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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之水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去年夏天至后来的那段“水荒”,却以严酷的事实使我惊醒:什么叫“守着江河无水喝”,什么叫“有河皆干,有水皆污”……当晚乘机自郑州飞抵老家,放水龙头刷牙,“啧啧,水真是甜”,比较之下,一股优越感陡然升腾。而今夏以来,我感到水资源的“荒漠化”似乎从北至南悄然袭来,虽然,我们中的有些人将此归罪于“五十年一遇的水荒”,但我们如果扪心自问人类在其间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时,便不会过多地怨天尤地了。

一直以为我国是一个水资源大国,江河是血脉,而湖泊则是它的“调节器”。一直身居江南水乡,见到的除了水还是水,一直记着地理教科书说“我国地处亚洲东部,太平洋西岸,一年四季分明,降水丰沛……”然而,去年夏天至后来的那段“水荒”,却以严酷的事实使我惊醒:什么叫“守着江河无水喝”,什么叫“有河皆干,有水皆污”……

以前,当我身居浙东水乡——新碶这个小城镇,从城区开发初期的“苇没身,蛙尽鸣,水清明”,到后来河道的支流因污染而被一条条填埋,原本清清的太白河水系也因降水不足而周期性地发生内河“赤潮”,造成成批鱼虾死亡。但只要拧开水龙头尚能喝到甜丝丝的自来水,心里仍怀有“温水中的青蛙”一般的心态。而当今夏从水龙头流出的自来水已透着一股不怎么洁净的河道水特有的“涩”且含泥腥味的时候,我的心忽地变得无比沉重。我的脑海里深烙着的水的定义是:无色、无味、无形状。照此下去,在相当一部分区域,前“二无”已被残酷而又令人痛心地改写了。记得数年前,我去河南郑州,导游告诉我,郑州人喝的是黄河水,水质不好,必须放茶叶,否则南方人是没法喝的。当晚乘机自郑州飞抵老家,放水龙头刷牙,“啧啧,水真是甜”,比较之下,一股优越感陡然升腾。而今夏以来,我感到水资源的“荒漠化”似乎从北至南悄然袭来,虽然,我们中的有些人将此归罪于“五十年一遇的水荒”,但我们如果扪心自问人类在其间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时,便不会过多地怨天尤地了。

那天,我从人民网上看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个因“水荒”而显得枯稿而憔悴的年近古稀的老翁,睁着一双干涸而又无奈的眼睛,半张着的嘴如同木雕,手上的瓦碗从殷红的池塘中取上来殷红的液体,图片下写着:如果还不珍惜,最后一滴水将与血液等价!难道这就是我们人类的明天?

阳光、空气和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三大要素。但进入21世纪的人类,常常因自身的原因而导致要素失调,危机四伏,水问题尤甚。

前些天,我不堪“有味自来水”的困扰,驱车十多里去位于九峰山系的菜山脚下的老家——小门岙取水,我出生的那个自然村叫水坑,取自低洼聚水之意,这个地名从前真是显得小而土气,但如今城里人要是知道有这么一方净土,肯定会羡慕不已。老家有一口顺着山凹而挖的老井,井口有一米多宽,井壁用乱石垒成,井水终年充盈清洌,且俯身可取,虽然乡村装有自来水,但附近百多户人家,烧水淘米、做饭洗菜,仍是舍近求远,情系井水。井沿用水泥浇制,上书“幸福井”,这三个字还是当年在村附中代课,而后为大学院长的周老师从我家家访出来时,巧遇井口浇就,经人邀请,以松枝为笔写就的。那天,我带去两只大水壶,真恨不得将井水全部装进去,怎奈容积有限。回来后,同楼的邻居听说我从老家带来了“野生水”,都拿来茶杯说享受享受,喝罢,皆赞不绝口,说:到底是充满灵性的“野生水”,经过加工的桶装“死水”着实逊色不已呀。

说实在的,在这江南水乡都闹“水荒”的时候,说这么一桩事,说不定会让人眼馋,说不定会让人以为“奢侈”。

想来,在此特定的环境下能得如此享受,确是有点“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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