文化,这是乡村的孩子。后学习礼乐先学习文化,这是贵族家的孩子。采用哪种教育方式更好,孔子认为应当要先进于礼乐。所以孔子主张“行有余力,然后学文”。朱熹采用的是二程的解释,就是借用孔子另一个文与质的观点来互证。证明野人的质与君子的文要得其中,所以认为孔子这里强调的还是文质不要偏废,要求其中。但老程文却认为孔子此处强调的是“质”。我以为,孔子此处确实是强调“质”,因为对一个人的培养,本质的朴素要先于文化的光华。所以《论语》主张“绘事后素”。但我个人深入研读朱熹之注觉得,训此章为“中”,也未为失偏。因为程朱是从人才培养的最终结果来谈的,也符合孔子教育之意。强调“质”,是强调培养的先后路径,强调“中”,是强调培养的目标。王阳明反朱熹,了凡自称阳明之徒,有时矫枉过正也是有的。

甲戌“学如不及”一节,注言:“人之为学,既如有不及矣;而其心犹悚然,惟恐其或失之。”从来讲说泥注,皆分上句为功,下句为心,不知学者岂有无心之功哉?此俗儒派头,牢不可破。孙月峰诸公直就心上说,足破千古之疑。

甲戌年“学如不及”一节,原话是“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出于《论语·泰伯》,是指学的过程中的一种心态。学的过程中有时候总觉得还没达到,然后就担心一会儿就忘记了。其实这个心态恰恰是掌握的契机,是孔子认为学习的一种好现象,一定要抓住这种感觉“学而时习之”。这句话朱熹的注解是“人之为学,既如有不及矣;而其心犹悚然,惟恐其或失之”。说的是人为学过程中,如果有感觉到还没学到,这时候要内心警惕,惟恐错过放过。朱注是很好的。但后人的讲说却拘泥于注解,非得要分上句是用功,下句是用心。难道学者可以无所用心而用功吗?这是因为俗儒泥于注解,为了考试就背这个文章,牢不可破,拘于注解。孙月峰诸公就直接心上而说,可谓足破千古之疑。这是了凡批评注解之可能产生的流弊。

丁丑,“子贡问士”三节,予在场中,告同年常兄:“须重本,做常言。”三节注云:“此言本末皆无足观,”若重本则悖注矣。及揭榜,则程墨皆重本。此类甚众,不能悉举。凡世事愈传则愈薄,惟理性愈讲则愈明。今当理学大明之日,毋信程朱而疑孔孟也。

丁丑年,考的是“子贡问士”第三节。这句话是子贡问孔子“士的标准”。孔子举了三种人作为例子。第一种人:“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第二种人:“宗族称孝焉,乡党称弟焉。”第三种就是“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那次考的就是如何评价这第三种人。这第三种人就是:说话一定要守信用,行为一定要求效果,固化坚定一如小人物的执着。

当时了凡在场中考试,他告诉同一榜考的姓常的一个兄弟,这句话强调的是要重视根本,是对一般人而言的。意思是孔子说的第三种士,还是应当得到孔子肯定的。可是朱熹的三节注云:“此言本末皆无足观”,意思是说这样的人从头到尾都不足取,就是无论是“言必信,行必果,还是硁硁然小人”都不可取。如果按照朱熹之注,则强调肯定这种人还有重视根本的优点,那么就与朱熹之注相反了。后来呢,一揭榜,则果然成为优良范本的程文都强调的是“重本”。

我对了凡这一段的论述仔细研习了一下,觉得了凡此例有些牵强。因为朱熹此解并无不重本之意。朱熹的意思也是接近孔子描述的本意的。因为这一类士人太固执,无论是言行还是态度都不足取法。朱熹在“此其本末皆无足观”的下面还说了一句,“然亦不害其为自守也,故圣人犹有取焉。下此则市井之人不复可为士矣。”朱熹的意思是,虽然这第三类士从言上,从行上,从态度上,皆不足取,但不妨碍其坚持自守,从这一点来说孔子是肯定他们的。这不就是肯定这类人重本的坚持吗?朱熹甚至说,这第三类人之下的市井之徒,孔子就不把他们列入士的行列了。单单了凡截取朱熹一句注,很容易对朱熹产生误解,这也反映了明末阳明学风反朱熹,阵营意识已经有了。惜哉,但瑕不掩瑜。

“此类甚众,不能悉举。”类似于这些东西很多,不能举太多例子。了凡认为,凡是世事愈流传则愈容易浮薄难考,而只有道理德性则愈讲愈明了。如今是理学大明之日,千万不要过于相信程朱而怀疑孔孟。这一篇特别不好解,细微之处见曲直,我之考据与辩理,也算一种主见吧。

二、学贵有友

儒家非常注重论学取友,认为“学而无友,则孤陋寡闻”。宋明书院形式颇多,适足以成为砥砺学问的场所。了凡认为:

以文会友,原是圣门成法。南方诸生,俱立文会。尔辈须随便立会,不拘人数。宜遵白鹿洞教规,彼此以实心相与。友有未善,则开诚告之,善则舍己从之。又须于文字之外,质疑问难,相与开发心胸;显示默观。相与砥砺名节;不矜不伐,下拜昌言,若无若虚。追思昔友,虞廷、孔门相与之益,可想而知矣。

以文作为会友方法,原是儒学的传统做法。切磋学问,这是儒家学习成就的一大奥秘。现在为什么卓越的学者少了,学者都单打独斗。其实一起学,与大家一起分析探讨疑问,效果特别好。你教孩子也是这样,你教两三个孩子,孩子之间相互一启发,特别好,这是个学习的秘诀。

学习有几大秘诀,最重要的就是教学相长。你学完之后,再教一下,你教的过程中你又懂得很多了。这是《学记》里面最核心倡导的学法。我专门在北京教过孩子们《学记》。我有一套让孩子们爱上学习的方法,很多孩子都讨厌学习,《学记》里面有一套教学相长的方法。

像南方当时这些读书人啊,他们喜欢成立文会。了凡到宝坻来呢,也希望宝坻成立文会,人数多少没关系,可以按照朱熹在白鹿洞制定的教规来施行。“彼此以实心相与”,相互认认真真对待,推心置腹。“友有未善”,朋友有不对的地方,你就真诚地告诉他。善呢,你就跟着他学。要在文字之外大家一起充分讨论,彼此打开自己的心胸,或者把领悟到的东西说出来。

“相与砥砺名节”,彼此之间砥砺名节,提高品行。“不矜不伐”,即不矜持,也不夸耀。“下拜昌言,若无若虚。”下拜昌言,这个来自于孟子讲舜,闻善则拜,闻一善若决江河。就是遇到好的文章,我就下拜。子路也是这么做的。子路闻善则喜,一听说别人好,他就手舞足蹈跟着学了。“若无若虚”,也是《论语》里的一句话,就是君子若无若虚,君子有学问,可是看上去,他不怎么显摆。

“追思昔友,虞廷、孔门相与之益,可想而知矣。”追思以前的好友,类如舜之门庭,孔门弟子相互激发所带来的益处,可以想象其盛。

三、学贵有恒

学习还要有恒,这个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一个道理。但了凡没有只从理论出发,他引了古人的一份读书图来保证士子的恒心。我们看:

民生于勤、死于逸。农及工商,皆终岁勤动,士独何人,可以自逸?先辈读书,有三年之图,每月下列三十日,日作三分。如清晨修业无旷,即用笔抹上一分;午间无旷,即抹中一分;薄暮无旷,即抹下一分。旷则空之,用以自检。

恒心很重要,勤奋能够带来生机,散逸就只有等死了。你看农民工人商人一年到头都要勤奋工作,你读书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呢?前辈人读书,有读书三年图,每月根据天数画30行。每天也画早中晚三格。比如清晨没有停止读书,就在上面格子添上一笔,中午没有停,就在中间格子添上一笔,晚上没有停,就在下面格子添上一笔。停了就空着,用来掌握检查。这个图非常直观,一个月,一年下来,勤懒一望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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