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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内容不一

时间:2022-04-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8 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内容不一在认为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学者和认为语言符号是有理据的学者之间长期存在争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在研究中,一些学者只强调索绪尔有关语言符号任意性的一面,只字不提索绪尔有关语言非任意性的一面,好像索绪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语言符号任意性论者。

3.8 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内容不一

在认为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学者和认为语言符号是有理据的学者之间长期存在争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即使在持语言符号任意性的学者当中,他们也长期存在争议,对语言符号任意性的理解各不相同。美国语言学家惠特尼(Whitney)对索绪尔的语言和言语、共时和历时的区分有着很大的影响,在索绪尔的语言描述中有着不同程度的体现。按照惠特尼的观点,语言是在使用这种语言进行交际的群体中所达成的契约。一旦规约以后,它与个人相分离。索绪尔对此观点持怀疑态度,认为语言并不是在所有方面都跟其他社会惯例相同。

惠特尼把任意性和规约性的含义区分开来,无论是从前人那里继承下来的,还是人们创造出来的,语词都具有符号功能。这就是他所谓语言的任意性。相同语言的社会成员怎样使用语言,说话人就怎样使用,这就是规约性。虽然索绪尔和惠特尼都承认语言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事物,这无疑是它的基本属性,但是索绪尔反对仅仅把语言看作是约定俗成的,因为这种观点假定语言仅仅反映存在于语言以外的外部现实,看不见在构建语言使用者的社会现实中语言所起的作用。他认为语言作为一种惯例不同于其他社会惯例,完全是由于语言具有任意的缘故。他与惠特尼相反,把规约性看作是任意性的结果。

洛克(Locke)用经验主义的观点阐述语言的性质,他的语言哲学观与唯理主义的观点形成鲜明对照。洛克和索绪尔都赞同语言符号任意性的观点,按照洛克的理论,语词是概念的符号,概念是事物的符号,所以概念是我们通过感觉器官对世界的感知或体验。按照索绪尔的理论,听觉形象和概念是心理的。他们俩的相似点是人类交际,是一种由一个心智向另一个心智传递信息的过程。他们的不同点是,洛克把语言的不完美性归于符号的任意性,所以说话人必须努力按照个人意志做出选择,以保证成功地进行交际,而索绪尔正好相反,他认为正是语言符号任意性使交际成为可能,使人们能够相互了解。索绪尔、惠特尼、洛克三位学者都认为语言符号是任意性的,但是他们对语言任意性的理解不同,概念不一,解释各异。由此可见,在持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的学者中,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理论,更不用说持否定语言任意性假说的学者了。

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长期引起争议,原因众多,但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假说界定不清,存在一些引起争议的内在因素。该假说涉及语言起源、人体的内部活动、语言任意性的原型、语言符号的理解和使用以及语言符号任意的多种解释。到目前为止,这五个方面的问题没有一个不是有争议的,没有一个被解决好。因此,如果上述问题没有解决,做出完美的回答,语言符号任意性假说将永远争论下去。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写到,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例如:“姊妹”的观念在法语里同用来做它的能指的s-9-r(sēur)这串声音没有任何内在的关系,它也可以用任何别的声音来表示。语言间的差别和不同语言的存在就是证明:“牛”这个所指的能指在国界的一边是b-9-f(bēuf),另一边却是o-k-s(Ochs)。他认为没人会反对任意性原则,拟声词从来不是语言系统的有机成分,而且它们的数量比人们所设想的少得多。有些词,例如:法语的“fouet”(鞭子)和“glas”(丧钟)可能以一种富有暗示的音响刺激某些人的耳朵;但是如果我们追溯到它们的拉丁语形式(fouet来自f*gus“山毛榉”,glas来自classicum“一种喇叭的声音”),就足以看出它们原来并没有这种特征。它们当前的声音性质,人们赋予它们的性质,是凸显语音演变的一种偶然结果。拟声词不仅数量少,而且它们的选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就是任意的,因为它们只是某种声音的近似,而且有一半已经是约定俗成的模仿。乍一听起来很有道理,同是一个“牛”的概念,为什么汉语中用“牛”表示,英语中用“ox”表示,这正是任意性的结果。但认真思考之后,我们觉得并不会没人反对任意性原则(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103-105.2002)。创造“牛”的符号之前,人们对“牛”已有所认识。要是对“牛”的概念毫无认识,不可能任意地产生“牛”的符号。其次,各种语言中对同一概念会用不同语言符号表示,正是对语言符号任意性的否定,说明了语言符号的非任意性,因为各个不同的民族受到环境、文化、宗教等影响,对“牛”的意象是不一样的。这种意象的不同,就是语言符号非任意性的表现。最后,拟声词的声音一半是近似,一半是约定俗成的模仿,这种近似和模仿就是语言符号的非任意性依据。索绪尔的这一论断引起了一些学者对他的曲解,对任意性假说的理解存在很多偏颇。在研究中,一些学者只强调索绪尔有关语言符号任意性的一面,只字不提索绪尔有关语言非任意性的一面,好像索绪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语言符号任意性论者。

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也写到,系统的性质太复杂,一种语言就构成一个系统。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一方面,语言不是完全任意的,而且里面有相对的道理。语言符号任意性的基本原则并不妨碍我们在每种语言中把根本任意的,即不能论证的,同相对任意的区别开来。只有一部分符号是绝对任意的,别的符号中都有一种现象可以使我们看到任意性虽不能取消,却有程度的差别:符号可能是相对地可以论证的。例如:法语的vingt(20)是不能论证的,而dix-neuf(19)却是可以论证的,因为它会使人想起他赖以构成的要素和其他跟它有联系的要素,如dix(10)和neuf(9)。英语的复数ships(船)按它的结构会使人想起flags(旗帜),birds(鸟),books(书)等一系列的词,而men(人),sheep(羊)却不会使人想起什么东西。一切都是不能论证的语言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可以论证的语言,在定义上也是不能设想的。在最少的组织性和最少的任意性这两个极端之间,我们可以找到一切可能的差异。各种语言常包含的要素,根本上任意的相对是可以论证的,但是比例极不相同,这是我们进行语言分类时可能考虑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181-184.2002)索绪尔也承认语言符号由任意性和非任意性符号组成,他只强调任意性符号占的比例更多。随着人类的发展和对自身的了解,我们认为语言符号中,非任意性符号的比例要大于任意性符号。这是认知词汇学创立的语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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