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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述帝国的历史历史

时间:2022-03-1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亚述帝国又归于灭亡。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612年,称为新亚述帝国时期。亚述人在脱离巴比伦加喜特王国独立以前的艺术,业已湮灭。建 筑亚述人由于穷兵黩武,顾不上深入研究宗教事务,因此没有留下许多宗教建筑。在王宫的大门口放上如此雄伟的雕像,其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影响来访者,使之感到亚述国王的威力和伟大。赫梯人的浮雕,高仅一米,而亚述人引进这门艺术后,增加了浮雕的高度,借以显示跟亚述国王们的身份相称的宏伟和豪华。
亚述帝国_岁月留痕:朱威烈译作选·社科艺术卷

第一节 亚述帝国

(公元前1700~前612年)

历史背景

两河流域各地区的民族,为了扩大各自的势力而争斗不息,致使两河流域的文明几遭毁灭,只是由于公元前1500年至公元前1000年间亚述帝国成功地控制了这块土地,才奇迹般地把文明保存下来。亚述帝国发祥于两河流域北部,但不能断定这里的居民是闪米特人[72],他们的渊源迄今难以弄清,称他们为亚述人是因为亚述城的关系。

亚述人兴起之初,正值两河流域王国更迭时期,他们的城邦享有地方自治权,曾臣服于阿卡德人、库提人、苏美尔人和巴比伦人等。公元前1700年,他们在汉穆拉比王殁后才摆脱巴比伦王国的统治,获得完全的独立。公元前1366年,亚述国王亚述路巴里特战胜米坦尼人,开创新时代。此后,亚述成了一支强大的力量,能够干预巴比伦的事务。接着,亚述国王吐库耳提尼努尔塔于公元前1257年打败统治巴比伦的加喜特人,公元前1230年又把他们逐出巴比伦,亚述帝国便掌握了两河流域的统治权。公元前1100年,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一世开拓疆土,北抵底格里斯河源头,西濒地中海,东至伊朗高原边境,南达巴比伦,这段时期,史称“中期亚述”。然而,继这些胜利之后,亚述帝国又经历了衰落时期,阿拉米诸王控制了境内的不少地方。公元前900年,在几位强大国王的领导下,亚述帝国再次奋起,他们的继承者在公元前722年占领阿拉米人的京城大马士革,公元前710年攻克犹太人的首都萨马里亚。公元前870年,亚述国王阿萨尔哈东将埃及北部并入版图,并且发兵征伐依蓝。至亚述巴尼帕时期,亚述帝国进入鼎盛时期,他派远征军去埃及,扑灭那里反抗亚述人统治的起义;公元前640年,他摧毁依蓝人的京城苏撒,并杀死他们的国王。不过,这种胜利并不持久,在米提亚人和西徐亚人[73]的不断侵袭下,亚述帝国日渐衰微。公元前612年,米提亚人与统治巴比伦的迦勒底人结成同盟,攻陷亚述尼尼微。亚述帝国又归于灭亡。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612年,称为新亚述帝国时期。

像罗马人吸收古希腊人的文明一样,亚述人接受苏美尔人的文明,在大量照搬苏美尔人的信仰、尊奉他们的神明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风暴之神阿达德和战神亚述。作为一个好战的民族,他们特别喜欢战神亚述,其偶像是一位人形的神,站在长翅膀的太阳中间,弯弓搭箭射向敌人。这一形象借鉴于赫梯人,而赫梯人塑造的这个象征,则源于埃及。亚述人在脱离巴比伦加喜特王国独立以前的艺术,业已湮灭。亚述城从公元前12世纪以后,始有一些苏美尔风味极浓的艺术品问世。至公元前9世纪亚述那西尔帕国王时期,才有独具一格的亚述艺术出现。

建 筑

亚述人由于穷兵黩武,顾不上深入研究宗教事务,因此没有留下许多宗教建筑。迄今能找到的遗迹,都受到苏美尔风格的影响。在亚述和胡尔西巴德两城发现齐古拉的古迹,即几层架托神庙的石墩。亚述人不信仰来世,故不重视修筑陵墓,王室成员死后,即埋在王宫的地下。[74]亚述的建筑艺术,仅见于符合亚述国王身份的豪华宫殿。在后来的年代里,亚述的国王们只要一登上王位就大兴土木,竞相建造新宫,宫殿之宏伟和富丽,在两河流域是史无前例的。这种建筑活动,从公元前1000年一直持续到公元前612年首都尼尼微失陷,亚述帝国覆灭。

亚述的宫殿,从总体设计上看,彼此十分相似。宫殿建在一块长方形的土地上,四面高墙围绕,设有供守卫用的塔楼。亚述人在造房时,懂得利用柱和拱架结构。柱身呈圆柱形,表面光滑,柱头带冠。[75]这可能是从腓尼基人处学来的。这种柱在建筑学上没有什么意义。

由于战火连绵,亚述的城市曾屡遭破坏,亚述国王们遗留下来的宫殿没有一座是完整的。胡尔西巴德萨尔贡王的宫殿残址,被认为是最典型的亚述建筑物之一,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有关这类王宫建筑艺术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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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3 尼姆鲁德王宫门口的翼牛 公元前900年不列颠博物馆

萨尔贡王选择尼尼微以东的一块地方建都,并修造自己的王宫。这块地方名叫沙鲁金(今名胡尔西巴德)。新都营造7年方告竣工,萨尔贡王只在里面住了一年便去世了。这座城市的面积,约25费丹。巍峨的城墙遮住了城里的王宫,城墙上盖有高耸的塔楼。这座王宫有三扇拱形大门,周围矗立着守卫塔楼。宫殿系用砖建成,这是采用苏美尔人的方式,但亚述人在门墙底部铺垫两河流域北部取之不尽的石块,里面的宫墙墙基也衬有石板。他们把凸出在入口两旁的石块雕成带翅膀的人头兽身像(图183),这些动物有公牛,也有狮子。亚述王宫里这种动物石雕的构思(图184),显然是取自波加兹科易赫梯王宫大门的雕像(图154)。亚述的国王们似乎见过赫梯人的宫殿,颇为欣赏,于是大量采用他们的建筑式样。可以佐证这一点的是,辛那赫里布和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两位国王曾说,他们是按赫梯式样建造自己的宫殿的。在王宫的大门口放上如此雄伟的雕像,其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影响来访者,使之感到亚述国王的威力和伟大。当来访者进入宫中,看到贴在砖墙下部的大理石板上的浮雕,他的这种感受就会更加强烈,因为宫殿上的浮雕,描绘的是亚述人获胜的军事征伐场面。亚述国王进行的征伐,按时间顺序排列,各次战争都配有详尽的说明。来访者看到的总是亚述军队出发去攻打敌人,把他们打得大败,最后满载战利品,押着俘虏凯旋。浮雕的上方有文字说明这些战争的年代,如果征战很多,浮雕便排成上下两条,文字说明放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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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4 胡尔西巴德萨尔贡王宫大门 两侧是翼牛

浮 雕

用浮雕装饰石墙,只有赫梯人才能与亚述人媲美。对亚述人来说,浮雕并没有什么建筑上的意义,而只是装饰墙面。赫梯人的浮雕,高仅一米,而亚述人引进这门艺术后,增加了浮雕的高度,借以显示跟亚述国王们的身份相称的宏伟和豪华。在亚述那西尔帕王宫中,浮雕高达2.5米左右,萨尔贡王宫中的浮雕约3.5米高。

这种亚述浮雕的重要性在于再现了闻名中东史上的最长的故事。埃及人曾利用神庙的墙壁雕刻了一场战斗的全景,苏美尔人在他们的纪念碑上也这样做,在杜尔—库里贾尔祖宫中发现的一面墙上,有加喜特人刻的一排彩色人物。但是,亚述人的做法截然不同,他们在长幅画面上详尽地刻画战事,这既是历史性的艺术,又是装饰,很方便理解和观赏。

在两河流域,除了乌尔纳姆和纳拉姆辛的庆功碑,亚述人第一次让我们看到了非宗教题材的浮雕。这种变化被认为是两河流域的艺术特色开始发展的一个先兆。过去各个时代大量描绘的伫立在神前的画面,已完全消失,描绘神的作品成了凤毛麟角,而且神的形象在画面中也并不醒目

苏美尔传统艺术唯一保留下来的,是带翼人像或鸟头人身像。这些神话形象都穿着国王的衣服,衣服刻画极细,反使他们失去了威严。神话形象的雕像,置放在大门的两侧翼牛像后,借以驱魔避邪。在亚述那西尔帕和萨尔贡两位国王的王宫大门(图185AB)前,可见到这样的神话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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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5 浮 雕 A神话人物 公元前800年 尼姆鲁德亚述那西尔帕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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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鸟头人 公元前800年 胡尔西巴德萨尔贡王宫 罗浮宫

这种浮雕艺术始于公元前9世纪的亚述那西尔帕王时期,在萨尔玛那萨尔王和提格拉特帕拉沙尔三世时期获得发展,到萨尔贡王年代渐趋成熟,及至亚述巴尼帕王时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对上述诸时期的浮雕进行研究,可以探明浮雕艺术发展的各个阶段。凯勒赫(今尼姆鲁德)亚述那西尔帕王宫中的描绘战争场面的浮雕,显然未遵循透视的原理,令人感受不到景物的远近。另一描绘亚述人拉希什之战大捷的浮雕(图186),也是如此,泅水逃跑的敌人士兵一个叠着一个,彼此间没有任何联系,而亚述士兵站立着的对岸,也模糊不清。

在这样的军事画面中,亚述国王的形象跟周围的人物相比,一般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因此他个人的重要性并不突出。但是,在反映亚述国王们喜爱的狩猎场面中,国王的威严、勇武被刻画得十分传神。国王若欲狩猎,就把围在专门地方的狮子放出来。有一幅浮雕描绘亚述那西尔帕王驾辇率众狩猎,国王勇敢地扯满弓反身瞄准那头已被箭射伤的雄狮,而狮子张牙舞爪地扑向御辇(图187)。这幅浮雕比军事场面的作品生动多了,它证明艺术家对动物观察细致,研究透彻。受伤狮子的凶猛表情,勾画得惟妙惟肖,那头已被国王的箭射中要害的狮子,又显得那样的无能挣扎,同时,艺术家还通过骏马的紧贴头皮的耳朵,刻画出它们畏惧狮子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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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6 尼姆鲁德王宫浮雕 被亚述人打败的敌兵仿佛在空气中游泳 不列颠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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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7 尼姆鲁德王宫浮雕 亚述那西尔帕王猎狮 不列颠博物馆

把埃及的狩猎图(图93)与亚述的狩猎图作比较,可以看到,埃及艺术家是从装饰角度出发处理这一题材的,而亚述的狩猎画面则具有强悍的特点;亚述的马虽不如埃及的马灵巧,但更富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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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8A 萨尔玛那萨尔三世庆功碑 公元前7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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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8B 庆功碑浮雕 犹太国王跪伏在萨尔玛那萨尔三世前 不列颠博物馆

在某些时代,军事胜利是通过完全没有暴力的和平场面表现的,这一类作品的典型是萨尔玛那萨尔三世庆功碑上的浮雕。庆功碑立在齐古拉(台基)上,浮雕画面分层横向排列,底下有文字说明这些画面的故事(图188A)。浮雕朴素、清晰,艺术家准确无误地刻画人物的衣服,使他们的民族属性一目了然。其中有一个画面表现犹太国王跪伏在亚述国王的跟前(图188B)。

到萨尔贡王朝,浮雕艺术有长足的进步,军事画面渐渐稀少,高大的石板上只有一个画面,人物大而清晰,人物中出现了古代苏美尔神话中的英雄。我们看到身躯伟岸的英雄吉加美士怀抱着一头幼狮(图189)。这幅作品的雕纹非常凸出,英雄吉加美士简直要脱墙而出。

萨尔贡王宫中的狩猎浮雕,没有其他亚述国王宫殿中的同类浮雕那种强悍色彩,那里的作品努力表现国王进行田猎的环境,森林中的树木参差错落,背景中的景物布局合理,显得很美(图190)。艺术家在这幅浮雕中虽然对透视法缺乏研究,人物和树木都刻在一条线上,但他却注意到让整幅画面布满各种清晰的景物,他在表现动物特征方面刻意求工,也收到了极佳的效果。

亚述的浮雕艺术在萨尔贡之子辛那赫里布王时期,取得了巨大的发展。辛那赫里布在尼尼微营建一座宏伟的宫殿,在战争题材的浮雕上,出现的人物很多。艺术家一心欲在高大的画面中安排尽可能多的人物,这就迫使他缩小人物的尺寸。我们看到亚述士兵追剿居住在沼泽地区的部族的浮雕,士兵们在画面上分成了几组(图191)。描摹水中植物的笔法,令人感到艺术家对透视原理和远近感都有了进一步的体会。同时,辛那赫里布王宫浮雕上的人物,显得很有生气,充满动感;通过波浪起伏的线条来衬托水中动物的手法,又使我们想起了古代的狩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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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89 胡尔西巴德王宫浮雕吉加美士怀抱幼狮 公元前800年 罗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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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0 萨尔贡王宫森林浮雕 公元前800年 罗浮宫

尼尼微亚述巴尼帕王宫中的浮雕,证明亚述浮雕艺术达到了巅峰,形象愈益清晰,对细腻地表现各种动作也愈益重视,而且第一次出现了斜线构图。这些,在描绘亚述军队战胜依蓝王国的浮雕中,有清楚的反映。我们知道,亚述人曾猛攻哈曼,然后将其摧毁,掳掠战利品后弃城班师。从这幅浮雕中,可以看到亚述的士兵们正在毁城,他们的各种动作都充满生气(图192)。

有一幅描绘亚述巴尼帕王为战胜依蓝国王在御花园里举行庆功宴的浮雕(图193),亚述巴尼帕躺在靠椅上,跟坐在他面前的王后共饮胜利酒,依蓝国王的脑袋挂在一棵树上。这幅浮雕是反映亚述妇女的少有的作品之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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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1 尼尼微王宫浮雕 辛那赫里布王军追剿敌兵 公元前7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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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2 尼尼微王宫浮雕 亚述巴尼帕王军洗劫哈曼 公元前7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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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3 尼尼微王宫浮雕 御花园里的庆功宴 公元前7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亚述巴尼帕王宫里的浮雕,多动物画面,这证明那时候的艺术家所具有的艺术才华和技巧。这批浮雕被认为是整个亚述帝国时代的杰作。狩猎场面中的动物浮雕,不论是狮子还是骏马、羚羊,都表明艺术家对动物特性颇有研究,也说明艺术家具有丰富而细腻的感情。

艺术家在这一类画面中,虽然丝毫不注意将烘托动物的背景勾勒清楚,但是,由于对动物的刻画极细,又非常重视描绘它们的各种神情,故观赏者感觉不到这个缺陷。例如,艺术家在那头被箭射中、后半身已经瘫软的牝狮头部上,细致入微地表现了牝狮所感到的剧痛(图194)。

在这些浮雕中,还有捕马的作品。我们看到的是群马惊逃的画面。这里,显然反映了艺术家对马的喜爱和对马身体构造的熟悉程度,他抓住了奔逃的母马担心被群狗追逐的马驹而扭头顾盼的瞬间,表现出他的敏锐的感觉(图195)。

亚述的这种宫廷艺术是公元前9世纪在亚述那西尔帕王宫中突然出现的,事先既无征兆,也没有赖以生长的艺术根基。正当它达到顶峰状态的时候,却又随着公元前612年尼尼微被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所攻陷而销声匿迹,换言之,这种艺术存在了大约两个半世纪。这就使一些学者心存疑窦:它纯粹是亚述艺术家创作的亚述艺术呢,还是许多民族通力合作才达到如此高妙境界的作品?如果这种宫廷艺术不是出自亚述艺术家的民族创作,那么,这些题材的构思又是怎样形成的?是什么人参与了创作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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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4 尼尼微王宫浮雕 受伤的牝狮 公元前7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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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5 尼尼微王宫浮雕 猎野马图 公元前7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刻画军事战役和狩猎场面的设想,有可能取自埃及拉美西姆庙和底比斯的哈布神庙墙上的类似画面,那里的浮雕要比亚述的浮雕早好几百年,也许是特别喜爱模仿埃及艺术的腓尼基人把这类题材的构思带给了亚述人。能证实这种假设的是:腓尼基王国在公元前877年曾归附亚述帝国,而亚述浮雕艺术也正是此时问世的。腓尼基人把刻有埃及画面的象牙和金属雕刻礼献亚述国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再说,腓尼基艺术家参加了这类优美作品的创作,特别是在雕刻国王和神话人物的衣服的细枝末节方面,亦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腓尼基人在象牙和金属工艺品上精雕细琢,那曲尽其妙的功夫是遐迩闻名的。但是,腓尼基艺术家充其量不过是些擅长摹制佳作的高明工匠,他们没有创新的才华。因此,说赫梯人参加描绘动物尤其是奔逃的马,乃是一种值得嘉许的想法,因为赫梯人熟悉马,有可能对马作过研究,能够体会马的感情。至于长翅膀的神话人物和鸟头人身形象,那就不是腓尼基人或赫梯人所熟悉的了。但这些神话形象,在两河流域的艺术作品中,长期以来一直屡见不鲜,很可能是亚述的艺术家设计这些人物的造型并参与创作。

认为亚述的浮雕是由各民族的艺术家协力完成的,并不是非非之想,因为这些作品仅见于王宫,国王们很可能从帝国各地召来技艺高超的工匠,让他们一起工作,而一俟帝国崩溃,这项工作也就停止了。

绘 画

在某些不多见的情况下,浮雕装饰墙壁的条件不充分,便以彩色壁画代替浮雕。胡尔西巴德萨尔贡王宫里的小厅堂里有壁画的残迹,它们反映了亚述壁画艺术所沿用的风格。通过研究,我们看到,墙面涂有一层白色的涂料,彩色的图形就分布在上面。有一幅装饰壁画的图形由带翅膀的人物组成,他们整齐地排列在上下两行之中,彼此间用圆形的植物图形隔开(图196)。夹在这上下两行之间的,是一排公牛图形,它们又与几何图形相间。这三行图形的上面,是一幅彩图:国王站立在亚述神的跟前。这幅壁画采用的颜色,有红、蓝、白、黑四种,用来勾勒图形轮廓的是黑色。遗憾的是,这类壁画绝大多数未能遗留下来,只是在特勒巴尔西卜(今特勒阿赫马尔)找到了一座公元前8世纪建造的宫殿[77],里面的壁饰仅限于彩画(图197),图形与上述胡尔西巴德王宫壁画雷同。特勒巴尔西卜宫殿归一座小城的执政官所有,他无力召请为亚述帝王装饰京城宫殿的工匠,因此可以肯定,它的壁画要比胡尔西巴德王宫壁画逊色多了。两河流域的王宫装饰艺术,从公元前18世纪起便采用彩色壁画,这一点,在玛里王宫的遗迹和公元前14世纪加喜特人统治巴比伦时代的阿克拉卡夫中,都有清楚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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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6 胡尔西巴德王宫彩色壁画国王站立在神的跟前 这类构图在亚述浮雕中寥若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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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7 特勒巴尔西卜执政官宫壁画 宫廷贵人 公元前800年 阿勒颇博物馆

从亚述那西尔帕王时期起,亚述人便懂得了利用彩色陶砖装饰墙的各个部分。在亚述那西尔帕王宫里,发现了制彩色陶砖的模子,在胡尔西巴德齐古拉(台基)建筑中,还找到了蓝色的陶砖。

实用美术

亚述人用刻有反映重大事件画面的青铜板装饰他们的木大门。在巴拉瓦特(今乌姆胡尔),霍姆兹德·拉森教授[78]发现萨尔玛那萨尔王宫大门上的青铜板,每一块板上有两排浮雕,都是国王征战的场面,两排中间用玫瑰花饰图形隔开。这些不同的画面,描绘了亚述城堡的式样和亚述人作战用的武器。由于画面很窄,艺术家只能用曲线表示亚述军队行军途中的山地环境。我们看到其中的一幅是亚述军队在山区挺进,前面押着一排赤身裸体、双手被反绑的敌人(图198)。除上述的青铜板外,还在胡尔西巴德发现钉在女眷宫门上的青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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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8 萨尔玛那萨尔王宫木门上的青铜板浮雕俘虏 公元前800年 罗浮宫

亚述人擅长制作青铜像,胡尔西巴德出土的一尊青铜狮像(图199)便是明证。狮子凶相毕露,这在亚述人的猎狮题材的作品中已为人所熟知。

亚述人宫殿中藏有各种用途的大量牙雕,或嵌在家具上,或装饰宝座,或用来制盒子、偶像和梳子等。这些象牙制品,有的表面光洁平滑,有的雕琢工细。有时候,象牙上涂有色彩或镶有彩色宝石,某些部分甚至包有金箔。最大的一批象牙制品发现于尼姆鲁德和胡尔西巴德两城,那当然是腓尼基人和叙利亚人的杰作。有几件象牙工艺品的表面,可以辨认出腓尼基字母;胡尔西巴德发现的那一批,埃及图形十分鲜明。有时在埃及图形旁也有亚述图形,这是为了取悦亚述帝王而作。例如,尼姆鲁德出土的一件牙雕,描绘一头牝狮袭击一个黑人,旁边是一片莲花(图200)。这件彩色牙雕,从设计到加工都堪列为腓尼基人为亚述人所制作的精品之一。

没有受到埃及艺术影响的牙雕,颇有可能出自叙利亚阿拉米人之手,如洛夫特斯教授在尼姆鲁德发现的微笑的妇女像[79](图201)便是一例。奇怪的是,象牙工艺品上一反亚述艺术的传统,经常出现妇女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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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99 胡尔西巴德青铜狮 公元前800年 罗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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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0 尼姆鲁德彩色牙雕 公元前8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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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1 尼姆鲁德牙雕少女像

雕 刻

在亚述人看来,雕刻的重要性决不能与浮雕相提并论。雕刻显然本来就少,而且即使有些残存下来,其技艺也属平常。

在亚述城发现的最早的雕像,是小型石像,具有鲜明的苏美尔艺术特色,这是因为当时的亚述城处于巴比伦政权的控制之下。在别具一格的亚述艺术风格形成之后出现的数量极少的雕刻中,有一尊亚述那西尔帕王像。可以看出,艺术家塑造的这位国王,身子绷得紧紧的,既无表情,又无动感。他不戴冠冕,一手持权杖,一手握着钩形武器(图202),服饰也不像亚述浮雕那样精细,并把身体全遮住了。雕琢的水平远不及浮雕,整体造型虽与库迪亚的雕像雷同,但后者要精巧得多。

圆柱形印章

亚述时代,圆柱形印章因无多大用途而鲜有所见,但也有一些刻着人们喜闻乐见题材的印章。在印章中宗教画面业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狩猎图或动态逼真的动物画,雕刻工细、考究,这说明当时有一批能工巧匠,他们也可能参加了浮雕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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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02 亚述那西尔帕二世雪花石膏像 公元前900年 不列颠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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