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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明诗选》序

时间:2022-12-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很乐意为这位科学与人文两栖学者的诗集《王玉明诗选》写“序”。9月,他电话告诉我,将出版《王玉明诗选》,即将初稿寄来,希我能写个“序”,我立即欣然承诺,并建议插入他的摄影佳作为好。我完全同意王玉明同志在《求索诗的灵魂》一文中对这类“新诗”的批评。《王玉明同志诗选》中如同上面举出的两首一样,比比皆是,既有民族性又有时代性。我衷心祝贺《王玉明诗选》的出版!

《王玉明诗选》序

王玉明同志,从院士讲,他是“诗人院士”;从诗人讲,他是“院士诗人”。我很乐意为这位科学人文两栖学者的诗集《王玉明诗选》写“序”。

“暮揽关山月,朝吟天海阳。”当我初次读到王玉明同志的诗,读到这一豪放而精彩的诗句时,心绪难静,思潮难平,似乎看到鹰击长空,自由飞翔。我与王玉明同志的认识,应该谢谢我校现任校长李培根院士,经由他,我们认识了,他还把王玉明同志托带的几首诗给了我。读了这几首诗,通了电话,我们就熟悉了,一旦相交,不亚故友。之所以如此,很可能是由于我们两人有个重要的相同之处,都从事工程而且都从事机械工程工作;又都爱好文学特别是中华诗词,而且对诗有不少相同或相近的见解。于是,相同的观点、相同的情感、相同的语言就不少了,就一见如故了。但我自觉弗如他,姑且不谈诗词造诣远不及他,而且他会摄影,懂书法,知艺术,而我则阙如也!这绝非客套之话。我再三讲过,对于中华诗词而言,我决非行家里手,只是槛外人、门外汉;只因深感形势所需,才对人文文化教育、民族文化教育、中华诗教发表了一些看法,略陈固陋而已。今年8月,我收到王玉明同志《感悟——王玉明诗文选》稿,反复玩赏咀嚼,颇为有感有悟。9月,他电话告诉我,将出版《王玉明诗选》,即将初稿寄来,希我能写个“序”,我立即欣然承诺,并建议插入他的摄影佳作为好。古人云: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我想,诗是以文字精练而成的诗态画;画是以形象展开而成的画态诗;摄影,何尝不可以认为是别具风格的画呢?果然,收到初稿,有了摄影佳作,还有文章,虽不多,但很妙!对他的诗,诗界宿耆霍松林先生已作序给予了深刻分析与高度评价,无需我来作门外汉之谈了。

我想从另一个角度谈谈。前几年,在中华诗词学会组织的一次大型会议上,我讲了我国诗的创作与发展应有“三性”:第一是继承性,第二是时代性,第三是群众性。

第一是继承性。中国诗就应是中国诗,决不是外国诗。中国诗应有继承性即民族性,应背靠五千多年。我国传统诗是我国汉字、语言、传统、风格等所具特点的高度凝练,是我国代代诗人歌手智慧与辛劳的高度结晶。如果置传统诗于不顾,生吞活剥,抄袭西洋,讲白一点,仅借用了汉字作为载体,离开我国实际,另起炉灶,写的固然不是中国诗,其实也不是外国诗。严格讲,文学作品不可译,诗更不可译,“信达雅”的努力只能较好地接近原作而已,但无原文的民族风味。丢失了继承性,丢失了民族性,最多是孤芳自赏,决无生根之处,决无生命力。历史已充分证明了这点。我完全同意王玉明同志在《求索诗的灵魂》一文中对这类“新诗”的批评。特别是,王玉明同志尖锐指出,将去音乐性和去民族性视为“高雅”与“深刻”,仿佛只有这样,才算“现代诗”,这何等谬误!读读《诗选》中的:“音朴拙,韵缠绵,多情墨客动容颜。纳西古乐承唐宋,谁料桃园在此间?”(《鹧鸪天·彩云之南》)“涛声款款复沙沙,旋律如歌日影斜。震颤心弦交响曲,诗情随梦到天涯。”(《七绝·海滨之歌组诗·海涛旋律》),道道地地的民族诗,又何尝不现代?!是的,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第二是时代性。“物之生也,若骤若驰,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什么事都“与时俱进”,而决不能停滞不前。古诗、楚辞、唐诗、宋词、元曲,就是在变化中产生与发展的。时代潮流、时代精神、时代内容、时代风格、时代语言声韵、时代民风民俗等等都变了,一句话,时代特色变了,而且还在变。没有时代性,就反映不了时代,也就超不过古人写的诗。别人一看,弄不清是古人的还是今人的;即使写出了一模一样的唐诗宋词元曲极品,固然似乎无可非议,但为什么我们的时代不能有反映自己时代的极品与佳作呢?《王玉明同志诗选》中如同上面举出的两首一样,比比皆是,既有民族性又有时代性。就拿诗词声韵这点来讲,汉语声韵有的变了。我是赞成中华诗词在发展中逐步推广新声新韵,何况古声韵与新声韵多数还是一致的,有矛盾的就尽可能避一避,但决不以辞害意。王玉明同志就是力求这么做的。由中国文联出版社2007年出版的由中华诗词学会副会长赵京战编著的《新韵三百首》中,就收入了王玉明同志用新韵写的七首,例如《踏莎行·黄果树瀑布》:“雨步花溪,晴游瀑布,万斛天水飞龙吐。溯游直上更游仙,扁舟明夜银河渡。  北海波涛,南山竹树,洞庭秋草鄱阳鹭。徐侠胜迹我今超,蓬莱东去无多路。”“我今超”,“无多路”,多么富有时代气息!又多么深涵传统游仙滋味!

第三是群众性。诗不是写出来束之高阁的。诗的好坏最后得凭历史检验:能不能为群众喜爱?能不能广为流传、经久不朽?孟浩然的《春晓》,李绅的《悯农》,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白居易的《长恨歌》,等等,无论长短,都脍炙人口,流传至今。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等等,已深入民心,成为表达思亲的共同心声。我想,之所以能如此,就在于能不能以最精练、最朴素、最感人的民族语言,揭示人性中最普遍、最深刻的东西,首先是情感。王玉明同志的“既然寻境界,何必避风霜?”(《五律·我心飞翔》),“未必天宫皆乐士,人神一样有悲欢。”(《七律·大都秋夜》),就是这类诗句了。我想,诗人更会有此感悟。

王玉明同志的诗有着强烈的民族性、时代性与群众性。加上他又是学理工的,栖于科学,所以,科学人文交融的诗句,诸如,“自然人类和谐处,鹤阵排云上碧霄。”(《七绝·鹤乡抒情》),“沙滩卧赏晚来涛,日落霞烧,星视天遥。”(《一剪梅·三亚休闲》)之句,在他心灵中更有深意、深情!

诗的功能,兴、观、群、怨、报国、待人、处世,这是对外部世界的;对内部世界、精神世界的呢?我认为,可以将中华诗词学会老领导人之一的梁东同志的看法略加修改移用过来,立德、启智、健心、育美、燃情,诗极有助于一个人的健康成长,成为富有创新激情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人才。当然,我完全赞同这一观点:“情”与“美”是一切诗歌必须具备的特质,无情缺美,何以为诗?王玉明同志的诗词有情有美,情美交融,有力发挥着对外对内的功能。

我衷心祝贺《王玉明诗选》的出版!愿王玉明同志“工程科技勤求索,赏乐吟诗乐趣多”得更好,两栖得更好!“序”中不当之处,敬请行家里手不吝指教。

谨为之序。

2007年10月7日(王玉明著,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4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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