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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与祝福

时间:2022-03-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十二单元 结合与祝福——婚俗文化原文五 魁1贾平凹当一串鞭炮响过,苟子坪的老姚捏着烟迎他们在厅屋里吃酒,瞥见了里屋土炕上正坐了一位哭天抹泪的女人,他们就全然没有嘻嘻哈哈的放浪了,因为那女人生就得十分美艳为他们见所未见。每经所考取的第一名称之为“经魁”。在乡试中,每科的前五名必须分别是其中一经的“经魁”,故又称“五经魁”或“五经魁首”。

第十二单元 结合与祝福——婚俗文化

原文

五 魁1

贾平凹

当一串鞭炮响过,苟子坪的老姚捏着烟迎他们在厅屋里吃酒,瞥见了里屋土炕上正坐了一位哭天抹泪的女人,他们就全然没有嘻嘻哈哈的放浪了,因为那女人生就得十分美艳为他们见所未见。一个贫穷的茅草屋里生养出个观音人来,实在是一个奇迹,立时感到他们来此接亲并不是为柳家的富豪所逼使,而是一种赐予与恩赏了。世上的闺女在离开了父母的土炕将要去另一个作妇人的土炕时,都是要哭啼落泪2,而这女人哭起来也是样子可爱。她的母亲和她的陪娘在劝说着,拉下她的手,将粉重新敷在她的脸上,梳子蘸了香油再一次梳光了头发,五魁就看见了她歪在炕沿上。一条腿屈压在臀下,一条腿款款地斜横在炕沿板上,绣花的小鞋欲脱未脱地露出了脚跟的姿态。那一刻里。他觉得这女人是应该嫁到富豪的柳家去享福的,而且应该用八抬花轿来抬3。但可惜山高沟大。没有抬花轿的路可走,只得他五魁驮背了。

五魁在十六岁的时候,已经体格均匀,有大力气,被选作了驮背新娘的角色,以致从此成了专门职业。十年来,他几乎背驮了数十个新娘,他知道了鸡公寨的各家媳妇重与轻,胖与瘦,甚至俊丑及香臭,但他从来还未背过这么美妙的女人。他不明白在他走向炕边,背过身去,让那女人爬上背来,他竟是刷地出了一身微汗,以至于在女人已经双膝跪在了背褡4上的毡垫还不知道,待到一声叫喝,姚家的人将朱砂红水抹在了他的脸上,他才清醒他是该出门走了。这一路都在后悔,也不能看见背上的人,背上的人却这么近地能看着他。该怎么在窃笑他那时的一副蠢相呢?

(文章选自《贾平凹小说选:英汉对照》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中国文学出版社,1999)

原文注释

1. 五魁

魁星,又称奎星。奎宿为星官的名称,又叫“天豕”、“封豕”。为二十八宿之一,主宰文运,在儒士学子心目中,魁星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它是西方白虎七宿中的第一宿。在科举考试中,取得高第即称作“魁”,就是出于“魁”与“奎”的同音,并有“首”之意的缘故。

明朝时,科举实行“五经取士”。所谓“五经”,就是《礼记》《春秋》《诗经》《书经》《易经》,为儒家崇奉的五部经书。每经所考取的第一名称之为“经魁”。“魁”即“首”、“第一”。在乡试中,每科的前五名必须分别是其中一经的“经魁”,故又称“五经魁”或“五经魁首”。

中国的婚俗历代主要沿袭的是“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现在有所简化。

2.哭啼落泪

“哭嫁”为中国盛行的一种婚礼仪式,将为人妻的新娘,对着亲人悲歌恸哭,直到挥泪上轿。此俗产生甚古,起源于掠夺婚,并历经种种婚姻形式。

3.八抬花轿来抬

旧时富贵人家娶亲用花轿,而穷人家用不起轿子的,就用推车迎娶。轿子或车内一般都要有一个压轿童或压车娃。若是用轿子迎娶的话,轿子前面走着一个夹红毡的,他专管逢村过店时放一阵鞭炮。轿子前面还要有:打旗的六人、打锣的二人、鼓乐一班(唢呐、笙、磬等四至六人)、打灯笼的二人、拿火把的三人、挑鸡的一人(用一对牛笼嘴,里面装一只公鸡、—束艾、两棵并根葱)。

人们娶亲所用的那种装饰华丽的轿子,则称为花轿。抬轿子的人有多有少,一般二至八人,民间多为二人抬便轿,官员所乘的轿子,有四人抬和八人抬之分。

4.背褡

背褡,方言,背心。

译文

The Regrets of a Bride Carrier1

As the string of firecrackers was snapping and popping back there is Slacker Flat, Old Yao, cigarette pinched between his fingers, had welcomed them into his house to have a drink. They’d had a glimpse of the woman, face bathed in tears2, sitting on the adobe kang3 in the inner room. But none of them had laughed or whopped it up as usual, because that woman was the most beautiful thing4 they had ever set eyes on. It was truly a miracle that such an angel5 should have come out of that humble thatched house. Up to that moment they’d felt their coming to pick up the bride was onerous task imposed upon them by the Lius, those habitual abusers of wealth and power6. But suddenly they felt privileged, as if a favor had been bestowed upon them.7

Whenever it came time for maidens to leave protective custody of their parents8 and go to the bed of another in matrimonial bond, their faces were always bathed in tears2. But this woman was unlike any other crying bride they’d ever seen. She cried adorably. Her mother and her matron of honour9 were comforting her with words of encouragement. They pulled her hands away from her face and re-powdered that visage so utterly divine. They dipped her comb into fragrant oil and combed her hair until it shone. Wukui saw her there, sitting at an angle on the kang. She had one leg curled under her, while the other languidly stretched at a slant along the edge. Her tiny embroidered shoe, looking crafty, as if about to expose her foot, revealed the shape of her heel. At that moment he knew this was a woman worthy of the prosperity and prestige that accrued to the Lius, that such as she had a righteous claim to the life of ease they could offer her. Not only that, she should ride over in style in an ornamental sedan chair whisked along by eight bearers;10 only, unfortunately, in this land of furious topographical turmoil, there is no road that can accomate a sedan chair, so she has to suffer being carried piggyback by Wukui.10

By the age of sixteen, Wukui was already a strapping specimen of a man, precisely suited to the role of bride carrier. Due to the rarity of men so qualified, bride carrying soon became for him a career of sorts. In the past ten years, he has probably carried thirty or forty brides to their new homes. He knows the weight, body type, and even the scent of every bride in Rooster Village. But never has he carried such a stunningly beautiful woman before. She truly made him forget his mission. When he walked over to the kang and bent down to allow her to climb on his back, he had suddenly broken out into a sweat. By the time she knelt upon the carpet of the carrying frame, he had gone into a daze. Only after the Yaos painted his face red with a paste of cinnabar, and the shout to set out had been sounded, did he finally realise he was supposed to walk out the door. Now on the road he’s suffering the pangs of regret, for she who is on his back is not for him to see, though she can see him up close and in detail and is probably smilling to herself at his foolish appearance.

译文赏析

1. 本文节选自贾平凹所著的“商州系列”小说《五魁》,节选的这一部分描写的是五魁作为职业新娘背工去苟子坪背柳家新娘的场景,也从侧面描写了我国西北一带传统的婚嫁习俗。值得注意的是,小说题目的翻译完全采取了归化的翻译策略。原文题目“五魁”是小说男主人公的名字,如果直译的话,人名通常译为汉语拼音,而事实上,“五魁”在文中的翻译就是汉语拼音“Wukui”。但是译者为了照顾译入语读者的文化理解能力,将人名“五魁”译为“The Regrets of a Bride Carrier”即“新娘背工的懊悔”,使译入语读者从题目中就能非常清晰地了解主人公的身份、职业,以及节选部分的主旨。然而是否遇到此类情况就一定要采取归化的翻译策略却是应该值得译者们思考的问题。对小说题目采取归化翻译策略有时会忽略原题中所蕴含的文化内涵,有时也会有“过于清晰之嫌”,这样做虽然能让译入语读者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故事,但却也不免扰了读者的阅读乐趣。

2. 此处讲述的是在中国许多民族中广为盛行的传统婚姻习俗——“哭嫁”。关于“哭嫁”一俗的起源说法不一,各地各民族具体的仪式活动也不尽相同,但总的来说都是将为人妻的新娘对着自己的亲人悲歌恸哭,并且在喜期的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上轿时,哭嫁达到高潮。“哭嫁”之“哭”主要是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同时也是泣诉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生活即将逝去的悲伤和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感到迷茫与不安。相对中国传统社会而言,西方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则更为独立,因此女儿在结婚这一自己最为快乐的时刻,是不会用“哭”的形式来对父母表达感激的。另外,西方自古以来就颂扬民主、平等,恋爱和婚姻的自由度相对来说也比中国的要更为宽松,结婚时的迷茫与不安也相应少一些。因此,译者把“哭天抹泪、哭啼落泪”翻译为“face bathed in tears”时有必要利用注释增加“哭嫁”的解释,否则译入语读者可能看到最后也没能明白这位新娘哭泣的原因。

3. 此处采用了较为综合的翻译方法,一方面把西方生活中所没有的物体“炕”用汉语拼音的形式译出,另一方面又找到了“土坯”所对应的英文单词“adobe”。这种翻译方法的目的并不是很明确,如果译者本着传播源语文化的宗旨,那么他应该把“土炕”这一词汇完整地使用汉语拼音译出,然后再采取加注释的方式进行解释,如“tu kang: a sleeping bed made of adobe, sometimes heatable”;又或者译者想让译入语读者一目了然,那完全可以直接将“土炕”一词译为“adobe bed/platform”。总之,建议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始终清楚自己的翻译目的,并且在整篇文章中做到完整统一,方可译出佳作。

4. 译者将“生就得十分美艳的女人”译为“the most beautiful thing”可谓是传神之笔。“人”本也是“物”的一种,无论汉语还是英语,都有这样的例子,比如:汉语中本就存在的词汇“人物”和英语中用来形容人“某人很了不起”的“He is really something”。尤其是在汉语中,当文人墨客形容姿色迷人的女子时,都会联想起“尤物”这个词。“尤物”一词原指“珍贵的物品”,后来在语言的演变中出现了形容女人姿色迷人的词意。因此,译者在这里把柳家新娘这个美艳的女人译成“the most beautiful thing”,意在表达在这群男人的眼中,无论事物还是人物,都没有能超过这个女人的,这与汉语的“尤物”可谓异曲同工之妙。

5. 原文作者将美貌善良的女主人公形容成“观音人”已经是妙笔生花了,而译者将其译为“angel”更可谓是锦上添花。首先,这两个词都属于宗教背景下的词汇,并且“观音”所存在的佛教是在中国最为盛行的宗教,而“天使”所存在的基督教则植根于西方文化的价值体系。其次,“观音”和“天使”在各自宗教中的地位和功能也是非常相似的。据史料记载,这两种天神本无性别,但在凡间示人时大多以女性形象出现,因此这两个词在各自的文化中都经常被用来形容美貌善良并存的女性。另外,译者在本译文中大多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那么将“观音”译为“天使”也显示了译者翻译风格的一致性。

6.旧时中国社会“富豪”的概念与当今社会是不同的,尤其是在乡土文学作品中,每每提到“富豪”必和“乡绅”并列,因此也就有了“富豪乡绅、土豪劣绅”这样的说法,而这些阶层往往也正是利用他们所拥有的金钱或权利来欺压底层劳动者。因此在翻译“富豪”一词时,译者采用了增译法,在“the Lius”后面加了同位语,将其解释为“habitual abusers of wealth and power”,与上文的“task imposed upon them”相呼应,为读者清楚地介绍了出场人物们的社会阶层。

7. 译者在此处对句子语序做了逻辑上的调整,目的仍然是满足译入语读者的思维和语言习惯,使英语表述更为地道。相对汉语而言,英语表述更注重对结果的强调,例如:英语中经常使用的“before”从句,在汉语中译为“……,然后……”才更符合中式思维;而经典的“not…until…”句式在译为汉语时则必须要隐藏否定含义,才是正确的汉语表述。据此,译者将“接亲并不是为柳家的富豪所逼使”,译为“Up to that moment they’d felt…But suddenly they felt privileged…”,这样译入语读者就能够按照他们的思维习惯快速把握句意了。

8. 旧时中国,尤其是落后地区,许多女孩在定亲或结婚时仍是未成年人,因此原文所描写的“闺女离开父母”并不一定单纯指结婚一事,同时也可能有西方社会所讲的“未成年子女离开父母的监护”这层含义。另外,此处本来就是描写旧时中国的“哭嫁”习俗(详见第2条),译者明确写出这种“出嫁”实际上很有可能是“未成年少女离开父母的监护”,这对译入语读者理解“哭嫁”的原因也是种有益补充。

9. 关于“陪娘”的翻译是中西婚俗文化差异的又一处体现。在西方婚礼上,新娘会请一位女伴做伴娘,当然也有人会请6-12人的伴娘团。一般说来,西方人选择伴娘首选未婚女性(在旧时有些笃信宗教的地区,新娘家甚至可以要求充当伴娘的女性出示未婚证明),因为英语“bridesmaid”一词中的“maid”原本就指“少女、处女”。而中国旧时嫁女,对选择合适的女性将女儿送往婆家则更为讲究。这位被称作“陪娘、喜娘”女性通常是经过严格条件甄选的,一般要求相貌端正,口齿伶俐,父、母、夫、子俱全,还不能是再婚者,因此也被称为“全合人”,意指十全十美,主家希望由她们来送女儿出嫁预示着女儿将来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本文译者深谙中西婚俗文化的差异,没有将“陪娘”简单地处理为“bridesmaid”,而是选用了“matron of honour”。“matron”在英语中意指“受人尊敬的已婚妇人”,刚好与中国婚俗中“陪娘”的要求基本吻合,可见译者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慎重选择的。

10. 英语“sedan”一词现在大多指“小轿车”,但其实早在汽车发明之前该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那时它专指欧洲贵族乘用的一种豪华马车,不仅装饰讲究,而且是全封闭式的,可以防灰尘、挡风雨,这倒是和中国古代轿子的功能不谋而合。虽然译者在翻译此处时添加了“ornamental”,也指明了“whisked along by eight bearers”,但并没有说明“八人抬”的轿子已经是中国古代轿子的“顶级配置”了,此处若不加注释的话,还是会有部分文化的缺失。另外,下文提到的与“八抬大轿”形成鲜明对比的“驮背”,作为一种极其特殊的交通方式,就更令译入语读者迷惑了。孰不知,这种方式即使在旧时中国也并不是一种普遍现象。基于这种情况,译者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直接选用了普通意义上的“piggyback”,但是为了告诉译入语读者这种“piggyback”方式的远远不如“轿子”尊贵,委屈了美艳动人的新娘,译者借助了动词“suffer”,以保证意思的完整性。

跨文化小贴士

英美婚俗

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婚俗存在很大差异,同时婚俗也受地域、社会阶层、宗教等其他因素的影响。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各文化当中,婚俗都具有重大的意义,受到广泛的关注。大多数婚礼都包括公证(public proclamation)和宣誓(exchange of wedding vows)两个最为重要的环节。婚礼结束后通常会有婚宴(wedding reception)。以下对比中国文化来介绍英美等国的婚俗。

喜帖普遍存在于各文化当中,通常指以书面的形式通知并邀请亲友来参加新人的婚礼和婚宴,注明时间和地点。但在细节上,喜帖则显示出文化的特色,如中国喜帖的颜色多为大红色和金色,因为在中国文化中红色和黄色代表喜庆和吉祥。而英美等国家的喜帖(wedding invitation)则以白色和浅粉红色为多。此外,喜帖的措辞正式,以第三人称书写。传统上婚礼由新娘的父母操办,所以喜帖通常以他们的名义发出邀请,如“Mr. and Mrs. Donald Smith request the honour of your presence at the wedding of their daughter…”。如果新郎的父母也参与操办婚礼,则他们的名字也可以一同印在喜帖上。如果是新郎和新娘自己操办婚礼,则省略掉邀请人的姓名,并且使用被动语态,如“The honour of your company is requested at the wedding of…”。受邀请的亲友必需回复是否可以参加婚礼,回复时同样使用正式语言和第三人称,以示尊重。为了方便亲友回复,喜帖内通常会附上回函和回邮信封。同在中国一样,喜帖在英美等国家有着悠久的历史,并经过数代的演变。在英国,喜帖的雏形是通过街头传报员(town crier)来发布婚礼的消息。而在现代,电子喜帖已逐渐成为潮流。

英美等国家的新人在结婚前通常会订婚(engagement)。在订婚期间,特别是在婚礼前,新人会收到来自亲友的礼物,通常都是一些家居用品。为了避免礼物重复,新娘可以列出一个清单说明自己需要的东西,甚至还可以注明自己喜欢的款式和颜色。婚礼前,新娘的亲友和同事会为新娘举行送礼会(bridal shower)。同样的,新郎的亲友和同事也会为新郎举行一个只有男士参加的宴会(bachelor party)。在这两个宴会上,新娘和新郎都会分别收到亲友们的礼物。

中国婚礼的颜色以红色为主。西方则是所谓的“白色婚礼”(white wedding),即新娘身穿白色礼服,戴白色头纱。白色,特别是白色头纱象征纯洁和贞操。这一习俗源自维多利亚时代。还有个古老的习俗是,新娘会穿戴“有旧,有新,有借,有蓝”(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orrowed, and something blue)。新郎则会穿礼服(tuxedo)。

英美等国的婚礼多在教堂举行,由牧师主持。当新人宣誓后,会随牧师到小礼拜堂,在结婚证书和登记册上签字。如果新人不愿在教堂举行婚礼,也可以选择其他地方举行世俗婚礼,还可以在登记结婚的地方举行婚礼。除了公证和宣誓外,婚礼的一个重要环节是交换戒指(double ring ceremony)。戒指象征永恒的爱与忠诚。该仪式在中国现代的婚礼中也相当普遍。

中国的婚礼过后有婚宴,英美等国也不例外。祝酒和致辞之后,一对新人会在蛋糕上象征性地合切第一刀,之后由饭店侍者完成。新人还会跳第一支舞。当第一支舞曲快结束时,客人也会加入到舞池中。婚礼过后,新人很快会开始蜜月旅行。

在英美等国,人们十分重视结婚纪念日。多数纪念日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和相应的礼物。如第五年是木婚(5th Wooden),第十年是锡婚(10th Tin),第十五年是水晶婚(15th Crystal),第二十年是瓷婚(20th China),第二十五年是银婚(25th Silver),第三十年是珍珠婚(30th Pearl),第四十年是红宝石婚(40th Ruby),第五十年是金婚(50th Golden),第六十年是钻石婚(60th Diamond)。

参考文献

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概论.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

胡文仲.英美文化辞典.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5.

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孟继有.英语学习背景知识:美国加拿大.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王催春,朱冬碧,吕政.跨文化交际.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

翻译练习

(一)方鸿渐的父亲是一乡之望,周经理少不得上门拜访,因此成了朋友,从朋友攀为亲家。鸿渐还在高中读书,随家里做主订了婚。未婚妻并没见面,只瞻仰过一张半身照相,也漠不关心。两年后到北平进大学,第一次经历男女同学的风味,看人家一对对谈情说爱,好不眼红。想起未婚妻高中读了一年书,便不进学校,在家实习家务,等嫁过来做能干媳妇,不由自主地对她厌恨。这样怨命,怨父亲,发了几天呆,忽然醒悟,壮着胆写信到家里要求解约。

(文章选自《围城》钱钟书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8页)

(二)女儿虽没过门,翁婿名分不改,生平只有一个女儿,本想好好热闹一下,现在把陪嫁办喜事的那笔款子加上方家聘金为女儿做生意所得利息……

(文章选自《围城》钱钟书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9页)

参考译文

1. Since Fang Hung-chien’s father was one of the respected men in the community, in due time Chou paid him a visit. Thus they became friends and went on to become in-laws. While Fang Hung-chien was still in high school, in compliance with his parents’ decision, he became engaged. He had never met his fiancée; merely viewing a bust photograph of her had left him indifferent. Two years later he went to Peking to enter a university and had his first taste of coeducation. Seeing couple after couple in love, he grew red-eyed with envy. When he thought how his fiancée had quit school after one year of high school to learn housekeeping at home in order to become a capable daughter-in-law, he felt an uncontrollable aversion toward her. Thus, bewailing his fate and feeling resentful toward his father, he went about in a half stupor for several days. Then suddenly he woke up, and mustering his courage, he wrote a letter home asking for release from the engagement.

(译文选自《围城》(英译版)钱钟书著,凯利、茅国权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9页)

2. Although my daughter was never wed, our in-law relationship will remain unchanged, I had but one daughter and had originally planned to give her a grand wedding. Now I am going to give the entire amount, which I had set aside for the wedding and the dowry, along with the earnings from investment made with your family’s betrothal present…

(译文选自《围城》(英译版)钱钟书著,凯利、茅国权译,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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