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通过使用价值来体现

人通过劳动，把不适合人类使用的事物转变为适合人类使用的事物。劳动过程结束后，劳动对象和劳动能量凝结为使用价值，劳动过程凝结为价值。在劳动过程中，人的活动借助劳动资料使劳动对象发生预定的变化。马克思说：“劳动与劳动对象结合在一起。劳动对象化了，而对象被加工了。在劳动者方面曾以动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东西，现在在产品方面作为静的属性，以存在的形式表现出来。”^[2]

1.劳动是财富积累的主要因素。

具有使用价值的事物是财富，财富积累就是具有使用价值的事物消费剩余的数量不断增加。

自然因素对财富的积累起重要作用。比如，天旱时会造成粮食减产，甚至绝产，会造成野生动植物大量死亡，使人类可加工的对象减少。风调雨顺时可使粮食增产，使人类可使用、可加工的对象增多，如果人们在消费后还有剩余，就会发生积累。

人是一种特殊动物，通过劳动，对自然事物进行加工，根据自己的需要改变自然事物存在状态，使之不断满足人类社会发展的需要。随着一代代人的发现、发明、传承，天然财富越来越被打上劳动的烙印，天然自然越来越多地被改变为人工自然，越来越多的无用事物被转变为有用事物。

由于受地域、所有权和人的认识等因素的制约，天然事物的使用价值并不能被所有的人所认识，人也不能完全认识天然事物蕴涵的全部使用价值。比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咖啡有兴奋中枢神经的作用，到目前为止，人也没有完全弄清咖啡除了对人有兴奋作用外还有什么作用。人们知道煤炭可以燃烧，但不一定知道煤炭提取物还可用作哪一种化工原料。天然事物越来越多的使用价值是随着人们的需要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逐渐被发现的。人们为获取更多的事物使用价值，对天然事物进行劳动加工，使无用的天然事物成为对人有用的财富。例如，经过劳动加工和提炼使天然石油用作机器燃油。经过一代代人的劳动，被加工的自然事物越来越多，事物多方面的使用价值越来越多地被发现。当人们消费使用价值的速度小于创造速度时，使用价值被积累，劳动成为财富积累的主要因素。

2.价值随使用价值的积累而积累。

事物不断地生成和转化，其生成和转化都有一个过程。过程，从而价值，被用作使用价值多或少的量度工具。

作为使用价值多或少量度标准的价值，随使用价值的增多而增加，随使用价值的减少而减少，随使用价值的积累而积累。使用价值的产生、生产、流通、使用、消费的过程都形成价值。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就是使用价值积累的结果，使用价值积累的多或少表现为价值积累的多或少。

除了导致使用价值积累的自然因素之外，劳动因素导致使用价值积累从而引起价值积累的主要原因有：

一是人们创造财富的速度快于消费财富的速度。已经投入使用的产品还没有被完全消费，就会有新一代产品问世，财富创造的速度大于财富消费的速度，财富被积累，使用价值也被积累。例如，一台电视机可以用1天时间生产出来，但这台电视机可使用10年，1年按365天计，创造的速度比消费的速度快3 650倍。

二是人们不断地有科技新发现，不断地转化蕴涵使用价值的自然事物的数量，不断地实现自然事物的价值。自然存在的价值被实现为现实的价值，价值量随使用价值的增多而积累。例如，1669年德国Henning Brand在炼金过程中，把尿与砂、木炭、石灰混合，加热蒸馏，没有得到黄金，却得到了磷。之后，仅经过100多年时间，磷已被广泛应用于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之中，含磷物也被广泛地开发。大家熟知磷肥对植物生长发育和新陈代谢起重要作用。磷工业已在现代化学工业中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目前全世界生产的无机磷化合物达300种以上。^[3]

人们为了创造更多的使用价值，不断提高生产率，缩短产品形成过程的时间。人通过劳动过程转变物质状态，劳动过程完结后，对人无用的劳动对象转化成对人有用的劳动产品，这是通过劳动者转化能量做功实现的。动态的劳动过程结束后，其结果是静态的事物，是新的产品。新产品的形成过程是价值。对事物不同的认识、参与形成劳动过程的不同的劳动能量、采用的不同转化事物状态的方法，影响了新产品形成过程时间的长短。不断缩短的新产品的形成过程的时间，成为价值积累的基础。

三是人们利用事物过程的不可逆性和同一性特征，通过上下代人的传承，引起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积累。当人们用科学技术的手段使自然事物成为有用事物过程的时间缩短后，由于过程不可逆，时间缩短了的过程不会再复原。后人不仅继承了前人创造的财富，也会继承前人财富创造过程时间缩短的方法，后人用继承的财富创造方法再创造财富，再创造财富的过程是在已经缩短了时间过程的基础上的再缩短。所以，使用价值积累和价值积累与前后代人相互传承有极大关系。一方面，人所创造的有形劳动成果会保存较长的时间，在发明创造者死后，这些有形成果被后人继承。另一方面，人们利用事物过程的同一性，把人所创造的无形劳动成果——一般生产力通过书籍和其他媒介留给后人，使后人继承创造使用价值的方法。例如，只有古人发明并制造出青铜器，后人才有青铜器可用；只有前人发明了冶铁技术，后人才有铁器使用；只有前人发明了电子计算机，后人才有互联网的应用。如果每一种事物的使用价值都要从头重新发明和创造，恐怕人类现在还处于茹毛饮血时代。这个道理不难理解。

3.价值积累的方式和计量。

价值与使用价值如影随形。使用价值既然是通过自然和劳动两种方式创造，那么，价值积累就有自然价值积累和劳动价值积累两种方式。

自然使用价值和价值积累是人和一切动物的自然生存条件。例如，地球及地球上的一切可被人利用的有机物和无机物，地球以外的一切可被人利用的自然事物，都是自然创造的使用价值，这些使用价值都有一个形成的过程，它们都有价值。自然对于一切生命都是公平的，不只人能利用自然创造的使用价值，其他任何生命都可利用自然创造的使用价值。自然价值积累对人虽然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但没有特别的意义，而劳动价值积累却对人具有特殊意义。因为只有人能够通过劳动转变自然过程，只有人才能利用伴随使用价值形成的价值，利用价值来量度使用价值的多或少，利用价值来量度人通过劳动变无用事物为有用事物的多或少。当有的宗教信徒喊出“万能的主啊，你主宰着世间的一切”时，其实他是在崇拜着人本身。所以，人们把自然产生的使用价值量与劳动创造的使用价值量合在一起计算劳动生产率，把自然过程与劳动过程合在一起计算价值积累率。正因为如此，价值才不仅仅是衡量使用价值多或少的标准，也成为人们的社会关系。

价值只有被创造出来，才能被积累。

价值创造就是人通过劳动，使有用事物的形成过程加快，时间缩短，使劳动生产率提高，创造的使用价值数量增多。使用价值数量增加是财富积累和价值积累的基础。

例如，一家有6口人，原来只有2张床，床不够用。后来又做了4张床，家里有了6张床，一人有1张床，满足了家人的需要。假若床的质量相同，大小相同，用料用工相同，则家里的床从2张增加到6张，财富的数量增多。每张床都是有价值的，假若每张床价值为500元，原来只有2张床，总价值为1 000元。随着床的数量的增加，价值也增加，6张床的价值为3 000元。

财富的增加是财富在原有基础上量的增多，是财富积累的基础。

这个家庭床的数量从2张增加到6张，增长率为即200%。

价值也随之增加，增加率为也为200%，与使用价值增长率相同。假若床的消费年限与人的寿命相同，则床虽然增长率达200%，但不发生积累。积累是消费后的剩余。如果在6张床之外又增加了一张床，这个家庭有7张床，这张多余的床可以留给他人或后人消费，则发生财富积累和价值积累。如果这家人的床结实耐用，在前一代人去世后床还可以留给后人使用，则也发生财富积累和价值积累。

虽然价值随使用价值的积累而积累，但它的表现形式却有两种：一种是使用价值积累并实体存在，价值也随使用价值实体存在。另一种是使用价值实体不存在，价值也随之消失不存在，但创造使用价值过程时间缩短的方法存在，这种方法作为一般生产力可以被后人继承。当后人再现这种使用价值时，前人创造这种使用价值缩短了时间的过程以价值积累的方式再现。这是因为，抽象会在某些情况下与具体相分离，人有特殊的把握抽象的能力，所以，当前人创新的使财富创造过程时间缩短了的生产方法被劳动者掌握时，财富创造过程缩短了的时间就成为人类特有的一种价值积累。

例如，某个家庭原来只有锅、碗、床等日常生活用品，经过几年劳动积累，家里添置了彩色电视机、影碟机等生活用品，可使用的财富增加了。若要把这些有不同使用价值的物品加总，就必须找出它们的同度量因素。价值是它们的同一性，是不同使用价值的同度量因素。如果用劳动时间作为计量价值的标准，各种使用价值就可通过价值这个同度量因素加总。比如生产1只锅用了4天时间，生产1只碗用了2天时间，生产1张床用了6天时间，生产1部彩色电视机用了10天时间，生产1台影碟机用了18天时间。要计算这些使用价值的总量，也就是要计算出锅+碗+床+彩色电视机+影碟机的总量，需要把使用价值的价值相加。锅+碗+床+彩色电视机+影碟机=4天+2天+6天+10天+18天=40天，40天就是这些使用价值的总价值，表示这些使用价值的总量。

采用价值工具不仅可以计算物质财富的多或少，也可以计算精神财富的多或少。人们采用价值的方法对财富进行计量，又采用时间作为价值计量标准，是很高明的。当人们把价值这种抽象事物以货币为代表，使货币与使用价值相分离，让货币独自担当起衡量使用价值数量多或少的重任之后，财富的增长和财富的积累就以货币的增加和积累为标志了。这是人类文明进步的特殊标志。

如果采用时间计量价值，则因创造某种使用价值的过程加快而致劳动过程时间缩短，缩短的时间之和就是价值量的积累。

仍以上面所举某家庭生活用品价值为例：由于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致使劳动过程加快，产品形成时间缩短。假若锅、碗、床、电视机、影碟机的生产时间各缩短一半，那么，这个家庭的总使用价值生产时间为20天。与原生产时间相比较，节余了（4-2）天+（2-1）天+（6-3）天+（10-5）天+（18-9）天=20天。由于生产过程时间的缩短，致生产使用价值的时间缩短。如果把生产使用价值缩短的时间看作是价值积累，则价值积累量为20天。生产使用价值过程的时间越短，积累率越高。

为什么我们现在进行价值创造的速度比前人快得多，就是因为一是前人为我们积累了可使用事物，这是前人的价值剩余。二是前人为我们积累了价值创造过程时间缩短的方法，这些方法表现为一般的生产力，可使我们创造更多的财富，为价值积累打下坚实的基础。三是我们通过智力活动，找到了价值创造过程时间缩短的新方法。人类社会就是在对前人可使用事物和一般生产力的继承中，在现实的智力劳动创新中进步的。

价值创造过程时间的缩短，就是劳动者生命的相对延长。上面所举例子的价值创造时间比原来的价值创造时间40天节省20天，如果劳动者把这节省的20天时间用于劳动，这20天时间可以再创造出原来40天创造的使用价值。如果把原来创造的使用价值量作为1，则现在创造的使用价值量即为2，使用价值的数量增加了一倍，即增长了100%。如果人们的消费水平不变，这时使用价值的增长量就是积累量。价值总量是40天，但人们只消费了20天，还节余20天，节余就是价值积累，价值积累率为即50%。如果这个家庭把节省出的20天时间用作休闲，什么也不创造，则这个家庭的财富不会有直接的积累。休闲虽然不创造价值，但可以延长人的生命，可以使人的有效使用期延长，使人的一生创造出更多的使用价值和价值，使个人在生存消费之后还有剩余，形成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积累。

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创造，需要能量。如果加大能量对劳动对象做功，使劳动速度加快，劳动过程时间缩短，劳动生产率提高，在一定时间内形成的使用价值和价值增多，消费的价值量少于创造的价值量，发生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积累。

虽然前人关于创造价值过程时间缩短的方法可使人们在一定的时间内创造出更多的使用价值和价值，但人是一种物质存在，价值是一种事物的非物质过程，非物质不能满足人的物质性需要，所以，人们还必须通过价值创造的方法，通过质能转化，生产出物质性使用价值来满足人的物质性需要。

由于价值是无形的、非物质的，而人的存在又需要有形的、物质（包括微观物质）的使用价值来满足，人要获得有形的使用价值，必须要进行物质性生产劳动，而物质性生产劳动又受到很多条件的制约。于是，人们只看到了现实的物质生产和现实的物质生产条件，而忽略了前人、他人的无形的价值积累。这是人们在信息科技革命前只看重物质财富生产和体力劳动创造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在前人价值积累的基础上进行生产，生产者在生产前的生产资料中，在生产后的产品中，都可把前人的积累价值通约。他人超过专利保护期的产品的价值可视为前人积累的价值，也可通约。既然产品中前人的积累价值已经被通约，那么在市场交换中人们也就不付这部分积累价值的等价，所以人们把这部分使用价值看作没有价值。实际上它包含了许多前人或他人劳动积累的价值。

例如，我国的优质高产杂交水稻品种都必须要由两系、三系的不育系为母本组合选育而成，这些不育系都是我国科学家花费多年时间和精力发现并筛选出来的，含有我国科学家的劳动价值。如果一个国家无偿利用了这些稻种，他们就是无偿占有了这些稻种中别人的劳动价值。所以，在所有权归不同主体的时代，需要专利保护。现在的专利保护期一般为20年，只要超过了专利保护期的科学技术，都可以被人们利用，都可被视为前人的劳动价值积累。如果能给予科学技术工作者以合理的补偿，则可以缩短以至取消专利保护。取消专利保护有利于人类社会的发展。目前由于所有权以及社会经济结构的制约，还不能取消专利保护。如果取消专利保护，这些积累的价值就会被无耻的资本所利用，沦为资本剥削科学技术相对落后的国家和地区人民的工具。

对使用价值的价值积累量可分两种情况进行计量。

第一种情况是同种类使用价值的价值积累。例如，原始人没有锅，吃生食。后来发现了火，可以用天然的凹石来煮食物，天然凹石就是锅，其价值是天然凹石的天然价值。再后来人们发现了冶炼技术，制造出青铜器作为煮食物的器具，名之为“锅”，青铜器中含有劳动量，有劳动价值。如果以时间来计量制成一件青铜器的价值，假若制一件青铜锅需要200天（包括采矿、冶炼的时间，下同），不计它的天然价值，则它的价值是200天，一天为24小时，折算为4 800小时。后来采用铁做成锅煮食物，并改进了工艺，做一只铁锅需时50天，折算为1 200小时（采矿、冶炼的时间与青铜器相同），不计铁的天然价值，则铁锅的价值比青铜锅减少了3 600小时。对于后人来说，这3 600小时就是前人积累的价值。再后来，人们用机器做锅，做一只锅只需1小时，则价值积累达4 799小时。这种积累是前后代人联合劳动的结果，是在科学技术进步的基础上发生的。

有的同类物品由于品种不同，规格不同，使用价值也不同，这时可以把它们化为同度量标准，例如把石油、电、太阳能都按热量化成标准煤来计算它们的价值量，从而计算它们的价值积累量。

第二种情况是社会总价值积累量的计算，可按照同度量因素进行加总。如果加总不易，可采用抽样的方法。比如，人们可计算吃的粮食、穿的衣服、住的房子、用的家具、行的交通工具、交流的信息等人们基本需要的使用价值计算价值积累。

例如，原始社会末期，人们开始种植粮食作物。假若每亩收获20千克稻谷，一年一熟，每千克稻谷平均生长时间为18.25天。后来随着科技进步，每亩地收获量逐渐增多，直到每亩地收获600千克，一年两熟，每千克稻谷平均生长时间约为0.304天，假若先进的稻谷育种等科学技术已经超过专利保护期，则前人为我们积累了每千克稻谷约18.25天-0.304天=17.946天的价值。

穿衣的问题也是如此。在原始社会，人们用树叶遮体，后来又用树皮做衣。树皮要从树上剥取，树要生长到一定年限才可用（中国现在用树皮做衣服的方法在有的地方流传下来），树的生长过程就是树的自然价值。假若一棵树需要生长20年才能够做一件衣服，它的自然价值就是7 300天。人们制作衣服需要经过一定的过程，这个过程持续时间是人的劳动价值。假若做一件衣服的时间是10天，人们的劳动价值就是10天。一件衣服的自然价值和劳动价值合起来为7 310天。假若人们发现用蚕丝做衣服又舒适又耐用，人们会放弃用树皮做衣服的方法，采用蚕丝做衣服。一方面，养蚕的自然周期短，蚕丝的自然价值减少。假若一年养一季蚕，收获的蚕丝可以做两件衣服，则一件衣服的自然价值为182.5天。做一件衣服的劳动时间为20天，一件衣服的自然价值和劳动价值合起来为202.5天。尽管用蚕丝做衣服的劳动价值比用树皮做衣服的劳动价值多用了10天时间，但一件衣服的总价值要比用树皮做衣服的过程缩短，节省7 310天-202.5天=7 107.5天，节约的时间就是积累的价值。另一方面，人们可以大规模地养蚕，使养蚕从一年一季变为一年几季，同时改进做衣服的方法，用科学技术提高做衣服的速度，提高生产率，减少单位衣服的价值，这是科学技术导致价值积累。

用同样的原理，我们可以计算出人们住房的价值积累。假若人们造一间房子原来为40天，用的材料是树木，树木生长时间为10年，合3 650天，加上造房的劳动价值40天，一间房的价值共计3 690天。后来改进了造房的方法，造一间房的时间从40天缩短为20天，使用的材料与原来的一样，积累的价值为20天。如果后来造房的时间比原来造房的时间延长，则没有价值积累，或者说积累的价值为负值。如果后来造的房使用的时间比前人造的房时间长，则延长的时间被视为价值积累。这是消费价值积累。关于消费价值积累，在本章后面论述。

关于用具——锅的价值积累，前面已经计算过，为4 799小时，约折算为199.958天。

关于人们出行方面的价值积累，以人的步行为基数与人利用交通工具出行相比较。假若人行的速度为每小时5千米，每天行走10小时，则一天行走50千米。后来借助畜力行走，如骑马。骑马的速度假若为每天500千米，是人行速度的10倍。人行走10天，骑马才走1天，骑马比人行节省9天时间。

关于通信方面的价值积累，过去人们送信，多是靠步行。如果改为骑马，与出行方面的计算结果相同，骑马可比步行节省9天时间。这样，我们可计算出在人们的基本生活方面的价值积累为：

17.946　天（吃）+7 107.5天（穿）+20天（住）+199.958天（用）+9天（行）+9天（通信）=7 345.404天

现在，由于科学技术的进步，人们进行价值创造的速度大大加快，价值积累量也以几何的级数增加。例如，人们现在的通信方式既不是步行，也不是骑马，而是以无线电波为载体，速度达每秒30万千米；出行坐汽车、火车、飞机，每小时达几百千米；盖房材料主要用钢筋、水泥，其生产的速度比自然生长的树木快很多；穿的衣服多是化工原料制成品，成衣的速度及产量也不是自然原料所能比；就是吃的粮食、肉类还处于以自然进程状态为主的阶段，但也是大大进步了。粮食品种的改进使粮食大幅度增产，饲养方法的改进使肉食类产品大大增加。例如，原来养一头猪，从猪崽到出栏宰杀，可能需用1年时间。但由于科技人员的努力，对猪的品种进行改良，结果是用同样的成本饲养，出栏一头猪可能只用半年时间，可节省半年即182.5天时间。后人养猪时不会再演绎整个改良猪的过程，而是直接使用经过改良的品种猪，并可能对前人已经改良过的品种猪进行再改良，后人在前人劳动积累的基础上再进步、再积累。可见，是社会结合的人（前人和后人，此人与他人）创造并积累了价值，才使社会进步发展的。积累是以自然价值为前提，以劳动为基础，以科学技术为手段，以效用为目的进行的。因此，我们必须坚持以集体的力量、社会的力量发展经济、发展生产力的方向，认清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含义。

4.价值积累与资本。

资本的本质是价值，资本的代表是货币。由于价值是使用价值的同一性，可以转化为任何使用价值，所以，资本可以以使用价值同一性的身份转化为任何状态的使用价值。比如，货币可以转化为生产资料、劳动力、机器、厂房、各种动力资源、劳动环境和劳动条件等等生产要素。各种生产资料也可通过货币相互转化，比如人们可以卖掉树木购买机器，卖掉羊购买劳动力，卖掉钢材购买能源物质，等等。在生产前，人们把投入的价值转化为生产要素。在生产中，通过活劳动，这些生产要素形成为新的使用价值，新的使用价值中包含有人们未付等价物的劳动力创造的剩余价值和前人积累的价值，所以，新产品通过市场交换会增值。但这不是资本的功劳，而是劳动的功劳。资本只是一种价值，它不是现实的使用价值。货币要转化为现实的使用价值，必须根据人的意愿，通过人来转变。只有当货币转化为某种现实的使用价值之后，通过活劳动的劳动活动，才有可能发生质变。这里所指货币的质变，不是指货币的使用价值同一性发生变化，而是指货币异化为资本。资本是生产资料所有者依靠生产资料所有权无偿占有积累价值和剩余价值使自身增殖的价值。

资本增殖的部分，一是劳动力创造的超过劳动力价值的剩余价值部分，二是前人、他人积累价值的再现部分。因为价值不能量度价值本身，由于资本本身也是价值，所以它不能量度自身，资本增殖与否，通过资本是无法衡量的。但资本可转化为任何使用价值，可量度使用价值。当人们把货币投入生产，转化为生产资料时，货币还不是资本，只是价值。但生产资料中包含有前人的价值积累，经过劳动者的劳动，生产资料转化为新产品，前人的积累价值也随新产品再现。这时，如果生产资料所有者利用生产资料所有权无偿占有劳动力创造的剩余价值和前人积累的价值，价值才成熟为资本。这样，资本就给人以假象，似乎是资本创造了更多的价值，似乎是资本创造了剩余价值。其实，价值反映人的社会关系，是人所利用的工具，价值根本不会自行创造价值和剩余价值。那种认为资本创造价值的观点是肤浅的。由于人们弄不清通过人的劳动会使积累价值再现的道理，所以生产资料所有者利用生产资料所有权剥削劳动力的剩余价值，占有前人的积累价值，把货币转化为资本，还说是资本创造了价值，使人们崇拜资本，为他们的剥削制造“正当”理由。当马克思揭破了他们剥削劳动者的秘密后，他们又大肆攻击马克思。奇怪的是，一些所谓共产党的理论家，也附和资产阶级的鼓噪，为剥削张目，令人费解。

严格地说，人们在前人的基础上劳动，再现前人积累的价值，共同利用前人积累的价值，使社会进步，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常态。因此，通过活劳动再现前人积累的价值，把投入的价值转化为生产资料，使新产品增值，是任何一种社会生产都努力追求的，这种被投入的会带来更多价值的价值，不是资本，因为它没有依靠权力进行压迫。只有那种依靠权力侵占劳动力创造的剩余价值和前人积累价值的行为，才造就资本，因而那种利用权力进行剥削和压迫的人才是可恶的。

资本原来只是价值，在生产前它要转化为使用价值，需要通过市场交换；在生产中，它从一种使用价值转化为另一种使用价值，需要劳动力的参与，需要劳动力通过做功使它静止、稳定、物化，这个过程形成新产品的价值。在生产中人的劳动力像自然力一样起作用，对事物做功。一方面，再生产出使用价值，另一方面，再生产出积累的价值。由于劳动力的能量有限，它本身转化的能量有限，做的功有限，形成的剩余价值也有限，而且还要消耗生活资料，所以，在积累的价值大增，对自然能量利用的力度增大的情况下，活劳动的作用被一贬再贬。人们忘记了，如果没有活劳动，就不会有使用价值形态的改变和价值的再现，也没有前人、他人积累价值的再现；如果没有活劳动，根本就不会有价值积累，因为科学技术是价值积累的唯一动因，而科学技术是人们分工合作的结果。人们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在私有制条件下生产资料私有者利用权力对活劳动的压迫，价值就不会成为资本。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的社会化程度会逐步加深，劳动力被剥削的程度会随之逐步减轻。在劳动力不再被剥削时，资本就会恢复价值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