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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期望

时间:2022-12-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只会打乱他们的宁静生活,齐梦涵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南城的人,在她记忆深处,那里有个永远值得回忆的男子。齐合知道这些原因后,也不再过多地要求秦愈同自己一起离开,这些年来,她欠孩子的太多,所以她决定放弃一切在南城经营那间祖屋的小花店,和女儿度过最后的时光。月祈的弟弟名叫辽远,成年后参加了军队,有所建树,现在是个上校。齐梦涵没有回答,她对南城很眷恋,对古彦清和南城的朋友很思念。

这还得从几个月之前说起,当日齐梦涵为了成全古彦清和希音狠着心离开古彦清,她失神地回到台北。

下午时分,她穿着睡衣站在窗台看着西边,想南城的好朋友们,以及花镇美丽的回忆,离开时候古彦清痛苦的神情,依然还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她心中一痛,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希音会照顾古彦清,心里又非常矛盾。

齐合走进房间,看见齐梦涵一个人站在窗台边发呆,她悄悄走到齐梦涵身后。齐梦涵因为神思在千里之外,没有发觉齐合的到来,齐合也因为处理齐家撤走资金的事情才回到了台北,她把女儿交给紫兰。虽然她很放心紫兰的能力,可是思念女儿的感情依然很深,这些年来一直把齐梦涵当作女儿一样看待,所以想到齐梦涵,过来看看齐梦涵。

齐合走到齐梦涵的身边说:“还没有睡觉啊,是不是有心事,我们离开台北有好长时间了,明天,你父亲准备到你母亲的坟墓去祭祀你的母亲,你做好准备。”

齐梦涵问齐合说:“你是不是很想秦愈,你好不容易找到女儿,还没有和她很好地相处就离开她。”

齐合端了杯茶站在阳台说:“这些年来,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现在找到自己的女儿,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将过去陪她,以后你父亲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所以你要多照顾你的父亲。”

“其实我们可以不离开南城,这样大家不是可以团聚了吗?”

“离开南城是无奈的举动,你父亲并不仅仅从南城把资金撤了出来,而是撤出整个亚洲的资金。”

齐梦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着眼睛问这件事情为什么这样。

“你离开南城到花镇的日子以来,整个亚洲暴发了金融风暴,你父亲为了避免更多的损失,所以不得不撤走资金,虽然南城是我们的故乡,可是不要忘记我们是商人。”

“我们是否还会回到南城?我说的是等这次风波过了以后。”

“或许吧,你南城的朋友很值得你回忆,你很想回去吗?”

齐梦涵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思念古彦清,以及南城的朋友,可是她已经决定离开,纵然回去,如何去面对古彦清和希音呢?只会打乱他们的宁静生活,齐梦涵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南城的人,在她记忆深处,那里有个永远值得回忆的男子。花镇和南城的每一段经历都非常值得她去回忆,她也小心地珍藏起这些美好的回忆,生怕打碎了。此时此刻希音是不是和古彦清在一起呢?她相信希音会照顾好古彦清,因为这些年来希音都很好地陪伴在古彦清身边,现在也应该是。

“如果你愿意回去的话,等我回南城的时候同我一起去吧。”齐合说。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我父亲呢?到时候他一个人孤单单的。为什么不把秦愈接来这里,那么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齐合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同秦愈商量过,秦愈说从小在南城长大,对一个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能死在出生的故乡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况且秦愈的父亲在南城,秦也的亲人和事业都在南城,他绝对不会离开的,所以秦愈也找不到更充足的理由离开自己的父亲,毕竟这些年来,是父亲一直照顾着她,相比较母亲的感情在心中要重许多。齐合知道这些原因后,也不再过多地要求秦愈同自己一起离开,这些年来,她欠孩子的太多,所以她决定放弃一切在南城经营那间祖屋的小花店,和女儿度过最后的时光。

齐梦涵把头靠在齐合肩上说:“我们这次从南城回来,我们家将面临分开,这些年来,家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我们都在一起生活着,可是这次似乎一切没办法挽回。”

“不要这样伤感,我相信我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的,后面的路很长,如果你相信花魂的神话,你就要相信我们还会回到故乡,忘记这些事情吧,继续快乐地生活,在这里你还有朋友,你回来了,应该去拜见这些好朋友。”

“我的好朋友?你说李翼?”

齐合点点头说:“你好久没见到他了吧,应该去看看老朋友了。”

说到老朋友,齐梦涵想到自己的舅舅辽远。多日不见,不知道舅舅是否还好,齐梦涵心事重重,没有办法继续睡觉,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面,海很平静,几只海鸟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似乎在告诉人们,这又是一个平静的傍晚。

第二天早上,齐梦涵很早起床,她走下楼,看到父亲坐在楼下的椅子上读着报纸。这是齐百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翻看报纸,看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一个生意人来说,政治、民生和军事是必须了解的,不了解这些,生意就有可能失败。

齐梦涵来到父亲的身边。父亲看到她下楼问:“还早,可以多睡一会。”

齐梦涵在父亲的身边坐下,也像父亲一样拿起一张报纸读起来。

齐百说:“整个亚洲的金融体系都存在崩溃的可能,你看看这个昨天香港的股市,一直下滑。”

齐梦涵接过报纸一看,果然整个股市都在下滑,这又将是一次大的金融风暴,她问:“这次齐家损失了多少?”

齐百端起茶杯说:“由于早些预见了今天情况,公司很快撤走资金,损失并不大。真希望你是学经济学,那么以后你就能很好地预测这些风险。”

齐梦涵听父亲这么说,原来自己悄悄背着父亲学法律的事情他早已经知道,齐梦涵小声地问:“这件事情你早已经知道了,我连合姑都没有告诉,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百笑了笑说:“你是我孩子,这些我当然知道了。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吧,我也不勉强你,毕竟以后需要你自己独自地生活,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齐梦涵上前靠在父亲的怀里,想不到一直希望自己学经济学的父亲这么开明。齐百一直希望女儿学经济学来接管齐家的巨大的商业,可这次回到南城,经过同易风与秦愈的交谈,他开始转变做父亲的一些态度,尽管自己一直深爱女儿,可是没有把这种爱很好地表现出来,渐渐地他也不再把自己的意志加在女儿的身上,而是以一个单纯的父亲的身份来处理和女儿的感情。

齐百说:“你看这则消息,南城周围的一个城镇发生了较大的地震,死伤了很多人。”

齐梦涵接过报纸一看,果然在南城旁边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她突然想到希音,不知道希音是否会像前次一样参加抗震救灾的活动呢?

齐梦涵问:“父亲是不是还惦念着南城,我们是否会回去呢?”

齐百点点头,齐梦涵母亲月祈死的时候给齐百留下话,要齐百把自己埋在故乡,南城一个叫花溪的小山村,当时由于历史的原因,没能够把月祈运回故乡埋葬,这次齐百回到南城,顺便调查到了月祈父母亲的陵墓,他想完成月祈留下的遗愿。月祈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弟弟同自己来到台北,可是妹妹依然留在花溪,前次齐合到花溪,月祈的妹妹已经在矿难中死去,留下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他必须把这位小男孩接过来。齐梦涵从小很难听到父亲谈自己的母亲,家里上下似乎都忌谈论月祈,或许怕勾起齐百对妻子的怀念,所以齐梦涵对生母知道得甚少。月祈的弟弟名叫辽远,成年后参加了军队,有所建树,现在是个上校。由于是军人的缘故,辽远对待人很严肃,可是对齐梦涵,他很随和,带着齐梦涵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军人的样子。或许辽远从小和姐姐月祈一起长大,对姐姐充满感情,从而对小侄女特别的关爱,另一个方面,齐梦涵太像月祈,让人无意识中想到月祈,所以亲情变得非常的浓重。

“你的意思是要把母亲的坟墓移回去?”齐梦涵说。

“我已经买好了墓地,新年后,我就把你母亲的坟墓移回去。”

“你亲自去吗?”

“你舅舅回去,怎么,你也想回去?”

齐梦涵没有回答,她对南城很眷恋,对古彦清和南城的朋友很思念。齐百看着女儿问:“那天在飞机场看到的男孩是谁?”

“爸!你别问这个。”齐梦涵有点生气地说。

“好好,我以后不问了,婚姻的事情,你可要慎重,我还等着女婿来掌管我们家的产业呢。”

“正因为我家的大产业,我都不知道谁是真心对我的,还是冲着我家的大产业来的。”齐梦涵喃喃地说。对一个富家女,或许永远也不会缺少吃穿,但是她很难获得单纯的友谊,因为很难分清楚对方为什么目的而来。

齐百哈哈大笑,这正是自己的困扰,所谓商场无父子,朋友众多,分辨不出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真正的敌人,这才是真正的寂寞。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两父女大清早就这么开心啊,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齐百和齐梦涵循声看去,来人正是辽远,他全身军服打扮,面庞坚毅,目光有力,他后面还带着三个人,一个年纪五十左右,是父亲的合作商李究,后面带着的是他的孩子,男的李翼,女的李晴。

辽远走进来说:“你们可回来了,知道你们回来,所以我和李究大早赶过来,一切还顺利吧。”齐百和齐梦涵从椅子上站起来,齐百和大家寒暄起来。李晴上来牵住齐梦涵的手说:“梦涵,好久不见,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是啊!”齐梦涵说着看了眼旁边的李翼,李翼笑着看着两个女孩在一边讲话,齐梦涵和李翼是在日本认识的,当时齐梦涵在日本读书,李翼比齐梦涵大两级,从看到齐梦涵就开始喜欢她,并一直以学长的身份照看她。齐梦涵是一个自立性很强的人,这样的照顾恰恰适得其反,弄得关系越来越疏远。李晴和齐梦涵同一级,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当然表面上关系不错,关于内心的事情,齐梦涵从来不敢向她透露,如果她和她哥哥知道自己的个人事情,一起联手,齐梦涵可就痛苦了。当然齐梦涵还有一个不喜欢李翼的原因,李翼一直在日本长大,从而缺少了很多共同语言。很多观念很难达成共识。所以几年下来,李翼和齐梦涵的关系没有什么质的突破。

齐百设了宴邀请李究父子和辽远几人,大家在宽敞的客厅坐下,大家分宾主而坐。齐百坐在主席,面南而坐,齐梦涵、辽远和李家父子相对而坐,齐合也下楼和齐梦涵坐在一起,齐百在席间和大家客套了一番。

在席间,有意无意间,李翼斜眼看坐在桌对面的齐梦涵,李究把儿子的举动都看在眼底,李究对齐百说:“齐兄,梦涵侄女变得越来越漂亮,这次我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我们两家的生意之外,打算为自己的小儿提亲。”

齐百是极其聪明的人,明白李究这句话的用意。他和李究有上千万元生意来往,如果处理不妥当,明摆告诉齐家和李家的生意有可能达不成协议,齐百哈哈大笑说:“李兄,我们老人就谈生意,至于感情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这个年代已经不是我们那个时代了。”

李究也是商场过来的人,齐百的意思很明白,纵然要用生意来要挟他也没有用,感情的事情他以一种随孩子自己去的态度,李究也是知趣的人,也哈哈大笑道:“齐兄说的极是,来,我敬你一杯。”

两个人数句话,暗藏着无数的锋芒。齐梦涵在一边低头不语。李翼索性抬起眼睛,直视齐梦涵。齐合看齐梦涵处在这样尴尬的环境,缓解气氛说:“李总,你真是个有福的人啊,女儿和儿子都很懂事。”

李究虽然知道这是奉承的话,但是听着很受用,谦虚地说:“我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还需要你多多指点。”

齐梦涵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很快吃完饭,就起身准备离开,她很有礼貌地和大家告辞,然后离开席位。李翼看着齐梦涵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想随着同去,可是又没有合理的借口。

李晴看哥哥矛盾的神情,也站起来,对齐梦涵说:“齐梦涵姐姐,你家周围环境很优美,能不能带我去外面看看?”

齐梦涵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李晴拉着齐梦涵往外走。

两个人一直朝家外的海滩走,正是中午,海滩上走满了旅行观光的人,大海平和地掀动着浪花。

齐梦涵和李晴走在岸边,看着过往的行人,李晴问:“梦涵姐,还记得在日本的时候一起去海边旅行的日子。”

“或许那里是你的家,所以你的记忆也特别深刻吧。”人总是有一种归属感,像李究是台北直接长大的商人,所以归属感来自台北,而李晴在日本随着母亲长大,所以对母亲所在的国度有很深刻的记忆。也正因为这点齐梦涵和李家兄妹心中有隔阂。

“听说你回到南城了,据说那里比较落后,而且常有饿死人的现象。”

齐梦涵说:“我们有时候都被媒体欺骗了。还记得当年我们碰到的中国留学的学长吗?他和我讲的故事和媒体里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情。媒体在误导我们。”

“是吗?”

齐梦涵不想再解释什么,因为这样的误导是经常见到的。古彦清曾经和她讲了一个故事,有一次,一个上海人来到南城,并在随身的行李中携带着很多的蚊香,在这个上海人的思想中,南城是一个落后的地方,落后到蚊香都需要从上海带过来的程度。在中国国内民众之间都有这样的观念,要一个从来没有到过南城的人明白南城也是一个文明的城市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齐梦涵莞尔,既然解释不清,她就直接描述说:“南城这个地方都是原始森林,人们的交通也很不方便,大家的交通工具是大象,上学的孩子都是骑着大象去的。”

被齐梦涵这样描述,李晴睁大了眼睛,好奇冲击着神经,这个世界显然要比她看到的工业化的世界好多了。

“似乎你很留恋那个城市。”

齐梦涵的心中感觉突然被击了一下,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个人记忆一座城市,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忘记一座城市,或许和古彦清在一起时候的记忆太美好,所以她没有办法忘记南城,但也因为古彦清的原因她也试图去忘记这座城市。

“你在想什么?”李晴问,“你是否准备回南城?”

“或许不会回去了吧。”

“那你会不会回日本继续念书?”

齐梦涵没有回答,虽然在日本念书三年,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她仅仅是一个过客,宛如一个旅行者,或许还会回去。再次回去回忆曾经的旅行。

“我希望你能去,我和哥哥都欢迎你。”

齐梦涵点点头,她知道李晴正帮哥哥,站在她的角度看看,李翼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和李晴这个妹妹的关系处理得非常的融洽。

李晴笑着说:“其实我们这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

齐梦涵不等她说完,打断她的话说:“看这平静的海,真希望能驾驶着风帆自由地在海面漂荡。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晴笑着说:“其实这个理想容易实现。只要你愿意。”

两个人正在说话,李翼也随着两个人来到海边,天空中飞翔着一只海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是当海鸥疲倦了,要找个落脚的地方的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落脚呢?

李翼就是这样一只海鸥,身边绝对不会缺少女孩,可是多少年后感到疲惫想找一个地方落脚,此时发现世界中到处是蓝色的海面,没有一块礁石,这让他想到齐梦涵。齐梦涵给他的感觉,态度温和,宛如一朵高贵的牡丹,高贵而不敢侵犯,李翼这样风流的公子哥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阳光很温和地洒在沙滩上,李翼看到两个女孩提着鞋子漫步在海边。在海风下,齐梦涵的长发飘逸,齐梦涵美丽单纯的外貌和景色连在一起,引来过往行人惊羡的目光。

李翼看妹妹也和齐梦涵走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忌惮,走上来和两个女孩走在一起。齐梦涵看到李翼心中非常的不自然,在她的心中,这次李翼来台北的目的不是因为商业,而只为了亲事。齐梦涵没有直视过李翼,她抬起头来,用很快的速度扫了一眼李翼,当年在学校里,李翼的名声很大,很多女孩喜欢他,一方面家里有钱,另一个方面确实英俊潇洒,传闻,李翼和许多女孩关系暧昧,这是齐梦涵不喜欢李翼的根本原因。

她联想到古彦清,或许是因为社会的原因,在古彦清的身上可以找到真实的感情,他和希音的感情真挚而让人羡慕,和秦愈的交情像对待自己的姐姐一样,单纯而善良。齐梦涵一直在外面,家中的富裕生活,使得她看不清楚谁是她真正的朋友、谁又是真正在乎她的人,她在古彦清身上找到了她所失去的东西,如果让她在李翼和古彦清之间选择,她也会选择并没有李翼般风流潇洒的古彦清。

齐梦涵心中暗暗叫苦,她总是希望忘记古彦清,可是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他拿出来和别人对比。如果真正对比,暂时谁能取代古彦清在她心中的地位呢,李翼不过是一个曾经喜欢自己,并被自己拒绝的风流公子。

李翼和李晴看梦涵总是走神,心事重重的样子,两个人认为因为早上李究向齐百提婚事,所以她内心不安,两个人更不会想到齐梦涵正想念一个远方的人。

李晴指着远方的帆船对李翼说:“哥哥,如果我们也能驾驶一艘帆船,那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情,梦涵喜欢帆船。”

李翼明白妹妹的意思,他转过身去拿出手机,齐梦涵看李翼和手机对讲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一会儿,李翼对两个女孩说:“稍等一会儿。”三个人继续在海边散步。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人驶着一艘帆船向三人驶来,帆船停在三人面前。李翼说:“不是说喜欢帆船吗,大家上船吧。”

齐梦涵惊讶地看着李翼,这是一艘古老的帆船,估计是旅游时候用的,木制的桅杆和白色的风帆。半个小时内弄来这样一艘帆船,齐梦涵不得不惊讶李翼的经济实力。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李翼就想告诉齐梦涵李家的经济实力雄厚,我李翼自然配得上你齐梦涵,你喜欢帆船,我就给你弄一条帆船,可是李翼恰恰错了,齐梦涵是个不喜欢商业的人。她心想,纵使你李翼有万贯家财,经济实力雄厚,与我何干。这样随性花钱也是齐梦涵所不齿的,齐家今天发达了,可是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依然提倡节俭,李翼的行为让齐梦涵感到恶心。

齐梦涵虽然心中不齿,可依然微笑着拒绝说:“我很喜欢帆船,可是今天身体不适,下次吧,我看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我们回去吧。”说完转身朝家走去,把李家兄妹甩在一边。

李翼当然明白齐梦涵不是身体不适,而是不愿意,不过他觉得这也很正常,毕竟女孩比较矜持,也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齐梦涵的想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李晴有些不愉快,齐梦涵说喜欢帆船,而现在哥哥把帆船弄来了,她却摆大小姐的架子,分明是不给面子。况且这个提议是自己提出来的,她虽然心中很不愉快,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哥哥喜欢的人,以后可能成为嫂子,更长的日子需要相处。

李晴看齐梦涵走了,一言不发上了帆船,这下轮到李翼为难了,是随着齐梦涵走,还是和妹妹一起走?他心里希望和齐梦涵一起走,可齐梦涵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实在没有理由,跟着妹妹,那是自然的事情,可是又不甘心,所以只能呆立当场,看着齐梦涵和妹妹离开。

齐梦涵不管李家兄妹,回到家,看到父亲和舅舅谈着事情,齐梦涵和舅舅的感情很好,只听到父亲对辽远说:“你姐姐的骨灰需要你移回她故乡花溪,今天终于能实现你姐姐的遗言。”

齐梦涵好奇地问:“舅舅,你要去南城?”

辽远笑着说:“把你母亲的骨灰移送回花溪去,也就是我从小长大的故乡,顺便到南城看你合姑的女儿。”

“把母亲的骨灰移回去,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你母亲临终前交代要我们把她葬在故乡,因为客观的原因所以没能实现这个愿望,现在条件成熟了。你是不是也随着舅舅去,去你母亲的故乡?”

齐梦涵很想去但又怕见到古彦清,咬咬牙说:“我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下个月走,你想好了提前告诉我。有梦涵做伴,我想路程会轻松许多。”

齐梦涵做了个鬼脸,辽远大笑说:“梦涵在我面前可能永远也长不大了。”

“才不是呢!”

“也是啊,怎么说都有来提亲的人了。我看那李家的孩子人挺帅的,你好好考虑。”说完,辽远又哈哈大笑。

齐梦涵假装生气地撒娇道:“舅舅,你就忍心把我嫁出去啊。”说完撇撇手,转身朝楼上走,辽远在楼下笑得更欢了。

等李究父子和辽远离开齐梦涵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李翼离开时恋恋不舍的神情,还有李晴疲惫的眼神,都被齐梦涵看在眼里。

李究和父亲齐百的生意似乎谈得非常融洽,离开的时候都非常愉快。齐百一家三人把客人送到门口,在回家里的时候,齐百问齐梦涵:“梦涵,这次你李究大伯主要是为帮儿子说亲而来的,我看李翼那孩子还不错,对市场有很深刻的认识,我挺喜欢的。”

齐梦涵顶了句:“你喜欢就收来做干儿子吧。”说完愤愤地往楼上走。齐百脸色大变,女儿大了又不方便生气。

齐合在一边说:“哥哥,或许孩子的事情我们做大人不要太多地插手,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候吧。”

齐百听齐合这样说,心平气和起来,当年为了妻子月祈,自己不仅不听父母,还离家出走,今天齐梦涵生气完全可以理解。

齐合知道哥哥希望找一个在商业上能独当一面的人,而李翼就是这样的人选,可齐梦涵天生不喜欢商业,李翼在这方面的优势完全无用。

齐百说:“合妹,今天的事情太唐突,梦涵那边需要你好好地和她谈一谈。”

齐合点点头,她明白哥哥默许了这婚事,难怪生意谈得很顺利,可她又不能去强迫齐梦涵,逼得急了,恐怕齐梦涵也学当年的齐百一样离家出走,那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齐合上楼走进齐梦涵的房间,齐梦涵躺在床上,眼睛漠然地看着天花板,齐合来到齐梦涵的床边坐下。她并不和齐梦涵谈李翼的事情,而是转个方向说:“梦涵啊,下个月你的生日快到了,你希望怎么过你二十三岁的生日?”

齐梦涵的眼睛从看天花板转到齐合的身上说:“合姑,你和我一起过吧。”

“我知道你喜欢安静,可是我希望热闹一点,好久都没热闹过了。”

“那就听合姑你的吧,你是不是又要邀请商业界的名流?”

齐合笑了说:“你就别骗合姑了,你的想法我自然知道,说吧,希望怎么过!”

“你就陪我去看日出吧。”

齐合当然不清楚齐梦涵要去看日出的内情,在南城秦愈过生日的时候,古彦清、希音、易风大家一起到砚台山看日出,那个日子是她一辈子没有办法忘记的。

她从上衣里拿出一朵银制的桂花,这是离开花镇时候扎依送的礼物,想到还有一模一样的另外一朵桂花在古彦清手中,她嘴角轻轻地微笑着。

齐合从齐梦涵手中拿过桂花说:“这是谁送的桂花,和我们的银百合制作工艺似乎是一样的,根据家谱记载,代表爱情的信物。”

“梦涵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齐梦涵翻了个身背对着齐合说:“哪里有!”

“还狡辩,转过来看着我。”说着拉了拉齐梦涵的肩膀。

齐梦涵转过来脸红着说:“我说没有就没有。”

“没有还这么脸红,告诉合姑,我帮你。”

“就是没有嘛!”

“是不是古彦清,那天你离开时候淋着雨来看你,我看着他淋在雨中,怪可怜的。”

齐梦涵想到那时候的情景,眼泪感觉要夺眶而出,明明自己喜欢他,为什么要狠心地拒绝他,而且还那么的绝情,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越想越伤心,索性趴在齐合的肩膀上哭了起来,齐合抚摩着齐梦涵乌黑的头发说:“别哭,我相信那个男孩也喜欢我们的梦涵,和我一起回南城找他吧。”

齐梦涵没有说话,趴在齐合身上不断地抽泣,在齐合的记忆里齐梦涵从来没有哭过,今天使得她这么伤心,多半是悔恨交加,当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对自己是多么重要。

齐合安慰说:“没关系,我们一起回南城吧。”

“可是我伤害了他,无法再见他,我想有希音陪着他,他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希音是一个好女孩,而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适合他。”齐梦涵也安慰自己说,她觉得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地说服自己,可是她依然痛苦难过,这就是感情,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无法说服自己,减轻内心深处的痛苦。

“我们的梦涵长大了,需要去承受感情,慢慢就好,那些以为不会遗忘的东西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遗忘。”

齐合说的正是自己和秦也的爱恨情仇,有什么不能被遗忘的呢,需要的仅仅是遗忘的时间,当痛苦接近麻木的时候,就等待着时间把痛苦洗礼干净,或许这就是人生。

齐梦涵哭累了,趴在齐合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了,齐合把齐梦涵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悄悄离开房间。齐梦涵开始做一个漫长的梦。

第二天清晨,齐梦涵被楼下说话的声音吵醒,齐梦涵仔细一听,原来是李翼的声音,他和父亲正在楼下聊天,这时齐合走进来坐在齐梦涵的床头。齐梦涵好奇地注视着齐合,不明白她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齐合说:“你知道这么早谁来了。”

齐梦涵故意问:“谁这么早来吵醒我睡觉。”

“你父亲把李翼叫来了。”

“叫来做什么,不关我的事情。”

“昨天你父亲和李究谈到李翼,李究要求让他儿子在你父亲这里工作,锻炼些日子。”

齐梦涵起床缩成一团,用被子裹住自己,叹了口气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家那么大的公司,不在自己公司工作来我们家工作做什么。”

齐合笑了笑,李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李翼和齐梦涵之间婚事,大家心知肚明。齐合说:“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也说明李家很尽心,也很有诚意。”

“合姑也希望我嫁给李翼吗?”

“我希望你能幸福,无论从什么角度讲,李翼的确是符合做齐家的女婿,也符合你父亲的要求,从理智方面来说,是不错。”齐合加了“理智”两个字,她更清楚感情的事情并不是靠“理智”两个字所能说清楚的,如果真全靠理智能说清楚的话,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情纠纷了。

齐梦涵没有说话,现在除了自己,家里的人似乎都喜欢李翼这个人,包括最了解自己的合姑。

齐梦涵起床,梳洗完毕,走到楼下的大厅,看到李翼和父亲坐在大厅外面的草地上谈得非常愉快,不时传来父亲开怀的笑声,齐梦涵叹了口气,李翼的确征服了她的全家,尤其是父亲,两个人一老一少,这样下去非成忘年之交不可。

齐合也随着齐梦涵走下楼来,然后拉着齐梦涵走出客厅,齐百看到齐梦涵出来,说道:“梦涵,起床了,准备准备,今天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祭拜你的母亲。”齐梦涵点点头。

齐百转过头问李翼说:“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空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年轻人在一起活跃。”

李翼求之不得,这么好的机会和齐梦涵在一起,纵然没有时间也得抽出时间来。齐梦涵在一边咬牙,心里很不爽快,虽然自己没见过生母,可是还轮不到一个陌生人一起祭拜母亲,齐梦涵说:“我们是祭拜母亲,生人去了不大好吧。”

齐百说:“怎么是生人呢,我没有把翼儿当陌生人。”说着笑了笑,这明摆对齐梦涵说,我觉得李翼这个人不错,做齐家的女婿相当不错。

可是齐梦涵是一个非常倔强的女孩,这样恰恰适得其反。她本来仅仅是不喜欢李翼,这一弄,心中恨了起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齐合把一切看在眼里,忙说:“哥哥,今天公司里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等着你呢,估计需要换个时间才能祭拜大嫂了。”

齐百一看齐梦涵和齐合的脸色,突然发现自己不妥,忙拍拍脑袋说:“哦,老了老了,把这重要的会议忘记了,那只有换一天时间了。”

齐梦涵和齐合才松了松眉头,站在一边的李翼看着三人的表演,峰回路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分钟的时间内,把预先做的计划全盘否定,不知道三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齐百转过身对李翼说:“由于我需要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祭拜梦涵母亲的事情需要推后。”

李翼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称是,他感觉自己在齐家已经待得太久,起身告辞,齐合要求他留下吃中午饭,李翼有礼貌地找了个借口推托。

齐百对齐梦涵说:“梦涵,你就送你李翼大哥到门外吧。”

齐梦涵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也不愿意违背父亲的话,况且,礼节还必须做到的,虽然自己不喜欢李翼,可李翼对自己还算真诚。

齐梦涵把李翼送到门外,目送李翼上车。李翼上了车,透过车窗看着齐梦涵,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不知道从何说起,齐梦涵看他可怜的样子,故意问:“你是不是把东西忘记在我家里,我去帮你取来。”

李翼一听,这是下逐客令啊,暗示他没有东西忘记你就快走吧。李翼毕竟也是风流人物,鼓起勇气说:“不知道齐梦涵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

齐梦涵很有礼貌地回答:“谢谢,等有时间再说吧。”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如果我不想去,那当然永远也没有时间,等我想去的时候,自然有时间了。

李翼懂得齐梦涵的话,他笑着把车开走了,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把他深深吸引了,多少年来,对他这个富家公子哥来说,女人是唾手可得,可齐梦涵这样的女人,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虽然碰了一鼻子的灰,反而坚定了他要娶到齐梦涵的决心,或许这就是人性,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觉得珍贵。

齐梦涵看李翼走了,终于松了口气,在国外留学时候,碰到追自己的男孩多了,她总是很容易把事情解决,可是今天这个事情似乎没那么顺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男的实在太厉害,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收买了自己身边亲人的心,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句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

齐合看齐梦涵回来,愉快地说:“现在心满意足了吧,终于把他打发走了。”

齐百在一边听着不是滋味,怎么说李翼也是自己叫来家里的,似乎家里的两个亲人都不喜欢他。

齐梦涵叹了口气说:“是啊!终于走了。希望以后就不要来了。”

这是齐梦涵天真的想法,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李翼三天两头来家里约齐梦涵,齐梦涵能推托的推托,不能推托的只好硬着头皮去应酬,李翼和齐合以及家里仆人们也越来越熟悉,李翼实在太会收买人心了,他有意无意之间给仆人们塞小费,仆人也乐得和他交往,把他当作未来女婿看待,李翼和齐百在商业上的看法有些惊人的相似,所以齐百每天被逗得乐呵呵的,最后甚至到了李翼进出家门畅通无阻,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齐梦涵觉得这个家实在没有办法待下去了,有时候大早起来一个人往海滨溜达,可是李翼总是能非常“意外”地碰到她。在李翼强烈的追求下,齐梦涵毕竟是一个善良的人,慢慢地不像开始那样讨厌他,偶尔随着他一起出去外面闲逛。

这天下午,李究再一次带着儿子和礼品来齐梦涵家里,为儿子向齐百提亲。齐百看近来女儿和李翼关系也渐渐亲密,所以把礼品收了下来,至于结婚的时间再慢慢和齐梦涵商量。等齐梦涵回来时候,李究已经带着李翼离开了,齐百坐在大厅里等待着齐梦涵,齐梦涵进门看到客厅里许多礼品,好奇地问这些礼品是什么地方来的,齐百回答是李究送的,齐梦涵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问:“那你是不是已经收下来了?”

齐百看着女儿的脸色阴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你仔细考虑考虑,毕竟这是终身大事,父亲不会难为你的。”

齐梦涵突然变得非常的平静,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上楼了。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下楼,齐百坐在饭桌上,他也没有吃任何东西,齐梦涵一直没有来吃饭,而齐合去处理事情还没有回来,这样一直等到夜黑了,女佣们把饭菜重热了数回,饭菜依然安静地摆在桌子上。

齐合很晚才回家,进家后,看到齐百独自坐在饭桌前,客厅里的礼品已经被女佣收拾干净。在齐合的记忆中,只有公司出了大的问题,齐百才会食不下咽,可她从公司回来,公司并没发生大事件。

她来到餐着前,叫女佣把桌面上的菜热了热,便把齐梦涵叫下来一起吃饭,齐百看到齐合回来,像看到救星一样,忙叫齐合坐下,商场上的风风雨雨经历了太多,自己都独自走过来,可对齐梦涵的婚姻他束手无策。

“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先吃饭吧,梦涵呢,怎么不下来吃饭。”齐合没看到齐梦涵坐在桌前,以为又和哥哥吵架了。

齐百说:“你觉得李翼这个孩子怎么样?”

经哥哥这样一问,齐合清楚哥哥和齐梦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合把一块肉夹到哥哥的碗中说:“哥哥,你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不可以勉强,有时候并不是靠理智去分析,尤其像梦涵,她还是个孩子,不成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

齐百点点头,所谓的利害,就是齐家和李家是合作已经很久的商人,如果齐家断然拒绝了这门婚姻的话,恐怕将失去李家这个合作商,意味着上千万的资金损失。

齐合问:“如果梦涵不愿意,哥哥准备怎么做呢?”

齐百考虑会儿说:“我今天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梦涵不愿意出嫁,我不会难为自己的女儿,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即使公司因此倒闭了,也不能影响到女儿未来的幸福。”

齐合点点头,齐百平时似乎不怎么关爱自己的女儿,但事实上比齐合爱得还深,毕竟是齐梦涵的亲生父亲。

齐梦涵刚好从楼上下来,把齐合和齐百的讲话都听到。她恍然大悟,世界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单纯,现在面前这个追求自己的人,除了自己对他没有感觉外,似乎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水到渠成。

齐梦涵来到座位前坐下。齐合笑了笑对齐梦涵说:“梦涵,我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南城,恐怕不能给你过生日,陪你看日出了。”

“没关系的合姑,秦愈需要你,你尽快回去。”

“昨天得到消息,秦愈的病加重了,我得赶回去。”

齐梦涵点点头,齐合又接着说:“我要离开这里,至于你和李翼的感情问题,你尽快做出决定,目前的情况你也清楚,你父亲需要一个答案回复他们。”

齐梦涵的大脑中像电影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很多是和古彦清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最后又落到希音的身影上,或许古彦清在她的记忆中仅仅是一段消失的美好回忆,她似乎把事情想通了,所以回答:“我听父亲的就是了。”

齐合所担心的一切终于有了个满意的答案,这个答案皆大欢喜。只有齐梦涵自己才明白她心中依然有一个阴影。

从这天晚上后,齐梦涵和李翼开始以恋人的身份相处,李翼对齐梦涵依然像以往一样的热情,几天后,齐合离开台北,陪在齐梦涵身边的当然是李翼。李翼全家商量着两人的婚期,大家商定在齐梦涵生日那天,李翼和齐梦涵一起回日本选结婚的嫁衣。

在齐梦涵生日前的晚上,齐梦涵的舅舅来到齐梦涵家,齐梦涵好久没有见到舅舅辽远,想到自己马上要出嫁了,或许以后看到舅舅的机会也少了。

舅舅依然像以前那样喜欢对齐梦涵开玩笑说:“梦涵,你随舅舅回花溪吗?明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母亲的忌日,我决定明天动土,把你母亲的骨灰移回花溪。”

齐梦涵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因为明天她就要和李翼到日本选购结婚的嫁妆,辽远打趣说:“当然,我们的梦涵长大了要出嫁了,不会随舅舅去了,唉!女大不中留啊!”说完哈哈大笑。

齐梦涵一生气,独自转回自己的房间里,隐隐约约听到父亲和舅舅在下面的谈话,父亲似乎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

突然,有人敲齐梦涵的房间,一个女佣进来,手中抱着一只可爱的大熊猫的布娃娃。齐梦涵好奇地问女佣谁送来的。女佣回答中午邮递员送过来的,是送齐梦涵的生日礼物,齐梦涵想可能是李翼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她接过生日礼物,发现生日礼物上还有一封信,看完信她百感交集,这时刚好听到舅舅要走向父亲辞行的声音,齐梦涵冲出门去叫住舅舅说:“舅舅,我决定陪你一起把母亲的骨灰送回花溪。”

辽远惊异地看着齐梦涵问:“你不是要和李翼到日本选购嫁妆吗?”

“不,在我出嫁前先决定把母亲的心愿做完,这个也是做女儿的一个心愿。”

辽远和齐百听了,觉得齐梦涵真是有孝心,没有理由去反对。齐梦涵笑了笑,她转过身看了手中的信,在她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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