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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歌会与狩猎

时间:2022-03-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因保安族“花儿”以独有的声调和衬词成为特色曲令保安令,以当地汉语方言演唱中以本民族语言做垫词衬句,歌词朴素直爽、曲调既刚直豪放又抒情活跃。[13]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
“花儿”歌会与狩猎_保安文化概要

第八节 “花儿”歌会与狩猎

一、歌会

多民族的积石山地区是河州型“花儿”的主要流行地,积石山自治县各民族的“花儿”除具有河州型“花儿”的一般特点外,还具有各民族的特色和地域特色,异彩纷呈[17],故积石山地区多有“花儿会”。

因保安族“花儿”以独有的声调和衬词成为特色曲令保安令,以当地汉语方言演唱中以本民族语言做垫词衬句,歌词朴素直爽、曲调既刚直豪放又抒情活跃。保安族歌手演唱时,善于使用颤音,“脑后共鸣”和“一声花儿四口气”等声乐演唱技巧。在旋律进行中,常有大跳及下滑,产生飞瀑流泉式的气势效果,使曲调起伏跌宕、豪放洒脱。[18]许多保安族“花儿”名家、高手及爱好者受邀或主动参与当地众多的“花儿”会,如曾有保安族著名花儿歌手马黑娃、马木洒等。

群众自发形成如位于安集乡与胡家林乡交界处的“五月泉”花儿会;小关乡龙地庙花儿会;寨子沟东坪寺花儿会;刘集乡盖新坪花儿会等;自治县每年还在盖新坪、积石民俗村举办“花儿大赛”。

二、狩猎

早先的保安族喜欢打猎。打猎分两种方式,一种用弓箭、枪等工具狩猎,一种通过猎鹰、猎犬助猎。猎获动物以及猎击时都有一定的禁忌要求。积石山区有许多动物,例如鹿、獐、貂、豹、麝、石羊、猞猁、牛羚、雪鸡、马鸡等,新中国成立前乃至“文革”前,保安族人自己制作猎枪上山打猎。

因保安族穆斯林讲究宰动物时必须念“比思敏俩黑热海玛尼热黑米”。但在山上难以做到用刀宰动物,所以猎人在扣动枪扳机时口中念经,还讲究猎人狩猎前必须沐浴全身,认为如果身体不洁,打下的猎物不能吃,异形状、凶猛暴残、爪利锋锐的飞禽、兽类亦在禁忌之列。[19]

保安族从历史上就喜欢养鹰,最典型的是放鹰抓兔、抓野鸡。冬天下大雪时,好鹰的青年人上山或在旷野里放鹰。一去放鹰几乎全村的小伙子都去看热闹。保安族有一句俗语:“看了鹰抓兔,庄稼、买卖没心做。”可见放鹰抓兔、抓野鸡的时兴。[20]

西北人用雄鹰围猎是件令人自豪的事。放鹰捉兔的季节多在农闲期,围猎时,一伙放鹰猎手们人人头戴“一联鹰”的皮帽,身着白板斜领长皮袄,青布“大包系腰”在腰间,挎保安腰刀,脚蹬连把腰罗蹄(自制牛皮长靴),臂套长皮套,手抓架着鹰的勒绳,来到猎场,观察、吆喝惊扰猎物出现活动,发现则立即放鹰捕捉。空中猎鹰急速俯冲捕捉野兔等猎物,有的猎鹰还会送回所捕猎物。

每次围猎后,一般猎手架着喂饱的鹰,牵马驮着所获得野兔、野鸡等到人集上“夸鹰”,招摇过市,猎手和雄鹰就成为群人目光的焦点。此时猎鹰似得胜凯旋的勇士,精神抖擞,接受众人夸奖,猎手黝黑的面庞也英雄豪气。猎鹰的捕获有二法:一为在鹰卵孵化季节,攀岩掏取雏鹰或鹰卵孵化,二为设捕鹰架活扣捉成鹰。获鹰之后关键在驯化为猎鹰。驯化的方法要点是“熬鹰”。把野鹰驯化为猎鹰的专门人士叫做“鹰把式”,他们先套上皮袖套,小心翼翼地用勒绳拴好鹰,架到胳膊上后就开始不分昼夜、寸步不离地和鹰相熬。办法是“疲劳战、熟悉战”,白天专门去人多处练鹰胆量,使鹰不再怕人;夜间在火光下熬鹰,使之不再怕火,原则是不能使鹰打瞌睡、入睡,使其适应新变化,消减暴烈不安的野性。至少四昼夜的连续煎熬,就开始运用“饥饿疗法”,用肉饵训练饥饿的猎鹰“跳架”,以呼叫命令、两臂间一定距离诱导猎鹰捕食。连续多次多天训练,熟练跳架并建立与主人的感情关系。驯猎训练是使猎鹰能够按照主人意向猎物捕猎,并学会交叉双腿捕猎自我防护。办法是“引导奖励”,以大小两兔子头为狩猎目标,按照主人意向捕食,得奖食鼓励,形成习惯。

一般到第七天才进行“熬鹰”效果的初验“破鹰”,即是首次放鹰捕猎。要点是开阔地形中抓获单只幼兔,割下心肝喂食奖励。力诫捕捉老兔和同时有多个兔,以免增加猎鹰捕捉难度与危险,损害猎鹰捕猎积极性,目的是避免所熬猎鹰成为见猎物不捉的“呆鹰”或者获得自由一飞不归的“逃鹰”,使捕、熬鹰辛苦无果。“破鹰”成功的特点是一次成功,一直放心猎鹰捕猎。特别是善于捕捉老兔的“犟鹰”又是猎鹰中的极品。

每回狩猎放鹰结束时,让猎鹰饱餐一次,叫“蹲大食”,等鹰有饥饿感再次放鹰捕猎将会更加猛烈。还采用放鹰前夜给鹰喂食缠绕枣核大小麻团“带珠子”清理消化、增进饥饿感、促进捕猎的做法。猎鹰的“带珠子”还有用萝卜削成和冰糖做就的,以后者不伤鹰的体胃为最佳。[21]

复习思考题:

简述保安族社会行为文化的主要特征。

【注释】

[1]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06~309页。

[2]马自祥、马兆熙编著:《甘肃少数民族民俗文化概览》,民族出版社,2005年,第126~130页。

[3]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和学习委员会编:《中国保安族》,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74页。

[4]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和学习委员会编:《中国保安族》,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74~176页。

[5]李松茂主编:《回族、东乡族、土族、撒拉族、保安族百科全书》,宗教文化出版社,2008年,第683~684页。

[6]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17~320页。

[7]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和学习委员会编:《中国保安族》,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79~182页。

[8]马少青编著:《保安族文化形态与古籍文存》,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269、270页。

[9]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10~316页。

[10]马少青编著:《保安族文化形态与古籍文存》,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20~22页。

[11]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16~317页。

[12]马自祥、马兆熙编著:《甘肃少数民族民俗文化概览》,民族出版社,2005年,第139~140页。

[13]迈尔苏目·马世仁著:《在“田野”中发现历史:保安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307页。

[14]马少青编著:《保安族文化形态与古籍文存》,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4、24、25页。

[15]李松茂主编:《回族、东乡族、土族、撒拉族、保安族百科全书》,宗教文化出版社,2008年,第678~680页。

[16]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和学习委员会编:《中国保安族》,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10~113页。

[17]董克义主编:《积石山史话》,甘肃文化出版社,2006年,第179~183页。

[18]《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概况》编写组编:《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概况》,甘肃民族出版社,1986年,第110~111页。

[19]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甘肃省委员会文史资料和学习委员会编:《中国保安族》,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75页。

[20]马少青编著:《保安族文化形态与古籍文存》,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3页。

[21]马智勇主编:《临夏史话》,甘肃文化出版社,2007年,第128~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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