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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萨满是如何产生的?

时间:2022-03-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达斡尔族人的萨满不管男、女巫师都称为“雅德根”。作为神灵的代言人,萨满被部落族众视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智慧化身,在社会中地位极高,备受尊崇。在萨满教观念中,那些青少年时代患精神疾病者,被视为成为萨满的前兆。达斡尔族人也认为,萨满是超乎寻常的人。经过领神仪式的萨满称为“嘎日僧·雅德根”,即已出徒的萨满,否则称为“布图·雅德根”,即未出徒的雅德根。
萨满其人_中国达斡尔族

第二节 萨满其人

一、“雅德根”的含义

对“萨满”含义的正确解读,对了解萨满教起源、功能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国内外的研究者在这方面做了许多工作,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萨满教研究》一书的作者认为“萨满”意为“激动、不安和疯狂的人”。近来的研究成果显示,“萨满”是由满—通古斯语族中表示“知道”“知晓”的词根演变而来的词汇,具有“无所不知的智者”的含义。

中国北方阿尔泰语系诸多民族历史上都曾信仰萨满教,他们都用自己的专有名称来称呼自己的巫师。西伯利亚有的种族把自己的萨满叫喀木。喀木、坎、干等,都是同一含义称谓的不同发音。这与蒙古语用来代表首领的“汗”意义相同。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的萨满为“巴克西”。意指“有学识的人”;蒙古人称男萨满为“孛额”,女萨满为“亦都罕”或“乌得干”,“乌得干”这个词产生于蒙古母权制时代,它比“孛额”产生要早,在汉语里“卜”具有算卦的意思,这个词产生的很早,大概在公元前至8世纪。因此蒙古语的“孛额”有可能是由这个词的语音派生出来的音调。

达斡尔族人的萨满不管男、女巫师都称为“雅德根”。达斡尔语的“雅德根”与蒙古族的“亦都罕”或“乌得干”是有共同来源的词汇,是没有产生蒙古男巫专有称谓“孛额”之前,就有的巫师名称。

对“雅德根”一词的含义,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从语言学的角度,下面对“雅德根”一词具体语义进行分析。达斡尔语中有两个具有不同含义的词汇合并为一词的现象,结合两个词汇的含义,再造出一个新词。“雅德根”(yadegen)词尾部分的“根”(gen)由表示部落首领的“汗”音变而来,似无疑问。前面部分的雅德(yade)是由表示预兆的“雅若”(yor)和表示知道、知晓之义的词汇“莫德”(mde)结合而来。两个单纯词结合为新的合成词时,有时出现轻音的弱化、脱落,在达斡尔语中有很多此类由单纯词组合而派生的新词,“雅德根”就是由预兆、知晓、首领三个词汇合并而成的新词,所以,它的含义应为“预言者”或“占卜者”。从萨满社会职能角度来考察,这样的解释也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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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斡尔族萨满神鼓

古代的萨满是部落中的重要人物,一般大规模的行动都要事先征求萨满的意见,不经过他的允许部众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辽史拾遗》引《燕北杂记》有如此记载:“行军不择日,用艾或马粪,于白羊琵琶骨下灸之,灸破便出行,灸不破便不出”。对中世纪突厥人的生活方式作过研究的欧洲观察家们曾经指出:“在当时的社会中,拥有远见天赋的人具有特殊地位。……(突厥人)委任那些他们认为能够预言未来的人担任自己的祭司。在古突厥社会中,萨满的基本职能之一正是预言和占卜。”这说明,古代的预言家在社会生活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被认为是有神灵相助的人而发挥着重要作用。

所谓占卜,据《辞源》解释就是“视兆以知吉凶”,所谓“兆”,就是人们借以判断吉凶的各种现象。人类由于不可思议的现象而引起敬畏的感情和想象的推理,便产生了对预兆的信仰,并进而使用某种工具进行占卜,以期发现过去、未来或现在的神秘,借以安慰个人或团体的不安心灵。

古代人类的生产力水平和认识能力都非常低下,生活在山林中的狩猎部落,居无定所,常年游弋于崇山峻岭之间,生存所需的食物来源主要来自于山林中各种动物和野菜、野果。森林狩猎活动,不确定因素很多,与农业生产的按照全年节气有规律地耕作相比,狩猎活动带有更多的随意性。有时会获得丰收,有时一无所获,付出与收获之间不成正比。加之生活条件简陋,肉类食品不耐贮藏,使日常生活毫无稳定性可言,在这种环境里生存的人会普遍缺乏安全感,生活的不安定状态往往会影响到人们的精神生活。猎民在狩猎活动中更愿意相信命中注定,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归之于神灵的赏罚。

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人们,只好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神灵的指示与护佑上。作为神灵的代言人,萨满被部落族众视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智慧化身,在社会中地位极高,备受尊崇。狩猎中可能遇上的好坏运气,出猎的方向、季节、地点都要请萨满来进行占卜,根据预测的结果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对各种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生活中遇到的困难、麻烦,同外部族的竞争中选择战争还是和平解决冲突,所有这些问题,都要求萨满向神灵问卜之后才能得到满意的解答。长此以往,占卜便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缺的重要内容。

二、萨满产生的过程

萨满的产生主要有两种,一是指萨满作为人的出生;二是指社会中的普通人,经过各种磨难,最后领神而转变为萨满的过程。一般情况下,产生萨满的方式,可以分别称为先天的、文化的和社会的三种。

在萨满教观念中,那些青少年时代患精神疾病者,被视为成为萨满的前兆。达斡尔族人也认为,萨满是超乎寻常的人。因为有些萨满的特质是常人所不具备的,所以要成为萨满需要承受从精神到身体的各种折磨。当雅德根是以久病不愈为其征兆,尤其精神错乱者,被认为他已被上一代雅德根的神灵选中,非许愿当雅德根不能康复。此类患者请雅德根看病,拜资格较老的雅德根为师,选择春季或冬季农闲季节的夜晚跳神,学习掌握当雅德根的基本要领。

这种跳神训练至少进行一个冬季,有的甚至持续两三年,以跳到神志不清为标志,认为所领的神的“温果尔”附体为止,才正式被承认为“雅德根”。经过领神仪式的萨满称为“嘎日僧·雅德根”,即已出徒的萨满,否则称为“布图·雅德根”,即未出徒的雅德根。下面是萨满对自己被选当萨满理由陈述的祷词片段:

由于我骨头洁白

你就选定了我;

由于我血液纯洁,

你就附在我身上;

从我出生之时起,

你就占据了我;

从我睡摇篮之时起,

你就带领着我;

要我继承“雅德根”的职责,

走上“安德”的道路。

由于不能回绝挣脱,

为了族众的安宁,

我承受了你的选择,

当了“莫昆”的“雅德根”……

从祷词中可以看出被选萨满的无奈之情。过去人们都不太情愿当萨满,因为萨满是把身心献给神灵的人,死后要进行风葬,不能进莫昆公墓内安葬。

民间传说,在很早以前,敖拉哈拉莫昆某人有一个女儿,小的时候许给杜尔塔莫昆某男为妻。这女孩从小闹病,16岁时萨满看了说她要当萨满,祈祷之后病好了。但父亲不同意她当萨满,她便趁父亲去甘珠尔庙拉脚不在家之机会,请一萨满为师,请神附体学萨满。不久父亲回来,一气之下将神线割断,女儿也随之死去。三日后老父也死去,接着,杜尔塔莫昆的人大量死亡,人们无奈,便供该女孩为霍卓尔·巴日肯。

这是阻止子女当萨满一例。不愿意子女当萨满还另有他因,萨满跳神看病没有固定的报酬,祭祀用的牛、马、羊等供品都是大家共同分享,被治愈后的病人家庭只会以微薄礼品表示酬谢,氏族萨满并不能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来牟取更多的私利。相反,莫昆的人遇到大事小情都来祈请萨满,无分昼夜,按照族规萨满又不能推辞,出萨满的家庭深受其扰,家中老人更是苦不堪言,因此家长一般都不支持家中子女充当萨满。

通过观察可以发现,萨满的有些特性是后天所习,模仿别人而来,有些特性则是与生俱来,是真正拥有这些特性的。北方狩猎民族长年过着居无定所的游猎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经常会遇到各种猛兽和诡异的自然现象,尤其是黑夜里会听到各种奇异的声音,往往使作为个体的人在心理上承受巨大的压力。在狩猎活动中也经常会遇到各种突发事件,使猎人分外小心,行猎中经常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从繁琐严格的狩猎禁忌和各种规矩中真切可见猎人对狩猎活动心存恐惧。

经年累月的惊恐生活易使人们变得神经紧张、躁动不安,精神状态由此发生异变。经过千万年的漫长岁月,一代一代的沉淀积累,这些特质已经渗入到血液生命中,使其中的一些人具备了特殊的萨满精神特质,从而使萨满与普通人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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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达斡尔族萨满舞

凡人只是偶尔能体验到进入这种状态,而极个别的人这种特质就比较明显,属于经常性发作,精神异常的人。这种人经过老萨满的引导、培训,进行各种身体和心理方面的调理,逐渐让他的发病症状变得有规律,成为一种习惯性的条件反射。譬如听到鼓声、某种器物或萨满音乐,就会刺激中枢神经,使他很快就能进入失控的神灵附体状态。经验丰富的萨满在神灵附体之前会有某种预感,有的会感觉到身体发凉、手脚变硬,有的整个身体飘浮起来,意识中会产生腾云驾雾般的快感。

萨满师傅的职责就是导引新萨满学会如何控制发作以及进行自我心理暗示的门径,作法时如何使用各种致幻剂,如酒精饮料、烟草香火或类似的麻醉品,特别是音乐等有助于达到迷狂忘我的目的,还有一些炫人耳目的表演技术。萨满并不是在所有的宗教仪式中都能进入忘我的神灵附体状态,很多场合中只是在作萨满表演。

莫力达瓦旗乌兰牧骑编排了一个大型的舞台节目《太阳神》,造型题材取自萨满跳神时的音乐和动作。有一次,演员们进行表演时,敲打手中的萨满鼓,随着富有节奏的鼓声,演员们开始翩翩起舞。当鼓声变得激越,表演进入高潮时,有一个演员出现异常的症状,进入神灵附体的迷狂状态,最后昏倒在台上,自此以后该演员不再登台表演节目。这个事情在莫力达瓦旗广为流传,当地人解释这是因为“霍卓尔惕”,即是有祖根的意思。

除了世袭的萨满外,还有通过灵感成为萨满者。莫力达瓦旗萨满文化传承人的郭宝山就是通过灵感成为萨满的。他被称为“有执照的雅德根”(指政府颁发的萨满文化传承人聘书)。据说还有外地的人慕名请他去看病。

当问他:“这么多年给人看病有没有碰到过解救不了的病症?”

他回答:“没有,不敢说包治百病,也是手到擒来。”

当询问到他是怎样走上萨满之路时,他说:“我当萨满给人治病有40多年了。7岁时父亲就没了,家里人口多,没有劳力很困难,上面有3个姐姐,下面还有弟妹,家里有七八口人,我是家里的长子。所以,在15岁的时候辍学在家,后来去公社生产队干活挣工分。从小就有灵感,能预感到村里要死人,不超过3天就能应验,但不敢跟别人说。第一次给人指点看病是在17岁那年,邻居家三四岁的孩子病的快不行了,我知道是他家的娘娘神在闹他们,不能看着死人哪!就告诉那家的男人,回家找个黄色的母鸡,好好求求娘娘神,孩子的病就能好。那家男人轻视我,呵斥道:‘还有你小孩儿懂的事情吗?’不过,那家的老人却愿意相信我的话,结果按照我说的做了,孩子真的就好了。”

郭宝山说:“不信吧(指神灵作祟),这个东西就这样;信吧,看不见摸不着的。我20岁以后才开始正式出马给人治病,带过3个徒弟,也不想把自己的技术带走,有品德不好的徒弟,想拿这个谋利益,我就把东西(治病的神灵)收回来,让他回到黑身子(变成普通人)了。”

三、关于萨满的死亡

达斡尔族人相信人的灵魂不灭,人死并非万事皆休。人们崇拜萨满,认为萨满是神通广大的,具有上天入地之能的神人。萨满的死,也因此被笼罩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人们忌讳说萨满死了,而说他“上尚德了”。“尚德”是指在萨满葬身之地的北面高地上为他所立的敖包。

在人们的观念中,萨满的死,不是任何鬼神能害的,而是萨满和萨满的神互相杀害。在达斡尔族中关于萨满死而复生的传说很多,像流传比较广泛的托庆嘎萨满的故事,就讲述了托庆嘎萨满死而复生的事情:

约在19世纪90年代,满那莫昆的霍卓尔雅德根托庆嘎的妹妹,在婆家闹病很重,请了许多雅德根,总未治好。请托庆嘎,他屡次拒绝,原因是他和七间房屯的依克迪雅德根不和睦,为给他妹妹治病,怕受依克迪的暗害。但是,他母亲很焦急,责问他:“你亲妹妹闹病,为什么不给治呢?”他被逼得无法,最后答应去了。临走时托庆嘎说:这一去,我的法术一定降低。他和来接的人,各骑一匹马,带上神衣,向他妹妹家而去。在途中他的护心镜忽然从皮囊里掉在地上,直往西北方向滚去,两人紧紧追赶,没有捉住。他说,损失了这铜镜,又减弱了我的一层法力。到妹妹家,他没有跳神,只用家畜祭祀,仓促了事。他妹妹的病倒是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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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斡尔族萨满文化的传承人斯琴掛萨满在家中给人看病

他回家以后,过了两三天,觉得身体不舒服,告诉家人说,我被依克迪暗害,可能今天要死了。等我死后,给我的尸体穿上神衣,并连同神鼓和鼓槌装在套牝牛的车上,拉到听不到狗吠声的野地里,把牛卸下来拴在车轮上,然后你们回家等我三天三宿。在这期间如我不苏醒,你们就当我上了尚德;如果我能苏醒回来时,在我到家前,由房门到大门拉上“栓那”绳子(红棉绳),绳子上挂我的旧衣服,房前点烧“刚噶”草就可以了。

等他死后,家人照他的吩咐,给他穿上神衣装在套牝牛的车上,拉到哈尔嘎那·扎拉嘎地方,把牛卸下来拴在车轮上,大家就回家了。等了三天三宿,当第三宿天快要发亮时,远远听到敲鼓声,越听越近,大家照他吩咐,准备妥当。出门一看,他在牛车前面,一面跳神一面往家走来。由登特科爱里(村落)前边经过时,人们认为满那莫昆死了的萨满变成妖怪了。一会儿,他来到自家大门前,顺着“栓那”绳子,反复地跳神三次,脱下神衣,穿上准备好的便衣,进入屋内说:“我把自己的尸体用乌鸦替换回来了。”以后人们去哈尔嘎那·扎拉嘎地方一看,果然在那里有一只死乌鸦。说完他拿一把香,到依敏河岸把香点着,自己跳进河水里去了。等那香烧过多半时,忽然从河水里漂出一条五寸多长的死鲤鱼。随后,他从水里跳出来说:“我把我身上的污物,转嫁给那大鲤鱼了,如今我能活七十岁。”果然,他最终活到了七十岁。

从这则故事中可以看出,达斡尔族人相信萨满是能够预知生死、掌控自己命运的人。这可能与萨满跳神时经常施展昏迷术有关,萨满治病时最厉害的招数,就是过阴追魂,此时萨满的灵魂要离开躯体,进入地界找到亡灵,将亡灵带回人间放入病危者身体内,病者自然就会康复。当萨满的灵魂离开时,躯体表现为没有知觉的昏迷不醒状,而且昏迷时间长短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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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的达斡尔族斡包祭祀活动

在达斡尔族中流传很广的民间故事《德莫日根和齐尼花哈托》中,萨满齐尼花哈托把真身子留在人间,领着哈巴狗和公鸡,拿着大酱块,到伊热木汗的阴曹地府里去找寻德莫日根的灵魂,走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了替德莫日根报仇,齐尼花哈托去找暗害德莫日根的梅花哈托决斗,两位萨满齐尼花哈托和梅花哈托相斗整整花费了一年的光景,齐尼花哈托被她的母亲唤醒,而梅花哈托被打败醒不过来,她的父亲在她的坟前一哭,眼泪流成了一条河,这样就把她永远和人世间隔绝开来,她的神灵再也回不到她的身上。在这种故事熏陶下成长的人们不可能不深受其影响,在潜意识中不相信萨满真能死去,而认为死亡只不过是他们的灵魂暂时离开了身体而已。

萨满死后,要给他穿上便服,让他朝着南面坐葬。不能葬于家族公墓之内,而是按其生前所指定的地点,予以风葬。风葬地点多在听不到犬吠声的山顶。风葬后的遗骨,要用石头掩盖,并于北面高地立一敖包,名曰“尚德”祭坛。后继者每过若干年,必祭尚德一次。在海拉尔地区草地达斡尔族中,老萨满故去之时,后人是让他安坐在棺材里,里面放上他生前使用的法器、神服等,安放在草地上,不入土,也有下面用木头做成支架的放在上面的。等三年后,经过风吹雨淋、日晒雷击,这里被夷为平地,后人来收拾萨满的骨骸,埋入土中,不起包,上面只放几个石头。在萨满葬身之地北面大约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用石头垒砌成敖包,在草地上过往的牧民都要自觉进行祭祀,敬烟敬酒。民间传说,如果不给敖包磕头祭拜,就会遭遇不测,对此人们深信不疑。

其实这是一种古老的葬法,在《隋书》卷八十四《北狄·契丹》中就有记载:“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但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之后,乃收其骨而焚之”。这种古老的丧葬方式,在普通人都改行土葬或火葬的时候,仍然被保留在萨满的丧葬方式中,除了相信萨满有不死之身外,不排除萨满在进行宗教仪式时经常发生昏迷不醒,闭气时间过长,疑似死亡,后来又苏醒的现象,使人们确信萨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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