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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学发展观透视人的解放发展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本文从孟子、海德格尔以及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不同阐述中向读者呈现出解读人之本质的多重方向,并揭示出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界定的科学性。科学发展观中明确提出坚持以人为本,这种人本思想对人价值的聚焦正是对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学说具有中国式智慧的运用与发展,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要求。也就是说人是在自己的生存中获得规定,获得本质的。

方 莉

内容提要:探讨人的解放发展,必须对人的本质做出准确界定,不同的把握视角自然有不同的诠释路径。本文从孟子、海德格尔以及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不同阐述中向读者呈现出解读人之本质的多重方向,并揭示出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界定的科学性。马克思认为要把人从自然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才能实现人之所以为人的社会本质。科学发展观中明确提出坚持以人为本,这种人本思想对人价值的聚焦正是对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学说具有中国式智慧的运用与发展,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要求。

关键词:自由与发展;人的解放;以人为本;科学发展

作者:方莉,中共桐乡市委党校

对“人”的认识是哲学史上永恒的课题。古今中外,东西先哲对“人”的探究与回应仁者见仁,然而不论基于何种回答,均向我们对“人”本质的思考展开了多重视角,让我们有机会去揭开“人”的神秘面纱,认识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所在,并为实现“人”存在的意义与价值提供参考。

讨论人的解放与发展,首先要厘清何为“人”,实际上即是对“人”这个概念作一个界定。对某个事物进行概念把握即是对其属性的判断,要能够表达出该事物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本质特征。因此,对“人”的把握就是对人本质的认识与解答。所谓“人的本质”,是指人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根本属性或特征。只有对“人的本质”有科学的认识,才能够正确处理好人与他者之间的关系,从而实现人之为人的价值期许。

一、关于人的本质的不同界定

人的本质是指人的根本属性,是把人与其他事物区分开来的鲜明特性。在东西方思想史上,诸多先哲贤人对这一课题都有不同的诠释路径,笔者尝试从孟子思想[1]与海德格尔思想[2]中探究他们对于人之本质的回答,从而获得对于这个问题的基本思考,并将其与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思想进行比较,从而呈现出历史唯物主义的光芒与科学价值。

1.孟子对“人的本质”的界说

关于人的本质的论说,在传统儒家思想中均是从人的本性角度进行解读的,但因对“性”的理解不同,从而产生了对人性不同的观点与看法。谈及人性,便是性善性恶之分,这是中国人性论史上一直在争论的问题,然在先秦思想中已有相对明确的看法,尤其在《中庸》以及《孟子》文本中,清晰地呈现出人之性善的观点。

《中庸》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即天赋予人本然的状态乃为性,而这种性必定是纯善至真的。[3]人的本性受之于天,善的本质得以彰显。而孟子性本善的观点相对于《中庸》更为鲜明突出。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4]

朱熹注:“性者,人所禀于天以生之理也,浑然至善,未尝有恶。人与尧舜初无少异,但众人汩于私欲而失之,尧舜则无私欲之蔽,而能充其性尔。”[5]

朱熹在这里对性的理解显然继承了《中庸》里对性的把握。孟子直言性本善,将人的本性与天之性相附和,对人实现人之为人的本质提供了可能性。在孟子看来,人的善性是如何呈现的呢?亦即人之为人的本质是什么呢?通过阅读《孟子》文本,笔者认为应当从“四心”以及由四心扩充而成的“仁义礼智”道德观念来剖析孟子对人性本善或者说人的本质的探究。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辞让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6]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7]

“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8]

孟子认为人生而具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同时个体通过后天对本心的存养与扩充便可以成就仁、义、礼、智四德。四心是道德(四德)的发端,是道德的潜能,它是与生俱来的,是不学而能、不虑而知的“良知”、“良能”,亦即天赋的道德观念和道德能力。而人的这种道德本能是一种先天的,是根植于个体生命中的为善潜能,它不是基于任何理性的判断与权衡,而是当下本能的一种善性反应。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9]

不忍人之心,实际上就是人的不忍人之情,是见孺子入井瞬间之害怕警惕而产生的同情、伤痛之情。这种情感生发于个体的天性之中,非外在环境所左右,是我们自发自觉的一种情感。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而非行仁义。”[10]

孟子认为,人与禽兽相差并不多,普通人舍弃了仁义,而君子则存养践行仁义。仁义道德观念是先天具备的,君子行善是善之本性的自然流露,非为善而善。这种道德观念与能力是自我内心早已具足的,充盈于个体内心深处,将人与禽兽拉开距离,使得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由此,我们可以得出:孟子对于人的本质规定是道德存在上的界定。人的本质就是一种道德存在,人的使命则是通过“尽心、知性、知天”来实现天道与性命相贯通的道德践履责任。孟子对于人本质的界定是其性善论思想的基础,也是其整个思想体系的立足点,它呈现出了人性在漫长历史岁月中永不熄灭的光辉与温情。我们暂且不论孟子这一界定是否科学,但他的这种理论预设不论在两千多年前,还是在当下,都直指人心最幽暗的地方。它能够引发我们思考道德对于实现个体生命的完整性以及社会整合所带来的积极价值,鞭策着个体与人类社会向更文明的时代迈进。

2.海德格尔对“人的本质”的分判

海德格尔对人的本质的把握是从个体生存维度视角出发的。在他看来,人作为一种特殊的存在者是自己展现自己本质的,在“自身中显示自身”[11]。因为只有人才是一种未被规定的存在者,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存在方式,能够追问自己如何去存在,能够在自己生存过程中紧紧地与自己的存在(本质)相缠绕,并在自己的生存过程中展现自己的存在(本质)。[12]一方面,海德格尔认为人在本质上具有为我性,只有通过自我的体验才能确证自我的存在。人总是为自己而存在,对自己的生存情态、生存方式等拥有绝对的自由权、选择权,可选择自己亦可放弃自己,可选择本质的生存亦可选择非本质的生存,但无论如何取舍,为我而在是最根本的。另一方面,人总是使物为我而存在,使他人为我而存在。人不是为了某个存在者(实体或变相实体)而生存,相反,他是为了自己的存在(本质)而生存,而且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不得不使一切存在者都为自己而存在。也就是说人是在自己的生存中获得规定,获得本质的。人的本质(存在)是在自己的主动选择、合目的的生存活动中得以敞亮的。人的存在(本质)既在生存中展现又不能归结为生存本身,人当下的生存状况、生存方式和生存情态即人的具体生活,只是人的本质的避难所,而非存在本身。在现实生活中,人总是选择一种可能性从而错失另一种可能性,并与他人的可能性发生冲突,因而,人具体的生存样态和生存矛盾恰恰妨碍了人的本质的敞亮。所以,存在不等于自在(当下即是的生存样态)。然而,在日常生活中,在人与人的交往中,人的存在(本质)成了“共在”,“人在自己本身上是共在”[13],在与他人的共在中,人自己失去了独立性和个体性,“他人”作为“共在”把人的存在(本质)拿去了。人处在“他人”的支配中,受“共在”摆布,成为非本真的在。一句话,“共在即异在”。因此,人只有通过内部领悟自己,同自己打交道的存在者才能来体证自己的本质。人同世界的关系具有反思性的关系,这个反思着的存在就是人的自我意识。所以,世界是属人的世界,是人反思着、生存于其中的世界,离开人的非理性的自我体证,就没有世界可言。[14]

海德格尔认为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的,而人为了摆脱被抛离的状态,就必须自我选择、自我决定、自我实现。但此在(人)在社会的共在中,会丢失本真,沉沦在“人们”中。然而此在(人)如何去发现实现自我呢?“向死而生”是海德格尔给出的答案。他认为,因为个体是被抛到“人们”中的,在与世界、他人的关系中,人焦虑、敏感,而只有通过“畏死”才能启示出“生”,从而实现人的本质。人本质的实现需要与社会中的“共在”发生联系最终并通过自我对死亡的恐惧而实现“生”,个体会从当下沉沦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实现自我的确证。

海德格尔对“存在”(人的本质)的探讨是从人本质生成角度出发的,人的本质实际上就是在对自我本真领悟的过程中得以实现与展开的。这对于个体当下生存境遇的思考以及摆脱对他人的恐惧与焦虑情绪从而实现人的自由具有积极的意义与价值。然而这种界定方式拒斥了从社会角度谈人的本质,并认为社会是人本质的“异在”,“共在即沉沦”,以“人们”的方式生存必定异化。[15]人的本质的生成是一种先验的、神秘的自我体验,否认了人的社会属性,显然是不科学的。

3.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论说

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与自由发展的理论首先是从对人的本质界定入手的。马克思站在历史唯物主义的高度,从实践出发,对人的本质做出了划时代的全新解说。他认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6]。这种诠释的视角既不是孟子式的道德存在的把握(当然,孟子谈人的本质,始终没有离开社会人伦谈人的本性,然而孟子所言人的本质始终是种道德实践,无法将人的本质全方位地展示开来),也不是海德格尔式的抛弃人的社会性,仅从“此在”对自我的神秘体验中去敞开“存在”。在马克思看来,人除了有自然属性,最根本的属性则是社会性,个人不可能脱离社会而单独存在,将人放入社会以及人所进行各种实践中去界定人的本质,才能从根本上揭示人的本质属性,并为实现人的解放与发展提供最有效最现实的途径。

马克思所讲的人是“现实的人”,是从事物质生产活动并受一定物质生活条件制约的社会人,人类最基本的实践则是生产实践,在生产实践以及其他实践活动中形成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个体就是在处理与这些关系的过程中实现自我的解放与发展,实现人之为人的本质,人的全面的本质和最根本的特性,就是实践的全面性与开放性。只有在实践活动中,人才能成为一种“总体存在物”。实际上是说实践是实现人的各种属性、功能和本质相统一的基础,是实现人作为“自然存在物”、“社会存在物”和“有意识的类存在物”相统一[17],实现人与物、人与人以及人与自身统一的基础。马克思认为,实践活动不仅是人的生命之根和立命之本,还使得人成为一种自我创造、自我超越的主体性存在。[18]此外,马克思认为,世界是人的合规律、合目的的实践活动过程的集合体,正是人的实践活动赋予了世界以意义,即社会实践是实现“物为人而存在”、“人为人而存在”、“人为自身而存在”的内在基础和根本存在方式,是完整地、全面地把握人的生存的一把钥匙。

对人的本质的探讨是为了关注人生存状况从而实现人自由发展的必然要求。孟子从个体的道德本性出发,将人的本质归于对生而禀赋的道德观念的践履,这对于人类生命共同体的完善具有重要意义,它不仅可以实现我们个体的幸福,还可以为我们带来精神上的享受与满足,个体幸福的实现是自然的过程,道德不再是个体实现幸福的手段,它是人自觉践行道德的结果,相应的道德也成就了人,人之为人的本质得以实现。与此同时,仁义礼智在普天之下的践行,可以为我们的社会带来和谐与美好,带来作为人类存在所憧憬、希冀的一切福祉。当然,仅从道德角度规定人的本质,失却了对人社会实践角色的根本性界定。海德格尔从“此在”对当下生存境遇的“畏死”中实现对“存在”的自我把握,“人”的本质在自我选择、自我决定中实现,体现了“此在”对自我意识与自我主体性的肯定,对于高扬“人”的价值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对人之本质的把握从根本上否定了“此在”的社会性,无法为实现人真正的自由与发展提供有效途径。

个体的生存离不开社会,人最根本的属性是社会性,因此,处于社会生活群体中的个体必然要接受社会各种关系对自身的要求,否则人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因为人一旦脱离了生活群体,就会产生孤独、寂寞与恐惧,而这也许是人类的一种对孤立于群体之外的原始的恐惧。而马克思从人的社会属性以及实践的角度来界定人的本质,第一次科学地界定了人的本质,为人的自由发展提供了实现途径。

二、马克思的人的解放学说

对于人的本质的界定是为了解决人的生存与发展问题,而马克思关于人的自由解放学说正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

1.人的解放学说的基本内涵

“自由是人类历史的起点。人曾经是动物,与大自然结为一体,是大自然的一个自在部分。人之所以成为人,是从他不是把自己当作自然的部分,而是把自然当作自己的对象进行改造的时候开始的。”人不仅要战胜自然,而且要战胜自己,“不仅要战胜自己创造的物质世界,而且要战胜自己创造的精神世界。这就是人的解放和发展的使命”。

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具有丰富的内涵。在内容上,人的解放是指人从自然力和社会关系的盲目控制下获得解放。一般意义上,人的解放分为思想解放、劳动解放、政治解放等多方面的解放。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解放就是实现无产阶级的解放,这里首要是无产阶级的政治解放,但前提是无产阶级的思想解放。而马克思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的最大隐秘——剩余价值,使得无产阶级认识到人的解放的根源是劳动解放。

2.人的解放发展的实现路径

(1)生产力的发展是实现人解放发展的物质基础

马克思说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与目标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而要实现这一目标,社会财富必须极大丰富,生产力必须高度发达。马克思认为生产力是一种客观物质力量,是人改造自然的能力,人的解放是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实现的。一方面,从人的解放看,社会进步都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为基础和前提的。一个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社会观念归根到底受生产力的影响与制约。另一方面,要实现人的解放的最高目标——人的全面发展,生产力的发展是根本条件。人在劳动中产生了生产力,在生产中人们又形成了一定的生产关系。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结合便产生了经济基础并决定着上层建筑。可以说,生产力是社会发展中最具有革命性和物质性力量的动力源泉,人的解放必须以此为物质基础。

(2)无产阶级是实现人类解放的物质力量

马克思借助“异化”概念论证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即将人从各种奴役中解放出来,从而实现人类社会从“自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指出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所处的经济地位决定它必然要肩负起解放自己、解放全人类的历史使命。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掘墓人,肩负实现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的使命。无产阶级是实现人类解放的物质力量,因此实现人的解放必须依靠无产阶级。

人类社会的发展史是人的解放史,社会发展的实质归根到底是人的发展,是为了实现人的自由与解放。因此,人的解放与发展需要在历史的实践过程中不断地创新与完善。

三、科学发展观视域下的人的解放发展

中国共产党继承并创造性地将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发展学说运用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践中,站在以“人”为中心,而非以“神”为中心的高度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思想,是关于人的解放思想的又一创新。

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学说,更多的是从生产发展的角度阐释,而科学发展观则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全方位的角度对人的发展进行关怀,剥离了冷冰冰的生产关系,注入了人文关怀,是对人解放发展思想的提升与深化。

科学发展观的内涵是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与人的全面发展。

社会发展到今天,面对人类为了自身发展而对自然环境造成的破坏,以及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种种社会问题,尤其是人与人之间更加凸显的各种问题与矛盾,我们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的全面发展问题。而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正是对这一历史发展困境有力的回答,它更符合人类历史发展以及人发展的利益与要求。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既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现人的解放与发展的现实选择,也是对马克思关于社会和人的发展理论的继承与创新。面对当下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凸显的矛盾,我们必须坚持以人为本,践行科学发展观,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奠定良好的基础。

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说明人是社会发展的主体,发展不是一种外在于人的发展,而是从根本上尊重人的发展。科学发展观的基本要求是协调好经济发展、政治发展、文化发展与社会发展以及人的全面发展之间的关系,,即以人的全面发展或人的解放程度作为检验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的标准。人的发展与人的解放内涵是一致的,或者说是相通的。人的全面发展就是要使人从人对人和物对人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而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就是人的解放的具体目标与内容。科学发展观中,不论是经济建设还是政治、文化以及社会建设都是在以人为本的原则前提下进行的,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不断推进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最终实现人的解放。

“以人为本”就是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一方面,人的解放落实到个人就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必须要以“以人为本”的思想作为指导。另一方面,“以人为本”是为了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从而达到人的解放。“以人为本”是对以前忽视人的发展,追求片面发展方法的否定,将人的发展置于经济、政治、文化以及社会发展的全过程中,大大彰显了人的价值,从根本上符合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目标,是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必然要求。科学发展观的基本方法是统筹兼顾,其中就涉及统筹人与自然发展,这也是人的解放与发展的题中之意,能够帮助人类正确处理好与自然的关系,学会与自然和谐相处,正是马克思关于人的解放发展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科学发展观的第一要义是发展,发展是硬道理,也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当然更包括人的发展。马克思认为要实现人的解放必须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社会财富极大丰富的基础上。而发展则是实现人的解放与自由最最重要的方法,当然我们的发展不再仅是生产的发展,还有政治、文化、社会的发展,是协同的发展,是可持续的发展,这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基础,也是不可或缺的条件。科学发展观中蕴含的人的解放发展的思想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人的解放理论的最高目标(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简明扼要的概括,还站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特殊实践中对其进行了合乎发展与建设规律的创新,是人类解放发展史上不可磨灭的新贡献,也是人学史上永闪光芒的星辰。

【注释】

[1]之所以选择孟子思想来谈,乃因孟子对于人的本质的论说对于当今社会人的道德缺失现象以及重建道德信仰,复归人的善性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同时,孟子的“民本”思想与科学发展观存在一定的相通处。笔者从孟子思想切入,尝试将中国传统文化与主流意识形态相融合,实现儒家思想在民族文化复兴中所承担起的历史责任与使命。

[2]海德格尔的存在主义思想对“此在”(人)与“存在”(人的本质)做了系统的分析,强调此在对存在的自我体验与确认,即人的本质是自我生成的过程。时至今日,其思想对于思考当下个体生存境遇以及回归人的真我本质依然发挥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同时,将海氏哲学与孟子人性思想以及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界定进行比较,从而向读者展示中西马对于人的不同维度的论说。

[3]关于天赋予人的本性为何种形态,在中国哲学史中以及当代的学界有多种讨论。但就《中庸》一书中所言“天命之谓性”的“性”,一般都理解为天赋予的性乃善性。当然也有学者认为此“性”应该是一种无善无恶的超越状态。在本文中,笔者采用性善之说即天赋予人的本性乃善性。

[4]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251.

[5]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251.

[6]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328.

[7]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238.

[8]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353.

[9]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237.

[10]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293.

[11]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51.

[12]朱荣英.论人的生存与人的本质[J].河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41(6):45.

[13]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156.

[14]朱荣英.从海德格尔的生存论看诠释人的本质生成的三种理路[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3,20(3):75.

[15]朱荣英.从海德格尔的生存论看诠释人的本质生成的三种理路[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3,20(3):76.

[1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60.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167.

[18]朱荣英.从海德格尔的生存论看诠释人的本质生成的三种理路[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3,20(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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